第52節
文雨想了想點了頭,她面上帶著遮面的面紗,就是怕別人看到她的臉,等她出了青樓往暗處走的時候,卻是沒有想到被人擄到了暗巷中,文雨想要驚叫的時候,卻是被人捂住了嘴巴。 當她聽到衣服被撕破的聲音時,文雨的眼淚刷的便落了下來。完了,她的一切都完了! 這一刻文雨好后悔,她為什么貪心的還要大哥去找云硯溪,要是她直接被大哥送回家,那么她便不會被人害了。文雨拼了命的掙扎,然后當下面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時,她的眼神空洞了。 躲在另一處的云硯凝,看到文雨被擄到暗巷中的時候,不由驚愕了一下,真不知道這人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說她幸運吧,被丟進了青樓,居然還能安然無恙的走出來,可要說她幸運吧,她又在青樓外被人破了身,這真是大風大浪都過去了,卻是在陰溝里翻了船,云硯凝對著太子問道:“咱們要救她嗎?” 軒轅洵沒有說話,今晚有人算計云硯溪進青樓,就是沖著阿凝來的,要是被人傳出去阿凝的jiejie進了青樓,連帶著她的名聲也毀了。 所以在聽到一男一女在暗巷中商量的事情之后,他二話不說便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能跑出來是她的造化,這在青樓外面出事了,同樣也是她的命,他對這人可是沒有半點同情。 軒轅洵拉著云硯凝轉身便走,對著侍衛說道:“留下一個人盯著,看看這人到底是哪家的小姐。” 軒轅洵和云硯凝來到了云硯溪所在的客棧,他們進屋的時候,云硯溪已經醒過來了,她看到軒轅洵之后,便眼神癡迷的看著他,那模樣恨不得整個人都要黏到軒轅洵的身上。 云硯凝說道:“怎么?到現在了還敢肖想太子殿下不成?你都進青樓里逛了一圈了,你認為你還有這個機會進宮嗎?” 云硯溪被人賣到青樓的時候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的名聲可能會不好,但是她期盼著救她的人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救她的人會是太子殿下。 云硯溪聞言立刻反駁道:“我是被人暗算的,而且沒有人知道我被人擄到了青樓,只要你不說我的名聲自然就不會有影響了。” 云硯凝看著天真的云硯溪,不由諷刺的說道:“就算我不說出去,這也是你的把柄吧!你認為我捏著你的把柄會做什么?”她欣賞著云硯溪變了的臉色,心到總算還有一點腦子。 云硯溪希翼的看向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會讓你這樣威脅我的,我是你的jiejie,你竟然這樣對我,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到了現在了,云硯溪還在給云硯凝上眼藥,云硯凝不得不佩服她的腦回路,她看著云硯溪做作的蠢樣子,都懶的多看她一眼,她對著侍衛說道:“派人將她送回去,然后將今晚的事情告訴云尚書,云大人他自然知道怎么做了。” 云硯溪聽到要將今晚發生的事情告訴父親,她頓時就極了,“你不能告訴我父親,要是父親知道了我就不能嫁給……”后面她沒有說,可是眼睛卻是看著軒轅洵的。 云硯凝沒有理會云硯溪的叫囂,這樣的白癡,她也懶的管了。從一開始云硯溪就沒有加入皇宮的資格,這些云家人都清楚明白,唯獨她還做著春秋大夢。 侍衛自然是只聽軒轅洵和云硯凝兩人的話,等云硯凝吩咐完了之后,他便上前一步,要將云硯溪帶走。云硯溪卻是尖叫的對著云硯凝說道:“是不是你?今晚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你是嫉妒我要嫁給太子殿下了,所以才想出這樣的辦法毀了我的閨譽對不對。” 云硯溪撲到軒轅洵的面前,就要去抱他的腿,可是軒轅洵卻是后退一步,她直接撲到了地上。 “太子殿下,您要為我做主啊!硯溪是真心的想要進宮服侍您的,您不能讓云硯凝這樣對我,您要為我主持公道啊!”云硯溪一心以為太子會說句公道話,然而太子卻是對著侍衛說道:“給云大人說,將云家小姐嫁的遠一點吧!” 云硯溪的哭聲一滯,她不敢置信的看著軒轅洵,他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多么喜歡他嗎?難道他就沒有看到自己的真心嗎? 在云硯溪的觀點中,自己要比云硯凝好一千倍一萬倍,她是云府堂堂正正的大小姐,她自然不認為太子殿下會看不上她,所以此時聽到太子的話,她只感覺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幻聽了。 侍衛回道:“屬下遵命,一定告訴云大人太子的話,將云小姐嫁的遠遠的。”云硯溪就是想欺騙自己都不行了,剛才太子真的說過這樣的話。 云硯溪呆呆的問道:“為什么?為什么這樣對我?明明我從小便一直盼望著嫁給你,我眼中從小便只有你,難道你感覺不出來嗎?”云尚書一直便是位高權重,宮中舉行宮宴的時候,她隨著父親進宮,便被軒轅洵給吸引了。 聽到云硯溪的話,軒轅洵卻是皺緊了眉頭,喜歡他的人何止她一個,難道他都要弄進皇宮不成? 軒轅洵說道:“你怎么樣,與我何干?”被云硯溪這樣愚蠢的人喜歡,他只感覺到了惡心,是非不分善惡不辨,真不知道云大人到底是怎么教導她的? 最后不管云硯溪怎么掙扎,還是被侍衛打暈了帶走了。云硯凝說道:“咱們能遇到那一男一女進暗巷,又正好救下云硯溪,似乎太巧合了吧!”雖然是他們無意之中鉆進暗巷的,但是云硯凝不認為這就是偶然。 有的時候,外界的因素很容易便左右人的決定,在你不知不覺間便會隨著那外界因素而改變自己的決定。 別人認為這是巧合,但是云硯凝不會這樣認為,在她的前世大能者不過是小小的一個暗示,就能讓一個普通人或者笑或者哭,甚至拔劍自刎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在這個世界里雖然沒有這樣的人存在,但是想要影響別人的決定,也不是不能做到的。 她記得軒轅洵拉著進暗巷的時候,是她無意之中添了一下嘴唇,她舔嘴唇是看到了前面好吃的糖葫蘆,而那糖葫蘆還離他們有些距離,有因為人山人海她擠不過去,要等上片刻才能吃到糖葫蘆,于是她便舔了舔嘴唇。 而軒轅洵拉著她進暗巷,一是看到了她舔嘴唇的動作,再或者是人太多了,養尊處優的他不習慣在人群中擠來擠去,若是看到旁邊有暗巷,他自然而然的便會鉆進去。 暗巷旁邊人太多,當時并沒有感覺到什么,可是現在想起來,似乎就是那里不同尋常了。 云硯凝能想到這一點,軒轅洵自然也能想到這一點,他似乎明白他被人給算計了。甚至連他被算計之后,瞬間做出的反應都想到了,現在想來那個被侮辱的女子,恐怕其家族必有大官吧! 云硯凝看了看軒轅洵,這件事這么詭異,恐怕又是沖著軒轅洵來的吧!連閨閣女子私下里的爭斗,那暗中之人都能知道并且加以利用,這得是多么強大的一股勢力啊! 云硯凝看著軒轅洵,軒轅洵卻是摸了摸她的青絲說道:“這些都交給我就好,不要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還想去哪里玩?” 云硯凝確實也幫不上什么忙,她能做的就是讓他無后顧之憂,看來是時候解決太后了。總是提防著太后給她使絆子也不是辦法,她不愿意讓皇上和他為難,但也不愿意讓太后拖他們的后退。 就像云硯溪這件事,連她都能看出來云硯溪是絕不能進宮的,可是偏偏太后卻是不顧朝局動蕩,也要將云硯溪弄進宮,若不是她知道皇上是太后的親生兒子,她還以為太后是要看著軒轅亡國呢! 云硯凝想了想說道:“那咱們接著逛吧!我又感覺餓了。”小吃畢竟不是主食,很快就消化光了。 軒轅洵拉著云硯凝的手出了客棧接著逛夜市,云硯凝正吃著酥軟可口的魚丸,一轉頭看到讓她很是激動的一幕,她這一激動剛剛入嘴的棗子般大小的魚丸,便被她吞下去了。 云硯凝被噎的直翻白眼,軒轅洵皺著眉斥道:“吃這么急做什么?又沒有人跟你搶。”他嘴上說的嚴厲,可是手上卻是輕柔的給她順著氣。 云硯凝卻顧不上這些,拉著軒轅洵急急的躲到了一個攤子后面。軒轅洵看著她神秘兮兮的樣子,問道:“怎么了?”云硯溪伸出手指對著不遠處指了指,他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便見到父皇和母后也在逛夜市。 “見到父皇和母后,用的著這么激動?”他們都可以出來逛夜市,難道皇上和皇后就不能嗎? 云硯凝神秘兮兮的說道:“我剛才看到皇帝老爹親手喂皇后娘親吃東西了,你說他們兩個是不是在談戀愛啊!”帝后之間的事情,云硯凝知道的并不多,不過她卻是知道帝后彼此無心。 然而今天她看到了什么,皇上居然喂皇后吃東西,而且那嘴角還輕輕地翹起,顯然心情很愉悅。 云硯凝感覺自己像是被雷劈了,這兩人都是將近二十年的老夫老妻了,居然現在才擦出愛情的火花,真是讓人驚掉下巴,云硯凝結巴的說道:“皇帝老爹和皇后娘親不會再給咱們整出一個弟弟來吧!” 軒轅洵也想學著云硯凝翻白眼了,不過這樣不雅的動作,他終究還是沒有做,“就算他們整出弟弟來,你能怎么樣?” 云硯凝歪著頭想了想,認真的說道:“要是他敢跟我爭寵,我能私下里虐待他嗎?”敢和她爭寵,就是小奶娃她也不能放過,云硯凝握著小拳頭使勁的揮了揮。 軒轅洵大手抱住她的小拳頭,看著又間接性抽風的云硯凝,順著她的話說道:“可以,到時候我幫你掩護。” 云硯凝開心的像個小炮彈一樣射進了軒轅洵的懷中,伸手環住他強悍的腰身,嗲嗲的說道:“還是夫君最疼凝兒,凝兒愛死夫君了。”軒轅洵挑眉,在云硯凝耳邊輕聲的說道:“既然凝兒愛死夫君了,那今晚就看看凝兒怎么愛死我?” 云硯凝聽完松手就要撤,她不過是看到帝后這兩顆老樹都逢春了,所以一時心血來潮的也打算秀一段恩愛,可是她卻是不想把自己真的搭進去啊! 云硯凝想撤離,然而主動權已經不再她的手中了,她的纖腰被他的鐵臂摟著,絲毫掙扎不得,就聽軒轅洵說道:“回宮!”云硯凝找借口說道:“我還沒吃飽呢!糖葫蘆,我還沒吃到糖葫蘆呢!” 軒轅洵對著謹言吩咐道:“將太子妃沒有吃過的小吃,全部打包一份帶回去。”軒轅洵摟著云硯凝的小蠻腰往回走,云硯凝心中留下面條淚,都是那一對老不正經的帝后給害的。 這一夜云硯凝自然是被折磨的小死了好幾回,第二天云硯凝睡到近中午的時候才醒。 等她吃了中午飯之后,便見春梅進來說道:“太子妃殿下,淑儀長公主和阿拂女官吵起來了,淑儀長公主將子嫣郡主許給了楊侍郎之子楊莫遠,阿拂女官認為不合適,兩人便吵了起來。” ☆、077 子嫣的悲傷 原來淑儀長公主這幾天一直派人暗中觀察著那幾個想要娶她女兒的人,戶部侍郎之子周申雖然在她面前表現的很乖巧,可是轉眼就去了青樓。而且周申不僅去了,還在青樓之內大肆的嘲諷與她。 淑儀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將子嫣嫁給這樣的人,所以周申再去長公主府的時候,便被人攔在了外面。 另一個從四品官員之子蔣達,他雖然沒有詆毀淑儀長公主,可是卻是喜歡打架斗毆的主,而且一旦打不過的時候,便將淑儀長公主抬出來,說什么淑儀長公主以后就是他的岳母了,誰要是敢惹他,可要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淑儀從小就膽小怕事,哪怕因為子嫣的死有所改變,但是骨子里從來都是躲事的主,聽到蔣達的話,自然也將他排除在外了。 其他的人也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淑儀長公主排除了,唯一剩下的就是楊莫遠了。以前那么喜歡逛青樓的楊莫遠,在提到要娶子嫣郡主之后,便一次青樓也沒有去過。 而且楊莫遠天天到長公主報到,對著淑儀是殷勤備至,在所有人都被淘汰了之后,楊莫遠自然就成了最佳人選。 當子嫣聽到自己被許配給了楊莫遠之后,自然是很氣憤了,楊莫遠是所有紈绔中最不堪的那一個,偏偏淑儀卻就是選了這一個,這如何還能令她不憤怒,她對著淑儀冷著臉問道:“淑儀姑姑,子嫣郡主到底是不是您的親生女兒?” 淑儀回道:“我當然是子嫣的親生母親了,楊莫遠是經過我考驗的,他是最真心想要娶子嫣的?” 子嫣氣的渾身直發抖,咬牙切齒的問道:“他怎么是最真心的了?這樣畜生不如的人你卻是看中了,難道你眼睛瞎了不成?難道你就去打聽打聽他的為人嗎?” 子嫣直接說淑儀瞎了眼了,可見是她已經被氣瘋了,連尊卑都不分了,淑儀畢竟是長公主,子嫣這樣說她可是大不敬之罪。 賴馨夢看著激動的子嫣,她想不明白她為什么激動,感覺要嫁給楊莫遠的不是死去的子嫣郡主,反而是她一般,賴馨夢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折磨荒唐的想法。 她對著子嫣說道:“阿拂,你是怎么跟長公主說話的,還不給長公主賠禮道歉?” 她們是太子妃的女官,她們不應該出現內哄,不然很容易便被人趁虛而入。可是四個人當中,她卻是能感覺到,阿拂對著淑儀長公主很排斥,偏偏淑儀長公主又特別的親近,這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賴馨夢見到這一幕反而有些安心,阿拂不喜歡長公主,要是長公主也不喜歡阿拂,那么她們四個女官恐怕就是一盤散沙了。 賴馨夢雖然看著淑儀長公主喜歡親近阿拂,但是她不認為阿拂這樣出口傷人,淑儀長公主還會這樣忍耐她,所以為了女官的團結,她先發制人的斥責阿拂,希望阿拂能認清了身份。 然而子嫣卻是根本就聽不進去賴馨夢的好意,她指著淑儀長公主說道:“難道我說對了不成嗎?楊莫遠那樣的畜生,別人躲都躲不及,可她倒好卻是將郡主主動送上門去,這不是瞎了眼是什么?” 柳四娘說道:“阿拂說的沒錯,那楊莫遠就是畜生不如臭名昭著,他勾搭過不少的婦人,因為他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數,這樣的人怎么能嫁,哪怕子嫣郡主已經去世了,也不能這樣糟蹋郡主啊!” “所以我才說子嫣郡主不是她親生的,要是親生的能這么糟蹋自己的女兒嗎?”子嫣對著淑儀長公主指責到。 賴馨夢也說道:“淑儀公主,楊莫遠真的不適合子嫣郡主,我看你還是在挑一個合適的吧!”賴馨夢也不知道淑儀長公主是怎么想的,不明白的或許真的會以為淑儀恨著子嫣郡主吧! 淑儀同樣有自己的委屈,她說道:“你們哪里能明白我的難處,若是子嫣還活著的話,自然有不少的人愿意娶的,她是子嫣死了,除了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人愿意娶子嫣。” “那就不要嫁,否則就是子嫣死了也會恨你的。”子嫣拼命隱藏著自己的恨意,她拼命的控制著自己,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撲上去掐死她。 “不行,我不能讓子嫣做孤魂野鬼,這是我虧欠子嫣的,她活著的時候我對她不好,她死了再不能孤孤單單的了。”淑儀是特別執著的人,在這一刻便顯現的出來。 “你這個瘋子,你害死了子嫣郡主還不夠,連她死了你都不讓她安穩,誰稀罕你的彌補了,子嫣寧愿下十八層地獄……” 子嫣的話沒有說完,眾人都變了臉色,詛咒別人下十八層地獄,是非常惡毒的,何況子嫣郡主已經死了。賴馨夢對著子嫣喝道:“阿拂,你在胡說八道什么?這是淑儀長公主與子嫣郡主之間的事情,又管你什么事情,你為什么這么激動?” 子嫣因為賴馨夢的話,呼吸一滯徹底清醒了過來。是啊,她沒有資格管這些,她本應該是一個死人。子嫣從來沒有這一刻盼著自己已經死了,若她死了的話,也就不會知道這些了,因為不知道便不會傷心絕望了。 子嫣轉身跑了出去,她進了太子妃的正殿,跪在云硯凝的腳邊抱著她的腿痛哭了起來。 云硯凝剛聽完春梅的回報,子嫣便沖了過來,她自然知道她是為了什么難過,那個楊莫遠不僅子嫣看不上,就是她自己也看不上,那人曾經還意yin過自己,自己身邊的人要是跟這樣的人扯上關系,她寧愿找人做了他! 云硯凝揮手讓春梅退下了,就聽到子嫣大哭的說道:“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我已經逃開了,她還不放過我?” 她也是郡主,皇家長公主并不是只有淑儀一人,她也有表姐妹,然而卻沒有依然如她這樣的,她們高高在上,她們被父母捧在手心之中,她們肆無忌憚的鄙視自己。 她也是一個小女孩,她也羨慕的不得了,可是當知道這些都是奢望的時候,她便將那些羨慕都深埋了起來,生怕別人看到了,更加的讓自己不堪。 別人肆無忌憚的享受父母關愛的時候,她從懂事開始,便知道自己身邊的人不是忠心自己的,忠心自己的人已經被姨娘被調走了。她活的小心翼翼,她活的卑微,因為不這樣的話,別人根本容不下她。 可是不管她怎么躲,還是沒有躲過那些人的暗害,她成了活著的死人,她連自己真實的名字都不敢說,不就是想要斬斷過去的一切嗎?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還這樣對她?難道自己上一輩子是做了極大的惡事不成?所以這一輩子才活的這么辛苦?子嫣身上透著一股絕望,就像是想要逃離老天的不公,可是不管她怎么掙扎,她都逃不出去,只會讓自己更加的不堪! 子嫣哭的臉色蒼白,對著云硯凝說道:“太子妃我該怎么辦?”她沒有說,她心中此時有一個極其瘋狂的想法,那就是與淑儀同歸于盡,只有和淑儀一起死了,她才不會在死后還被人這樣的侮辱。 就在子嫣眼中也快要露出這種瘋狂的時候,云硯凝摸了摸她的頭發,說道:“不用擔心,你肯定不會嫁給楊莫遠的。” 云硯凝一開口說話,子嫣的眼神立刻清明了起來,她不能做連累太子妃的事情,她是太子妃的女官,一舉一動都是代表了太子妃,若她真的發了瘋,連累的只有太子妃。 就在云硯凝還是說什么的時候,外面小春子喊道:“太子妃殿下,太子殿下派人送過來一封信!” 云硯凝讓小春子將信送了進來,她打開一看有些不由笑了,原來昨晚上青樓暗巷里面的人,其中一個就是楊莫遠,而另一個是一個從四品京官家中的庶出小姐叫文雨。 原來楊莫遠雖然名面上沒有去青樓,但是依然沒有放棄逍遙快樂,他勾搭了不少的寡婦和耐不住寂寞的夫人,不去青樓自然也有去處。 不過有一天終于認不出就要踏進青樓的時候,卻是想到淑儀長公主的半數財產,他頓時便收回了腳躲在了暗中,他已經忍了這么長時間了,若是再放棄豈不是白費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