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
褚直:“嗯?”她不是知道嗎? 二娘把手從他夾襖下面伸進去貼著他肚子暖手,心里回想著那天晚上她看見趙婆子進了暢春院時心里的疑惑。 當時她推測下毒害褚直的人可能是羅氏或褚陶、或者羅氏和褚陶一人一半。但是后來她覺得不是褚陶。 一是從褚陶對待褚直來看,褚陶雖然不喜褚直,卻從未苛待過褚直。那晚褚直跟褚陶頂嘴,作為旁觀者的二娘莫名有一種褚陶在縱容褚直的感覺。 另外一點,是二娘最近才知道的。 子承父爵并非是等到老子死的那天才定。雖然父親的爵位大多數是由嫡長子繼承,但也存在一些意外情況。比如,假如老子偏愛某個嫡子,嫡長子也放棄了繼承權,那么就可以由他偏愛的那個嫡子繼承。 這件事一般會在嫡子成年時就定下來,并上報官家備案。這樣,如果老子突然死了,整個家族也不會亂成一鍋粥。 褚陶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明確此事,他表現的還非常器重褚淵,不免令人懷疑他想把爵位傳給褚淵。但同樣可以逆向思維,在褚直一年都要穿好幾次壽衣,褚陶歷經二十多年這種折磨的情況下,他仍沒有明確說更換繼承人,那也可以說褚陶是很在意褚直的。 所以二娘覺得褚陶是兇手的可能性大大降低,而繼母謀害原配之子,想讓自己的兒子繼承一切更合情合理。 所以無論從哪一方面講,褚直現在對待褚陶的態度都是非常不理智的,如果褚直想繼承爵位,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應該是改善和褚陶的關系。 除了這一點,還有今日見到褚淵和褚寒,不同于九娘的國字臉,這兩個和褚直有幾分肖似的容貌讓二娘意識到他們是和褚直有血緣關系的。 那么,褚直想怎么對付羅氏,對付到哪一種程度? 從進入國公府以來,二娘感覺到自己都處于被動局面,包括褚直,也從未跟她講過這府里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今天褚淵回來,聽著褚淵講述那些任上的瑣事,旁人瞧不出來,她卻瞧出了褚直眼底的羨慕。 比自己還小的弟弟都可以有一番作為,他卻像一只金絲雀一樣,他有沒有想過飛出這座牢籠,創造屬于自己的世界呢。 二娘想的專注,說的也很鄭重,卻沒有發現褚直的臉越來越紅。原來她的手不經意地伸進他的褲腰,順毛一樣捋著,捋的是他的毛啊! 她再摸下去的話……褚直猛地按住了二娘的手。 二娘一怔,抬頭一看他褲子都支起來了,狠狠擰了他一把,他到底有沒有在聽她說話啊。 褚直臉都疼變形了,先喊王乙,二娘瞪著眼看王乙從床底下滾了出來。 趕走王乙,褚直望著她輕輕道:“我是不稀罕什么爵位的,不過是我的東西總要拿回來才行。還有,我母親死的不明不白的,這個仇一定要報。至于其他人,只要沒害過我和我母親,我也不會為難他。” “至于那老混蛋,我是沒辦法跟他親近的。”褚直倒是一點也不隱藏對褚陶的厭惡。 但如果不得到褚陶的歡心,褚陶怎么會心甘情愿地把爵位傳給他?尤其還有一個看起來像發光體的褚淵,褚直除了長的比褚淵好之外就別無優點了。 “你就這么看我?哼。”褚直轉過身表示他生氣了,等著二娘給他順毛。 “那你說你有什么優點?” “哼,我不是有你嘛。” 哎呦~二娘被海嘯沖了一遍。 “等著吧,看我怎么收拾那些狼崽子!”褚直換了一種語氣,眸光沉沉地望著她,用嘴咬掉她的衣帶,兇狠的樣子跟她是狼崽子似的。 他肯對她說,也有計劃,二娘就放心了。察覺到胸前的涼意,她忙掩上衣襟。床帳都沒放,丫鬟們隨時都可能進來,這個混蛋…… 褚直跳下去放了床帳,上來拽住她手:“給我看看,給我看看……”長那么大那么圓不就是給他看的嗎?還有個地方他用是用了,可到現在也沒能看一眼,急的他心癢癢。 二娘給了他一腳丫子,脫了衣裳就不是人了。 結果褚直順勢抱住她腿,啃雞腿一樣啃了上來,把她癢的倒在床上。 褚直終于撩開她小衣,杏黃色的小肚兜被隨手甩了出去,奶白的肌膚照亮了整個床帳,兩只看起來忽閃閃的大兔子、纖細的腰(忽略腹肌),圓圓的肚臍眼…… “牛兒……如牛……牛乖乖……牛寶寶……牛牛……”一連串聲音從褚直嘴里逸出。 如此敗興…… 二娘在他又一次挺進來的時候夾住他翻了個身,變成騎在他身上,挑著他的下巴:“叫我長瀾……” “長瀾……你也有字?” 聽他叫她的名字,二娘眼角有一點濕意,吻住他:“對,是我的字,只有你知道。” 她微微翹臀,落下的時候更深一些,叫底下的人完全情迷意亂,根本沒有發現她的任何不同之處。然后她便將主導權交給了他。 不知過了多久,投在床帳上疾速晃動的人影猛地向前一沖,與此同時,室內男人的呻/吟喘息不止。隨即人影脫力了一樣伏下,過了許久才戀戀不舍地一動,倒在一邊了。 屋子里充滿了栗子花的氣味。 雖然褚直自信滿滿,二娘卻不敢大意。府里現在除了她和褚直,所有人都準備禮物了。二娘不知道褚陶有什么愛好,特意去問褚七娘。 褚七娘住在國公府靠后的一座小院子里,也有個名字叫蘭香院。 到了院子前面,春燕見院門敞著,叫了兩聲不見人出來,二娘跟她進去一看,外面擺放的蘭花帶盆倒了好幾棵,一個丫鬟正蹲在地上收拾,聽見腳步聲才抬起頭來,臉上正淌著淚。 春燕問她怎么了,那丫鬟正要回她,褚七娘的貼身婢女明官從里面走出來,見了二娘高聲朝里面喊:“姑娘,少奶奶來看您了。” 二娘跟著明官進去,見屋里也有些凌亂,剛擺好的樣子。 褚七娘請二娘坐下,二娘瞧她眼角泛紅問她怎么了,七娘只是嘆氣。 明官卻是忍不住:“您還不跟少奶奶說說?您是住在這兒,可也沒白吃過府里一頓飯,要論嫡庶,您可比那些個半路爬上去的尊貴多了……” “明官!你少說兩句……你先出去。”褚七娘喝住明官。 明官氣呼呼地沖二娘福了一福出去了。 “褚淵、褚寒還是九娘?”二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