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兩人都沒發現第一次合作就這么順利完成了。 第35章 請醫入府 商量完,二娘回去繼續睡她的窄榻,這一點兩人也沒有異議。 次日一早,二娘讓斂秋揣著褚直的簪子出了國公府。 陳mama聽二娘說派斂秋回去報個一切都好的口信兒,滿心同意。褚直身子不好,都沒回門,現在只是派個丫鬟捎個口信,那自然是可以的。 除了讓斂秋去一趟城隍廟,二娘還交代了斂秋一些別的事情,重點打聽一下安定侯府附近有沒有空置的宅子出售。 錢家那筆銀子還上后,二娘手上還剩幾百兩銀子,大宅子買不起,小四合院估摸著能夠買一座的。這也是因為是在燕京,在青牛縣的話,一座宅子也就幾十兩銀子。 昨晚二娘救李桂出去后,國公府里亂了一陣,早上陳mama過來的時候,又特意囑咐了一遍:二娘只需要照顧好褚直,晨昏定省的老太君都給免了,羅氏那邊也是一樣,什么時候褚直完全好了再去不遲。 說到國公府里接連被賊闖入兩次,陳mama也是一臉郁卒,她在國公府里一輩子了,就今年事兒多。上次那個光砍樹,昨天那個還說鬧鬼了,喊著要請道士來捉鬼。為這事兒今兒早上老太太還把太太給罵了一頓,交待一定不能傳到會春堂,別驚著褚直了。 二娘看陳mama不想多說的樣子,打消了跟她打聽“看園子的李mama”的念頭。褚直根本不管內宅,□□燕過來一問,府里姓李的看園子的婆子有十多個,誰知道是哪一個。 由此可見,設下這條毒計要除掉褚直心腹的這個人非常狡猾,很可能逮住了李婆子也不一定能問出來什么。 陳mama坐了一會兒,她現在兩頭跑,見褚直氣色好了許多,二娘什么都井井有條的就要走,臨走忽然想起來個事兒,問二娘會打同心結不會。 二娘有點尷尬,想繞開這個話題,就聽褚直一聲嗤笑。 陳mama立即就明白了,笑著走了。 二娘盯了一會兒褚直,他今天換了湖綠褶兒,皮膚白穿什么顏色都好看,手上拿著一把湘妃扇,倚著床在那兒看著扇面上的美人兒。 “我說你你還不服氣,有本事你給我打個,同心結不成,就尋常的梅花絡子。”他頭頂上跟長了眼睛似的,頭也不抬道。 二娘心想我會我也不給你打,反激他:“我是不會,那你會嗎?你會你教教我唄。” 褚直一聽,莫名想到他手把手教她的情景,眼皮不自覺地跳了兩下,扇子一合道:“外面的樹是你砍的吧?” 二娘以為他不會注意那些樹了,沒想到還是提起來了,眼珠子望著格子架上的自鳴鐘站起來:“你該吃藥了。” 剛走了兩步,聽褚直在背后哼道:“要砍就砍干凈,下次把根也挖了。” 二娘背影一頓,快步走到外面□□燕、安蘭進去伺候褚直吃藥。 從明堂過,二娘看見廊檐下站著一群丫鬟,本來想叫兩個過來幫她收拾東西,最后自個兒進了西次間。 會春堂褚直的東西琳瑯滿目,她的大件嫁妝都收在府里庫房里了,鑰匙在她這兒,只有貼身要用的東西抬到會春堂了,有兩箱二娘放在西次間,想著有時間了自己收拾一下。 換個人肯定覺得一個丫鬟不夠用,不過對二娘來說,多一個丫鬟反而多了一層束縛。 她一個人在屋里把箱子里的兵器擦了一遍,不由有些懷念起師父和師兄弟來,什么時候還可以白馬嘯西風呢? 等褚直死了? 這個念頭跳出來,二娘嘿嘿笑了一會兒。 晚飯前斂秋帶著李桂的信回來了,二娘摒退丫鬟,□□燕外面守著,褚直床前聽斂秋回話。 李桂信中說白錦現在就在城隍廟,他開了義診,每天都有很多人找他看病,也有大戶人家請他到家里看病,褚直隨時可以去請他,不過要在下月前,因為白錦下個月打算離開燕京。 說完李桂的事兒,二娘便問家里的事。她不好叫褚直回避,褚直就在一邊聽著。 顧山、許氏、如豹一切安好。 如虎從刑部大牢出來后,反正花了銀子贖罪,仍可以回神衛軍。不過有了污點后難以得到重用。那曹爽仍在神衛軍,不知怎的給如虎放了個長假,如虎現在就在家里休息。 出人意料的是錢家忽然提出要在九月十九日迎娶顧詩蕊。二娘掐指一算,這不就剩下半月不到了嗎? 只要錢益不再糾纏她就行,不過錢益現在可沒辦法對付她了,說起來這就是褚直的功勞了。 二娘很想贊賞一下褚直,卻見這位爺坐在床上,眼睛盯著手中的書卷,根本就是一副云淡風輕、事不關己的姿態。 那就不用謝了! 斂秋說她娘帶了一包東西給她,二娘趁機跟著斂秋到了西次間。斂秋取出兩封信交給二娘,一封是忠義堂來的,原來她師父周復和一干師兄弟已經到了燕京了;另外一封是大和尚來的,說她既然嫁到了國公府,就別忘了他這個大師伯,有好酒好rou想著他。 二娘暗里“切”了一聲,最后打開包袱,一看差點閃瞎眼,用手指勾起了一條粉紅色鯉魚戲并蒂蓮小肚兜問斂秋:“這是什么?” 斂秋心想許氏可真太了解自個兒閨女了,她看著二娘這不開竅的樣子也跟著著急,拿過肚兜塞在二娘手里低聲道:“我的好二娘,你怎么不著急呢?三爺的身子好了,你就該……這外頭一群群的,你不怕嗎?再說等你有了也是個靠山……” 二娘伸指彈了一下斂秋的腦門,想的真多,就褚直那身子,她能吸……上嗎? 二娘跟斂秋走后,褚直在床上坐了一會兒,下來隨意走走。看見西次間門口露著斂秋一段裙子,還在輕輕動著。心想不知二娘跟斂秋說什么還沒說完,慢慢朝西次間走去。 他大病初愈,步履緩慢,且地上又鋪著毛氈,里面兩人竟都沒聽見。 褚直尚未走到門口,就聽二娘說“程喻那兒有消息嗎”,斂秋答“沒有,您要不放心,我去一趟獅子頭街的文寶齋。”。 二娘尋思著欠了程喻一萬兩銀子,欠了顧詩華三千兩銀子,不知道猴年馬月能還上。既然對方不催她就先不著急,擺了擺手叫斂秋打開箱子,把她娘精心給她準備的一包貼身小衣塞在箱子里,往褚直臥房去跟他商量什么時候請白錦過府看病。 回去褚直還坐在床上看書,臉上帶著些病態的紅暈。 褚直身子現在很虛弱,魯老太君是不可能放他出去的。 他的病又一直由胡太醫照管,胡太醫是個有水平的,這次也是胡太醫出了大力褚直才轉危為安。那白錦不過是個游醫,貿然請他入府看病、換方子,老太君肯定不會同意。 兩人決定在九月十五日老太君去靈隱寺上香這天請白錦進府。 李桂也這一天回來,只要褚直露面,就沒人敢動李桂。 定下日子,二娘又叫斂秋跑了一趟城隍廟送信。不知不覺過了幾日,褚直身子漸好,飲食也多了些,只要不接觸能引發他呼吸困難的東西就可以了。他一能正常吃飯,二娘就基本無事可做了。可她也不能在國公府里到處亂逛,至今她還沒有正式拜見鎮國公褚陶和羅氏,褚直也不提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