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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鳳筑鸞回在線閱讀 - 第146節

第146節

    說著說著,她神色漸漸寥落,嘴里也不嚼了。他放下了筷子,問她:“你不想見他么?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有沒有想永遠躲著他不見他?有沒有想過他正急得焦頭爛額地找你?”

    她只搖頭,不說話。眼眶紅紅的。

    “我今天去集市,聽到人們都在議論他,也在議論你。”

    “議論些什么?”

    “原來大家以為他要立與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女巾幗為后,可是昨日早朝,當左相提出立那女巾幗為后,群臣附議的時候,他死活不同意,甚至表示不會讓其入他的后宮……群臣也不答應,最后他拂袖走了,留下一殿的朝臣……傳到了民間,百姓們紛紛議論,原來封女巾幗為安國夫人就是不想向立她為后罷了……眾人又展開了猜測,他最近發瘋了一樣大力尋找他女兒的生母,登基以來后宮沒有一人又遲遲不立后,卻只貼了皇榜找那一個女人……眾人都說他是個癡情的皇帝,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于是就展開了對你的議論。”

    “議論我什么?”

    “很多,你現在可是盛都百姓茶余飯后津津樂道的話題呢,你的身世被挖出,各種關于你的傳言越傳越兇,傳言說你父親是忘恩負義、十惡不赦的大jian臣,重華之變殘害忠良,搖身成為權傾朝野的相國;說你跟你父親一樣深謀遠慮,一眼看出府里卑賤的先生有帝王相,才不嫌棄他表面的窮酸氣,想方設法地接近他,閨中便與他有私,禮義廉恥,拋諸腦后;說你jiejie從太子妃到人人唾罵的厲帝皇后實則是為了家仇忍辱負重,而你自私不孝,始終狗茍蠅營地為了自己,鄭府被抄時茍且偷生,被他藏于長公主府,從此兩人肆無忌憚地暗通款曲;說嘉蘭之變你被困宮中為人質后委曲求全,與人私通,珠胎暗結。說他色令智昏,眾人請立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女巾幗為后,他卻力排眾議,空懸后位還封那血緣不清的女兒為和宜、安宜公主;還說……還說,你這樣野心勃勃的人必然會回宮的,不久之后就會正位中宮,成為一代賢后母儀天下是不可能的,因為你只會媚惑君上。還編了歌兒,小孩子家暗里唱,‘鄭家女,魏王妃,私授受,茍偷生。會襄王,通款曲,為人質,亂宮闈。色事君,艷無雙,珠胎結,頭巾綠。心吞象,惑君心,中宮懸,國事荒。’差不多就是這些了,我都替你背下來了。”

    鄭媱慢慢地咀嚼,聽了他的話,到底心意難平。

    他說:“他很快就會來找你了,今日我回來的時候發現薜蕪山有很多官兵……你有沒有想過,他到你跟前的時候你怎么辦?我想,他必然已經知道了阿朗是誰,你有想好怎么跟他說嗎?之后打算跟他回去嗎?”

    那一口菜被鄭媱咀嚼了很久,鄭媱道:“我想過的,就像你說的,他必然已經知道阿朗是誰,我也不可能躲他一輩子的,更何況,我跟他還有兩個女兒,女兒們這么久見不到我一定哭壞了。既然他知道了我在這里,那我不如早些回去,免得連累你,至于阿朗,我會想方設法地求他放他一條生路的,他若不答應,我就……我就只有以死相脅了,我也想知道,他會怎樣選?哪怕他最后不選我,我和阿朗一起死,也已經無所謂了……”

    “你信不信我?”

    鄭媱抬頭看他。

    “你若信我,就把阿朗交給我吧,你若放不下他,就回去吧,我會替你好好照顧阿朗的。”

    “不行,”鄭媱果斷否決,“他都知道了阿朗是誰,會放過他?會放過養他的你嗎?”

    “我有我的去處,不會讓他找到我的。”

    “我不能連累你,江思藐,只有阿朗在我身邊才是最安全的,多多少少的,他會顧念一些我和他的情……”

    他點點頭,見她的好心情完全被破壞掉了,轉移話題說:“你剛剛說到餃子,其實我做的薺菜餡兒的餃子更好吃,你想不想吃?傍晚的時候咱們一起去找薺菜好不好?”

    “我不想去……”她情緒低落地說。

    “你不想幫我啊?薺菜要找很久的,你不幫我,那我一個人要找到天黑了……”

    “那好吧……”

    飯后阿朗還在香甜地睡。他拿著兩只竹簍來叫她準備出門了,她擔心阿朗醒來沒人在旁邊會哭,他走過來看看阿朗熟睡的模樣,伸手摸了他兩把:“放心吧,這孩子不睡到天黑醒不來的。”

    “你?你剛剛不會對他做了什么吧?”

    他只笑笑聳聳肩:“放心放心,沒事的,有我在。”說罷拉起她的胳膊給她背上竹簍,往竹簍里放了一把攫刀,兩人一起出門了。

    “薺菜長什么樣啊?”

    他已經蹲下身攫了一株:“諾,給你看看。”

    鄭媱接過看了看,扔進竹簍里,跟在他身后和他一起找,原來薺菜挨地而生,形狀像蓮座,這個時候有的開出小白花了。鄭媱歡喜地拿著一株開著白花的薺菜沖他搖晃:“我想起關于它的一句詞了。”

    “城中桃李愁風雨,春在溪頭薺菜花……”他指著她手中開花的薺菜說,“這薺菜可滿足,它的春天來了。”

    她笑得嫣然。

    笑的時候真是好看,他盯著看了好久,移開了視線,那笑容還在眼前一遍一遍地回放。

    “背著竹簍,拿著攫刀挖野菜,現在的鄭媱,活脫脫一小村婦。”

    “說我!你不一樣!”她在背后孩子氣地對他吐了吐舌頭,他立刻反駁說:“我本來就是山野莽人。”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斗嘴,一邊斗嘴一邊說笑,沒留意到天邊堆積的烏云,不知不覺天色就暗了下來,伴著穹蓋上一聲沉悶的雷音,豆大的雨點嘩嘩嘩地下起來了。

    “糟糕,下雨了,我們沒帶傘。”鄭媱去看他,他正脫衣服,脫完了外裳拿起來闊步朝她走了過來,一道閃電把他整個人照得明亮,一顆顆雨珠自他挺起的鼻梁上滾過,他伸手一把將她拉起來,手里的衣裳一甩,“你捉著那一角,咱們一起跑回去吧。”

    雨來得湍急,將地表的軟泥都沖刷起來,兩人扯著衣裳蓋在頭頂,一路奔跑著,鞋底很快結了厚厚一層泥土。無盡的荒野,泥土、雨水、薺菜、青草,俱散著春日的香氣。

    這樣一口氣跑回了幽篁,站在竹林里喘氣,風雨里的竹林發出颯颯的濤聲,洗過的葉子翠綠養眼,雖然淋了雨,但她心里就像這場雨來得酣暢淋漓。

    “有沒有淋濕?”他抖了抖衣裳,走過來看她,把她的身子掰過來扯過去,最后發現她定定地看著他。“你的衣裳都濕了。”她愣愣地說。

    他的衣裳像從水里撈起來的,而她的衣裳沒怎么被淋濕。

    對視了兩眼,他道:“哦,淋濕了就淋濕了,曬一曬就干了,沒什么的,快回去吧,阿朗這時候可能要醒了。”

    一踏進屋,阿朗突然醒來哭了,鄭媱趕緊進屋去把他抱起來哄。

    他把裝薺菜的竹簍拿去準備清洗薺菜做餃子餡兒,忽然想起還得做餃子皮兒,看看天色,今天要做出來估計會很晚了,明天做吧,可是明日薺菜可能不新鮮了,他找來一個養花的陶盆,先拿水養著菜,明早起來做餃子皮。

    做完晚飯去喊鄭媱來吃,走進屋里發現她哄著阿朗自己也睡著了,見她睡得香不忍再喊她起來,給她蓋好被子,忍不住親了下她的額頭,悄悄退出去了。

    屋外雨驟風狂,喀拉——遠處傳來一聲巨響,他正在溫菜,去到廊下一看,遠處一株梧桐樹倒了……

    鄭媱一覺醒來,發現窗外已是黑沉沉一片了,晚上還沒給阿朗喂奶呢,他竟好像也不餓,在她懷里睡得香甜。窗外似乎有燈光,她起來,出了屏風一看,他竟還沒睡,外面的燈光是?此時她仿佛又聽見滂沱的雨聲里傳來輕輕的削木聲。出門一看,他正坐在廊下削著木頭,廊下的雨很大很急,沖到他的腳邊,他半邊衣裳都濕透了,神情卻很專注,偶爾抬起袖子擦擦臉上的汗和雨。

    鄭媱輕輕走到他身后:“這么晚了,你怎么還在外面削木頭?”

    他聞言抬起頭來:“我的古琴有根琴弦壞了,正好院子外有一棵梧桐倒了,桐木不錯,就想做一把古琴來著,你哄著阿朗也無聊,沒事的時候可以彈彈古琴。”

    鄭媱盯著他道:“傻子,琴弦壞了換一根修一修不就好了嗎?你就算要做琴也去屋子里或者白天做啊,外面雨這么大,不冷嗎?看你渾身都淋濕了。”

    “沒事,在這里還可以聽著雨聲,你聽聽,雨聲很好聽,”他看著她的眼睛說,“今晚做,明天就可以彈了。”又收回視線,低聲說了句:“晚一天做,也許你就彈不到它了……”也不知她聽見了沒有,似乎是沒有。

    她心頭一熱,心想:這個傻子肯定是怕吵著她和阿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