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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鳳筑鸞回在線閱讀 - 第116節

第116節

    “皇后哭什么?朕剛剛是不是弄疼了皇后?

    那眼底竟像有千絮萬縷的血絲,她終于妥協,伏在他胸前哀慟道:“放過媱媱,好不好……”

    “皇后不是癡傻了么?”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臉,凝著那淚水漣漣的眼睛,刮蹭她的鼻子道,“原來皇后不傻啊,皇后真壞,就是想讓朕擔心是么?放了她?她是誰?那肚子里可是亂臣賊子的種……”

    99、溫存

    他發起狠,來來回回地折騰。各種扭曲的姿勢,暖榻連著香案響動,案上正焚的香爐劇烈顫動著翻墜在地,聽到了里頭的動靜,守候的小宮娥面面相覷,耳根子處如沸水滾過,萬萬不敢進來收拾。

    那麝香的氣味愈發濃烈了,鼻端充斥的全是那種令人眩暈的味道,他翕著鼻翼深深一嗅,停了下來,去看那流涕的女人,她輾轉哀哭,只是沒有發出聲來,只是默默地淌著、沁著淚,比那吃了黃連的啞巴還要有苦說不出,小產的時候都沒哭得這樣傷心……

    窗紙底下透出來的風又干又刺骨,那兩張輪廓汗液浹渫,被浸漬透了的肌膚還是禁不住地起栗。他累得喘息,低垂著腦袋,兩眼剜著她,汗漬和淚混合著,滴滴濺落在她的眼上,鼻丘上,唇上,又從瘦突的腮上分流下去。

    這種冷血的男人也會流淚么?相顧無言,噙在眼角的水珠在她合上眼簾的時候被推落下去。

    他捏開她的下顎,迫使她張開嘴,與她十指緊扣,唇舌交纏,讓她將把那些汗血與淚都如饑似渴地吞咽下去。

    “我以為你沒有心了,你還會傷心么?”口中盡是從她那里索取來的薔薇香,他一開口就對她盡數傾吐出來。

    她說:“我不是傷心……”

    他眼角急劇縮動,伸手將她的臉攬到眼前:“不是傷心?那是怕了?是疼了?現在知道疼了?要失去骨rou至親,所以怕了?知道疼了?那之前為什么不疼?”

    她又低泣,聲如秋日枝頭的葉子在金風里的瑟響,是一種孤寞而低沉的喧咽,涼風帶走了水汽,就連落地那一刻的瑟聲也是干巴巴的。“她不是別人,她是我的親meimei……”啜泣聲漸響,她緊緊攀住他的臂膀:“你要殺她,那就連我一起殺了吧,我本來就對不住你……”……

    ……

    “人活著的時候,為恩怨是非耿耿于懷,鬧得天翻地覆,過了三途川、奈何橋,什么愛憎貪嗔、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一碗孟婆湯后便忘得一干二凈了……”

    夢里,也不知是誰這樣說。

    昨日他們說過的話她竟忘得差不多了,竟仿佛大夢初覺,由于夢中太過投入,醒來后心力交瘁,努力回想,也只想起公孫戾吻著她的額,說的最后一句:“朕都依皇后的……”

    分開紗帳下床,皇后坐到妝臺邊對鏡自照,眼下的兩塊烏青一左一右,好像生長上去了一樣,再怎么施朱抹粉,也遮不去了。

    聽到聲響,小宮娥們魚貫而入,經皇后盤問,梳妝的宮娥如實回答:“陛下走的時候天還沒亮,丑時的梆子才敲過,好像是邊陲連夜報急……”

    皇后冥思苦想,怎么也想不起跟他之前是怎么說的了,依她的,是成全她們一起葬了性命呢?還是成全她要她不受折磨地活?耳邊猛然跳出昨夜后來皇帝溫存的語氣,竟有些難以置信。

    雪霽天晴,庭中的宮人拖著竹編的掃把開始掃雪,棲在雪地的鴿群掠起。

    周淑媛立在庭中幾竿子郁郁青青的修竹之下,袖中取出手爐,輕輕敲了敲竹邊的水甕,混在灰鴿群里的一只白鴿穩穩落來,收了雙翅,周淑媛捉了入屋,坐在暖炕頭,動作輕柔地撫摸鴿羽。

    宮娥在一旁報:“昨夜陛下去了永淑宮,今日天還沒亮就走了,好像是接到了急報,這會子正跟顧相和馮大人密議呢。而皇后娘娘起來后就往苑西去了……”

    “皇后去那里干什么?”

    宮娥說:“聽說右相的妾崔玉鸞住在那處荒僻的冷宮里,昨天西平郡王還在那里跟崔玉鸞單獨見面了,似乎是陛下的授意,西平郡王出宮之后,陛下又請了太醫過去,之后好像就下旨讓崔玉鸞住在那里了,這些,陛下都不讓那些知情的人走漏風聲……”

    “知道了。”

    宮娥退去。

    周淑媛放下白鴿,起身拾筆蘸墨……

    苑西的冷宮內外因為人跡罕至,野草瘋長,僻靜至極,平時唯一的聲音便是落在梅林里的鳥喳喳對語。那梅林不是宮人精心培植的,前朝的時候就有了,是由吃剩的梅核繁衍出來的。

    相傳,緣因前朝某位皇帝的妃子。那時苑西還不是冷宮,那位妃子尤愛吃梅,各地每有進貢梅食,皇帝總會命人送去,那妃子習慣邊走邊嚼,吃完就隨意丟棄果核,后來便有梅樹從土里長出,長成枝繁葉茂的大樹后,開花結果,自然脫落、后人摘取果實,樹下和附近食完離去、鳥獸偷食,帶去周邊,年復一年,到了當朝已繁衍成一片梅林。

    冬日里,梅花開得正烈的時候,香氣濃郁得能嗅醉人,只要有些微風就能飄出老遠。而此花幽獨,本就適合在這種寂靜得無人打擾的地方盛開。無可奈何,此刻,外面已圍了重重看守的士兵。

    鄭媱從窗前向外望去,茫茫雪地,被昨夜的風刮下來許多花紅,鋪列陳雜,亂如紅墨點染,何嘗不跟潑濺的血一樣呢?

    守在外面的士兵不約而同地跪地,下一刻,鄭媱便看見皇后的身影了。

    初晴的日光很好,照在皇后的臉上,使得她臉上的每一處細微都讓鄭媱看得格外明朗,比起那日相見,皇后的臉上又多了兩團烏青色的眼圈,隔窗與皇后對望,僅對望了那一眼,鄭媱便知道發生過什么了,看樣子,她是昨天剛剛得知她被抓的消息了,她實在無顏見她,想沒有任何擔當地逃,可那樣就真的太懦弱了。

    鄭媱挪動腳步,離開窗邊,皇后恰剛進屋,姐妹二人相見,互相凝睇一眼,皇后伸手就來摸她的肚子,她下意識地往后迅速退了一步。

    皇后有些心涼,展顏一笑:“媱媱很在乎這個孩子是么?連親jiejie也要防著?”

    “不是防著jiejie,”鄭媱看出她的不悅,咬咬唇,連自己都不知要怎么解釋剛剛那往后一步的推卻了,為什么要退一步,她真的無心,就是下意識地退了一步……說到底,還不是么?她不禁為自己感到深深的羞恥,咬緊了唇,她干脆脫口:“jiejie,會讓我一直留著這個孩子么?我怕你像……”她不敢再說下去了。

    皇后倒似沒放在心上,主動走過來拉起她的手:“所以之前一直不敢告訴我自己懷孕了?傻丫頭,留或不留,你自己決定吧。這孩子在你肚子里一日,你自己就會少吃些苦,但是,要是等他生下來了,他的父親還不回來可就糟了,至于原因,你知道的;要是現在不留,就沒有后患,可你自己免不了皮rou之苦,公孫戾一怒之下可能殺你,連我都救不了你……”皇后頓了頓,又問:“曲伯堯知道你懷孕了么?”

    鄭媱搖頭。

    皇后一哂:“想不到你竟愛他至此……你自己當初不是打算不留的么?怎么反悔了?舍不得了?……”

    “jiejie怎么看出來的?”

    “你在想什么,jiejie一看就知道,”皇后道,“今日這種處境,是你當初做的最壞的打算吧,如果沒有發生,你跟他在一處的話,就會把懷孕的事情告訴他;如果發生了,你與他分離兩地,萬一被公孫戾拿來要挾他,你就不留孩子……你當初是不是這樣打算的!”

    鄭媱不說話。

    “媱媱,你真傻,你要是真的這樣做了,以后你們又在一起了,你不說,他是不會知道的……”皇后一抹眼淚,憐惜地將她拉到懷中:“傻meimei,他到底給你下了什么蠱,讓你這樣為他著想……既然你舍不得了猶豫了,那把孩子留下吧,興許他可以在孩子出生之前就回來了;要是那時還沒塵埃落定,jiejie再陪你一起想辦法吧。其實jiejie也是希望你留下孩子的,那樣你就可以少受些皮rou之苦,公孫戾本就是想拿著他去威脅他的,先生下來吧,或許他就回來了,就是回不來,到時候咱們再一起想辦法……公孫戾也已經答應我了,你就在這里安心養胎,他不會再為難你了,只是這外面監視的人免不了的……”

    鄭媱將臉埋在皇后肩頭,喉頭哽得泣不成聲,“jiejie是不是又為了我去求他了……對不起,我總是讓jiejie擔心……”她嗚嗚咽咽著、斷斷續續地譴責自己,差點就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而皇后也已淚流滿面,要離去時又不住叮嚀。

    怕她一個人住會孤獨害怕,皇后想調幾個人過來伺候她,便征詢她的意見。鄭媱想了想,有些為難地開口:“jiejie能不能幫我從獄中救一個人?”

    “衛韻么?”皇后不允,道:“那女人,你該忌憚的。”

    “不是,她是右相府里的丫鬟,名叫|春溪,應該在右相府被抄沒的時候也一并被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