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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舊愛[重生]在線閱讀 - 第5節

第5節

    “行,”關豫從兜里數出三張毛爺爺遞過去,見陳樓頓時眉開眼笑,有些無奈道:“剛剛大夫給我說了一遍,還在盒子上標了,但是她字跡太潦草,你能不能給我講講?”

    陳樓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沒說話,把錢小心的折起來塞到了錢包里,又把錢包裝到羽絨服的內兜里,拉上拉鏈。整個過程小心翼翼戒心十足,關豫在一邊看地無語,半天忍不住說:“上輩子怎么沒看出來你這么財迷呢?”

    “我上輩子也沒看出來你是個渣男啊,”陳樓頭也不抬的利落回嘴,抖了抖衣服確認錢包安全之后,扭過頭看他:“誰還沒有看走眼的時候,彼此彼此了。那個棕色的藥,寫著洗劑的那個,一比四兌水,每天擦兩到三遍。藍色小管,曲開頭的藥,一天擦一次,涂完這個再涂名字最長的那一管。前者有激素,等癥狀減輕后就停用,后者沒有激素可以多擦。粉色盒子里是西藥,一日兩次一次三片;最大的盒子是中成藥,一天一袋沖水喝。”

    他一口氣說完,見關豫眼睛越睜越大,不耐煩道:“記住了沒,快點,我就當給你找零了。再磨嘰過了三個小時加錢啊!”

    “……你再給我說一遍唄,”關豫頓了一下,掏出手機說:“我錄個音。”

    陳樓:“……”

    嘿,小子還挺賊。

    倆人又對著一袋子藥扒拉了一遍,關豫錄完后松了一口氣,腦門上都出汗了。

    陳樓突然有些好奇:“你就這記性,你們系的畢業論文和答辯還能過嗎?”關豫畢業后的工作和專業沒有關系,法語擱置多年,現在估計就會個“笨豬”了。

    關豫卻不在意地說:“我都記得。”

    “……都記得?”陳樓有些驚訝,他自己的完全是一頭霧水,什么都要從頭開始,怎么關豫還是個隱形學霸了?

    關豫點了點頭:“嗯,記得啊,感覺……”他琢磨了一下,道:“跟大病了一場似的,有些暈乎,但是課本和考試的東西都記得。”

    陳樓有些震驚,又有些羨慕,想了想又覺匪夷所思,他自己現在還苦逼兮兮的要重新熟悉一切,怎么苦主這么倒霉,渣渣反而這么輕松呢。

    “你不記得了嗎?”關豫想了想問:“為什么我沒送你回住的地方你也能自己回去,沒像我一樣遭遇靈異事件?”這種類似鬼打墻的感覺太不爽了,他現在才想起來,不知道陳樓怎么解決的。

    陳樓讓他一提醒,心里隱約有了個猜測,只是也不知道對不對。

    “……可能你想多了吧,反正你也沒找別人來試試。”

    “也對。”關豫隱約松了口氣,心想還真是自己神經了,誰家大白天見鬼,早知道就找同學來幫忙了。

    陳樓看他這樣笑了笑,拍了拍衣服,朝大門走出兩步,又忽然停下腳轉過身說:“關豫,咱倆本來是分手了,是吧。”

    “……是,”關豫問:“怎么了?”

    “其實我這個人呢,最不喜歡這種和前任聯系的事情,在我個人眼里,這種事情是相當不道德不美好的,”陳樓挫了挫牙,有些為難道:“你今天找我來,如果不是看在嘉嘉的面子上,我是不會來的。”

    關豫有些懵,的確是他先找的陳樓,手機號也是從吳嘉嘉哪里要的,可是他明明覺得自己說“你過來,我按一小時一百給你付費”的時候,陳樓挺激動啊?

    陳樓面色嚴肅的看著他。

    關豫看他半晌,表態道:“放心,我盡量不會聯系你的。”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陳樓拍了拍手,最后語重心長道:“可是萬一呢,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你心里想什么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是到時候反悔總是sao擾我,你說到時候怎么辦?”

    關豫完全不知道他的意圖,皺著眉看了他一眼。

    “……你到底要說什么吧,”關豫道:“大不了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行!”

    陳樓啪的一拍手,掏出手機道:“保險起見,我先錄個音。”

    第7章

    老祖宗說過,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錢過不去。

    陳樓從小到大什么名人名言都沒放心里,唯獨記準了這句話。原本他巴不得里關豫遠點,一個人眼不瞎腿不瘸能摔在坑里已經足夠讓人笑話,他可沒有心思去摔第二次。

    更何況這個“坑”也有挪窩的意思。

    可是客觀來講,他又很難和關豫做到真正的沒有交集。

    岑正和吳嘉嘉勢必是要修成正果的。而岑正又是關豫正兒八經的發小,倆人一個院里出生,之后同小學同中學同大學。岑正比關豫大一歲,干什么時候都護犢子,拿著關豫比關豫的親哥都要好。

    而吳嘉嘉雖然和陳樓才認識兩三年,卻也是陳樓為數不多的鐵“哥們”。

    除此之外這倆人也都知道陳樓和關豫的性向,如今想來那晚的酒席上恐怕多少有些貓膩,要不然一提關豫的名字,吳嘉嘉的眼里都能放光?

    陳樓接到關豫求助電話的時候已經想到了這一層,見吳嘉嘉在對面炯炯有神地盯著他,于是他順水推舟的提了要求。現在真拿了錢往回走,陳樓又不自覺的想到了那句話。

    ——總不能和錢過不去。

    如果關豫的情況真和自己預料的差不多的話,那恐怕以后倆人打交道的時候還多的是,他以此準備給自己創收也沒什么不好。

    其實關豫的家境相當不錯,陳樓雖然沒刻意了解過,卻也知道在關豫出柜之前,他哥來學校接他開的是保時捷。只不過是略顯低調的紅色瑪卡。當時陳樓并不認識porsche的字母,他當時只看了一眼車屁股,對好車的認識還僅止于奔馳寶馬一眾。而且在他的奇怪審美中,紅色車子,尤其是關豫他哥開的這種車身裹著泥帶著灰的紅色車,是最土的。

    他這么想,也就大大咧咧和關豫說了。當時關豫從學校背著包往外走,聽這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竟說:“我也覺得,那下次讓他換個車。”

    然后下次他哥果然換了輛黑色奔馳。

    陳樓曾給關豫貼過沒心沒肺的標簽,甚至多少有些好奇他這樣的人是怎么樣長大的——關豫有錢的時候不會刻意低調,也從不到處張揚,仿佛一切都不過是稀松平常的事。而到了他被關家掃地出門和陳樓一起過窮日子時,卻也同樣的來啥吃啥,所有的銀行卡都放在陳樓那里問也不問。

    陳樓面對自己的貧窮時也有這么坦然淡定的一面,然而他也知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更何況關豫出柜的時候他們都正值畢業,倆人都沒找到好工作,雙重打擊之下頗有些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感覺,然而奇怪的是他們竟然沒有任何爭吵,甚至每天過的有滋有味,數著鋼镚兒坐公交車的時候都能樂半天。

    大概當時的自己也有些沒心沒肺?

    真是倆快樂的傻子。

    陳樓暗自嘖了一聲。

    反正他現在已經由小白菜進化成老油條了,他算了算,如果讀研的話,自己這幾年攢的錢也就夠前兩年的,到時候如果導師比較開明,他或許能在讀研期間再小攢一點。但是這些都是理想狀態下的假設,其條件包括了不能花錢買非必要的東西,不能大魚大rou的吃飯,不能生病,不能旅游,甚至也不能往家里寄錢。

    別的都還好說,最后一條卻是真難辦。

    陳樓嘆了口氣,想起很久沒給家里打電話了。

    傍晚的時候一般人家都在家里做飯,陳樓站在自己樓下打了兩遍,家里卻無人接聽。他等了一會兒見沒電話回過來,又拐到隔壁樓下開的一個小商店里,買了兩包薯片和一盒煙,溜溜達達回去了。

    隔壁的小情侶門是鎖著的,陳樓買了薯片就是打算給他們,見這會兒沒人愣了一下。

    有人端著臉盆從另個屋出來,見狀說:“小兩口吵架啦!”

    “又吵了?前天不還好好的嗎?”陳樓詫異。他搬到這里來住的時候,小情侶已經在這了。平時小姑娘雖然話多,但是人也很勤快,對大成好的沒話說,只是擱不住倆人總吵。

    “嘿,吵可兇了呢!大成還動手了,”那人從廁所接了半盆水,又往回走:“我回來的時候就打上了,大成抄凳子小慧摔東西,屋里叮零哐啷一頓砸,看見沒,門都變形了。”

    陳樓看了一眼,門上有個大腳印,整個門扇往屋里凹著,顯然大成走的時候也沒好氣。

    過日子難免會有磕磕碰碰,本來陳樓不喜歡這倆人,也有個原因是他們常年吵架,每次都是你死我活的仇人模樣,可是過不久又會蜜里拌糖的和好如初。一開始合租的其他人都熱心的出主意,覺得小姑娘嚎天嚎地的時候太可憐,勸分的遠比勸和的多。等后來發現不管用,便也漸漸淡漠了。

    陳樓點了點頭,拿著薯片扔自己屋里的時候沒來由的有些憋悶。

    正好家里的電話回過來了,他看了一眼,緩緩吐出一口胸中的一口濁氣,這才接起來問:“嗯?”

    “小樓啊,”王谷芬在那邊問:“你這周挺好的?”

    “挺好的。”陳樓說:“我奶奶呢?”

    “你奶奶你奶奶,你奶奶好著呢!”王谷芬有些沒好氣,陳樓是他兒子,但是每次打電話都是要找老太太。婆媳倆不對付了一輩子,王谷芬處處壓老太太一頭,唯獨在兒子上怎么爭取都白搭。

    她嘀咕了兩句又想起正事,說:“你那有錢嗎?是不是得往家里寄點了?”

    陳樓就知道她是這句話,用手撐著自己這屋的半拉窗臺道:“我沒錢。”

    王谷芬打斷道:“怎么能沒錢?你不是干那兼職一個月能有一千二嗎?”

    “我不得吃不得喝啊,”陳樓用手捻了下窗臺上的灰,看了一眼,又在墻上抹了抹手指:“我再省錢,一天飯錢至少得二十,一個月就是六百。除此之外日用品,多多少少加起來一百吧,萬一買個考研資料……對了,我上次寄給你的那錢呢?”

    他前面說的太順暢,王谷芬正不耐煩的聽著,冷不丁被他一問,頓時就支吾了:“那錢,那錢花了啊!”

    她鎮定了一下又說:“你奶奶一個月的降壓藥就不少錢呢,我不得帶她去醫院疏通血管啊?你說這老疙瘩,年輕的時候不知道節制,大魚大rou吃那么多,現在真是,老了還拖累孫子!”

    “哎,那你可注意點,少吃點rou。”陳樓呵呵笑著:“要不你老了可沒孫子能拖累。”

    王谷芬不言語了,過了會說:“我白養你了啊!”

    “可別,我是我奶奶養起來的。”陳樓堵回去,忽然又覺得沒什么意思,道:“行了先這樣吧,我上次給你寄了七千,算上之前寄的,你天天吃魚吃rou也能花半年。我這邊剛把兼職辭了,本來也沒錢,所以這半年內你有數著點,花剩了歸你私房錢,花不夠你跟你哥你外甥要去。”

    王谷芬急的哎哎了兩聲,陳樓陡然語氣一冷,森然道:“還有,我樂意裝瞎子,你們作也就作了,但是誰要敢把主意動到老太太身上,王谷芬,我頭一個找的就是你。”

    王谷芬被他的兇勁嚇了一跳,連忙噤聲了。

    陳樓又客客氣氣地說:“那行,你在家好好保重,晚安。”

    陳樓掛了電話,垂著眼看著窗外站了會,又轉身抓過煙盒,抖出一根煙點上,慢慢地吐出了一個煙圈。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或是夫妻不和或者婆媳矛盾又或者兒孫不成器,陳樓家里不幸也中招,還是前兩者均占。王谷芬年輕的時候因為作風不好,三十歲上也沒找到對象。最后經人介紹嫁到了十里八村外的陳家,不久后生下了陳樓。

    陳家窮的有名,陳爸爸和陳奶奶又老實,好不容易娶上個媳婦,自然都順著。誰知道王谷芬卻是變本加厲,對著婆婆和丈夫頤指氣使,三天兩頭的吵架。后來村里漸漸流言四起,都說陳樓不是陳家的孩子。

    陳爸爸據說是失足掉井里的,至于原因眾說紛紜,總之陳樓一出生就成了沒爸的孩子,而王谷芬也不愿管他,她把陳家院子一隔為二,陳樓便被扔到了老太太那邊。陳樓記事特別早,也知道祖孫倆的吃穿用度全是他奶奶自己縫縫補補,賣賣小孩的虎頭鞋,給人縫被子納鞋底給掙的。

    他很早就會打散工掙錢,后來才發現王谷芬有跟老太太要錢貼補娘家的習慣。王家又不窮,從來沒看過他們祖孫倆,然而花起錢來卻是理所當然。

    陳家的憨厚甚至懦弱的血統在陳樓身上斷了根,

    他小的時候是憤怒,等初中高中的時候,便直接拿著凳子砸人了。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王家那幫搜刮的人起初不屑,等陳樓拿著磚頭把他舅舅的孩子連同他媽一起開了瓢之后,對方才終于消停。

    ——

    陳樓想起上一世,他和關豫在一起的時候,關豫問他平時的興趣愛好是什么。

    他當時有些發懵,想不出來,最后撓了撓頭問:“打架算不算?”

    關豫表情像是噎了一個雞蛋,半晌后委婉的提示他:“類似于臺球啊,樂器啊,繪畫啊之類的。”他見陳樓面露尷尬,又笑了笑轉移話題問:“那你什么時候打架?”

    “受欺負的時候唄,”陳樓呲牙一笑:“我不是個能咽下氣吃悶虧的人。”

    一方是自小衣食無憂的小少爺,一方是混里生混里長的小愣頭青,倆人在錢堆出來的愛好前面高低立下。陳樓之后的很長時間里都忍不住想,能和關豫在一起,被他真心以待和他同甘共苦,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

    ——

    關豫終于消停了幾天,陳樓那天明碼標價,跟他說之后如果找自己,除了按每小時一百元收費之外,來回路費也是要報銷的。關豫那時候的表情有些微妙,最后忍不住問:“要是別人包你呢?”

    他說的隱晦,陳樓便當沒聽明白,勾著嘴角笑了笑,“誰包都一樣,老陳家做事,公平公正,童叟無欺。”

    關豫忍不住咬牙笑了笑,盯著他說:“你倒是回來的挺稱心。”

    “你不稱心嗎?”陳樓譏誚地看著他,陰陽怪氣道:“路鶴寧快回來了呢,哎呀,想想都激動呢!你又可以你彈琴他跳舞,你畫符他作妖了呢!”他說到最后,還有模有樣地捏著蘭花指,拋了個媚眼,扭了扭腰。

    陳樓并沒有見過路鶴寧,他和對方最近的距離也就是看見了一張后者的照片。在他印象里路鶴寧既然能勾的關豫念念不忘,恐怕撩sao手段一定非同尋常。拋媚眼扭扭腰這種事,后者做起來也一定比自己要嫻熟媚惑的多。

    實際上路鶴寧卻從來沒有這樣過。

    關豫回宿舍之后按時涂藥,三天后終于把疙瘩都消了下去。他這幾天胃口出奇的好,身體倍棒而吃嘛嘛香,唯一不爽的是每天一閉眼都能看見扭腰提臀的陳樓在眼前晃。

    第三天的晚上,宿舍里的人約著出去通宵lol,關豫莫名的開始煩躁,坐立不安,最后自己留了下來。

    也幸虧是他自己在宿舍。關豫一晚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拋媚眼的陳樓開始占據著他的腦海,讓他睜眼不安閉眼也難過,最后天亮的時候,關豫終于熬不過,頂著兩個熊貓眼給岑正發短信求救:“哥們,給我買個飛機杯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