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繡榮寵共華年在線閱讀 - 第76節

第76節

    蜜桔微微思索了一番,吶吶的道:“綠翹倒是機靈,聽說還是夫人那里以前管賬冊筆墨的綠衣的meimei。”

    蜜桃嗤了一聲,不發一語。小姐可沒給她改叫蜜翹呢,誰都說不準。你收了綠翹的好處,當我沒看見?

    四個蜜變成了三個。另外一個蜜糖正在一邊跟書衡一起養豹子。因著□□地盤大,空闊,書衡在劉旸依允的前提里,命人配合著花園子圈出了大大一片地,將這小東西放養進去。畢竟是豹不是貓,還是留點野性的好。里頭有樹有水有假山,書衡開始嘗試著喂活物給它,比如一只剪去一點翅膀的雞或者跑不快的鴨子。

    “lucky!lucky!”書衡拍著手叫,那小東西立即飛奔過來,盯著書衡手中的肥雞兩眼放光。在它靠近之前,書衡就一揚手把食物丟了出去。動物面對食物的時候是最恐怖的,簡直六親不認。書衡不打算冒這個險。看著小豹微微一怔,立即飛奔而去,撲過去熟練的咬住雞子的脖子,書衡松了口氣,有種奇特的成就感。

    “小姐,這東西真味兒。”蜜糖用手帕輕輕扇動著:“咱家肥貓洗的干干凈凈的,你非要養這種東西。”

    書衡笑道:“獸嘛,有味兒才是正常的。”她前世的時候有同學在動物園工作,負責給老虎打掃房間,這鏟屎官可不好當,第一次進虎舍直接被熏趴下,那味道可是要帶防毒面具的。而且每次下班回家,小區的貓貓狗狗主動退避三舍,仿佛見到了大魔王。

    “昨天她的精神狀態還不大好,好像是被鞭炮上嚇到了,幸而現在恢復了。”書衡到底沒讓豹寶壓陣,就是擔心喧鬧的人聲會影響到它。這是今日一早從國公府轉移過來的。但迎娶那天的鞭炮鑼鼓到底讓小豹受驚了,想想獨自一個躲在木柜子里發抖也是夠凄慘,所以看到書衡的一瞬間就一頭扎進了她懷里,終于暫時丟下高冷變得軟萌,這讓書衡感動的幾乎要老淚縱橫。

    劉旸站在她身邊看她瞧著豹寶吃飯一臉迷之幸福,忍不住感慨夢姑的樂趣果然跟尋常女子不一樣。

    “對了,殿下,你以后要是帶人回來可得小心些。”

    劉旸挑眉:“怎么說?”

    “看,豹子對味道和聲音都非常敏感。您要是帶了濃妝艷抹香氣習習的女子回來,或者在請那章臺奇女子在這里弄管弦絲竹,吹拉彈唱,那可要分外小心。萬一被咬了,可別怪我的lucky。”

    書衡說的認真,而且一本正經,然則劉旸到底聽出些自己想聽到的東西,心道這方面的小性子倒是與一般女子無疑,當即道:“放心好了,不會有別的女人的。”

    書衡歪頭,你定然曉得輕諾必寡信。

    劉旸笑道:“我父皇曾說過一句話,雖然我大多數情況下左耳進右耳出,但這句話我卻記得住,妻妾此類,一兩個足以,多了就會有問題。最理想狀態,舜之娥皇女英。看看父皇的后宮你便曉得,這話可不是虛辭。”

    若是本土女子只怕已經滿足感激涕零,奈何書衡不是。

    娥皇女英?紅玫瑰白玫瑰兼得,這是所有男人的夢。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未來配享三宮六院的皇帝。書衡嗤笑:“殿下,您是爽快人,所以阿衡也實話實說,我這種女人定然是妒婦,因為我不會允許自己的地盤里有同類晃蕩”眼瞧著那只小豹將雞子嚼rou飲血,地上枯草鮮紅一片,書衡玉白的手指一提,道:“諾,不經允許,在我地盤里活動的,要么是食物要么就是活著的食物,若是我沒被咬死,那我定然就會咬死另一個。”

    不一定是愛的占有欲,實在是想想心里就膈應,你放進口腔里的牙刷都不會允許別的人使用,更何況是放進身體里的那根棍子。

    這番說辭過于坦白直接,但她的表情又無比的認真,那眼中的輝光告訴劉旸她真有可能會這么做。

    劉旸看起來有些驚訝,她的直球打得又快又狠,倒是一點迂回的忽悠都不行。劉旸認真看著她,半晌颯然一笑:“你以為我沒想到?定國公沒有妾室,整個上京都知道。定國夫人獨霸后院,也是人人曉得。難道我指望她們的女兒給自己布置房里人?”

    書衡滿意的笑了:“殿下肯這么做,那再好不過。”她踮起腳尖,櫻紅小口從他唇上擦過,在他欲要加深這個吻的時候,那檀口一張,呵氣如蘭卻又移到了他耳畔:“殿下,您便是找人暖床,那也只能睡我身上。我可是一個頂兩個的。”

    劉旸瞳仁發暗,把這嬌小的王妃一把撈了起來,單腿一抬壓在花池子上,順手就將她頂到膝蓋上。早些時候還估計她受傷,現在覺得真是自己想多了。急速的喘息:“夢姑,你真是夢姑嗎?你簡直是艷鬼,專門負責撩人的艷鬼。袁慕云衣冠楚楚儀表君子,怎么生了你這么個女兒?”

    “人是人他媽生的,鬼是鬼他媽生的。”書衡緊緊抱住對方緊窄的腰,在凌亂的熱切的親吻中咯咯笑:“殿下可以叫我神女,巫山神女,專司*。哎呀呀,神女生涯原是夢,小姑居處本無郎”

    李義山的這句詩劉旸是知道的,但他從不知道這就是可以被念叨的如此香艷,甚至□□。當即一口含住了那俏皮的舌頭,好似不想再讓她念下去,又恨不得她永遠在耳邊,臉側,這樣妖妖俏俏黏黏繞繞的念下去。

    冬天的大毛衣服又厚又緊,難為他還能破開重重包裹,熟練的把手探到自己想摸的位置。大紅猩猩火燒里飛毛氅滑落地上,書衡用力揉捏著對方的肩胛骨,紅潤濕熱的小舌輕輕舔舐對方的脖頸,喉結,那guntang的熱量和酥麻的力度,讓劉旸懷疑對方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一口咬下去了。

    “至少,至少回,屋里去。”書衡樹懶一樣緊緊攀附在對方身上。

    “怎么這會兒倒怕人見了?”劉旸撿起衣服將她小王妃打包一裹,抱孩子一樣抱著往屋里走。

    “怎么會。”書衡咯咯笑,嬌媚的臉上滿是矜傲和放肆,直讓人恨不得要她哭出來才好:“我是怕凍壞了您那老二。”

    劉旸瞬間黑臉,咬牙切齒,“那我就讓你看看,壞掉的到底會是哪個!”前腳踹門后腳關門,第一次白日偷換,動作竟然也無比熟練。噗通,書衡被他一把扔到寬大的龍鳳床上,也不覺得疼,就著那天旋地轉的暈乎力道就是滾到床里頭,滾落了衣帶再次解開維系不住的寬袍大衫,滾散烏油油一頭青絲,滾出藕荷色中衣小褂,蜿蜒如水一道身體曲線。她一伸手扯了飄搖的幔帳癡癡笑,一話不說,更勝勾引。

    蜜桔原本正在收拾書衡的衣物,忽然看到劉旸抱著自己小姐,發怒的獅子般沖進來,立即嚇了一跳,靠墻而站,乖巧的好比被老師留校的小學生,直到內室里紗帳后,那曖昧的急促的喘息聲呻丨吟聲響起,她才勉強定住了神,踮著腳尖紅著臉默默的退了出去。直到二刻已過,室內響起小姐不大正常的懶洋洋的說笑聲,才低著頭端熱水進去。

    放浪形骸的后果就是三朝回門的時候,書衡容光煥發卻明顯精力不濟,從□□那赤金盤龍的華蓋上下來的時候,被劉旸緊緊扶在手里。袁夫人一看這樣子就嚇了一跳,難以置信的看劉旸。劉旸一如在袁妃面前笑得謙遜而無恥。倒是袁國公沒有多大的意外,那“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看得書衡莫名心虛。

    管事婆子點收歸寧的賀禮,看到那足有二十八兩重的金豬目瞪口呆。不僅有送給袁國公的鎏金銅魚人雙界格四系壺,袁夫人的新樣繡品綾羅,還有送給書御的松鶴齋整套右軍筆廷珪墨,書衍一只西洋望遠鏡,惹得兩個本來很想jiejie的小弟弟只管圍住他叫姐夫。

    一般女婿回門都要被灌酒,但劉旸很幸運的免遭圍觀。袁國公因為身體原因對酒食很克制,而劉旸則是一早就被無良的父皇提出來歷練了,反正不是對手,這種仗他才不打。袁國公與劉旸分翁婿坐定,劉旸任由他打量,訓話。反正一早打定主意,豁出這張跟隨了自己二十年的帥臉不要,認罵任怨扛過這一關。

    而且關鍵還是那回門禮.那壺袁國公很喜歡,要擺。但一擺,哪里都不對了。不行行,桌子要換,那大理石水磨面海棠花桌子跟古樸的古陶不搭,換成了銀絲天然波浪紋的烏木圓角桌。換了之后,哎呀,不行,這桌子紋華清貴,跟墻上那副寒江釣雪圖意境反沖。于是又改,換成了蓬萊神光游仙閣的大條幅,換完之后,咦?不行不行,還不行,這色調配地上猩猩紅氈四季花線毯不好看,換成了青紫色斜織八卦不老松立鶴毯

    換了之后又把水晶缸大碗蓮改成了人魚博山爐雙頭水仙花換成了紅白折枝梅。袁國公指揮著常玉帶著劉旸在書房團團忙了一天以至于書衡晚間定省的時候眼角只抽抽,一扭身狠狠的瞪了劉旸一眼:竟然用這招對付強迫癥,實在是

    太賤了!!!

    而事情發生的時候書衡則被袁夫人心肝寶貝兒rou的摟在懷里搓摸,仿佛才過三天書衡就能掉三斤。小心翼翼的解開衣領,脖子上心口上,點點斑斑青青紫紫,看得袁夫人直咬牙:“禽獸,禽獸啊。急色如命!”

    書衡摸摸鼻子,這話好像批自己剛剛好。

    ☆、第137章 羊表妹

    皇后高居永寧宮。沒有婆婆伺候。劉旸光棍了二十年,沒有妾室添憂。后院事有得力的丫鬟婆子,書衡只管養養身體,逗逗lucky,生活十分自在。最最不滿的就是皇帝陛下不夠貼心,遼東發生了雪災,這苦活累活毫不猶豫的指派給了自己大兒子,害得蜜月鴛鴦兩分離。至于皇室親眷,那自然是要招待,但作為地位極高的秦王妃,需要她竭力逢迎討好的人卻沒有。劉妍有點小聰明,一心想著撿高枝,但這不是錯,畢竟人往高處走,不算討厭。她來了,書衡也很樂意陪她聊幾句。不過,今天來,她卻帶了個很意外的消息。

    “王妃。”捧著她的五彩泥金小蓋鐘,喝著她的碧螺春,劉妍話語溫柔細聲細氣。“我上次在肅王府見到了李玉蘭。她當時正與我那堂姐在一起。哦,對了,還有張蝶衣。隱約聽到她們議論,說齊王策論建功一事。”

    書衡微微皺眉,回憶起李玉蘭那個形象,慢慢的道“齊王議論朝政很有見地,這我聽說過。正常的吧,畢竟陛下幾個皇子都名師教導,非常優秀。”

    劉妍輕輕笑了笑:“王妃所言甚是,不過李玉蘭只怕要做齊王妃的,她愛斗氣搶風頭。張蝶衣”她斟酌了一下用詞道:“只怕她恨上王妃了。”

    這倒正常。不過嘛,書衡估摸了一下她的戰斗力,也覺得不足為懼。因著張妃與李妃走得近,又會逢迎太后。她便去逢迎向華伯府。就這點眼力也難以想象她能構成什么威脅。其實書衡大部分情況下都不大與人計較,難得糊涂也是門學問,目前看來要務是牢牢抱住現在帝王和未來帝王的金大腿,這條腿不壞,其他麻煩就不會來。急吼吼的去斗這個斗那個反而是因小失大。

    “她們打算邀請王妃去參加向華伯府下個月李玉蘭的生日宴會。十五歲的及笄禮。又是內定的未來齊王妃,這個面子,王妃怕是要給的。”

    書衡點頭:“果真如此,那面子自然要給的。”既然提前知道了,那自然就能早做準備,一邊憋足了勁兒看不順眼自己,一邊還要請,說這里面沒鬼那鬼都不信。書衡自然感謝劉妍帶來這個消息,臨走時又送一罐香茶給她。

    李玉蘭的生日在下個月初六,正是過年前后熱鬧的時候。板著指頭算算,帖子應該也快送到了。書衡想了一想,按道理以后是妯娌,她與李玉蘭此人沒有正面交鋒過,不曉得到底深淺如何,總躲著自然是不可取的,倒不如兵來將擋。

    只是眼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紅日高升,艷麗的陽光灑在朱門繡戶灑在未曾消融的屋檐落雪上,一片清麗祥和。而□□的女主人捧著一盞五彩填金小蓋鐘,慢悠悠的磨著杯蓋,瓷體的碰撞聲分外清脆透徹,若是有個行家在這里,定然能判斷出來這是進貢的頂級官窯貨。

    她面前跪著一個女子,說不了多美貌,但也盤靚條順。看上去細細嫩嫩好不柔弱可憐。書衡不說請起,她便跪著,跪出一派弱不禁風的風韻。視線所及,她只能從大紅繡金葉牡丹垂流蘇的絨毯下,看到一雙垂著小米粒珠的三層印花鳳嘴鞋。再抬頭,隱約看到那朝陽五鳳吊垂小金蓮的大釵子,她端坐在紅木漆雕大圈椅上,身后還站著兩個穿紅著綠釵環俱全一臉倨傲的丫鬟。

    “王妃,求您,求您憐惜,求您成全”跪在地上的小百花欲語淚先流,哽咽的肩頭微顫。書衡微微挑眉,得,這話還沒說呢,她就變惡毒皇后了。

    “王妃,我與表哥,我與秦王殿下原本就是熟識的,我只求,只求一個容身之地。”不知是故意還是有心,她穿了件半舊不新的月白暗花小襖外面套著淡青色掐牙盤扣背心,被風一吹就發抖。若是跪壞在這里豈不是我的麻煩?

    書衡輕輕摩挲著杯壁,所以麻煩啊麻煩,這該死的年代。每個王爺公爵,每個宅斗男主都會有那么一個表妹。或者指腹為婚,或者青梅竹馬,或者有一線緣分或者有三生造化,或是真純潔無暇或是假白蓮花。總之,她們都與女主老公是真愛,過分一點的求放手,卑微一點的求收容。一夫一妻制用法律規定下來,真是少了不少問題。

    書衡的沉默,端肅的面容加劇了對方的心里負擔,她原本就在瑟瑟發抖,如今更是搖搖欲墜。書衡沖蜜桔昂昂下巴:“諾,去把葵花式五斗櫥上那件大氅衣拿出來,給表姑娘裹上,別生病了。”

    蜜桔有些詫異,但還是去了。

    “羊姑娘,你說你與秦王自幼相識,那可有多熟呢?”

    羊表妹似乎來了點精神:“我知道秦王愛吃烤羊腿和牛rou羹,他騎射功夫一流,他能喝一壇穿腸火。他冬天時候也不怕冷,只穿一件夾衣。我還知道他每年固定臘月二十三燒地龍,燒到正月十五。”

    前面那些不足為怪,后面一條有些過頭畢竟是內院住宿,嘛,不過還好,我以為你還能說出來他內褲上繡的是長著翅膀的老虎。書衡并未表現出太大意外,這讓跟她一起長大的三個蜜有點驚訝。小姐竟然這么沉得住氣?

    “王妃,衣服拿來了。”蜜桔捧著氅衣走到書衡面前,書衡伸出手指輕輕撫摸,白白嫩嫩的指尖放在玄色暗金線壓靈芝紋的衣料上顯得分外觸目。“去給表姑娘披上。”

    羊表妹似乎有些驚訝,隨即帶著淡淡蜜果味的衣服就落在了自己肩背上。抬起頭來,書衡正對著她微笑,年輕稚嫩的秦王妃嬌艷如花笑靨明媚。

    “表姑娘可熟悉這件衣裳?”

    羊表妹一愣,立即道:“對對,我認得,這是秦王爺的衣裳,他深秋時候穿的,配那件大紅色玄豹黑金箭袖。”王妃把秦王的衣服送給她難道是

    書衡嗤的笑了:“錯了。這衣服是我爹爹定國公的。上次秦王離京,他到王府里看我,忘在這里的。”

    羊表妹一愣,臉上顯出些迷茫。書衡沒有放過這個微表情,她微微笑道:“隨便把相公衣服披給陌生女子,表姑娘,你覺得我有多大心?”

    “或,或許這衣服是同款也未可知。”羊表妹囁嚅著道。

    書衡冷笑。羊表妹從那冷笑中察覺到書衡的態度,愈發卑微的叩低了頭:“王妃,王妃,您是最最仁慈不過的。您就當我是個下人,是個丫鬟,我愿就不敢想著分寵的,就是當牛當馬的伺候您。”

    “下人?”書衡回頭看看三個蜜,笑道:“福山伯府的小姐,我可不敢用這么金貴的下人。我的丫鬟下人要是想著爬小姐的床,那早被我打斷三根棍子攆出去了。”

    “王妃”

    “況且!”書衡截住她的話頭打斷了她的哭訴:“我有的是牛馬,何必讓個人來做牛馬,那不是丟把柄給別人說我不仁慈嗎?”

    “表姑娘,我勸你好好想一想!你是國舅爺的女兒,皇后娘娘的侄女,莫說高門大戶,便是正兒八經種田人家,哪有這樣趕著攆著去給別人當妾的?還是你就真的那么大心,覺得秦王有天登了大寶,你也能混個皇妃當當?我不曉得你腦子里怎么想的,我也不愿意聽你談你如何跟我相公兩小無猜的故事。我今兒就把話撂在這里了,我,袁書衡,就是容不下人的小家子氣的女人,就是甘做大夏第一妒婦的女人。你要怨就去怨皇帝陛下吧,是讓他老人家非要定了我做嫡長媳呢?”

    羊表妹驚訝的抬起頭,俊俏的臉蛋上嘴巴都長大了,她大約沒想到書衡會這么直接,這么厚顏。

    我閑工夫再多,也不給你扯這皮,書衡冷笑。“來人呢,送表姑娘回去!順道告訴福山伯,等秦王回來了,我再跟王爺一道去拜舅舅。”

    蜜桃一聲令下,立即出來兩個健壯婆子,一左一右夾住了這羊表妹,連拖帶拽將她送了出去,塞進馬車,親自壓往福山伯府。書衡點點指頭,示意蜜桔把落在地上的氅衣撿起來,重新洗洗熨燙好。“我不要那上面殘留著那個女人的氣息。”書衡如是說。

    杯子里的茶早就涼透,書衡終于不再擺那個半靠半坐拿著杯蓋摩擦杯壁的慵懶姿勢。裝逼完畢,渾身輕松。她拖著長長的大紅猩猩玉里血蘭花斗篷慢悠悠走進屋里,立即將這厚重累贅的衣服解下來,由蜜桔去收拾。自己喝了杯暖暖的芝麻仁玫瑰香茶搪塞了寒氣,繼續看最近著迷的《四洲異聞錄》,這本書寫的相當有趣,頗有點《聊齋》的意思,卻沒有《聊齋》里落魄書生對財色的旖旎幻想,讀起來反而更舒服。

    蜜糖急忙給地上圓心銅胎梅花式掐金絲小腳爐里添銀絲炭。蜜桃手腳麻利幫她卸掉大釵,那細細一支珠花壓住了頭發。三個蜜團團忙定,都站在那里看著書衡。半晌,看她只管盯著書本再無反應,未免心急。蜜桔先開口:“小姐,您如今做了王妃可不能像當姑娘時候那般恣意了。你可要當心,賢良的名聲是很重要的。”

    蜜桃也急:“姑娘,您才剛入□□,這就有事了,可見以后這麻煩還會源源不斷,依我看反正王爺不在,要不您家去,問夫人拿拿主意。”

    蜜糖倒是直接:“那表姑娘真是可氣,好沒廉恥的,福山伯是個老實人,怎么有這么一個女兒?”

    啪的一聲合上書本。書衡先看蜜桔,冷笑:“賢良?何為賢良?忙著給丈夫往床上拉人就是賢良了嗎?那我要是把你們仨全封了側妃,那我是不是就是大夏第一賢人了?”

    三個蜜嚇了一跳,當即蒼白著臉撲通跪下,紛紛賭咒發誓,保證自己若是敢起歪心,那就天打五雷轟。

    書衡定定的看著這三個自幼便在一處的丫鬟:“我們定國公府是沒有妾室的。夫人也沒有賢良的名,不僅沒有,背后多的是人說她善妒,哪有如何?夫人活的開心滿足順心如意,還要那賢良的名兒做什么?太在乎外人評價的人其實是心里拿不準自己的分量,所以才需要別人去肯定。”

    “我如今已經嫁人了,既然當了秦王妃那就得把得住□□的院子,一出點問題就家去,那成何體統?放心好了,這件事我心里有數。”書衡一抬手讓這三個蜜起來:“都起來吧,咱們的交情也十幾年了,只指望有個大團圓結局。別動不動就跪。這王府里也有老班子人馬等著看我們笑話呢。”

    三個蜜這才唯唯諾諾的站起,蜜桃機靈一點,當即道:“王妃,您的意思是這事不過是個開始?”

    書衡冷笑:“連開始都算不上,不過是投石問路扔出來的一塊石頭。瞧著吧,接下來才熱鬧呢。我倒要看看,直接堵死了塞人這條路,接下來還有什么后招。”

    “我去過福山伯的馬場,也聽秦王說過那國舅府的情況。國舅爺是個老實憨厚的拙漢子,他前妻已亡,續娶繼室不是個善類,剛才那羊表妹也不是啥有體面的嫡女。是繼室陪駕丫鬟生的庶女,而且留女去母,自個兒親娘只怕連骨頭都找不到了。平日里小意奉承謀求活路,她哪來的這么大膽子?這背后要是沒文章,那我可不信。”

    蜜桔微微一怔:“王妃的意思是,這表姑娘不過是福山伯誥命送來試探的?她說不定是要自己親女兒做側妃,但又不知道王妃的性情,怕砸鍋了丟人,舍不得自己親生的,所以就先試試。若是您寬和好性兒,她說不定下一步就登門造訪了。”

    蜜桃點頭附和,輕聲道:“她們認準了秦王,這是預備投資未來的帝王呢。”

    幕后甚至可能更黑些。書衡嘴角扯出一個冷笑。這條金大腿太粗太閃光,阿貓阿狗看到了都想抱。

    ☆、第138章 整頓后院

    “小姐,哦不,王妃。”蜜桃撩起簾子沖進來的時候,額頭上還冒著汗。正在寫字的書衡,不耐煩的擺手:“淡定,淡定。咋咋呼呼的,不成樣子。”

    冬天應該吃火鍋。但火鍋要人多了才吃著有意思。書衡準備了小銀雙耳提梁爐,預備了rou片豆腐各色小菜,剛開吃就沒了興致,便是叫了三個蜜上座,那感覺也不對。好好的,吃個飯還吃出寂寞來,書衡了無樂趣,正滿肚子沒好氣,忍不住又怨念自己被打斷的蜜月。哎,像這樣大雪飄飛天寒地凍的季節,就適合夫妻倆捂在被窩享受生命的大和諧嘛。無端嫁得金龜婿,辜負香衾事早朝啊。

    蜜桃抹了把臉:“淡定不了了,小姐,您再磨蹭下去,你那小豹子就要被打死了。”

    書衡一怔,當即丟了筆,提著裙子往外跑。黑黢黢的墨水在宣紙上留下厚重的一道印子。蜜桔急忙拿著斗篷追出來:“王妃當心,您別太快,上午剛飄了一上午的雪珠,這會兒地上正滑呢。”

    就知道沒這么太平。劉旸剛走,有些不服年輕王妃的人就按捺不住了。原本還以為沉得住氣些好歹熬到過年后呢。書衡冷笑。她裹著飛毛火燒里大衣裳來到花園子的時候,那里正站著兩管事,幾個婆子還撕扯一起。書衡大眼瞧去便曉得有自己的人有王府的人,兩者發生了沖突。

    “住手,還不住手!畜生養的,還干起仗來了!”眼頭活的管事看到書衡到了,立即扯著嗓子喊。“跪下!還不跪下!”蜜桃漲紅了臉,先幫書衡喝道:“王妃已到了,你們還要干什么?”

    書衡不理眾人,她的第一個反應是抬頭去看自己的小寶貝。算起來,它如今應該半歲了。現在是冬季,它換了豐厚的皮毛,毛絨絨一大片,映著雪光日光分外亮堂。它正盤踞在樹梢上,仗著身體重量還不大,站的高高的。但是樹枝上是銅錢厚的落雪,它一動,那枝條亂晃,雪沫子就簌簌往下落,瞧著有點危險。

    按理來講,它的骨節還沒有發育完善,無法自由嫻熟的在樹上攀爬。即便如此,小心翼翼的安身在樹枝上,這大貓的姿態依然倨傲而冷淡,哪怕下面有倆群下人都快要為它打起來了,它那明亮的瞳仁反饋的信息還是:瞧那群愚蠢的人類,哎,總有刁民想害朕。

    “lucky!lucky!”書衡伸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