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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繡榮寵共華年在線閱讀 - 第68節

第68節

    她身邊捧硍的立即乖覺的接話:“jiejie真是糊涂了,若是以前的文和縣主也就罷了,但一個罪臣之女怎么能比牡丹?哦,對了,她現在可沒有縣主的封號了,不能叫文和了,得叫她玲玲。對不對呀?玲玲,這名字倒是挺俗,聽說還是她爹爹親自取的呢。”

    文和的臉色急劇蒼白下來,再無半點血色。

    張蝶衣卻是不依不饒,還不肯放過她。假模假樣的一笑,念道:“姐妹們不知,這牡丹原本就是罪女花。據說當初古唐武后君臨天下,命令百花齊放,唯有牡丹自視甚高違抗皇命,所以被武皇下令驅逐出長安,貶到了洛陽。所以,倆個都是罪花,怎么不搭呢?你倒是忘了這玲玲姑娘也是十花榜里的花呢。”

    “哈哈哈,說的好。”

    尖笑聲四起,文和的身體已經搖搖欲墜,唯剩下一雙黑亮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們。

    書衡皺了皺眉。虎落平陽被犬欺。她畢竟沒有恨屋及烏的連坐思想,對張蝶衣這種行為十分看不慣。她輕輕拉了拉甘玉瑩的衣袖,低聲道:“小妹,等會兒別沖動。”

    “才女當初可是高傲的很,兩眼朝天,很不把我們放在眼里。又是詩詞,又是歌賦,又能彈,又能畫,下個棋都能贏國棋館的老先生。你知道自己鼻孔朝天的樣子有多討厭嗎?”張蝶衣用一種尋釁的,極端不禮貌的眼光上下掃視文和:“我今天就讓你知道被人小看的滋味!”她一甩手扔掉了帕子,勾著一邊嘴邊看文和:“給我撿起來。”

    甘玉瑩的咬牙聲,書衡已經能聽到了。雖然這小妹喜惡分明,她雖然覺得文和落到這般境地是她家人自作孽,但眼睜睜看著她受欺負,甘玉瑩就受不了了。在她眼里,打贏對手有著無比的榮譽感,但贏了之后還羞辱,那就是很廉價的行為了。

    文和定定的看著她,在張蝶衣驕傲而蠻橫的眼神下,慢慢蹲下身去,緩緩伸出手指,撿起那方帶著脂粉味的手帕。

    “呵呵呵呵呵”張蝶衣夸張的志得意滿的嬌笑,然而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來了,笑聲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樣吞回了嗓子里。文和把她的手帕丟進了一邊水池里,呸的啐了一口,沉靜而冰冷的道:“我到現在還是一樣的不把你放在眼里。”

    她已經經歷了人情冷暖,飽嘗了白眼和口水,無措,哭泣,羞憤欲死,那都是過去了。

    “你你!”張蝶衣氣得抖起指頭:“我可是三品大員的女兒,麗妃娘娘的侄女,你一個罪臣之女,你算什么東西!”

    她身后捧臭腳的大概也沒想到落難的文和還有這樣的骨氣,這么不容讓張蝶衣,立即七嘴八舌的開啟了群嘲。

    “就是就是。還當自己是文和縣主呢。蝶衣跟你講話是給你面子,罵你也是福氣。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現在的玲玲?呵呵,可是連阿貓阿狗都不如。”

    “呵呵,畢竟才女,心高氣傲,可惜呀,眼瞎,看不清形勢,也不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不能得罪。”

    張蝶衣冷哼一聲,想想過去自己在文和這里受到的輕蔑和譏笑,當場怒上心頭,舉起手來,就要抽過去

    文和也震驚了,她沒料到有這樣的千金小姐,竟然直接動手,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扭頭躲去

    “住手!”書衡終于受不了了,她當即沖了出來。慶幸今天穿的是騎馬服,行動足夠利索。“一群人欺負一個,算什么本事?”

    張蝶衣沒料到有人敢阻止自己,回頭一看卻是老仇人了。書衡,還有甘玉瑩!真是分外眼紅。當場冷笑:“榮宜縣主好大的面子,你要我住手我便住嗎?”

    巴掌隨即揚得更高了啊!一聲慘叫。

    叫的人不是文和卻是張蝶衣。她的手臂被甘玉瑩擒住,死死扭在身后。甘玉瑩貓眼一瞪:“如今我叫你住手呢?你住也不住?”

    張蝶衣畢竟是沒吃過苦沒受過累沒嘗過委屈的人,甘玉瑩這一扭讓她眼淚都落下來了,當初疼的面色扭曲。書衡真遺憾手里沒有手機否則一定要把她這個表情拍下來。

    身后那幫姑娘也被突然冒出來的書衡嚇了一跳,尤其看到甘玉瑩這一出手,那一個個都嚇得花容失色。“你,你快些住手,你力氣那么大,萬一拗斷了胳膊怎么辦?”

    書衡笑瞇瞇得看過去:“放心,我方才提醒過玉瑩了,莫要沖動。所以不會扭斷的。”

    這女孩不自覺的一抖,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榮,榮宜縣主,您是高貴的人,要跟這罪臣之女保持距離,你怎么分不清忠jian?”

    書衡冷笑:“那你們一群人欺負一個,羞辱謾罵就是忠了嗎?皇帝陛下親自留的口諭,南安郡王一案與女兒無涉,你現在一張開口就蓋個jian的帽子過來,難道是對陛下的圣裁有異議嗎?”

    那女孩也頓時閉上了嘴。

    “甘玉瑩,你,你這么粗魯,這么兇殘,刁女悍婦!女孩子這種樣子早就該跪祠堂抄《女戒》了。”

    書衡淡淡的掃過去:“甘姑娘有陛下圣諭,不系明珠系寶刀。唯恐別人拿規矩禮數委屈了她,親自許諾她不受三從四德約束,怎么,你又想來替陛下和甘老將軍管一管了?”

    被擒拿的張蝶衣還在嗚嗚著慘叫,滿面黃汗,但已經沒有人敢為她講話了。書衡輕輕沖甘玉瑩點點頭,她這才松開了手。一瞬間張蝶衣發出解脫了的呻丨吟,淚如雨下,弄花了一臉的脂粉妝面。她摸了把淚,脂粉斑駁,腮紅唇脂模糊一片,看上去有點恐怖,聲音尖利:“袁榮宜!你明明知道她跟你不對付,三番五次總要挑你事,現在她遭了難,最高興的應該是你吧?你應該是站在我這邊才對吧?來這里裝什么假惺惺?想踩著我標榜自己寬容任善?呵呵,不愧是賢良恭敏的榮宜縣主,真是賢良啊!”

    書衡上上下下打量她,眸子里的神色是毫不掩飾的厭惡:“我為什么不站你這邊?因為我也一樣不把你放在眼里。”

    張蝶衣頓時紅了眼睛,但甘玉瑩站在身邊,盯死了她,她卻是不敢動手了。

    書衡看看她,又看看她身后那幫烏合之眾,朗聲道:“我今天心情好,多解釋兩句。首先,你們這才叫挑事。文和與我嘛,那最多叫挑戰,對手之間,君子之間。其次,再怎么落難,才女都說才女,名利財富地位都會消失,但才華卻不會。便是現在我依然認可文和是才女,就如同我到現在依然覺得你雙商為負一樣。”

    看她愣怔在那里,好像還在捉摸那個沒聽懂的詞匯。書衡微微勾了勾嘴角,有股不易察覺的高傲,她指指那幾盆絢爛奪目的牡丹花:“別的不講,就說眼前你得有多蠢才信了那個故事覺得牡丹是罪花?武皇登基之后,幾乎常年呆在洛陽。洛陽從古隋開始便是東都陪都,自古觀洛陽榮謝可以知天下興亡。煙花鼎盛,富饒無邊,腦子進了多少水才會覺得送到洛陽是貶謫?明明就是武皇太過喜愛陪駕過去的。”

    眾人一時面面相覷講不出話。

    “讀書少就別出來丟人了,看了幾個話本野料就覺得自己能講典故,貽笑大方而不自知,我都為你感到悲哀。”書衡用關愛智障的柔情眼神看著她。視線一抬,又掃向她身后眾女:“送張姑娘回家吧,這鬧劇我都看不下去了。”

    張蝶衣看看書衡,又看看甘玉瑩,頭一個,打嘴仗是絕對贏不了的,當初第一次在上京河邊相遇她就知道了。第二個,她不動口,只動手,那誰都擋不住,也是當初上京河邊初遇就知道了。她咬咬牙,捂著還在一陣陣發疼的胳膊,冷哼一聲,轉身離去,帶著身后呼啦啦一票狗腿子。

    書衡這才轉過身來看著文和。這個女孩比她想象的更有骨氣。文和一直都看著她,愣愣的,帶著點好奇和迷茫,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人。

    ☆、第123章 表明態度

    這并不是兩人的第一次相遇。面倒是見過蠻多次,但很多時候都只是文和看著書衡,而書衡自顧自的玩樂。這樣直面交鋒還是頭一回。文和細看書衡,只覺得她還是一如既往地美麗驕傲,不可逼視,又看看自己如今的境遇忍不住生出了些紅顏薄命命途多舛的悲哀。按道理來講,如今的她是要向書衡這個文和縣主行禮的,但嘴角抿了又抿,眉頭皺了又皺,膝蓋終于還是沒能彎下去。

    書衡似乎看出了她的尷尬和無措,輕輕一笑,就此放過,并不難為她。那眼神中的寬容和大方幾乎灼傷她。文和的內心愈發酸楚起來。按道理來講,在往日的情況下,站得高高的,傲慢的笑著,說著“我原諒你的愚蠢”,這樣的話的,應該是她呀。

    君山銀針的茶葉細細的在杯盞中沉浮,乳白色的茶沫堆積成一團,午后的陽光透過繪著墨竹石蘭的宣畫窗紙灑進來,少女紅潤白皙的面龐好似珍珠般盈盈閃爍溫潤的光芒。她笑著遞杯盞過來,微微勾起唇與她說:“坐呀,你澆了那么久的花了,不累嗎?”

    難道她早就看到我了,然后一直在看著我澆花?

    文和只點點頭,接過茶水澀澀的道了聲謝。甘玉瑩有些不樂意,她無法理解這種才女式的書生氣的自尊和驕傲。心道這個人真是的,我們不介意身份幫了你,你還是這般冷冰冰呆板板的態度。

    書衡也在觀察著文和,見她警戒心還是挺重,便笑道:“聽說姑娘做了白素媛先生的義女?這是好事一件。當初那么多女孩子爭著要跟白先生套近乎,白先生無一例外婉拒,如今卻主動開了口,可見姑娘果真有過人之處,一般人比不得呢。”

    她笑了一笑,從荷包里拿出了一片曹cao孟徳連心合珠玉,“我向來欽佩白先生為人,又高看姑娘的作風。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賀儀。希望姑娘不要多心。”

    那藍田暖玉觸手溫潤,色澤細膩,放在書衡白皙的掌心,亮亮的遞了過來。文和還有點遲疑,更多的是驚訝,雖然書衡說的真誠理由充分,但她已經無法輕易接受別人的好意了。而且,明明書衡比她年幼,卻偏偏一口一個姑娘,倒顯得自己像個長輩一樣。

    這她卻是猜對了。書衡一早注意到文和,還是在郡王府邸,那是她還年幼,穿著繡大白兔的小襖拍球,看到書衡還扯著衣襟向她炫耀衣服,一派天真無邪。后來再聽說,便是她的寒窗苦讀,她的專心求學,等她才女之名突破天際的時候,書衡還覺得遺憾,這個世界女子是不允許參加科考的,否則南安郡王府重新振興,也不是不可能。

    一直以成年人的眼光旁觀,書衡只覺得這樣的女孩子,別人家的孩子,不管生在哪個家庭里,都是父母的福氣。努力,執著,聽管教,懂道理,有原則,心正直。成功的人之所以成功是因為他們具備成功的特質。簡而言之,不僅僅是當個才女,她身上有股毅力,這是成功的必要條件,有這種精神,除了背書,她做其他的也能獲得成就。

    可惜,在這樣一個世道上,她也只能落個才女的虛名罷了。

    書衡堅持段云屏應該付出代價。但卻不會報復她的女兒。這是兩碼事。

    文和要接又不好接,正猶豫遲疑,書衡的手一直伸著,卻是一點動搖也無。甘玉瑩一眼看到了,這個粗神經的小姑娘也沒察覺到氣氛異常,直接伸手拿過來看,顛來倒去一番磋磨,還道:“怪哉,怪哉。送女孩子怎么送這個?曹cao孟德?才女再怎么厲害,也不過是碧紗窗下一點精致雅氣的玩具,倒好拿一方霸主三國梟雄來比?”

    書衡當即忍不住笑了,伸手揉她的腦袋:“這個可不是阿瞞。曹cao,乃是曹大姑。投江尋父的曹娥。至孝至親。孟德,說的是三遷的孟母,英明果斷,培育出了大圣人孟子。所以曹cao孟徳,說的是曹娥般的節cao,孟母般的德行。這是歌頌女子的,跟你想的不是一回事。”書衡揉揉她的娃娃臉:“小妹可要鬧笑話了。”

    甘玉瑩臉上一紅,當即把玉佩丟給她,跺腳道:“討厭!討厭!這種文字游戲最討厭了,倒想故意等著人家出丑一樣。”

    文和原本的遲疑尷尬被甘玉瑩這么一折騰倒是立即消散不少。“藍田玉?翠寶齋?”她已經多久沒有碰過這么高規格上檔次的玉器了。

    “對啊。這不是你喜歡的玉種嗎?”書衡隨口就來,說的理所當然。

    其實她也不是有意觀察,而是想不清楚都不行。畢竟同時身為大夏最出名的兩個縣主,不被拿來比較是不可能的,眾人都習以為常,把兩人放在一起評論。連店鋪商家也不例外。書衡去翠寶齋訂做一次首飾,大師傅就會有意無意的扯:“哎呀,文和縣主上次選了牡丹花色還有玫瑰花型。”或者:“前兩天文和縣主剛拿了一片暖玉回去。”林林總總聽得多了,書衡也就自然曉得文和對藍田暖玉有偏愛。

    “你你怎么知道的?”文和的聲音奇怪的有些發飄。

    書衡不懂她為何有如此反應,當即笑道:“我自然知道的呀。我還知道你連著四年中秋節宮廷宴會開場的琴聲都是你的,分別演奏過《漁樵問答》《高山流水》《梅花三弄》《昆山鳳鳴》。我還知道你先練得簪花小楷,后來學了衛夫人行書,再后來跟白素媛學的字,后來還練得一手很漂亮的館閣體,大家說除了董懷玉,只怕把其他科舉子弟都壓下去了。我還知道你連著搶到了三年花鼓。最后一年沒搶到,也是因為有人惡作劇故意撞了你一下,燒著了你的三四個小燈籠。”

    文和縣主忽然豁然開朗,有種千斤重負一朝卸去的輕松感,原來并不是只有她在一直汲汲以求,盯著對方,把對方當成了標準線和目標,要戰勝,要超越,要打倒可她的對手從來都沒有重視過她。這種憤恨和憋屈幾乎變成了一股強大的怨氣,讓她每次看到書衡都會生出既然有你為何還要有我的悲憤。

    但今天忽然發現并非如此,對方也在有意無意的觀察著自己,主動或被動地了解著自己的消息。這個認知讓她多年積怨一掃而空,好比三伏天飲雪水一樣舒服。當即面色就活泛了起來,連眉宇間的抑郁都消失了。

    不僅如此,她認可自己,她尊重玲玲這個人。否則方才便不會出手幫助自己。她忽然獲得了莫大的喜悅,那一瞬間的感動可是比母親的吹捧萬萬倍有效。從來不缺人奉承的文和忽然從書衡質樸的話語間找到了鎮定和從容。

    她當即伸手接過了暖玉,想了一想,終于還是施了一禮出來:“那么,多謝縣主了。”

    書衡虛扶一下請她起身,笑道:“不打擾了,我還要去拜見白先生。”

    她攜著甘玉瑩的手出來,這小妹還在詫異:“你好好的干嘛要送一塊玉佩給她?”

    書衡笑道:“有些人是值得尊重的。我向來都尊重那些質樸的勞動者,正義的先行者,一往無前的開拓者。文和攀不上后兩種,但第一種她絕對算得上。虎落平陽也還是虎,被惡狗欺負的時候,我不能假裝看不到。”

    這塊玉佩就是表明態度和立場。

    窗明幾凈,四壁不染塵,主高客雅,七弦有余響。白素媛還是那副和善又驕傲的表情,一張端莊的,親和力剛剛好的白蛇娘娘的臉。她穿著素衣素袍,頭上戴了方山子冠,這打扮難免不倫不類,但在她的身上卻是剛剛好。書衡剛走到門前,還未敲門,白素媛便笑著撩起了簾子,她倒也不隱瞞,直接道:“我都看見了。”

    書衡皺了皺眉:“你看著她被張蝶衣她們欺負嗎?”

    甘玉瑩當即不開心了,她原本就是口無遮攔,有啥說啥,“你不是收了義女嗎?這難道不是庇護她的意思?哪有干娘看著干女兒被欺負的。”

    白素媛也不介意,她瞟了甘玉瑩一眼,目光又掃向了窗外:“欺負這種事,靠別人是沒用的,她若是自卑自棄的心態沒有改變,認為自己被瞧不起是正常的,那被欺負就是家常便飯,別人是幫不了的。我已盡力幫她立起來了。”

    書衡微微一怔,當即笑道:“先生會這樣想,是因為您精神自由,思想獨立。但文和不是,她原本也是被爹媽捧在手心里活在眾人贊美下的。而現在,她是被剝奪了一切,方才先生不出手自然有先生的道理,但文和未免不會覺得連先生都不像以前那么喜歡她了。這種情感上的巨大落差,并不是叫了聲干娘就可以彌補的。”

    白素媛有些詫異,她認認真真打量書衡一番,忽然自嘲般勾起嘴角笑了笑:“自由獨立?啊,我是單身太久了。已經忘了跟別人相處的正常日常了。”又自言自語般喃喃道:“我果然還是習慣一個人。”她笑看書衡:“縣主倒是很看重文和呢。”

    甘玉瑩聽了也立即轉頭等著答案。書衡有些無奈,她搔搔頭,又摸摸臉:“怎么說呢,我又不是什么預言家,可我總覺得文和的結果不是這個樣子的。她的終章不在這里。”

    “那在哪里?”

    書衡攤手:“我要是知道,我就改行卜卦算命了,鐵定是國師那種級別的。

    ☆、第124章 甘府小事

    靖安公主的小妞妞要過生日,接到帖子書衡就開始準備禮物了。她先拿出二匹尺頭,又拿出一只綴著紅寶石錦繡牡丹花的小帽,想了一想把拿只七寶連綴玲瓏球收回去,又加上了一個米老鼠的布偶。荼毒審美這種事,要從娃娃抓起,咩哈哈,書衡jian笑,嚇得籠子那對鸚鵡直撲騰。

    帝國神將府沿用的依然是郡王府的舊制,與定國公府隔了兩道街。約過兩炷香的時間,她便來到了甘家,為了體現皇家對臣子的愛重,陛下要求靖安公主以兒媳直到尊重甘老將軍,所以盡管她還回她的公主府,但大多數情況下都住在甘府單獨的小院中。像這樣為長女慶生的事件,那自然是要在大宅辦的。

    靖安公主穿著水紅暗金線折枝牡丹交頸長襖,腰上勒著杏黃色薄錦繡小蝶如意絳,頭上戴了一頂云山明珠鳥翅華冠,倒是富麗又別致。大老遠看到書衡便揚起帕子揮手,膩白的腕子上,兩只龍鳳金鐲熠熠閃光。

    “公主殿下。”

    長安也在。作為女娃娃的公主小姨,她看起來可是比jiejie正式多了也隆重多了。五彩繡金線的鸞鳳衣,大吊尾的轉珠鳳頭釵,項上一圈玫瑰珠鏈,再加一片福壽永繼赤金盤龍鎖。送的禮物一出手就是一匣子五色琉璃珠。坐姿端正氣派,仿佛生恐被甘府人等小看了去。挺肩微笑的模樣讓書衡看了都覺得累。

    “早跟你說別行禮了。”書衡的禮物早被丫鬟接過去,靖安公主親自拿起銀胎絞絲琺瑯細嘴小壺與她吃果汁,輕紅色的液體倒進細瓷薄胎的杯子非常漂亮:“剛煮好的酸梅湯,解暑清涼。才下的第一批果子,我舅舅親自種得呢。”

    長安的手絹一下子握緊覺得jiejie說錯了話倒果汁就倒果汁你又何必說出來呢?馬上,你的舅舅也是榮宜的舅舅,眼看著就一家人了,舅舅的東西只記住外甥女,卻不分給外甥媳婦,這可不夠客氣,你還特意強調一番。她忙笑道:“可不是?舅舅自來偏疼你些。我和大哥哥都沒有得到呢。第一批的果子,原本就少些。”

    書衡只覺得好笑,心想長安這女孩也太小心了些,在宮里被人盯著挑錯挑怕了。她哪里會在意這個?只道:“國舅爺還是這么勤快忠厚。”

    女娃娃如今兩歲了,被mama扯著,扶著包棉絮花布的欄桿東倒西歪的走路,見到了書衡便往她身上撲,書衡忙一蹲身扶住了,笑道:“真硬實。這娃娃眼睛真漂亮。烏溜溜圓亮亮,倒像是浸在水底里的黑珍珠。”

    靖安公主也是得意,立即笑道:“是的嘛,我也覺得這孩子眼睛長得頂好。駙馬倒好,非說長得像meimei。”

    書衡定睛看去,這貓眼的雛形可不就是想甘玉瑩?為著這個緣故,甘小妹也多愛她一點。話音剛落,窗戶外面便有女聲響起:“像我不好嗎?我的眼睛不中看?”

    真是巧。甘小妹籠著披風就進來了,還是干凈利落的勁裝,倒像是剛跑了一趟馬。與她一起的卻還有秦王和小四。長安公主見狀,忙站起來,拉了書衡,示意她屏風架子,書衡卻笑著搖了搖手她才不害羞。

    甘玉瑩見到小囡囡就摸荷包,一對貓眼石,一片金鎖子,塞進了女孩小手。靖安公主也不好多說什么,只立即伸手把兩顆貓眼石摳出來,讓丫鬟收進盒子,道:“這玩意兒她會吞下去的,還不能給她握著,現在捉到東西就喜歡咬一咬舔一舔。”

    甘玉瑩皺皺眉正要反駁,小四倒是笑著看她:“你還真別不高興,誰家不是希望自己孩子能長的像爹娘?現在小丫頭長得像姑姑,還不許人家娘吃個醋?”

    這少年相貌昳麗,一笑出來春風駘蕩,簡直無法抵抗,甘玉瑩這才軟化下來,斗雞收毛。

    書衡笑道:“這理講的明白。”秦王甫一進來眼睛便落在了書衡身上,笑道:“你好像又長高了。”

    “這話我愛聽!”書衡踮起腳尖去量門框:“還差一點點。”姐的青春期長,青春之花永開不敗,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