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
宋御只是略微挑挑眉,并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對。倒是徐漠安,心跳漏了拍。 “我這就去!”徐漠安步伐略顯狼狽去了浴室。 宋御自己換了睡袍,坐到沙發上,又掏出他那些個寶貝槍支,眼神專注擦了起來。 —*— 紀若在洗澡。 顧諾賢先一步洗完澡,他戴上自己的眼鏡才走到衣柜前打開柜子,從里面找了件休閑絲質襯衫套上。這時,他余光不經意見到了柜子底層最角落里,一個粉紅色包裝精致的盒子上。 他瞇瞇眼,記得紀若說過,這是放內衣的。 內衣… 他又想起今天白日里,紀若穿比基尼跟宋御出海的事。 也不知道紀若有沒有帶比基尼來,他們后面幾天幾乎每天都要出海,肯定有用得著的地方。顧諾賢蹲下身子,打開盒子,結果—— 他呼吸都凝固了。 黑的白的粉的紅的,還有鵝黃色的,全都是極透明極性感的情趣內衣。 他深呼吸一口氣,伸出右手食指,挑起一根黑色的布料。他細細一看,才看清自己手中的,竟然是一條透明的可憐的內褲,那內褲正中央,甚至還用白色的細鉆寫了一個—— fuck的字體。 他一個男人看到這東西,竟然紅了耳朵。 諾爺可是個十分純潔的孩子,他這輩子除了紀若就沒碰過其他女人,以前也不是沒有觀摩過那種片子,但他都不喜歡,甚至還覺得惡心。 詫然看到這些玩意兒,他都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才好。只要一想到這些東西會穿在紀若身上,他就更加…害羞了… “你在做什…?” 食指上的那塊布料掉落在地上。 顧諾賢驚慌站起身,他轉過身,見到俏臉紅成蘋果的紀若。 紀若愣了好久,飛快跑到衣柜前,做賊心虛地將那東西撿起來扔進盒子里,這才砰地一聲關上衣柜門?!澳莻€…”紀若試圖解釋,才發現自己緊張的組織不好言語。 顧諾賢尷尬的用食指推了推鏡框,才紅著耳垂說:“你…若若你,原來喜歡這個口味的…”看來跟紀若比,他還是純潔了些。顧諾賢決定了,以后一定要惡補這方面的知識,可不能讓紀若失望。 刷地一下! 紀若整個人從頭紅到腳跟。 你見過被丟進guntang油水里的龍蝦嗎? 如果你見過,那你一定可以想象紀若此時的模樣。 “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不是我買的,這是…”紀若為難看著顧諾賢,才諾諾的說:“是媽咪那次來家里,送給我的。”顧諾賢盯著她看了兩眼,目光里的懷疑,變成了激情。 “若若!別不好意思,買了就買了,我又不會取笑你!” 被顧諾賢死死圈在懷里的紀若,整個人都是囧的。她是百口莫辯,顯然顧諾賢心里篤定了這些東西就是她自己買的了。紀若在心里無奈說了聲媽咪,你可害慘我了! “若若,既然要玩,何不玩點更激情的?” “啊?” 紀若瞪眼,來不及詢問他這話的意思,顧諾賢突然一把將她推到在床上。紀若以為他要在這里要了她,哪知顧諾賢又返回衣柜處,他回來時,手里多了一套黑色的情趣內衣。 “我不穿!”紀若變了臉色。 顧諾賢當她是傲嬌了。“買都買了,總不能浪費?!彼麜煤没貓蠹o若的熱情跟期待的。 紀若:“…” … 幾分鐘后,裹著浴袍的紀若被顧諾賢抱在懷里走出了別墅。 徐漠安正站起窗前,他看到顧諾賢那火急火燎的樣子,忍不住咂舌?!皣K嘖,eric啊eric,還當你真是個油鹽不進的小和尚,現在看來,你他媽就是個衣冠禽獸啊!” 他搖搖頭,再次呢喃一句:“衣冠禽獸!” 宋御放下手槍,又開始擦狙擊步槍。 “誰?”他難得分了心,抬頭看向徐漠安。 徐漠安聳聳肩,笑著說:“eric。” “哦,他何止是衣冠禽獸,簡直就是精蟲沖腦。”宋御說完,又低頭擦槍。徐漠安瞇眼看著他,心里經不住泄氣,今天宋御表現的有些反常,徐漠安還以為宋御是察覺到了他的心思。 現在看來,他果然是高看了宋御。 這槍癡眼里,除了槍之外,還裝得下其他東西嗎? “小御,我問你。”徐漠安一只手握住宋御擦槍的手。宋御無奈,抬頭看他。“你問?!?/br> “對你來說,我重要,還是槍重要?”徐漠安覺得自己是在找虐,明知這槍癡眼里只有槍,他還有膽量問這種問題。宋御挺驚訝的,他身子往后一靠,冷冷注視著徐漠安,只看得徐漠安一陣莫名其妙。 “你這么看我做什么?”徐漠安也坐到他旁邊的沙發上。 宋御俯身,將槍舉起,然后猛地將它們扔在地上。 徐漠安眉心一跳,不解其意。 “大哥,在我眼里,槍是不可割舍的。” 徐漠安瞇瞇眼,“哦…”他果然是在自虐 “可我清楚,槍再好,它也是死的?!彼斡鶄阮^看徐漠安,繼續說:“你看,槍掉在地上,它不會痛。可大哥你是活的,你會跟我說話,會陪我生活很多年很多年。我信任我的每一只槍,可,” 宋御看徐漠安的目光雖冷,卻專注的像是在看他最在乎的槍。 “我更信任你?!?/br> 在宋御成長的歲月里,徐漠安才是最重要的那個人。他教會他一切生存手段,他之所以會接觸到槍,也是在徐漠安的帶領下。他在乎槍,他更在乎徐漠安。 我信任我的每一只槍,可我更信任你。 徐漠安張張嘴,才發現自己震驚的沒了語言。 “小御…” 他覺得不真實,原來自己在小御心里,如此的有地位。 “那,是我更重要,還是你未來的媳婦兒更重要?”徐漠安這一次在心里篤定,宋御會選他。 可—— 宋御沒做過多想法,他說:“媳婦兒?!?/br> 徐漠安整個人呆住。 一身儒雅氣質,頓時消失的干干凈凈。取而代之的,是森冷。他驀地抬頭看著宋御,冷冷問:“為什么?” 宋御沉默了幾秒,才說:“我沒有談過戀愛,可我看到諾爺跟夫人之間的相處模式,以及那種不離不棄的信任,我心里其實是很羨慕的。”宋御垂眸,在徐漠安深邃的視線中,神色一點點變得向往起來。 “如果我真的有了媳婦兒,那她一定會是我拿命去愛的人。” 宋御想的很簡單,如果他有媳婦兒,那就代表著他真的愛上了某個人。既然真的愛了,那么那個人就是勝過天與地存在的唯一。聞言,徐漠安心里一點點涼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嫉妒宋御未來會對一個女人有那份讓他求而不得忠誠跟愛意,還是在嫉妒宋御會有媳婦兒這事的本身。 … 宋御睡著了,徐漠安還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他始終保持著雙手環胸的姿勢,他聽著窗外海浪呼嘯聲,心里奢侈的想,如果某一天他告訴宋御他的心思,假設宋御真的接受了他,那他也會成為宋御最在乎的那個唯一嗎? 宋御也會,拿生命去對待自己嗎? 徐漠安越想,就越狼狽。 他太貪心妄想了。 宋御明顯是個直的不能再直的男人,他怎么會接受自己??扇粽娣攀肿屗ソY婚生子,憑心而問:徐漠安,你真的做得到嗎? 徐漠安雙手一緊,黑暗中的雙目,目光又沉有專注。 想都別想! 他默默地在宋御身旁牽絲織網,可不是為了將他培養成別的女人的丈夫的!他宋御要么這輩子都別想結婚,要么,結婚對象就只能是他! 徐漠安是溫文儒雅的,唯獨在對待宋御這一事上,他表現出跟顧諾賢足以媲美的變態占有欲。 … 夜色中,只有一輪彎月掛在星空。 海平面上,一輛黑色摩托艇在夜色中的海洋上暢行。 紀若被剝去睡袍,渾身上下只掛著兩條少得可憐的布料。顧諾賢將她摟在懷里,一個勁的俯在她耳邊問她:“告訴我,摩托艇好玩嗎?” 他低低邪惡的聲音,于紀若來說,是魔鬼的聲音。 紀若不安扭了扭,身后人體溫節節攀高。 “不…不好玩。”如果知道今天跟宋御一起出海,會令顧諾賢這么憤怒,紀若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作死的。 “是么?”顧諾賢一只手搭在摩托艇車頭上,另一只手,則肆意在紀若腹部。“可我明明聽你說,玩這個很刺激的?!彼难坌。贫剩祼喝绯?! 所有人不該有的小毛病,他全有。 誰叫對象是紀若了? 紀若都快哭了。穿著情趣內衣在海上浪蕩,是個有羞恥心的人都會接受不了的。 “你聽錯了!真的不刺激!顧諾賢,我們回去好不好?這里好冷的!”海風呼呼,海浪陣陣襲來,紀若整個人都不好了。顧諾賢雖然還想逗逗她,但察覺到她身子是真的涼了,他也不忍心繼續逗她了。 “若若,你答應我,以后不要穿成那樣跟別的男人靠得那么近?!彼f完,又想到網上那些常常向紀若表白的女孩子,又冷哼一聲:“不對,是不許跟任何人靠太近,無論男女?!?/br> 紀若嘴角狂抽,最后才小聲應了聲:“…好?!?/br> 顧諾賢心滿意足了,這才開車駛向海岸線。 他扶著紀若來到海岸,剛還弱不禁風的紀若頓時恢復成虎虎生風的模樣?!拔易屇阌滞{我!剛發了你穿紅裙子的樣子治了你一頓,還以為你學乖了,這才幾天,你又開始原形畢露了?”紀若氣得抬起右腳,一腳踢在顧諾賢的胸膛。 顧諾賢防備不急,連連后退。 “你裝的?” 剛在海面上,紀若一副我就快要支撐不住的模樣,還讓顧諾賢一陣懊悔自己吃醋太過分,感情都是紀若在演戲。他心里有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