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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S級獨(dú)家暖寵通緝令在線閱讀 - 第182節(jié)

第182節(jié)

    艾倫拍拍手掌,拿出手絹擦了擦,然后扔到身后的垃圾桶里,這才涼涼說道:“這渣滓啊,它就是個渣滓。即便是落進(jìn)了鉆石山,它還是個渣滓。但可笑的是啊,那塊渣滓,它總以為自己是那讓人癡狂追捧的上等黑寶石,直到有一天他倒霉遇到了一個寶石鑒定師,才知道,哦,原來他只是個渣滓。”

    “還是煤炭堆里提煉過后,廢棄不要的,扔進(jìn)渣滓洞里最不起眼的一塊。”

    艾倫聲情并茂的演講,他發(fā)誓,他這輩子第一次將中文講得如此厲害。

    顧言溪聽到他這番渣滓理論,笑的肩膀一聳一聳,邵婉清也在憋笑。只有穆景安,越聽臉越黑。早在艾倫亮出自己是lk國際的人的身份時,他心里那點(diǎn)小火苗就開始滅了。

    他目光盯著艾倫那張從沒見過的臉,心里還有些不確認(rèn)。

    直到顧言溪輕輕笑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這才順著看著,才想起,眼前這個跟金發(fā)洋鬼子一起出現(xiàn)的長發(fā)男子,正是前幾個月跟小演員姬玄煜承,一起登上雜志封面的妖孽美男。

    他是誰來著?

    穆景安細(xì)細(xì)想了想,臉色更難看了。

    他好像是,顧家的二少爺!能跟顧家二少爺走得如此近的洋鬼子,很可能的確跟lk高層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這…

    穆景安是演藝圈的小天王,但他在這種紈绔子弟眼里,那就是一個賣臉的。他們動動手指頭就能將他輕易捏死。跟這樣的人物硬碰硬,他注定是輸?shù)哪且环健?/br>
    “小少爺你聽錯了,我剛才是一時口誤!”穆景安很快換了副諂媚臉色,就跟變戲法似的。

    邵婉清見他說變臉就變臉,心里極其失落。

    這就是她愛過三年的男人?

    艾倫不屑瞅著穆景安,突然扭頭問邵婉清:“你看他這樣,符不符合你下一個主題拍攝?”

    邵婉清一時沒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意思。

    倒是顧言溪在一旁提了句:“你不是要拍一組犬類攝影?”

    邵婉清:“…”

    她目光移到穆景安臉上,涼涼說:“算了,放過他吧,你也說了,就一渣滓,值得你這么對付他嗎?”被自己拋棄過的女人這般說,穆景安一張臉,算是徹底丟沒了。

    艾倫想了想,覺得邵婉清說的在理,這才對穆景安說:“滾遠(yuǎn)點(diǎn),以后見到婉清繞著走!要讓我知道你再這樣sao擾她,我會整的你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穆景安咬咬牙,深深看了眼邵婉清,爬起來忙不迭跑了。

    …

    邵婉清瞅了眼穆景安灰溜溜逃走的背影,沖艾倫笑笑,才道:“今天謝謝你了,我該回去了,有緣再見。”

    艾倫還沒回話,邵婉清就飛快走了。

    “邵小姐,我的號碼,134**7777!你記著,以后有需要,盡管打給我!”他沖她的背影大聲說。邵婉清揚(yáng)揚(yáng)手,表示自己記得了。

    顧言溪靠著墻壁,一臉鄙夷看著艾倫。

    “出息!”他冷哼。

    艾倫聳肩,說道:“你說,我是不是生病了?”

    “嗯?”顧言溪把玩著自己的發(fā)絲,懶洋洋挑眉。“癥狀如何?”

    “看到邵婉清被欺負(fù)忍不住想要幫她欺負(fù)欺負(fù)渣滓,看她吃飯小心翼翼也想要她多吃點(diǎn),見她說走就走,我心里會感到失落,又有些…憤怒。你說她怎么能走的這么干脆了?”

    艾倫扭頭看顧言溪,問道:“你說,我是不是生病了?”

    顧言溪收起鄙視之意,說了句:“呵,抖man!”他拍拍手,似要離開。艾倫趕緊跟上他的腳步,堅(jiān)持不懈固執(zhí)的想要得到一個答案:“你快說,我是不是病了?”

    “現(xiàn)在還下不了結(jié)論,等過段時間,如果你覺得茶不思飯不想的,我才能給你定下病因。”到那時,就該是患了相思病了。現(xiàn)在,還處于春心萌動期。

    *

    晚上還有一場宴會,洛彤跟流月波準(zhǔn)備先去睡兩個小時。

    回房的路上,有一工作人員交給他們一個盒子,說道:“洛女士,這是一名姓洛的先生送給你的。”洛彤蹙眉,她認(rèn)識的里面,除了她父母,可沒有其他姓洛的。

    “姓洛,是你親戚?”流月波幫她打開盒子,好奇問道。

    洛彤搖頭,“我們親戚少,沒有姓洛的。”

    “哦,是個鐲子!”流月波從盒子里拿出一個色澤飽滿圓潤的粉色玉鐲。洛彤一見到那鐲子,整個人都僵住了。渾身的血液,在霎那倒流。

    那一刻,許許多多溫馨畫面從她腦海里閃過。

    …

    “這個是鎖情鐲,給你心上人戴上,可以牢牢鎖住她的心!”y城古鎮(zhèn)一家玉器店老板,對蕭云宸介紹鐲子的傳說。蕭云宸握著那枚鐲子,暴戾的臉也柔和下來。

    “小彤,戴著試試。”蕭云宸不顧洛彤的意思,強(qiáng)行將鐲子套在她手上。

    雪白皓腕配上一只粉鐲,讓洛彤整個人更舔典雅韻味。

    那時的洛彤嬌羞一笑,滿心喜愛。

    “買了!”蕭云宸以三十萬的高價,買下那只鐲子。那是在他們唯一一次旅程中發(fā)生的事情,那只鐲子,也是他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

    鎖情鐲。

    鎖住了情,困住了心,他帶走了背叛,給她留了五年的傷。

    若不是今生有幸遇見流月波,那這鎖情鐲,大抵該換做另一個名字,叫困情鐲更貼切些。

    …

    “彤兒,猜得出來是誰送的嗎?”流月波瞧出洛彤的不對勁,有些詫異。

    洛彤看了眼那鐲子,伸手將它搶了過來,然后放進(jìn)木盒內(nèi),蓋上木盒蓋子,洛彤這才跟流月波說:“有空就去給這盒子加把鎖,這鐲子,還是鎖起來好。”

    若真要她將它毀了、賣了、送人了,她心里還是舍不得的。畢竟那份愛里,除了傷痛也是有過快樂的。

    她獲得新生,曾經(jīng)的過往云煙,鎖起來就好。

    流月波瞇瞇眼,想到了什么,呢喃一句,說道:“他沒死…這樣,你也該放心了。”若是死了,這鐲子也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流月波早看出來今日洛彤雖然很高興,但眼里總有些暗色。

    也是,曾經(jīng)深深愛過的人要在她婚禮這天被槍決,她難過,他可以理解。

    但他也不好受。

    洛彤看他,眼里有了歉意,“月波,我…”

    “什么也不要解釋,我相信你。”他牽著洛彤走進(jìn)房間,砰地一聲關(guān)上門,然后木盒子扔到沙發(fā)上。卻在此刻,流月波突然轉(zhuǎn)身,攔腰將猝不及防的洛彤抱起,將她身子抵在房門上。

    “現(xiàn)在是白天。”洛彤驚呼,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流月波解開她禮服后的拉鏈,啞聲說:“我心里有妒火,不消去,會死人的。”

    他說著,皮帶已經(jīng)解了開。

    洛彤沒有再說話,她更用力摟著他,雙腿努力攀附住他的腰,配合起流月波的動作。

    顧諾賢跟紀(jì)若攜手回自己房間,路過新婚夫婦的房間,見房門一陣作響,兩人對視一眼,同時一笑。“干柴烈火,感情真好!好歹也收斂些,門要被你們晃掉了!”顧諾賢沖門調(diào)侃一句,門依舊在晃動,里面的小兩口,直接無視了顧諾賢。

    食指推推眼鏡,顧諾賢垂頭拉著紀(jì)若的手,心里一動,可憐兮兮說:“我們還從沒在酒店來過。”

    紀(jì)若看自己一身禮服,“衣服弄亂了,晚上穿什么?”

    劍眉染上桀驁邪異,顧諾賢牽著她直奔房間,匆忙應(yīng)了句:“為了有備無患,我有多準(zhǔn)備一套禮服。”

    *

    b市臨海港灣,停著好幾艘海船。

    一個穿著平底鞋,站在海灘邊上的女人吹著海風(fēng),焦急等待著某個人的到來。

    幾分鐘后,兩束車燈從遠(yuǎn)方打開。

    女人急速轉(zhuǎn)身,見到從車上下來的那人,頓時松了口氣。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蕭云宸抬頭看著海灘邊上,一身寬松白裙被海風(fēng)吹得飛揚(yáng)的女人。他抿抿唇,邁腿朝她走去,盯著她的容顏,蕭云宸道:“謝謝你。”

    安心低著頭,沒有應(yīng)聲。

    蕭云宸就跟她這么面對面站在,安心不主動開口,他就沒有主動開口說話的打算。

    “除了說謝謝,你就沒有其他想說的嗎?”安心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柳葉眼里,噙滿了淡淡委屈。她不顧外公反對,雇用國際殺人強(qiáng)行將他解救出來,他除了一聲謝謝,真就吝嗇的舍不得多說一句其他的話嗎?

    蕭云宸苦澀一笑,伸手,動作僵硬摸摸她的頭發(fā)。

    他這才恍惚響起,這似乎還是第一次,他主動親近她。結(jié)婚五年,除了四個月前那一晚的風(fēng)流,他們真的就不曾有過半點(diǎn)親密動作。“苦了你了!”沉默了許久,蕭云宸也只說了這么一句。

    一句苦了你了。

    卻聽得安心紅了眼。

    她突然一把摟住他,男人僵住身子,到底沒有推開他。

    “蕭云宸,我好擔(dān)心他們行動失敗,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安心貪婪呼吸著蕭云宸身上的味道,心里的那股空落,緩緩填滿。蕭云宸再次抬起手,他想了想,除了像安慰孩子一樣拍安心的腦袋之外,他實(shí)在是不知道該如何給她安慰。

    他們之間,畢竟太陌生了。

    “別擔(dān)心,我不是好好站在這里嗎?”

    安心抱了他好一會兒,這才松開。她閉上眼睛,努力將眼中淚水憋了回去,才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個密封袋子。“這是你新身份跟所有證件,到了x國,不要太高調(diào)。那里厲害人物不少,你一定要記住,時刻韜光隱晦,方能東山再起。”

    蕭云宸接過密封袋,嘴里更加苦澀。“謝…謝謝。”今晚,是他說謝說的次數(shù)最多的一次。

    安心摸摸肚子,期待看著他:“你要不要,跟我們的孩子好好道個別?”

    蕭云宸皺皺眉頭,孩子…

    他緩緩蹲下身,雙膝跪在沙灘上,腦袋靠近安心的小腹。他聽到了,極淺的心跳聲。那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跟他有聯(lián)系的血脈。還在在動,他在向爹地打招呼。

    一聲又一聲心跳,充滿了力量。

    蕭云宸閉上眼,心里一陣泛苦。

    不能陪著他長大,他遺憾,也抱歉。“孩子,長大后,做個普通人。好好照顧你的媽咪…”他將孩子的心跳聲永記于心,這才站起身來。

    遠(yuǎn)方的海平面駛來一艘船,床頭,亮起燈光。

    載著他駛向另一個國度的船只,來了。

    蕭云宸邁腿繞過安心離開,安心卻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蕭云宸,如果孩子問起他的父親,我該怎么跟他說?”安心看著蕭云宸,心里的痛只能默默承受說,不說也不喧囂。

    蕭云宸腳步一頓,他扳開安心的手,冷硬的聲音被海風(fēng)吹散到天涯海角。

    “他問,你就告訴他,他父親死了。”

    安心渾身一僵,腹中的孩兒像是有了感應(yīng),在她小腹里動了動。

    “船來了,我的時間到了。安心,后會無期。”蕭云宸不再看安心,腳步堅(jiān)定朝船迎去。安心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小跑著抱住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