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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侯爺別著急在線閱讀 - 第56節

第56節

    可是一樁樁事排開來,邵令航哪怕做錯過一件事呢?硬要說,也只是將她這個局外人扯進來,然后將他傷害得更加體無完膚。

    眼看著蘇可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敬王伸手去拉她,“蘇可,你先起來?!?/br>
    但蘇可真的是承受不住這么多的事情,她拉著敬王的袍角,像一個討要恩德的乞丐??墒撬忠粋€字都說不出。這樣僵持著,崩潰的哭聲愈發強烈,某一個瞬間,蘇可突然爆發了,“他是我喜歡的人,我不能讓你傷害他。”

    敬王擰著眉看看四周,宮中各處都是人的眼線,他伸手去捂蘇可的嘴,周身散發出一股壓迫的力量,“如果真的到那一步,我會護你和令航的周全?!?/br>
    護他們倆的周全?

    蘇可凄慘地笑出聲,因為被捂住嘴,這聲音嗚嗚咽咽,像是小孩兒的啼哭。

    這京城中的名門望族,公侯世家,但凡有牽扯的,哪個不是一損俱損。敬王要對貴妃下手,侯府不可能幸免于難。她這邊還在想盡一切辦法地保住邵令航的家,另一邊卻可以傾巢而覆。家都沒有了,留下他們倆的周全,有什么用?茍活著嗎?

    蘇可又哭又笑,逮住了一個機會,張口就咬在了敬王的虎口上。

    敬王抽痛,猛地將手收回來,蘇可起身就要跑??墒沁€不等邁出第二步,頸后突然一記鈍重的疼,眼睛一黑,人便暈了過去。

    ……

    大年的夜宴豐盛至極,雖然沒人能真正吃飽,但氛圍猶在。好不容易熬到大宴結束,邵令航惦記著老夫人的身體,沒有和眾人多喝,早早辭出來,在順貞門等著。

    看見無雙一直踮著腳張望,不似往日里的沉穩,邵令航緊走幾步過去,“怎么了這是?”

    無雙一臉擔憂,“早上老夫人前腳進宮去,后腳就有方司言帶著人將蘇可領進去,說是去見賢老嬤嬤??墒茄鄢蛑旌谙聛?,蘇可仍舊沒回來,方司言也出來找,說是隨行的兩個宮女說蘇可半路上就將她們打發了,人去了哪里,她們也不知。都到了這會兒,還是沒有下落?!?/br>
    邵令航呼著大口的白氣,覺得匪夷所思,“你的意思是,蘇可在宮里不見了?”

    邵令航什么脾氣,無雙還是清楚一些的。他這種似笑非笑的樣子反而是暴怒前的表現。無雙躲閃著他的目光,低聲道:“方司言已經去老夫人那里回稟,也許通過太后和貴妃娘娘,能很快找到吧?!?/br>
    會嗎?

    當這兩個字在邵令航心底里涌出來的時候,他瞬間生出了比以往更為深刻的恐懼。

    蘇可不是不知深淺的人,怎么可能會在宮里隨意亂走。況且她在這里九年,又管著誥命進宮的事,哪里不認得。又怎么會到了這會兒工夫還不回來?

    是不是,回不來了?

    邵令航的后背閃過一道驚粟。

    這里是紫禁城,宮墻巍峨,他只是一個世襲的侯爺,即便身為貴妃的弟弟,這里也不是他能夠放肆一絲一毫的地方。這里是魔窟,是沼澤,失去一個人實在太過容易。

    “侯爺,老夫人她們出來了?!睙o雙拽了拽邵令航的衣袖,偏過頭去張望,臉卻暗了下來。

    老夫人走得很慢,旁邊有三太太虛扶著,身后是亦步亦趨臉色蒼白的方司言。

    蘇可呢?還是沒找到嗎?

    無雙吸了口氣,上前去扶老夫人。走近了馬車,老夫人看著邵令航鐵青的臉,冷冰冰地說了一句:“回府?!?/br>
    老夫人踩上腳凳,人在進去車廂的一瞬,邵令航把住了車門,“母親……”

    “我的話你不聽是不是?我說了,先回府?!崩戏蛉说哪樅車绤?,口氣就像破空里的一道驚雷,震得人耳朵疼。她刺目瞪著邵令航,繃緊了嘴角說:“有貴妃,有方司言,能找到就找到,找不到,也是她自己的造化。”

    邵令航還欲再說,三太太在一旁搭腔,“是啊,侯爺,有什么事回去再說。這里人多眼雜,壓住了消息或許還有生機。”

    一句還有生機,像柄利刃□□了邵令航的心里。

    三太太扶著老夫人進了馬車,無雙小心掖好門簾,看著身邊一動不動的邵令航,再次拉了拉他的衣袖,然后指了指幾步之外的方司言。

    邵令航明白過來,緊忙走過去,“方司言,可兒是你帶進宮的?”

    方妍眨眨眼,似乎明白了什么,登時用手捂住了嘴。邵令航對她點點頭,承認了什么,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個荷包,“宮里的事,我無能為力,希望你能盡力幫忙。各處需要打點,你先用著,不夠我會派人送來。”

    方妍忙推辭,“我有積蓄,這會兒人太多,收了反而不好。侯爺放心,蘇jiejie曾待我如姊妹,我一定盡己所能去找她?!?/br>
    “貴妃那里……”

    方妍小聲說:“貴妃將事情壓下了,只派了身邊的掌事下去安排。”

    邵令航吸了口氣,“如果可能,幫我給貴妃帶句話?!彼惲岁?,冷聲道:“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即便是牌位,我也要迎她進門?!?/br>
    方妍眼圈泛紅,哽了兩下喉嚨,聲調不穩,“蘇jiejie會沒事的,不定是在哪里絆住了腳?!?/br>
    “賢老嬤嬤那里還要方司言去探探虛實?!鄙哿詈經]有顯露出太多的情緒來,或許是之前的風雨讓他更能承受了,也或者是他的心里已經有了一番思量。

    這里是插不上手的地方,是唯一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蘇可不見蹤影,卻束手無策的地方。

    誰安排的?誰屬意的?誰又無動于衷?

    邵令航的心冷得像一塊千年的寒冰,給方妍鄭重地揖了下手,轉身回了侯府的馬車旁。

    馬車在青石板上碾出轱轆轱轆的聲音,出了順貞門,邵令航翻身上馬,回首望著這座紫禁城,嘴唇輕輕嚅動,“蘇可,我們不能就這樣結束的。”

    ……

    蘇可就這樣石沉大海一般,在宮里徹底消失了蹤跡。

    方妍在去貴妃那里之前,先去壽安宮同賢老嬤嬤說了蘇可的事。賢老嬤嬤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惱怒,人瞬間就倒下去,太醫手忙腳亂治了半天,才稍稍緩出口氣兒來,拉著方妍仔細叮囑。

    ——看住貴妃的動向。

    于是方妍揣著賢老嬤嬤的囑托與邵令航的話,去了承乾宮。令人驚奇的是,貴妃那張描畫精致的臉上竟然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惱怒,只是她的惱怒中有美人的嘆息,賢老嬤嬤的惱怒中是蒼老者的無奈。

    之后,承乾宮里丟了東西,風聲放出去,各處都加強了士兵守衛。掌事也循著各種由頭在宮里四處查找。

    事情驚動了皇上和太后,又加上賢老嬤嬤突然病重,只道是貴妃驚擾了老人家?;噬喜凰阏鹋?,脾氣卻也不好,讓貴妃節制些,什么大不了的東西,丟了就丟了。

    之后為了安撫,又派人給貴妃送來了半人高的翡翠樹。

    五天過去,宮里半個影子也沒有找到。

    消息傳回侯府,邵令航憔悴的眸子里泛起星星點點的水光。

    “母親,五天了,人兇多吉少,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兒子求您,給兒子一句實話,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老夫人剛剛轉好的身體,因著邵令航的猜疑,幾乎又要支撐不住。

    她忍著聲音里的沙啞,恨恨地說道:“人是司言帶進去的,去的又是壽安宮,你jiejie在宮里遭多少人惦記,我就算真的要整治蘇可,也不可能在宮里?!彼丝跉猓淮箿I,“令航,你太令我失望了,我待蘇可不薄,可是你瞧瞧現在,因為她,咱們母子倆的感情變成什么樣了?你來猜忌我,懷疑我,你做出這副生不如死的樣子給我看,你不如活活拿了我的老命走?!?/br>
    邵令航的樣子確實難看,發髻松散,面容憔悴。連日來也沒有刮胡子,整個人頹廢起來,像具行尸走rou。

    “出事前,她還曾跟我說,您是憂心過重才一病不起。我不在家的幾年,您一個人撐著侯府,沒有大姐二姐在身邊,府里又是老姨娘和庶子,您的艱難和辛苦不為外人道。只盼著我光耀明媚,娶了世家千金來成為您的左膀右臂。她說她沒有顯赫的娘家,年紀也大了,但她有信心幫您料理好家事。他讓我不要插手,她能憑自己的能力贏得您的同意。母親,我心里只有她,這么好的一個人,我怎么就不能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將她要過來?兒子不需要外家的支持,也能讓侯府屹立不倒。旁人的閑言碎語就有那么重要嗎?我克妻一說鬧出來,她可是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

    過了年,邵令航已經二十六了。

    戰場上威武的將軍,朝堂上英氣逼人的宣平侯,樣樣都不輸于別人,卻在情劫里萬劫不復。

    老夫人想起那晚蘇可趴在床邊給她看紙條時的堅定,她口口聲聲為了邵令航著想,說起離開時,不是妄言,也不是拿捏,是拿得起放得下。她說真到了那一天,先走的也會是她。

    “去找你舅舅吧,雖然已經致仕,但他的門生眾多。”

    邵令航跪下給老夫人磕了頭,提袍便離開。

    老夫人的哥哥唐卓寧年輕時曾任親軍都指揮使,手掌二十六衛。后來皇帝日漸倚重司禮監,唐卓寧不堪其擾,致仕歸家。如今雖然多年不問朝政,其門生也多在禁軍及二十六衛里當差,五城兵馬司中大多人都曾受過唐卓寧的嚴苛訓練。

    如今有了老夫人的首肯,唐卓寧對邵令航還算禮讓,牽線搭橋,引薦了如今的禁軍總領江海飛。

    有了江海飛的協助,紫禁城各處城門的守衛,巡邏的防兵,幾乎沒有遺漏,全都暗中詢問過,除了順貞門一處,其他各處全都沒有見過邵令航提及的女子。貴妃的勢力撤去之后,江海飛暗中部署,連冷宮都派人去查過,可有關蘇可,卻連一絲半點的痕跡都沒有。

    在已經查無可查的時候,邵令航發現敬王也在調查此事。

    距離蘇可失蹤七天,敬王身邊的親隨到侯府來請邵令航。十王府里,敬王神色萎靡,將一件染血的衣裳拿給邵令航。

    “我的人在乾西五所的柴房里搜到的?!?/br>
    邵令航認出來,那衣裳是宣平侯府的慣例冬裝。胸口處一處破洞,血跡染了整片衣襟。

    敬王拿了個錦盒過來,哽咽了兩聲,“宮里有人在倒賣,我查到了,現下已經將人拘回來。他說,說是從送出宮的死人身上扒下來的?!?/br>
    邵令航顫抖著雙手將錦盒打開,里面一塊擦得錚亮的懷表,熠熠地閃著光……

    ☆、75.075 置之死地而生

    衣裳確實是侯府的,懷表也的確是之前送給蘇可的那塊,可這又能代表什么呢。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沒親眼看見蘇可的尸體,他不會承認她死了。

    “那個賣東西的人呢?”邵令航聲音沙啞。

    敬王領著邵令航去了耳房邊一處空屋子,迎面只有一把靠背椅,五花大綁著一個男人。瞧著歲數不大,倒是吃了不少苦頭,臉上身上都有鞭子抽過的痕跡。

    見著敬王進來,那人臉上一副見了閻王的樣子,嚇得直躲,奈何身上的繩索非常結實,他死命掙脫,帶動這椅子一起,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響。

    “我知道的都說了,我真的都說了,別的我不知道啊……”

    聲音尖銳,邵令航皺眉看了敬王一眼,敬王平靜地道:“放心,我已經和司禮監打過招呼,只說是他手腳不干凈,拾了我掉的東西出去賣,被我逮個正著。掌印方勵還算肯賣我這個面子,并沒攔著,我便將人帶了回來?!?/br>
    邵令航點了點頭,敬王揚聲對那太監道:“把你知道的再說一遍?!?/br>
    “是,是?!毙√O被鞭子打怕了,哆哆嗦嗦開始絮叨,“那天,是大年初一,宮里夜宴。正巧奴才當值,上頭發下話來有差事,奴才就帶了套太監的衣裳到乾西五所去。奴才去的時候,宮女胸口上插了一刀,已經死透了。說是怕宮女送出去引起,引起尚宮局注意,所以換了衣裳,扮成太監,讓奴才拉到外面去的。奴才一時鬼迷心竅,看見那宮女脖子上有根金鏈子就拽出來了,發現是塊懷表,就,就給藏下了。奴才要是知道懷表是王爺的,給奴才十個膽子,奴才也不敢啊?!?/br>
    邵令航氣息不穩,只覺腿上無力,往后踉蹌了兩步,正撞上門扇。

    敬王臉色晦暗,“聽說你托了禁軍的人在宮里找,本以為會有線索,可是竟連個蹤跡都查不到。我這才想到司禮監,宮里能只手遮天的,也就只剩下司禮監了?!?/br>
    “為什么……怎么好端端從壽安宮出來,會去了乾西五所?”邵令航大口喘著氣,總覺得一切都是場玩笑,謊撒得也太拙劣了些,就是為了哄著他玩兒的。

    而那太監似乎急于表功,扯著脖子說道:“是和嬪娘娘,是和嬪身邊的人給掌印大人傳遞東西,那宮女,正好瞧見了,就被掌印大人滅了口?!?/br>
    答非所問,可是答案又讓人心痛。

    敬王呼了口氣,“從壽安宮出來,走乾西五所的夾道,比從御花園繞行要來得快?;蛟S蘇可只是想盡快回到順貞門去,只是不知道,何故要把那兩個尚宮局的小宮女支開。”

    邵令航微閉著眼睛,嘴唇有些顫抖,抓起臂彎上那件染血的衣裳放到小太監的眼前,“宮女?你給那宮女換衣裳的時候,宮女身上穿著這件衣裳?”

    小太監被邵令航兇神惡煞似的樣子嚇得直抖,仔細瞪著眼睛看了兩下,然后忙點頭,“就是這件衣裳,和宮女慣常穿的不一樣。奴才想著,這是不是哪家帶進宮的親隨……”說著說著,聲音戛然而止。

    他終于明白了一直想不通的困惑,“那宮女,是,是王爺家的?”

    敬王嘆氣,“那女子不是本王的人,是侯爺的。你不認得他?他就是貴妃娘娘的胞弟,如今的宣平侯,皇上親授的昭毅將軍?!?/br>
    小太監大驚失色,敬王已是他惹不起的人,如今又來了個宣平侯。

    隨即,敬王還添了一句,“死的那女子,是侯爺未過門的娘子,以后的侯爺夫人?!?/br>
    這話像荊棘一樣纏在邵令航的胸口,尖刺扎進血rou,一點點擠壓,直往他的心口深陷。他疼得狠了,牙呲目裂,伸手就掐住了小太監的脖子。

    “人呢?你埋在哪了?”

    “令航……”

    邵令航并未松手,力氣逐漸加大,只瞧見小太監的臉憋得通紅,嘴里嗚嗚啊啊,可也只是求饒,并沒有說出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