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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侯爺別著急在線閱讀 - 第2節

第2節

    事實證明,這個決定是錯誤的。當然這是后話。

    不過先頭還是過得去的,醉香閣是秦淮河畔數得上的青樓,建的氣派恢弘,來的主兒也不是什么三教九流。基本上銷金窟得銷有金的主兒,光長得儀表堂堂不管用,鈺娘還怕他們幾句詩詞歌賦將姑娘拐跑了呢。

    要說有錢的主兒腰板子粗不好伺候,瞧誰都不順眼,不高興就撒銀子作踐人的,也不盡然。就跟京城酒樓里的包間,十個有八個都是王公貴族一樣,秦淮有它的盛名,趨之若鶩趕來的不乏身份顯赫的。

    你挺腰子跟別人搶姑娘,誰知道后面是不是有靠山。

    所以客人素質普遍都裝得很高,沒必要的爭斗自然也少了許多。

    反正蘇可干了兩個月記牌,順順當當啥事沒有。

    不過那天呢也是趕巧,醉香閣客滿盈門,領家忙不過來,姑娘們各屋流竄全都亂了套。蘇可自然沒辦法記牌了,與其干瞪眼,索性挽起袖子跑前頭去張羅姑娘。按著價錢一致的分成幾撥,也不記人名兒了,就數進屋幾個出來幾個,然后按著總價往冊子上填。

    好容易忙到入夜,外頭都消停了,屋里的鬧騰蘇可就管不著了。正想找個角落歇腿,鈺娘嘬著掐金細煙桿沖她招手。

    一口煙呼出來,鈺娘對蘇可說:“你是個材料,往后別干記牌了,干領家吧。”

    領家就是理事的,在姑娘們中間算半個當家,負責訓導和督促姑娘們接客。鈺娘平時不現身,露面也只是招待貴客,大多時候青樓里張羅事情的都是領家。

    蘇可這算是晉升了,可細想想,又想推脫。

    記牌只在人后干活,前頭怎么風花雪月,跟她半毛錢關系沒有。可領家就不一樣了,招呼客人,帶姑娘們進房,都是人前的活兒。

    她才二十二,黃花大閨女一個,整天在一堆爺們兒中間躥,她害怕。而且這地方明明白白,來就是為了那個來的,真有葷素不忌瞧上老姑娘的,揩兩把油她也受不了。

    她搖頭說不干,鈺娘知她意思,給她臺階下,“不讓你招呼客,就給我管姑娘。”

    “我初來乍到,怕管不動她們。”

    “剛才不是三言兩語就讓姑娘們都聽了你的安排,行了,別卸擔,給我好好干我虧不了你。”鈺娘說完就叫了個跟班進來,“往后和姑娘們有關的事就來找可兒,跟姑娘們說,可兒就頂半個我,敢不聽話的盡管試試。”

    得,這瞬間又升了一級,成大領家了。

    醉香閣的姑娘們聽見這消息,不由面面相覷,不知蘇可是哪路神仙入了鈺娘的眼,姑娘還沒當過呢,就當上姑娘頭兒了。不過有燒柴丫頭成花魁的稀罕事,這遣出宮的宮女搖身一變成為半個老鴇兒,在秦淮倒也沒什么。

    凝香過后挺得意,“我還真沒瞧錯你,這才兩個多月就成大領家了,回頭醉香閣都給了你,我都得看你臉色。”

    瞧這大目標,好像她南下秦淮就是奔著當老鴇來的。

    蘇可癟癟嘴,“我沒這么高的志向,等我攢夠了錢,我還回京城。”

    回京城干嘛呢?蘇可想,她倒是挺會兩面三刀的,要不開個小飯館得了,真要干好了,一家子都能過來幫忙,比種那兩畝薄田強多了。

    ——確是值得考慮。

    于是乎,奔著這念想,蘇可干活更勤快了。

    給姑娘們找唱曲兒的師傅,找窮酸書生來填詞兒,重新改良衣裳款式,變著法兒琢磨嫵媚的發型。

    后來接觸得深了,蘇可知道這些姑娘雖然面上都裝得風塵嫵媚談笑風生,但哪一個進青樓都是一把辛酸淚。所以當了姑娘頭兒后,蘇可盡最大的努力為姑娘們著想,能照顧通融的都睜只眼閉只眼。

    姑娘們因為她這樣,沒有不和她交心的,接客時也都盡量幫蘇可擋著,不讓她露頭,免得她被客人惦記。

    真有沒躲過去的時候,姑娘們也都異口同聲,“她呀,二十八的老媽子了。”

    有客人不信,拉著蘇可死瞅,說:“這rou皮子看著不像啊,頂多也就十八/九。”

    蘇可就呲著牙花子周旋,“在醉香閣呆著,哪能露出黃臉婆的樣子來,那還不把客人都嚇跑了。我是涂了粉,掙得仨瓜倆棗都填在這上頭了,可惜歲月不饒人,也就面子上還能遮得住,洗把臉回來比老媽子還老呢。唉,別提這傷心事,時候也不早了,您瞧著這倆姑娘怎么著,要不都留下?”

    一般這樣說,金主兒都轉過頭去瞧年輕貌美的姑娘,蘇可就被丟在了一邊。

    時間這么晃晃悠悠過去了小半年。

    期間蘇可給家里寫信寄錢,讓他們別惦記。但自己在哪又干什么,只字沒提。

    蘇可覺得自己愈發活得像一尾泥鰍,每日插科打諢護衛著自己的底線,很累。時間長了,蘇可看著泥濘的雙腳才遲遲明白過來,這個地方,進得來出不去。她還能留有底線這東西,完完全全是鈺娘看得起她。

    不想被當作一盤菜端上桌,蘇可只能更加的兢兢業業。

    然而轉折就發生在昨天晚上。

    一到初八買賣發,昨晚生意特好,姑娘們供不應求,連花魁貼身服侍的丫頭都給派上去用了。但花魁到底是花魁,不能自己親手鋪床打洗澡水。蘇可不在客人跟前晃,人后一時落了清閑,干脆就去幫花魁收拾屋子。

    說好了要上樓的姑娘,提前都會打招呼,房里怎么布置,放什么東西都是有規矩的。

    蘇可還懂些,先是焚上特制的香餅,然后站在澡桶前按著比例往里面添香露。正聞著玫瑰花香心曠神怡呢,外面忽然傳來幾個人說說笑笑的吵雜聲。

    要知道花魁住的地方可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都能上來的,自有手下在樓梯處攔著。

    蘇可以為那手下不知哪偷懶去了,擰著眉從里間的屏風后頭走出來。

    她剛露頭,門外就丟進來一個人影——沒錯,是丟。

    門外兩個男子朝她掃了一眼,嘿嘿一笑,隨即就合上了房門,頂著門框對屋里這人喊:“來都來了,沒有讓你不知何味就回去的道理。人我們都給你備下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曉得伐,趕快受用吧。”說完嬉笑聲漸行漸遠。

    被丟進來的人在屋里抓著門框搖門,但青樓房間的門都是往外拉,外面似乎是用什么東西頂住了,他使了大力氣也推不開。

    生氣之余,他偏頭看向了她。

    這是邵令航第一次瞧見蘇可,站得很遠卻有個清晰的輪廓。未施粉黛,一身素裳,和這花花綠綠的青樓顯得格格不入。

    當時他腦子里的頭一個想法是——不愧是好兄弟,果然知道他的喜好。

    而蘇可也在打量他。

    來了秦淮一趟,蘇可對漂亮姑娘看得審美疲勞,漂亮公子哥兒也瞧得差不多了。但眼前這個人還是讓她蒼老的心咯噔了兩下。

    面若冠玉眸似星辰?不不,不是那種溫潤如玉白面書生,也不是風流倜儻俊俏公子,是英挺的眉幽黑的眼,臉龐上每個線條都像是用刀精心刻畫過的,勾出鋒利的線條,不遜的輪廓,將俊美逼成一種氣勢,讓人錯不開眼。

    瞧著也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紀,卻將男人的成熟穩重演繹得極為到位。

    蘇可覺得他有一種魅力。

    不過現在肯定不是芳心亂顫的時候,剛才外面的那兩人已經將話說得很明顯了。

    在青樓里混生計,蘇可懂得自保,三言兩句便聽出話音兒,知道自己被認錯成了姑娘,現下已經成了狼嘴里的食。她強自鎮定下來,落落大方同公子擺明自己的身份:“錦蝶姑娘剛出去醒酒了,不知公子這么快就上來,公子先歇歇,我這就去把姑娘叫來。”

    “門……”他的聲線渾厚低沉,像是寂靜黑夜的深谷里吹來的一股風。

    蘇可定睛看著他,他推了推門,繼續道:“門被東西頂住了。”

    頂住了?

    蘇可看著那兩扇紋絲不動的門,腦中閃過了“俎上魚rou”四個字。待宰不是她的性格,但眼下卻沒有別的辦法。蘇可腹誹著,臉上端出職業笑容來,“公子坐下歇歇吧,我來料理。”

    邵令航倒也聽話,聞言就后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外間圓桌前的杌子上。

    蘇可瞧了瞧他身上這件石青色緙絲長袍,像是京城那邊的裁剪和繡工,暗忖此人非富即貴,興許是皇城根兒下的王孫貴族也不一定。而且聽他口音也不像南方這邊的人,雖然喝醉了,舉手投足間還是有幾分貴族門庭的優雅。腰背挺直,雙手撐在膝頭上,不怒自威的氣勢,一看就是常年身居高位,教訓人慣了的。

    果然,邵令航見她站在里間不動彈,偏了偏頭,“怎么還不過來料理?”

    蘇可心想,不是我不想過去料理,我是怕過去了被你料理。

    ☆、第003章 全因一碗紅湯

    僵持了須臾,蘇可見他有幾分惱意,忙提裙從里間走出來。沒敢直接從他跟前過,繞著圓桌走了半圈,躲開他到的門口。

    門確實被這公子的幾個狐朋狗友用東西從外面頂住了,蘇可不顧形象,費了好大的勁兒把門往外推。堪堪推開一點,扒著門縫一瞧,敢情是過道里擺花瓶的條案桌。但這幫人真是壞啊,條案桌寬一尺,長五尺,他們沒說將桌子橫著擋,居然豎著擋,剛剛好卡在門和走廊之間。

    也就是說,除非外面有人將桌子搬走,否則怎么推,多大勁兒推,這門也開不了。

    “財升!財至!錢來!”蘇可扒著門縫使勁朝外喊,喊了一遍無人應,又喊了第二遍。

    身后傳來一聲輕微的冷哼,“你在念咒嗎?”

    蘇可轉過頭去,邵令航正用奇怪的目光打量她。她忽覺一絲尷尬,干笑了兩聲,“這是我們這里幾個手下的名字,圖個寓意嘛。往常這頂層都會有攔客的手下守著,今兒不知哪兒逍遙去了。門外的桌子擋得太嚴實,他們不來,這門估計是開不了了。”

    邵令航不置可否,但神色間已露出了幾分認命的感覺。“有醒酒湯沒有?或是濃茶。”

    “解酒湯要去廚房拿,濃茶我想想辦法。”蘇可先應下來,但也為難。

    花魁的屋子她很少來,茶葉收在哪里她真是不知道。可也巧得很,圓桌上的托盤里就有個茶葉罐,打開瞧確是茶葉,只是香味撲鼻。她遞過去給邵令航瞧了眼,“這個行么?”

    邵令航聞到那味道就皺了眉,但不解酒的話現在是連路都走不穩了。思慮片刻,愁眉苦臉地揚了揚手,“泡一杯吧,濃些的。”

    幸而桌上的茶壺里是新蓄的水,茶葉很快沏開,只是茶湯紅潤香氣甜膩。蘇可端給他,臉上表情有些詭異。

    邵令航問她:“下毒了?”

    蘇可苦笑,“那可怎么敢。我只是在看這顏色特別,別是姑娘們日子里喝的那種茶。”

    邵令航端著茶盞的手僵了僵,蘇可忙道:“那好歹也是茶。”

    邵令航覺得蘇可太敷衍他,伸手將茶盞遞到了蘇可面前。

    蘇可和他始終隔著圓桌站,這也算是自我保護意識使然,覺著和喝醉酒的、又男人氣息如此強烈的人還是保持些距離為好。只是她低估了一個男人的身長,那邵令航隔著圓桌遞過茶盞,居然已經到了她眼跟前。

    呵呵,這胳膊還沒有伸直呢,要是伸直了,一把就能抓住她吧。

    她還是不要和他硬對著干比較好。

    于是蘇可接過茶盞喝了口那紅藥湯,不甜不澀不苦,看著紅幽幽的,喝下去卻像水一樣。她又喝了一口,最后一飲而盡。

    “不是我說的那種茶,公子放心喝吧。”蘇可忙給邵令航又重新沏了一杯,因為沒味道,所以茶葉便抓了許多,沏出來的茶湯紅得似血。“這,這很濃了,公子一口氣喝了,不要品咂味道。”

    邵令航瞇縫起眼來,“你確定?”

    “公子喝不喝隨意的。”蘇可在醉香閣游走半年,風浪也算見識了不少。再說宮里九年也不是白待的,所以說話自有分寸。

    不確定的事她不擔著,沒有根據也不會隨便許諾。他要拿她話柄,她自然不肯。

    她將茶盞推到邵令航跟前,自己又走到門邊去瞧外面的動靜。

    邵令航看著這盞血湯,猶疑了半天,最后還是沒有拗過這股勁,端起來一口氣喝光了。

    蘇可又在那里念咒:“財升!財至!錢來!”

    邵令航聽她喊,抬手揉了揉眉心,“取這樣的名字管用嗎?”

    “管用不管用的,為的是個吉利,興許財神爺就聽見了呢。”蘇可無心答著話,眼睛扒著門縫使勁往外瞧,可惜這一層半個人影都沒有。蘇可重重嘆一聲,無奈轉過身去,只是微微抬眼,卻撞進一片深邃的眸光。

    他正盯著她,但臉上瞧不出任何的悲喜。

    蘇可想,這個人還算規矩,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坐在那里巋然不動總好過動手動腳。所以話還是得張羅起來,不說話一尷尬,手腳就要活泛了。

    于是蘇可便順著剛才的話說下去,“財神爺要是肯撒下大把錢來,老鴇頭一個高興,對我們這些混飯吃的就管得松些。但凡要是連著幾天生意不好,挑錯打你個幾十板子,她解氣了,我們可就遭殃了。”

    邵令航仍舊揉著眉心,過了半晌才恩了一聲,算是表示他在聽。

    蘇可覺得自己有些傻,男人怎么會喜歡聽這些事呢,于是搜腸刮肚。但平日里跟姑娘們能說說笑笑的,跟個爺們兒說話就不知聊什么了。想了想,開口問:“公子是京……”

    “你被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