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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正要問鄞兒,卻見凜冽不聲不響地走到屋外。 鄞兒回頭招呼了下還在研究那奇怪藥瓶的莫一白。又對亥勍說道:“還請亥先生準備馬車” 亥勍本意讓瀲滟在他府上多調息一日,眼見絲毫無法說動鄞兒,只好為他們備好馬車,送他們出府。 鄞兒上了馬車剛坐定在瀲滟身邊,就聽莫一白突然說了一句:“鄞!---壞!”莫一白的口氣是僵硬的,鄞兒卻知道莫一白其實是寵膩著他的。他靠在莫一白身邊,拉了莫一白的手摩挲道:“鄞兒才不壞呢!鄞兒只是想給那個不知世道險惡的小王子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 “就讓他也嘗嘗滟哥哥所受的痛苦!滟哥哥做得他,他就做得滟哥哥!”原來,就在亥勍受不了凜冽的無禮閉上眼睛的那一刻,鄞兒已經用迷魂之術對凜冽下了一記暗示,鄞兒的本意只是想讓這個小王子也體驗一下瀲滟的感覺,就暗示凜冽---其實他是瀲滟,是為救夭紅而扮做昭國小王子的小倌瀲滟。暗示期限只有十天,也就是說十天之后,暗示就會消除,在這十天里,凜冽只會將自己當作瀲滟,并按瀲滟的方式去生活。 鄞兒不知道,就是他這樣一個玩笑似的舉動,竟然讓一切事情最后發展成了另外的一種態勢。 亥勍在鄞兒走之后,晚間用飯之際才發現凜冽不對勁的。凜冽一反高高在上的常態,竟然乖順而聽話,更加詭異的是,他竟然叫亥勍----亥先生!當時,就嚇得亥勍一口未咽下去的茶水險些噴了出來。之后亥勍再用話一套,發現凜冽只管自己叫----瀲滟,還口口聲聲要回王子府去為救夭紅作準備。亥勍明白凜冽定是被鄞兒作了手腳了,他原本想親自去向鄞兒尋求解術之法,轉念一想,也許這樣更好,如此乖順的凜冽,正好可以安靜地待著,直到這幾日的危險渡過。于是,亥勍就打消了讓凜冽恢復清醒的念頭。 瀲滟被鄞兒帶往了莫一白在帝京的宅院里安置下來,那院子里的人均善醫道,照顧瀲滟定是不在話下。鄞兒不放心,又請了修繕過來護著瀲滟,自己仍舊返回宮中照顧夭紅,同時,莫一白一刻也不耽擱,獨身一人前往了牧野國的萬陵城去尋找解藥,燕崇北聽說是去尋解藥怎能不放莫一白前去?又見莫一白身邊之人也留在宮內,心中揣摩有了人質,就更加放心放莫一白單獨前去了。 第63章 第六十一章 虎俱那廂秘密派出了不少兵士在城內城外搜查王子下落,卻連半點影子都查不到。而謝聿楨也在私下查訪,他派人去了賞菊樓,甚至在滿福樓外設了暗哨監視,等了三日,也是半點影子都見不著。眼看著時間一日日接近‘受禮節’,虎俱是心急如焚。如今連尸體都尋不到,若待大典之際,死人活人都見不著,燕帝定不會善罷甘休。思索了一日之后,虎俱只得發了一封加急密函,催促正在往帝京前進的鶴聲早日進京,好商量對策。 又過了兩日,離‘受禮節’不過五日時間,街上道上已經開始布置起了帷幔,還有宮內太監出來丈量道路,設定路線的。大街上販夫走卒討論的紛紛是五日之后的‘受禮節’大典。 謝聿楨像往常一般帶著人馬在街道上巡查,借機查找瀲滟的下落。走過朱雀大街十字街口時,正巧遇到多日不見的葛自炘葛大將軍。自從那次‘騎馬’丑聞過后,這葛自炘著實在府上‘修身養性’了好一陣子。他因受命‘受禮節’期間的京畿防衛工作,這幾日又開始招搖過市,風光無限了。 葛自炘一見自己的死對頭迎面走來,本意掉轉方向往他處顯擺。剛一調頭,就聽見謝聿楨一反常態,在他背后呼叫“葛將軍留步!” 葛自炘當即轉過身來面對謝聿楨,謝聿楨笑臉相迎,十分親密。 “謝王爺有何貴干?”葛自炘固然不喜謝聿楨,卻也知道伸手不打笑臉人。因此,口氣雖不親密,臉色卻無任何多余的表情。 “哦?聽聞葛將軍節后意欲重返西南軍營,不知是真是假?據本王所知,這西南大軍的兵符如今仍未尋到,將軍返回西南拿何號令軍士?” “王爺多慮了!皇恩浩蕩,葛某一介莽夫,只有沙場上還能有幾分用途!承蒙皇上不棄,重新起用,葛某感激不盡。至于兵符,葛某認為毫無問題。” 謝聿楨揣度葛自炘話中之意。像是皇帝已經不打算追究葛自炘失職之罪了。想是皇帝已經督促軍工司,令其改造新的兵符已作西南軍用了吧。 葛自炘見謝聿楨不在言語,只好先行開口告辭。謝聿楨回神相送,看著葛自炘大搖大擺走遠的背影,腦中已經轉了幾個圈。 要想他自己的計劃成功,就得有人能絆住葛自炘這匹猛獸才是。還有,昭國那個美人將軍虎俱,此人于公于私,都已經讓謝聿楨動了殺機。 謝聿楨抬首望向遠處皇宮所處的方向,習慣性地轉動了自己小指上那枚金光閃閃的戒指。皇宮的上空一片烏云遮蓋著,迷蒙而又陰暗----正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征兆。 “父王!孩兒就快完成父王的遺愿了!父王在天之靈,定要保佑孩兒才是!”謝聿楨在心底默默地念叨著。 瀲滟混混沉沉度過了兩日,這才清醒了過來。醒來之際,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環境,除了修繕稍微熟悉之外,其他來往之人均未曾見過。瀲滟隱約記得自己是被亥勍給救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