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其實李主任對古董收藏是一竅不通,不然他也不會將這件事情交給張慶路去做,哪曾想到,這個張慶路居然為了維護宮成名,不顧這次的交流會,不顧華夏的顏面,站在了宮成名的那邊!如果這次沒有沈沐希,事情還不知道會發(fā)展到什么程度! 所以,在他聽到記者和沈沐希采訪內(nèi)容的時候,索性就將下次的活動地點定在了華夏收藏!反正只要是古董店就可以,而且,關(guān)于古董的主題也就明天最后一次,剩下的都是他了解的領(lǐng)域!只要西蒙不像這次這樣,突然提出了解華夏傳統(tǒng)的工藝品的要求,接下來的活動就完全沒有問題! 離開祥古董店之前,西蒙在經(jīng)過沈沐希的地方停了下來,眼角微挑,“我怎么有一種被人當(dāng)做棋子的感覺!” “棋子?不知道西蒙同學(xué)說的是象棋還是圍棋?”沈沐希依然是那副平靜的表情,面對西蒙的試探,她表現(xiàn)的無懈可擊! 西蒙絕對不會知道,在一開始,沈沐希就已經(jīng)認(rèn)出了他的身份!知道了他在這群外國學(xué)生當(dāng)中的地位!所以她一直在故意引起他的注意。原本她正愁著怎么靠近他,沒有想到他居然自己找茬!所以,她才會故意用五種語言壓倒他的氣場! 至于登山,如果不是西蒙一直牢牢占據(jù)著第一的位置,她也不會主動去掙這個第一!她做的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有能夠跟他單獨交談的機會!這樣她才有機會提到古董,古玩,還有華夏收藏!讓華夏收藏有機會參加到這個活動中來。 本來一切都進行的十分的順利,誰知道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直接搶走了華夏收藏的機會!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沈沐希今天也不會多次站在人千出風(fēng)頭!為的就是將祥瑞古董店pk掉,這樣華夏收藏才有上場的機會! 當(dāng)然其中也包括怎么讓李主任厭惡宮成名這個商人,贊賞她這個學(xué)生,雖然途中了一些意外,將三明一高的校長張慶路牽扯進來,好在結(jié)果是好的,華夏收藏終于可以走進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學(xué)生中間了。 宮成名實在是沒有想到,他精心籌劃了這么久,到頭來居然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不知道記者會不會將祥瑞古董店鑒定失誤,出售贗品的事情播出去!不知道拍賣公司的生意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受到影響! 最讓他生氣的,一個這么好的宣傳機會就這么白白溜走了!竟然讓那個華夏收藏檢了一個大便宜! “這個沈沐希到底是什么來路?在三明市,竟然敢跟我們宮家作對!她是不是不想在三明生活工作了!”宮成名這一整天積累的怒火蹭蹭的全都發(fā)xiele出來。 “她就是潼南高中的學(xué)生,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也沒有見到她跟那個家族來往過密!這個沈沐希確實是眼力驚人,在剛結(jié)束不長時間的售石大會上,她可是切出了帝王綠!可以確認(rèn)的是,她沒有什么傲人的身份,強大的后盾,就是一個眼力極好的高二學(xué)生。”秘書十分盡職的說道。 “既然如此,就讓她嘗嘗得罪我宮成名的后果!” “是,老板。” 而這邊華夏收藏,項柚正在思考其他的在短時間內(nèi)在業(yè)界提升華夏收藏名氣的方法,就接到了交流會的主辦方的通知。 項柚本來以為這個計劃泡湯了,沒有想到沈沐希卻再次將事情拉回到原的軌跡。他對沈沐希這個下老板就更加的敬佩了!能參加到交流會里,比他們做什么廣告都有用! 所有參加這次交流會的學(xué)生,有一個算一個,絕對在某一個方面有某些特長,又或者是出身不容小覷,華夏收藏在這些人的漏了臉,就等于在他們所在的家族,他們所在的學(xué)校露了臉,千萬不要小看這個小小的露臉,要知道,蝴蝶效應(yīng)可是會產(chǎn)生意想不到的能量! 冬令營。 本來所有參加交流會的人員必須住在主辦方安排的集體宿舍休息,晚飯過后,不準(zhǔn)私自外出,但是,也存在特殊情況。 沈沐希大姨媽造訪,她必須準(zhǔn)備一些生活必需品。華夏的帶隊老師都已經(jīng)認(rèn)識了沈沐希,更是見識到了她幾次的不俗表現(xiàn),對沈沐希的印象非常好。一聽她出去的原因,二話沒說,直接放行。正巧被出來消食的楚驚華看到了,兩人結(jié)伴離開了冬令營基地。 冬日的夜里格外的冷,連那昏黃的路燈都被凍得罷工了!每五個路燈當(dāng)中絕對有兩個是壞的!每次呼吸都能看到那白色的氣體,兩人雖然是全副武裝,但還是覺得快被凍死了! “小希,你究竟是不是三明人?我是因為長年生活在濱海,一時間受不了這樣的氣溫!所以才一直喊冷!你這個當(dāng)?shù)刈簦趺匆灿X得冷?”說話間,楚驚華又打了一個哆嗦!究竟是哪個不負(fù)責(zé)任的說南方的冬天不冷的!如果這還不冷,那什么才叫冷! “我怕冷!”說著沈沐希也是一哆嗦!還好她只在這個地方過一個冬天,如果長期住在這里的話,她一定會被凍死的! 不是十分寬闊的小巷子,兩個女孩兒慢慢向前走著,昏黃的路燈將兩人的身影拉的好長好長! 忽然,一陣寒風(fēng)掃過。 一陣打斗聲隨著風(fēng)聲穿了過來。 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在這寂靜的冬夜里,卻顯得格外的刺耳。 楚驚華拉著沈沐希小跑過去,還不放心的再三叮囑,“一會兒不要輕舉妄動,我們只是去看個熱鬧而已!千萬不要惹事!” 沈沐希:……知道不要惹事,那還去湊什么熱鬧!她這愛看熱鬧的性子應(yīng)該改改!萬一遇到什么危險該怎么辦? 兩人怎么也沒有想到,竟然看到西蒙跟四個大男人打成一團!西蒙不是應(yīng)該在冬令營的基地嗎?為什么會到這里來?而且貌似還惹上了不小的麻煩! “怎么辦?幫不幫?”楚驚華有些拿不定主意! 沈沐希的大腦在飛快的運轉(zhuǎn),看著在人群中間及其吃力的躲避著西蒙,沈沐希立刻掏出手機,高聲喊道,“我已經(jīng)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 楚驚華詫異的瞥了沈沐希一眼,這都可以?她還以為可以放松放松筋骨,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 不過沈沐希的方法貌似沒有起到什么作用,這四個男人非但沒有離開,竟然其中還有一個人拿出了槍,對準(zhǔn)了她! 沈沐希已經(jīng)想罵人了,西蒙到底是招惹到了那路神仙! “小希,小心!”楚驚華看到那黑洞洞的槍口,臉色立刻變了,她一邊飛快的向著舉槍的男人跑去,一邊出聲提醒。 “蠢貨,放下槍!”西蒙一聲充滿威嚴(yán)的厲吼,舉槍的男人微微失神,就在這眨眼的瞬間,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已經(jīng)刺破了他的手腕,手槍應(yīng)聲落地! 距離最近的楚驚華立刻撿起槍來,對準(zhǔn)了男人的腦袋,“都別動!” 擁擠的小巷立刻安靜了下來。 沈沐希走了過來,瞥了西蒙一眼,“你的事情,你自己解決!不要連累我們!” “都給我滾回去!我愿意什么時候回去就什么時候回去,告訴他們,不要再用這樣的方式,企圖將我?guī)Щ厝ィ》駝t,我就讓他們永遠(yuǎn)都見不到我!” 西蒙滿臉的怒火,沒有想到居然被沈沐希撞見這一幕!是誰不好,為什么偏偏是沈沐希!該死的!本來她就處處占上風(fēng),現(xiàn)在可能更不把他當(dāng)一回事了! “這里是華夏,不是m國,不能隨便攜帶槍支!更不能隨隨便便拿著槍指著別人,我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拿著槍指著我,這次是看在西蒙的面子上,只是在你的手腕上輕輕的劃了一道,如果還有下次,你的手腕上會多個窟窿!” 說著,沈沐希仔細(xì)地擦著水果刀的刀鋒,那細(xì)致的動作,認(rèn)真的神情,軟軟的聲音說著這警告的話,威脅的意思卻絲毫不減,尤其是剛剛那個沈沐希用水果刀問候過的男人,下意識的撫了撫留下一條細(xì)長的血線的手腕,這還是女的嗎?居然使了一手的好飛刀!就算當(dāng)時他沒有失神,他也無法躲過。 西蒙一個鋒利的眼神掃過,四人不甘心地瞪了沈沐希一眼,好好的機會就被她硬生生破壞了! “小希!高手啊!你是怎么做到的?我要學(xué),我一定要學(xué)!”楚驚華就跟剛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一手拉著沈沐希,開始追問飛刀的事情! 沈沐希只能感嘆,楚驚華真的不是一般的粗神經(jīng)!不過粗神經(jīng)也有粗神經(jīng)的好處,最起碼在遇到剛剛那樣的事情之后,不會嚇得雙腿發(fā)軟,不能走路! “小希,我們是不是朋友?這個你一定要教我!這實在是太酷了!”楚驚華就差雙眼冒紅心了,她活這么大,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么厲害的飛刀呢! “我的大小姐,要教也要回去再教吧,也不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沈沐希無奈的率先轉(zhuǎn)身離開。 “沈沐希,你為什么什么都不不問我?”西蒙不解地問道。 “我問你就會說嗎?”沈沐希停了下來,但是卻沒有會回頭。 西蒙:…… 他確實什么都不能說,可是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正常人應(yīng)該都會問上一兩句吧! 西蒙這正疑惑著呢,沈沐希繼續(xù)說道,“再說,我們并沒有那么熟,你的事情我不需要知道!” 剛剛還充滿疑惑的西蒙頓時覺得哪哪哪都不好了,這句話他覺得格外的不舒服!他不再開口,跟著沈沐希和楚驚華一起向著冬令營基地走去! 不過今天晚上,貌似他們的運氣不是特別的好,剛趕走了四個人,這又來了一群!正好堵在巷子口。 三人相視一眼,這又是誰惹上的?反正跟我沒有關(guān)系! “你們誰叫沈沐希?”一個獨眼龍扛著一根大鐵棒,沖著三人就是一聲厲吼! 西蒙和楚驚華掃了沈沐希一眼,你又是從哪里惹到的這群兇神惡煞的人? 沈沐希那細(xì)長的眉頭都要皺到一起了,我哪里知道! “你!就是你!對!出來!”獨眼龍將目光鎖在了沈沐希的身上!“有人請我過來教訓(xùn)你一頓,讓你長長記性,牢牢記住什么身份,就應(yīng)該做什么事情!不要把手伸得太長,不然就不是斷個胳膊就能解決的了!今天,哥幾個就廢了你這條胳膊!” 獨眼龍還沒有說完,就已經(jīng)緊緊的抓住了沈沐希的右臂,剛想實現(xiàn)他剛剛放的狠話,只見沈沐希一個用力,掙脫了獨眼龍控制的同時,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腕,“想要教訓(xùn)我?還想斷我一個胳膊?我到是很想知道,誰這么看得起我,竟然需要動用這么多人!” “那是,啊……”獨眼龍話還沒有說完,沈沐希猛地一個用力,直接折斷了他的胳膊! “臭娘們!都給我上!都給我打!狠狠地打!竟然敢弄斷我的胳膊!”獨眼龍扶著已經(jīng)斷了的胳膊,對著他的小弟喊去。 沈沐希松了松手腕,“很好,剛好讓我松松筋骨!”她根本就沒有把這些小嘍啰放在眼里,只是來了大姨媽的人,情緒都十分的暴躁,急需宣泄! 原本楚驚華也想加入戰(zhàn)斗,過去幫忙的,可是卻被西蒙拉了回來,“你的那些花拳繡腿還是省省吧!估計如果你加入戰(zhàn)斗,她還要分心思過來保護你!” “我水平不夠,不能幫忙,你為什么不去?”楚驚華給了他一個大白眼,然后十分認(rèn)真的關(guān)注著戰(zhàn)斗情況! “這幾個人還不夠她塞牙縫兒的,這些人就留給她一個人發(fā)泄吧!我們靜靜的看著就好!”西蒙的雙眸已經(jīng)盯在沈沐希的身上,她果然經(jīng)過特別的訓(xùn)練! 楚驚華已經(jīng)由剛剛的擔(dān)心變成了滿滿的欽佩,她的雙眸里只有兩個字,教我!教我! 沈沐希在將最后一個踢倒在地之后,轉(zhuǎn)過神來,緩緩走近獨眼龍,“是誰請你做事?” “江湖規(guī)矩,絕對不能泄露客戶資料!” 沈沐希的上身不斷的向前傾,獨眼龍只能一步一步的后退,看著眼前這個面帶笑容的女孩兒,心里隱隱升起一股難言的恐懼。讓他不禁咽了幾口唾液。 “是宮成名,對不對?”沈沐希明艷的雙眸凝視著他,軟軟的聲音很容易讓人謝謝防御。 “是。”獨眼龍幾乎是脫口而出,就跟條件反射一樣,連想都沒有想, 宮成名! 好! 很好! 非常好! 我還沒有找上你,你竟然找到了我的頭上! “回去轉(zhuǎn)告他,如果要對付我,就請一些拿得出手的人,別總請一些不入流的蝦兵蟹將,那樣只會降低他宮家大家長的格調(diào)!”說著沈沐希對著獨眼龍又是一腳,這一腳直接將踹飛了! 獨眼龍?zhí)鄣氖沁谘肋肿欤荒橌@恐地看著沈沐希,好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一樣。“臭娘們!你等著,這件事情沒完!這筆賬我們一定會討回來的!” 沈沐希抽出了水果刀,鋒利的刀刃在寒冷的夜中散發(fā)著絲絲的冷意,“我忽然覺得斷你們一條手臂太便宜你們了,這條舌頭也留下吧!” 眾人一聽,拔腿就跑,胳膊斷了還能再接上,但是如果的舌頭斷了,那可就永遠(yuǎn)都不能說話了!這群人,來的快,走的也快! 楚驚華對沈沐希的崇拜已經(jīng)到達了極點,“小希,你太特么厲害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有秘訣嗎?傳授一下秘訣!” 秘訣?沈沐希的腦中突然閃入顧天澤的身影,訓(xùn)練的時候他可是鐵面無情,每次她身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嚴(yán)重的時候三天下不了床!要說秘訣嗎! “挨打!” 楚驚華張著嘴巴,詫異地看著她,“挨打?”這要挨多少次的打才能練到這樣敏銳的反應(yīng),這么強大的力度,這么快的反應(yīng)速度!頓時,剛剛對沈沐希的羨慕變成了心疼。 回去的路上,只有楚驚華一個人講得很開心,沈沐希偶爾會回上一兩句。 西蒙一直沉默不語,暗中觀察著沈沐希,她的身手遠(yuǎn)遠(yuǎn)超過他的想象,玩得一手好飛刀,能夠出其不意的打掉對方手里的槍,拳腳功夫更是厲害,對付一群打手面部紅,氣不喘,泡的一手好茶,還懂鑒別古董,一個人的大腦里可以放下這么多的東西嗎?她究竟是什么身份?這么出色,這么優(yōu)秀,一定不會是尋常人家的孩子! 最后一場關(guān)于古董的交流會和諧的讓人不敢相信,原本李主任為了防止祥瑞古董店的事情再次發(fā)生,連夜從京城調(diào)來了一個這方面的專家,沒想到完全沒有起到作用! 西蒙全程都沒有找茬兒,安分的讓李主任震驚,面對記者們的采訪,也是和顏悅色,對華夏的古董更是高度贊美了一番!而且華夏收藏的老板很顯然比祥瑞古董店的宮成名更加有真材實料,準(zhǔn)備的的十分的充足,說話也更加的幽默風(fēng)趣,很容易讓眾人產(chǎn)生好感。 比起昨天的一波三折,心驚膽戰(zhàn),今天就像是在天堂一樣。這種強烈的對比,讓李主任對沈沐希越發(fā)的喜愛了,如果不是聽到她提起華夏收藏,他也不會將這最后一次關(guān)于古玩的交流會定在這里,也就沒有了現(xiàn)在的平和了! 相比之下,他對張慶路之前做的工作就更加的不滿意了,如果第一天就把交流會的地點定在這里,哪還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你不是說只要我過來,你就負(fù)責(zé)給我講解嗎?”西蒙走到沈沐希的身邊,今天的她也格外的安分,只是靜靜地聽著項柚的講解,安靜的幾乎讓人記不起還有她的存在。 “你想聽什么?”沈沐希仍然保持著看向前方動作,軟軟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沙啞,可能是長時間沒有開口的緣故,卻帶著一種難以用語言說的感性,就像是有人拿著一跟小羽毛,一下一下的刷著他的心尖! “那個玉鐲!”西蒙指著展示區(qū)的鐲子。 沈沐希雙眸微瞇,“只是一個清朝時期的羊脂玉的鐲子,沒有什么值地說的!” “哦?是嗎?那天你不是跟講過,玉飾比鉆石更有價值,怎么今天就沒有什么可說的了呢?”西蒙不滿意她的敷衍。 沈沐希這才轉(zhuǎn)過身來,迎上西蒙執(zhí)拗的雙眸,“這話我確實說過,而且一直到現(xiàn)在,我仍舊是這么認(rèn)為的,但是你說的這枚玉鐲我們知道的資料有限,只能分辨出它是清朝時期的,而且是比較珍貴的羊脂玉。至于它的佩戴人是誰,在它的身上發(fā)生過什么事情,都沒有任何詳細(xì)的資料可以查詢!所以,我才說沒有什么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