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收斂了臉上的震驚，路遙輕聲問道。

    “秦總說下樓等你，老大，請憐惜一個失愛的男人一些，我男神已經很慘了。”劉媛雙手拱起一臉的祈求，好歹是自己曾經喜歡的男神，總不希望他被打擊的過于厲害，而且看著他那落寞難過的樣子，心滴血呢！

    路遙沒有搭理劉媛的胡鬧，徑直出了辦公室下了樓，秦東浩已經來了，她不能躲著不見，而且有些事情有些話也必須說清楚才行。

    秦東浩在自己的越野車里，靜靜的看著前面門口的位置，他剛剛在樓上看著路遙的辦公室卻不知道該怎么進去面對自己深愛卻又給了她傷害的女人，所以才跟路遙的小跟班說他去下樓來等，就是想將選擇的權利交給路遙，見與不見由她說了算。

    門口有人影閃動，秦東浩在看清出現的人之后眼里閃過一抹微光，沒想到經過了前天的事情之后，她還是愿意再和自己見一面。

    秦東浩看著路遙的時候，路遙也看見了秦東浩，讓自己從容的從門口走出來，秦東浩的車子接送過她很多次，不會不認識，看著在車子里看著她的男人，路遙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用什么樣的感情去對待他，他們是多年的老朋友，那種勝似親人的感覺她一直心存感激，可是卻沒想到這樣的親人卻在自己做足了所有幸福準備的時候給自己制造了傷害。

    “遙遙，外面有些風大，上車吧。”秦東浩下了車，如果不是前天的事情她很清楚不是幻覺，她會覺得眼前這個和從前一樣不想讓她冷著累著的男人還是那個熟悉的秦東浩。秦東浩給路遙拉開車門，不想讓她站在冷風中，可是卻被女人制止了。

    “不用了，就在這里說吧。”她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可也不是個沒有心眼的人，那件事情雖然秦東浩并沒有得逞，可是她心里多少已經有了陰影，尤其是秦東浩的車子，更是給了她不美好的體驗。兩天的時間，她根本不可能有勇氣再上這輛車子。

    秦東浩想要拉開車門的身形頓時僵在了半空，整個人眼里的微光熄滅，綁架，下藥，并且差一點對她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不管是哪一點，路遙都不可能還會像從前一樣對他信任有加，她現在心里是會不自覺的防著他吧！害怕他再次對她進行迫害？

    “也好，就在這里說說也行。”秦東浩唇角露出一抹苦笑，隨后收回快要僵掉的手，有些事情錯了一步，后面都不會再有修補的機會，所以那些做錯了的人才會一錯再錯，不是不想回頭，而是他們回頭，可是腳下無路可走，只能在錯誤的路上繼續走下去。就算他現在想要回到從前默默守護的日子，路遙也不可能在那樣新人他了。

    “謝謝你還愿意下來，我以為……”男人淺笑著開口，他以為她不會在出來。

    “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就算你再出現在我面前，我也會裝作看不見。”路遙聲音微微有些清冷的開口，她下來，不是想當圣母悲天憫人，更不是想要原諒秦東浩，下來，只是想和自己曾經的那個朋友告別，從此以后，秦東浩是秦東浩，卻是路遙不熟悉的秦東浩！

    路遙的話讓秦東浩身形微微一晃，唇角不禁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容，這個女人就是有這樣的能力，很少用特別強烈的語氣去說一句話，可是就算是輕飄飄平穩的一句話，里面的殺傷力都大到讓人抵擋不住。

    好刀永遠不分大刀還是小刀，只要夠鋒利，就足夠要了一個人的命！秦東浩心中重復著路遙剛剛的話，她說她會裝作看不見，以前她只是裝作看不見他的感情，而今后將連他這個人都裝作看不見了。

    自己愛的女人已經選擇要將自己當成空氣，連最后一絲位置都沒有了！

    “我明白，我以后也會盡可能的不讓自己出現在你的視線之中。”秦東浩低著頭聲音里充滿了苦澀，他也不想再出現在路遙的視線當中，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還要用什么樣的面對路遙。

    “謝謝。”路遙點點頭，他們注定再也無法找回從前信任的感覺，彼此見面尷尬試探防備，還會聯想到那些不高興的事情，還不如從此不見面，各自清凈的好。

    “謝什么，路遙，那天的事情是我蒙了心，對不起。”秦東浩低頭道歉，可是心里卻希望這一聲對不起永遠不要說出口，甚至希望那一天自己能夠禽獸一般的得償所愿，可現在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他已經沒有了第二次沖動能讓他再去做不管不顧可能傷害路遙的事情。

    “你不用對不起，我也沒有怎么樣。”說的客觀一些秦東浩并沒有傷害到她的身體，只是讓自己心里的一個秦東浩死了而已。他給自己最大的傷害是他殺了她的好朋友。

    “遙遙，你知道嗎，我希望那一天我真的傷害了你！我之所以那么做，不僅僅是因為情緒被激化，更多的是因為我心里一直壓抑著對你的渴望。”就算是在酒吧喝醉了酒，喝到爛醉如泥，他還是知道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所以單單被激化的情緒并不是主因，而是他壓抑了太久的**和對路遙的感情。當種壓抑被壓到了一個極致的時候，就會做出反撲的事情來。

    路遙望著眼前這個介于熟悉和陌生之間的男人，十年的陪伴她想她應該是了解秦東浩的，可是她卻忘了，她了解的是秦東浩對自己的溫柔，而忘記了溫柔背后因為的愛，也同樣有可能引發一場殺戮，而死的不是人，是心！

    “我說過我沒有辦法回應你的感情。”拒絕的話從很久以前她就說過，可是卻根本不能阻止秦東浩繼續堅持著，知道成了執念。

    “我明白，你從來就沒有給過我機會，一直都是我不死心，想要再去爭取，希望有一天可以有一個機會重新站在你身邊。”路遙的話秦東浩贊同的點頭，路遙是一個做事情不喜歡拖泥帶水的人，而且對待感情更加不會左右搖擺，從一開始她就斷然拒絕了自己，是他總是放不下總是有期待。

    他也不想做一個拿得起，卻放不下的人，可是他就是放不下！

    “以后好好過你的日子吧，莫家奕不會對你怎么樣的。”路遙開口，這是她唯一能為秦東浩做的，不管秦東浩對自己做的事情多么讓她覺得心里難過，可是都不希望秦東浩成為第二個傅雅。

    “如果十年前莫家奕不離開你，也像現在一樣去顧忌你的感受，或許我也不用執著這十年。”秦東浩抬頭看著天邊遠處的太陽，那樣的明晃晃的照的人根本睜不開眼睛。如果莫家奕一直在路遙身邊，他應該早就認清事實放棄了，他的缺席讓自己總是不能徹底的死心，一年又一年，年月越長，這種習慣就越發的明顯，而當習慣清醒的時候傷痛才會這么的大。

    “現在也不晚。”他們的人生才剛走了一小段而已，現在一點也不晚。

    “不晚，是不晚，可是路遙，我寧愿莫家奕讓我摔在地上爬不起來，我寧愿萬劫不復，也不愿意就這樣被放過，因為我都已經用了人生中一半的歲月來愛著你，我也愿意為了這份愛賭上我的所有！”只求一個滿意的結果，可是卻永遠不會到來，秦東浩說道最后，眼角有一滴眼淚滑落，他愿意賠掉所有現在擁有的一切又如何，路遙始終不愿意回應一下自己的感情。

    男人嘶吼都仿佛是輕聲細語的溫柔，路遙的心卻仿佛被狠狠的錘擊了一頓一樣，“對不起，我不希望成為你的賭注！”

    或許這樣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她很殘忍，可是她不想成為別人的賭注，也不想讓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為了自己賠光所有，因為她會為那個人不值，也會為自己成為了別人的堵住而難過！

    “最后一次見面，為什么還要這樣傷我？”秦東浩眼角淚滴滴落，就騙騙他，騙騙也好。

    秦東浩的問題路遙沒有再回答，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東浩之后轉身離開，因為不愛，所以傷的坦然！

    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秦東浩的身體仿佛被定格了一樣，久久不能移動，溫潤的唇角變得有些蒼白，隨后微微揚起，一點點的擴散，最后變成咧開嘴的大笑，然而卻從始至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因為心里都是淚，淹沒了他已經笑不出聲音。

    路遙重新回到辦公室，情緒上難免有些低落，一個可以稱得上是親人的朋友需要很長很長時間來積累，來加強信任，可是這樣用時間累積的情感卻能因為一件事情而輕易崩塌，不是人心太善變，也不是感情太脆弱，而是因為從一開始累積的起點就是錯的！

    如果秦東浩不愛她，就不會百般溫柔的呵護，她對秦東浩也不會有著全然的信任，當事情發生的時候也不會如此難以接受，所以事情最開始的出發點就歪了。

    “老大，你還好吧？”劉媛跟著走了過來，有些憂心忡忡的問道，感情的世界一對一自然是好，可二對一的時候總會有一個多余的被傷害，而秦東浩和莫家奕比在一起，顯然不幸留給了秦東浩。

    “我沒事，還有事？”路遙重新抬起頭，她和秦東浩以后不會再見面了，不管過去十年到底是哪里錯了，都終將過去，她不想因為秦東浩讓自己的生活有所改變，更不希望在讓秦東浩還覺得可以對她有所期待。

    “我剛剛給忘記了，你下樓之前秦總是帶著這個來的，他說讓我給你。”劉媛說著將手里拿著的牛皮紙袋放到了路遙的辦工桌上。

    “給我的？”

    “嗯。”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路遙點點頭，目光在牛皮紙袋上來來回回徘徊了很久，秦東浩給她的東西不知道是什么？

    劉媛雖然心里很好奇里面裝的會是什么，可是還是很識趣的離開，辦公室只剩下路遙一個人的時候，女人才將那個封著的牛皮紙袋打開，當視線看到里面的東西時，不由得眼里多了震驚，怎么會是這樣！

    里面有很多照片，像素不像是現在這樣的高，可是卻能很清晰的看出來是認出照片中那個很年輕的女人是誰，段綰！

    年輕時候的段綰，雖然比起現在的段綰女人的氣質上柔和很多，可是這些年段綰保養的十分不錯，除了多了一點點的皺紋之外，幾乎沒有多大的外形差別。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些東西怎么可能出現在秦東浩的手里，而更令路遙覺得難以置信的事情是，段綰那樣精明能干的女人怎么會有這種東西落在別人手上！

    這件事雖然是段綰的事情，可是路遙心里卻明白，這件事關乎最多的不僅僅是段綰，還有莫家奕，因為她一直都覺得段綰對于蕭遠航沒有那么多感情，也不是那種為了錢不擇手段的人，而一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讓她做出這樣拋夫棄子的事情來，可是現在卻仿佛有了一些眉目，會不會是因為這些照片。

    路遙對于這類的照片并沒有窺視的**，可是她卻想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所以只好將里面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

    照片的拍攝地點應該是一家酒店，從當年的那種社會環境來看，應該是那個時候比較奢華的酒店，因為裝修的格調現在看起來有些落伍了，可是他們小時的時候那絕對是能想象到的最好的裝潢。

    照片中都是段綰一個人，有些是穿著衣服眼神迷蒙誘惑的，有的則是全身**，白皙的肌膚在鏡頭下毫不保留的奉獻著年輕的美好。

    路遙看著著上面讓人覺得臉紅心跳的照片，目光漸漸變得沉靜下來，這些照片姿態狀態不同，可是相同的卻是段綰的那雙眼睛，有**，卻沒有愛！

    她是一個女人明白女人動情的表現，有愛情的**表現出來的狀態絕不是這個樣子，而無愛的性，她不覺得段綰是那樣的人。路遙捏著手里的照片，心里有了一個猜測，目光緊緊的盯著照片中段綰那種怪異的眼神，路遙更加堅定了心里的猜想，那種眼神自己應該也曾經有過，而且就在前兩天才發生的事情，只不過不同的是，段綰最后的眼神在**中已經看到了灰燼，那是一種信念被人狠狠摧毀之后的頹敗和絕望！

    心有些壓抑，雖然照片中始終沒有另一個人的身影出現，可是她卻猜得出來，照這些照片的人是誰，如果沒有意外，照下這些照片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死去的蕭遠航，秦東浩的綁架下藥學習的就是蕭遠航得到段綰的方法。

    一直被卡住的事情瞬間清晰了起來，秦東浩說過一個男人得到一個女人，并不一定非要得到她的認可和同意，強取豪奪，有時候能得到的更迅速！沒想到段綰原來經歷過這些事情。

    將照片全部放回袋子里，路遙臉上有一絲難色，都說兒子在老婆和mama之間受夾板氣，可現在她才是兩邊為難。莫家奕對于段綰的恨和怨所有的起源都在這個袋子里，她只需要將這個東西交到莫家奕手里，其中的誤會就會立刻解開，可是她不敢確定這是段綰想要的方式，她同樣是一個母親，沒有mama愿意讓自己的孩子看到這樣不堪的自己，只不過這樣的人之常情卻在當初被蕭遠航當成了一種可以利用的心態，才使得他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

    真相不得而知的時候總是有所期待，可是當真正知曉之后，也不見得是月明云散，至少現在她手里的這件東西，就如同燙手山芋一樣，接不是，不接也不是！

    掏出手機，路遙想要撥通秦東浩的手機問問他為什么要將這東西給她，可是電話在還沒有接通就被她掛斷了，秦東浩將這件東西給她，應該還有別的意思。

    原本平靜的心神有些微微的煩亂，幸福已經走到她身邊，可是離他們能安定的享受這種幸福似乎還有很遠的一段路程。

    將公司的事情簡單的處理完畢，路遙將那個牛皮紙袋放到辦公室一個非常隱蔽的位置，確保在自己沒有想好要不要和莫家奕開口說這段過去之前，不會被任何人發現，也不會被人利用。

    正準備關電腦離開，電話就響了起來，路遙聽著某男自己給自己設的鈴聲，有些緊繃的心情才緩緩平靜下來。

    “老婆，你男人來電話了，再不接電話，你男人殺過來了，老婆，你男人來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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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3 小手指

    接通電話，莫家奕的聲音就傳了出來，“你男人的電話怎么這么半天才接？”

    被男人無厘頭的話逗得一樂，路遙拿起包，人便朝著辦公室外面走去。

    “我還沒到下班時間，你著什么急？”

    “難道你盼著我不見自己老婆心急，見別人老婆心急嘛？”莫家奕笑著回了一句，好男人的標準就是見自己老婆比見任何人都心急。

    “行了，我現在就坐電梯下樓。”

    路遙的身影很快就從樓里出來，莫家奕見女人款款走來，男人笑著一臉開懷，就仿佛是等待到了自己心儀女孩子的懷春少年，人從勞斯萊斯里跟著出來，朝著路遙就吹起了口哨，那種流氓痞子的樣子讓路遙不禁失笑，昨天還是讓淮安女人心醉兼心碎的紳士浪漫男人，今天就成了街頭耍痞的小流氓，莫家奕的橫向縱向轉換模式已經到了無縫銜接的地方，這樣下去，她是不是該考慮一下讓顧興銘先提前關注一下莫家奕，也不知道這樣下去這個男人會不會精分。

    “都處理完了？”莫家奕替路遙打開車門，女人立刻坐了進去，莫家奕卻不打算做免費的開門小弟，無賴的在路遙唇瓣上嘬了一口立刻松開。

    “嗯。”雖然只是兩三秒鐘的想貼而已，可是唇上卻仿佛沾染上了莫家奕的氣息，久久沒有散去的意思，而男人的問題她選擇了撒謊，因為秦東浩和段綰的事情她根本沒有來得及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今天，沒有什么事情吧？”莫家奕看著路遙眉頭微微挑起問道，語氣尾端的微微上揚，讓路遙心跳的有些加速，難道自己表現的有那么明顯？還是說莫家奕真的有這么強悍的感知力，知道今天真的出了一些事情？

    “你就沒有覺得全身乏力之類的，很酸很累？”正當路遙想著要不要將事情先告訴莫家奕一些，讓他一點點的有個準備，順便自己也坦承一下撒謊的錯誤，可是話還沒來得及說，男人就突然一臉曖昧的說了后面明顯帶著顏色的后半句。

    路遙聽完男人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心情，果然人有了掖著藏著的事情之后，就容易膽怯。

    兩個人開車回到了別墅，新婚之夜一聲不吭的選擇在外面過夜，所以一進門的時候就遭到了好幾雙眼睛的盯視，其中有人打趣有人鄙視，更有直接表達不滿的！

    “女人隨隨便便和男人在外面過夜，都不知道這樣會言傳身教帶壞小孩子？”路修遠不滿的說了一句，不大的聲音卻帶著強烈的不滿，旁邊的小可愛立刻大聲說道：

    “路哥哥你不用擔心，我不會隨隨便便和男生在外面過夜，就算是過夜，我也只和路哥哥過夜！”什么是言傳身教她不明白，但是這個家里面，除了路哥哥之外只有她一個小孩子，她肯定不會被帶壞的。

    小可愛根本沒有想過要控制音量的話說出來之后，路修遠的臉立刻黑了！他什么時候說過答應過小白癡要和她去開房了！

    一旁葉天祁聽到自己女兒的驚人之語之后，本能的就用十分兇殘的目光射向黑了臉的路修遠，這臭小子本來就不符合自己對未來女婿的想象，能勉強讓他們自由發展已經是能做到的最大讓步了。

    “如果路修遠這臭小子敢在小可愛沒成年之前跟她開房，我就剁了他身上所有長得像小手指頭的地方！”

    原本臉色就不佳的路修遠臉色瞬間黑成了鍋，“她這種小白癡和我開房我都害怕她會走錯門！”

    說完路修遠冷聲哼了一聲就朝著樓上走去，該死的葉天祁，如果不是看在他和莫家奕算是兄弟的份上，他一定想辦法讓他身上的某一處變得像是小手指頭一樣！

    莫家奕和路遙對視了一眼，女人心里想著的是葉天祁說話太直接粗魯了，可是莫家奕卻很不爽，什么叫小手指頭，手指頭也就算了，為什么還要是小手指頭！他葉天祁這是在指桑罵槐！

    “親爸爸，路哥哥身上不就有兩個小手指頭嗎，難道還有第三個？”小可愛一臉不解的抬頭問道，如果有第三跟小手指頭，不就是殘疾人嗎？她怎么沒聽說過路哥哥是殘疾人！想到她心里心心念念的路哥哥可能是個有苦說不出來的殘疾人，小可愛立刻就不淡定了，大眼睛轉啊轉，不行，她得想辦法看看路哥哥是不是殘疾人才行！

    小可愛的話讓眾人臉色都跟著變得有些別扭，這個小兒不宜的話題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對。

    “遙遙，我和你媽打算今天就回去了。”路國雄笑著解了圍，新婚夜年輕人去外面過夜可以理解，家里人這么多總是有些影響的。

    路國雄的話讓話題再次回到了路遙和莫家奕去外面過夜的事情上面，路遙看著路國雄明顯在努力讓自己跟上年輕人腳步的表情，臉上微微有些尷尬，他們昨晚去外面過夜真的是什么都沒有做，只是蓋著被子純睡覺來著。

    “你爸說的沒錯，我們在這里你們年輕人也拘束，我們也覺得別扭。”一旁阮秀芬跟著說道，她這輩子還能看到自己的女兒幸福快樂的嫁出去，已經再也別無他求了！至于其他的，她什么都不想再去計較，能做的只是在心里默默的祝福。

    “媽，爸，既然你們已經想好了，一會兒我和莫家奕就送你們回去。”路遙也知道冷不丁讓爸爸mama跟自己生活在一起，他們也有些不適應，立刻笑著說道，不過眼里卻有著明顯的不舍，沒有孩子是心里不愿意和自己的父母多呆一段時間，多在一起生活的，畢竟在他們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的時候，他們的世界就只有自己的爸爸mama。

    “送什么送，我們自己做大巴車就行了，你們都有工作要忙，兩個孩子也要看著，根本抽不開身的。”路國雄搖頭拒絕，他們雖然上了些年紀，可是還沒有到不能自己回家的地步。

    “明天一早讓想做送他們去學校上學就行。”莫家奕在一邊早已經將小可愛和路修遠的事情安排好。

    “爸媽，就讓我們送你們回去吧，你們坐大巴我也不放心。”最近新聞上不是也報道來著大巴車司機因為疲勞致使大巴裝上隔離帶起火后卻自己逃跑，還是自己親自將人平安的送過去心里才能放心。

    路國雄和阮秀芬對視了一眼，知道如果路遙不送他們回去估計心里總是會不安穩，只好點頭同意了下來。

    “那你們明天一早就返回來。”路國雄堅持的說道。

    來參加婚禮，阮修芬和路國雄本來也沒有想過要長待，所以行李也沒有多少，將一切收拾妥當，莫家奕發動了車子，路遙跟路修遠交代了幾句之后才上了車子，和莫家奕一起送路國雄和阮秀芬回鎮上。

    車子發動之后，阮秀芬有些不舍看著路修遠，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所以這段時間來格外的掛念。

    “遙遙，修遠他來了這里還好吧，學校什么的適應不適應？”

    “都挺好的，您放心。”路遙明白阮秀芬的心理，有時候人就是這樣，明明知道一件事情卻總是在做著虛假掩護的時候有時候會分不清自己的初衷，爸爸mama講路修遠當做‘兒子’養育了9年，就算知道他的身份是外孫，可是有時候還是會出現連自己都有些分不清楚的時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