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節(jié)
“你沒發(fā)現(xiàn)么?你對于其他所有人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只有對著她你才有些真正的情緒?!?/br> 秦殊放開孩子的手,坐了起來,“你到底想說什么?” “就算你不承認(rèn),你是知道的,你喜歡她,而且你多年單身,你其實(shí)一直沒能忘得了她,你還不停給自己找借口,什么年齡,倫理之類的,你明明已經(jīng)失去過她一次了,為什么還要停滯不前?” 秦殊臉色沉靜,“所以,你一個戀愛失敗的人,現(xiàn)在在給我上課?” 真是一句話就要把人噎死,蘇黎頓時說不出話來。 “你不愿意回到遲辰夫身邊,不就是因?yàn)榕橙酰瑳]辦法面對你給他造成的傷害,所以干脆逃避,想要從此不見,余生好自我安慰,假裝過去那些事情不存在么,你以為你這樣就很了不起?” 蘇黎怔住。 這話太過直白,雖然她覺得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秦殊的說話方式,可是這一刻,她還是覺得心口被重?fù)?,粉飾的太平被撕裂?/br> 她盡量保持平靜,說:“我不跟他在一起,不是因?yàn)檫@個?!?/br> 秦殊好整以暇:“那是什么?” “我不愛他了。” “那你為他自殺?” 上一次她聽到遲辰夫沒事之后那種喜極而泣的表情,他記得很清楚,說她對遲辰夫已經(jīng)沒有感情,他并不怎么相信。 更何況,看兩人的過去,那么深的羈絆,豈是說斷就斷的? “……”蘇黎臉色有些窘迫,“咱能不能不提這個事兒,他是為了救我才出事的,我那只是內(nèi)疚!” “那要換成別的男人為了救你出事了,你也一樣自殺嗎?” 蘇黎無語,她上次見到這樣咄咄逼人不想讓的秦殊還是在法庭上,她頓了頓,重重點(diǎn)頭,“當(dāng)然,他現(xiàn)在對我來說跟別的男人沒有差別?!?/br> 秦殊突然輕笑了一下,起身走過去坐在她身旁,很近,她有些莫名其妙,“你干嘛?” “你說的沒錯,有那么一段時間,我確實(shí)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喜歡陸仲顏,所以我試著去跟別的女人接觸,我一直告訴自己,陸仲顏跟別的女人是一樣的?!?/br> 他說著,傾身過來,她嚇了一跳,本能地往后倒,“你說就說,別……” 他一把攥住她抵在他胸口的手,她掙扎不開,萬分驚恐地看著他靠的更近。 “現(xiàn)在,我想跟你試試……” 他說著,唇抵過去,她一下子別開臉,使勁掙扎起來,“秦律師,你瘋了,你放開我,有話好好說……” 她整個人被他壓在了床上,嚇都嚇傻了,她從來沒見過秦殊狼化,沒想到會這么可怕,連對象都不挑了,可她害怕的要死,打從心底里排斥他的觸碰,感覺到男人的唇已經(jīng)貼上臉頰,她再也忍不住了,屈膝就要踢他,被他一把按住。 “……跟遲辰夫連生孩子的事情都能做,我親一下就不可以?” 她喘著氣,側(cè)著臉,腦子一片空白,聽見秦殊的聲音有些戲謔。 “遲辰夫跟別的男人到底有沒有差別,你心里很清楚?!?/br> 蘇黎頓時明白過來了。 秦殊哪里是要跟她試試,分明就是要試試她! 她臉頰發(fā)紅,表情更窘了,秦殊慢慢起身,還沒來得及再說話,被突然沖進(jìn)病房來的人抓了胳膊拽起來。 秦殊一看眼前的人,心里暗叫不妙。 果然,接踵而至的就是拳頭,好在秦殊擋的快。 遲辰夫近在咫尺死死瞪著他,目眥欲裂。 蘇黎起身看到的便是這一幕,也慌了神,趕緊去攔遲辰夫:“你干嘛啊,放開秦律師!” 遲辰夫懷疑自己聽錯了,扭頭深深看了她一眼。 方才在門口看到有男人壓住她的時候,他腦子一熱就沖進(jìn)來了,以為是有人強(qiáng)迫她,可她居然在為對方說話? 秦殊一言不發(fā),掌心抵著遲辰夫的拳頭,骨節(jié)喀喀作響,也不知道是誰的。 “你快放開啊……”蘇黎拉著遲辰夫的手臂,著急的要死。 遲辰夫眼底一絲惶然。 難道她是自愿的…… 她跟這個叫做秦殊的男人已經(jīng)同住了很久,這他是知道的,難道她已經(jīng)愛上秦殊了? 所以,對他才能那樣絕情,找各種理由和借口推脫,就是不愿意回到他身邊。 他的手突然就喪失了所有力氣,秦殊隨手一推就揮開了。 遲辰夫后退了一步,低著頭,緊攥著的拳頭微微發(fā)抖。 是因?yàn)樯鷼鈫??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是心底里有什么在坍塌,他一直以為,只要他足夠耐心,哪怕一輩子,他等待就會有結(jié)果,可如果她愛上別人呢,那他們之間哪里還有可能? 秦殊冷眼掃了一眼遲辰夫,聽見孩子在哭,皺著眉頭去哄孩子了。 房間里面氣氛尷尬沉悶,蘇黎看著遲辰夫的眼神有些無奈,有些責(zé)備。 遲辰夫不是沒有感覺到,再抬頭看的時候,蘇黎已經(jīng)也奔著孩子去了。 兩個人圍著孩子輕哄著,很快,遲辰夫聽見孩子咯咯的笑聲,然而…… 他就是個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