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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盛寵有毒:總裁的絕密情人在線閱讀 - 第259節

第259節

    聽到的越多,臉色就越難看。

    遲辰夫的情況目前看來很不樂觀,已經只剩下明天最后一天的時間,醒來了就算是度過危險期,可是到目前為止,一點兒醒來的征兆都沒有。

    薛舜帶著何亦卿過去,透過玻璃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薛舜心頭一緊。

    何亦卿說:“我見過他……在那次晚宴,我把他當成了你。”

    薛舜面色哀戚,勉強地笑了笑:“他是我大哥。”

    頓了頓,“我沒有別的家人要讓你見了,就這一個,等他醒來了,我重新介紹你們認識。”

    何亦卿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遲辰夫跟蘇黎之間的糾葛,薛舜已經都告訴了她,她只覺得無比沉重。

    ……

    秦慕折回警局被陸仲顏指揮來去地折騰到了深夜,最后干脆和衣睡在了警局辦公室的沙發上,第二天起身都能聞見自己身上的汗味兒,實在堅持不下去才回家了一趟。

    回去之后沒見到蘇黎,秦殊正在打電話,打到后來臉色很不耐煩,他小心翼翼地抱著衣服去浴室洗完了,出來,看見秦殊正在客廳發愣。

    “蘇黎人呢?”秦慕問了句。

    “鬼知道,天還沒亮就走了。”

    “哥你就這么照顧人的啊?”

    “我連我自己都顧不過來。”秦殊眉心緊皺。

    秦慕猜出七八分來,八成是跟剛才的電話有關系,“你給家里打電話了?”

    “不,爸媽知道我回來了,打過來了,我總不能不接吧,可是一接就是那堆破事兒,”秦殊臉色黑沉沉,“憲法又沒規定快到四十歲就一定得結婚!”

    秦慕臉色訕訕。

    秦殊被逼婚的歷史已經可以往前追溯十年了,兄弟倆年齡差太大,家里人逼著秦殊的時候他不是沒有見過,那真是叫絕,秦母一腔哀怨秦父一臉嚴厲,生生是把秦殊給逼著出了國,幾年都沒回來。

    現在好了,一回來,繼續逼上了。

    他能想象得到,現在不比幾年前,秦殊已經快要四十了,家里二老更加焦躁,他覺得有必要為二老分憂,于是善意道:“哥,多大點兒事呢,不就是結婚么?你就結一個唄?”

    秦殊一記眼刀飛了過去,“你覺得結婚這事兒我一個人能完成?”

    秦慕被嚇得怯生生地縮了一下。

    他怕這個大哥,一直都怕,可又充滿敬畏,他緩了緩,才說:“其實哥,女人這種生物也不是很糟糕,你要不試著多接觸一下?”

    秦殊沒說話,臉色陰沉的要死。

    提到女人,他腦子里面幾乎立刻就會蹦出陸仲顏的臉,然后他就覺得,真的是糟糕透了。

    “算了,還是說說案子吧,”他臉色頹然地轉移話題,“警局那邊現在什么情況?”

    “哦,宋子涵這案子口供和資料都差不多做完了,正在整理,你可以著手準備起訴狀了。”

    “好,那梁澤那邊什么情況?”

    “梁澤吧……”秦慕眉心緊蹙,“有些奇怪,看守所那邊一直不容許探視,所以在起訴之前大概是沒辦法私下見面的。”

    秦殊繃著臉,“這比宋子涵的還麻煩,宋子涵好歹自己已經承認了,可這個呢,事情過去了兩年,連取證都不好取,就靠一張嘴問,麻煩死了。”

    “哥,你們這行不就是靠一張嘴賺錢的嗎……”

    秦慕話說一半又被秦殊的眼神逼著硬生生閉了嘴,一臉無辜地四下看了看,生硬地轉移話題:“蘇黎要是回來了,你可看好她,她這次好像受的刺激挺大的。”

    秦殊沒再回話。

    秦慕在房子里面補了個眠,不過幾個小時,又被陸仲顏的奪命連環call叫去了警局,秦殊整理完案子所需要的東西,百無聊賴之際,蘇黎回來了。

    他開門一見她死人一樣沒有血色的臉就覺得煩躁,把人讓進去,嘟囔了一句:“以后你出門的時候能不能跟我說一聲?不然你現在沒住處的,搞的秦慕他們找你都沒地方找。”

    她拿著手機,說:“我就是回來充個手機電。”

    側肩而過的時候,他聞見她身上淡淡的氣息。

    像是海水的微微腥氣。

    他擰眉。

    在過分潔癖的他眼里,海是個恐怖的地方。

    想想看,天氣好的日子里,大堆的人都在淺灘,淺灘的沙地是所有人坐和踩的沙地,淺灘的海水是多少人游泳的海水,他一想就渾身一個激靈,趕緊關上門,對蘇黎說:“充電可以,你先別坐。”

    她插好充電器抬頭,有些困惑地看著他。

    他說,“這樣吧,你換個衣服洗個澡,就可以坐了。”

    她說:“可是我在等電話。”

    他想了想,“那至少把外套換了,我給你找一件我的外套,你換上了再坐。”

    她有些猶豫,他已經去取了一件夾克出來,扔了過去,她接住了,看得清秦殊眼底的嫌棄,也就沒再堅持,換掉了身上的衣服,然后按著秦殊的意思,把自己的外套扔進了洗衣機。

    秦殊看她做完這一切才長長出了一口氣,再也懶得理會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看書,而她就眼巴巴地盯著自己的手機。

    一晃幾個小時過去了,快到下午五點,她的姿勢終于有了改變,拔了手機,站起身要往外走。

    過去的這段時間她幾乎是掐著秒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