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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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顧不上以前三人私會的秘密,只是把自己的猜測告訴母親。 沒想到換來的卻是母親的怒火中燒。 母親氣恨自己去那里做那樣的荒唐事,但她顯然更氣憤于華彬嘴里的那個猜測—— “你有什么臉面去胡亂猜測別人?同樣都是去,為什么人家扣帽子扣不到謝明遠頭上?人家謝明遠是有腦子,這種臟事是誰沾都一身腥!” “他就算每天到處廝混,人家也知道掌握分寸。你天天跟人家一起,人家的明事理你卻半分都學不到!” 也許是太氣了,那時候華家在政壇上一蹶不振,加上自家唯一的孩子即將迎來牢獄之災,母親一時都有些口不擇言。 說來也是湊巧,自己由于留過一次級,所以那時候幾乎是掐在了成年的點上,不再適用于未成年人保護法。 再后來,他總算見識了他父親總是在家中破口大罵的王家的老二。 不過是在法庭上,他坐在被告席,那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坐在聽眾席上。 蘇甜甜站在證人席,卻不住地把瑟縮的目光投向那個老男人。 那時他對蘇甜甜的恨意是有的,卻也不如謝明遠來的強烈。 他幾乎都快要堅信了謝明遠的知情。他那天一定去過現場,只是他采取了旁觀者的態度。 但更多的惱意,卻是來自于一開始謝明遠的那個提議。 如果沒有他膽大包天拉著自己做那種事,自己會這樣嗎? 但他似乎全然忘記了,自己雖然排斥,卻從未有過明確的拒絕。 謝明遠那天沒有去,他還在專心致志地準備高考,準備接手他父親的產業。 他就那樣坐在那里,低著頭,連看著那個臺下罪魁禍首的男人的勇氣都沒有。 因為,最讓他恐懼的是,也是直到后來他才知道—— 最開始的幾次,他們三人晚上在公園忙于做事時,誰也沒有看到過那隱在暗處蠢蠢欲動的人影。 那個王家的二伯就那么一直隱在暗處,不聲不響,看著他們這幾個年輕人激烈地糾纏。 他怕是都已經習慣每周五在那蹲點了吧? 華彬一直到現在都很難想象自己當初剛知道一切時是什么心情。 此刻,他一想到這些,都覺得想吐,但又只能憋在心里。 傳聞中的王家二伯就是個心比天高,還生冷不忌的人。他的好色和他的自大幾乎是馳名的。 所以,后來的強jian,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個必然事件了吧? 以那個老男人的德行,他會只站在一邊看著? 只是那天恰好,自己和謝明遠都不在,天時地利人和,助這種禽獸成了事而已。 直到今天,夢境里,現實里,都仿佛還有法官那一錘定音的判決。 “被告人華彬,19歲,于4月28日實施對被害人蘇甜甜強jian及施暴行為。據調查,該行為屬于有預謀,經過長期策劃的犯罪活動。其犯罪性質極其惡劣……” 那時,整個z市大街小巷談論的幾乎都是這件事。 所有人都要求對這個剛剛成年的惡魔給予最嚴厲的懲罰。 最后,蘇甜甜休學,然后在離開學校后不知所蹤。 華彬卻在最后時刻,在看守所內,看到了他許久未見的爺爺。 老人家雖然早已離開政壇多年,但其威望猶存,是那時華家掌權的父親難以企及的。 他在位時,為人雷厲風行而不失親和,向來也都是只有別人欠他的人情,沒想到卻得在這種境地下幾乎力殫財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