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我奉勸你別作妖,”杜寧修立刻斂了表情,冷聲道,“惹我可以,再拿譚驍開刀,別怪我不講情面。” 沈煜都被氣笑了,咬牙切齒道,“你丫什么時候跟我講過情面?每次一點余地都不留,搶生意狠著呢!好意思跟我提情面?” 杜寧修抬起眼皮瞅瞅他,跟他講道理,“那是你自找的,誰叫你睜眼說瞎話。” “……我說啥了?” “你怎么黑我都行,我懶得理你,可是有一點不能忍,你也好意思讓水軍說出來。” 沈煜揪著眉毛,憤懣道,“你特么有話就說,別跟我繞彎子!” 杜寧修哦了一聲,上下左右打量他的臉,然后又搖搖頭,鄙夷道,“你居然好意思標榜自己是中國最帥的青年企業家,最帥?最?說出來你良心不會痛嗎?” 沈煜、譚驍、季念:“……” “講點道理,就你這張臉,有我十分之一好看?”杜寧修非常殘忍地朝他扔刀子,“我家譚驍都比你帥多了。” 不知道是被夸還是被損的驍哥哥:“……” 沈煜要氣瘋了,擼起袖子怒道,“你他媽搶我生意也就算了,居然敢否定我的顏值?你眼睛是不是瞎?!” 杜寧修壓根懶得理他,抓住譚驍的手拍拍屁股就揚長而去。沈煜站在原地跳腳,憤恨地轉頭看著季念,怒道,“我倆誰帥!你給我摸著良心說,我倆到底誰帥!” 季念沉默一瞬,一秒鐘就開啟了演技模式,特別衷心地表示,“當然是沈總您了。” “是吧!對吧!他杜寧修那張驢臉好意思和我比帥?!好意思嗎!” 季念繼續發揮超常的演技,“不不,怎么能和您比,您絕對是有錢人里最帥的,帥哥里最會賺錢的,我保證!” 沈煜滿意了一些,剛要發表兩句獲獎感言,忽然聽旁邊傳來兩個小姑娘的尖叫聲,“啊啊,天啊,這劇組要逆天啊,連投資商都這么帥!” 沈煜迅速回頭,看到兩個女生伸長脖子往休息室里面望,眼神明顯是在盯著杜寧修一閃一閃亮晶晶。沈煜很不高興,假裝自然地走過去,隨意往里一瞥,說道,“帥么?也就一般般吧。” 那倆姑娘果然回頭看他,沈煜擺好pose,還撩了下頭發,準備接受姑娘們臉紅心跳的搭訕。 結果倆妹子只瞅了他一眼,然后又迅速回過頭,繼續尖叫,“啊啊啊啊,真的好帥啊!” 沈煜:“……” 媽蛋,回去再請一百萬個水軍,要五塊錢的! 作者有話要說: 。 沈煜:魔鏡魔鏡,告訴本王子,這世上誰最美? 魔鏡顯靈,瞬間面紅耳赤回答:杜、杜寧修…… 沈煜:…… 下一秒張牙舞爪,暴跳如雷:來人啊!這他媽盜版的魔鏡,給我砸了!! 第32章 發布會進行得很順利, 杜寧修和沈煜都上去講了一波話, 不過差距非常之大, 前者講話時臺下死寂一片, 講完了掌聲如雷, 而后者講話時臺下熙熙攘攘一直有聊天的聲音, 講完了也就意思意思地噼里啪啦兩下,特別敷衍。譚驍坐在臺下扶額嘆氣, 心想完蛋了, 明天早上八成又要被黑得連渣滓都不剩。 發布會快進行到尾聲, 譚驍一直坐得筆直, 認認真真聽臺上人說話, 杜寧修卻聽得隨意, 只偶爾抬頭看看,大多時間在翻看pad里的公司文件。不過男人全程都握著譚驍的一只手, 另一手滑動頁面, 到后來還懶洋洋靠在譚驍身上,枕著譚驍的肩膀打了個好幾個哈欠。譚驍反手握住他的手,腦門蹭蹭他的頭頂,小聲問, “困了?” 杜寧修關了pad,整個人靠過來, 閉上眼嗯了一聲。 譚驍順了順他的頭發,然后伸出手臂攬住他的肩膀,輕聲哄道, “睡吧,結束了我叫你。” 杜寧修唔了一聲,往他懷里拱了拱,窩在他鎖骨的位置,樹袋熊似的往里縮。譚驍被他拱得整顆心都要化成水,忍不住背著鏡頭親親他的臉蛋,柔聲道,“好啦,這么多人呢,再拱都要坐我身上了。” 杜寧修咬了下嘴巴,不拱了,被譚驍抱住后舒舒服服地賴在他身上,閉上眼安心睡了。 譚驍心滿意足地摟著懷里的人,挺直了胸膛讓杜寧修靠得更舒服一點,然后就盯著杜寧修的睡臉看入了迷,跟個小變態似的看著看著就忍不住地嘿嘿樂——哎,這么個大寶貝,怎么就屬于我了呢? 譚驍覺得特別滿足,好幾次都忍不住蹭了蹭某人近在咫尺的光潔額頭,蹭完了還偷偷摸摸又啵了好幾下,自己一個人暗戳戳親得特別開心。 只是親著親著……忽然發現那里不對。 杜寧修的額頭有點燙,手卻冰冰涼的,呼吸也很慢,像是……感冒了? 譚驍皺起眉來,小心伸手探探他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頓時擔心起來——這還真感冒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把人搖醒了,低聲叫他,“寧修,醒醒。” 杜寧修迷迷糊糊醒過來,眼神迷離又朦朧,把譚驍電得夠嗆,非常不爭氣地紅了臉,磕磕巴巴道,“那個……你感冒了,這么睡又要著涼……” 杜寧修打了個哈欠,摸摸自己的額頭,哦了一聲,“怪不得,有點冷。” 譚驍立馬就要脫了自己的羽絨服給他披上,杜寧修趕緊按住了,搖頭道,“不用,忍忍就好了。” 譚驍卻還是扯開了身上的衣服,把杜寧修拉進羽絨服里面,用身子暖著他,又把衣服裹緊了,“這樣還冷嗎?” 杜寧修貼著他溫暖的肌膚,搖搖頭,又摟住了他的腰小聲說,“暖和呢。” 瞬間又像個小孩子似的,又乖又軟,把譚驍萌得一哆嗦,趕緊連人帶羽絨服一起抱著,忍不住親了好幾下。 然后一抬頭,第n次和沈煜四目相對。 譚驍有點蛋疼,沒好氣地皺著眉,瞪了他一眼,把羽絨服稍微拉高了擋住自己的臉,窩在衣服里面跟杜寧修咬耳朵,“那個沈煜真煩人,老偷看我們。” 杜寧修卻習以為常,“我干什么他都盯著,摳個鼻屎也能被他無縫連拍到,真是有毛病。” 譚驍抽抽嘴角,無語道,“事事關注你,這某種程度上也算真愛了吧……” 杜寧修冷哼一聲,非常嫌棄,“不要,太丑,看不上。” 剛剛準備上廁所經過他們身邊的沈煜:“……” 沈煜忍無可忍,還算顧著攝像頭的拍攝角度,猛地蹲到他們旁邊,咬牙切齒道,“你除了這張臉還行,還有哪點比我強?比學歷?比家世?比泡過的妞兒的數量?你哪樣比得過我?!好意思一直吹牛逼……” 杜寧修眼皮也不太,縮在譚驍懷里淡淡道,“至少我活兒好,這點你跟我沒法比。” 譚驍:“……”杜老板你哪來的自信? 沈煜顯然不信,冷笑道,“有多好?能比得過我?我告兒你!我一晚上干過七次!七次!你能跟我比?!” 杜寧修呵呵一笑,非常不屑一顧,“譚驍,你告訴他,咱倆最多多少次?” 譚驍:“……”好問題,咱倆一次也沒有過謝謝。 然而難得演技爆棚,非常羞澀地說了一句,“也、也就……不多,就……兩只手唄……” 沈煜一口唾沫噎在喉嚨里,難以置信,“你他媽騙鬼呢?!十次?早他媽光榮了好嗎!你丫還能活?!” 杜寧修面不改色地又打哈欠,懶得爭辯似的,淡淡說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沈煜:“……” 譚驍:“……” 沈煜覺得自己跟他爭辯這事兒顯得太傻,于是憤憤然起身又怒罵了一波,噔噔噔踹著地皮走了。等人走遠了,譚驍立刻把羽絨服里窩著的家伙挖出來,調笑道,“哎喲,十次呢,這么厲害。” 杜寧修一直揚著的下巴收回來,頓時又乖了,小小唔了一聲,“理想總是要有的。” 譚驍哈地一笑,伸手戳他的臉,“那別光想,咱實踐一下唄?” 杜寧修瞅瞅他,忽然握住他的手指頭,頭一回認認真真看著他,回應道,“驍哥,我最近特別累。” 譚驍眨眨眼,哦了一聲。 “太累了,我怕我沒法滿足你。” 譚驍:“……噗!” 差點噴他一臉,譚驍也真是哭笑不得,又不好意思又好笑地說,“我吧……我也沒那么饑渴啦……” “不行,我覺得你現在特別旺盛,肯定是供不應求,”杜寧修認真道,“所以等我鍛煉身體,體格好點了,一晚上十次也沒問題,咱倆再做個爽,好不好?” 譚驍被“做個爽”三個字刺激得身子都顫了一下,不禁自我檢討地想:難道最近真的是……太饑渴了嗎?咳咳咳…… 沒想到居然因為看起來太旺盛而被拒絕播種……有點扯淡…… 譚驍無奈,總覺得杜寧修瞞著自己什么事兒,可明顯他很不想說,他也不忍心逼他,便順著他的話點點頭,揉了他腦袋一把。 當天晚上回酒店,譚驍也沒再問“為什么沒有房子”這些問題,他是認命了,舍不得刺激這個人,想著就慢慢等著吧,他說也好,不說也好,自己反正都不會離開他,又何必去為難他。 杜寧修最近應該是很累,到酒店沒一會兒又困了,倒頭就要睡,譚驍把路上買來的藥拆開,按照說明掰了四片出來,又倒好水準備妥當了,給杜寧修送到床邊去,“寧修,吃藥了啊。” 杜寧修抬起困頓的眼皮瞅瞅他,又瞅瞅那藥片,皺著眉又閉上眼,翻了個身過去。 譚驍無語,把水杯放在床頭,伸手推推他,“吃藥啊,不吃明天更難受了。” 杜寧修裝死,往床里面拱了拱,困得要命,迷糊著說,“不吃藥。” “……”譚驍也是無奈,這家伙從小就不愛吃藥,每次哄他吃藥跟打架似的,這都多大了,臭毛病還是沒改。 更何況現在困成狗,更不聽話了。 譚驍好說歹說哄了好半天,杜寧修干脆把被子蒙到腦袋頂上,在被窩里面悶悶傳出聲來,“不吃,睡覺。” 譚驍又舍不得把他怎么樣,想了一想,只好自己把那藥片含在嘴巴里,然后趕緊鉆進被窩,從后面抱住某人燒得發熱的身子。 這藥居然沒糖衣,還真夠苦的…… 譚驍苦哈哈地含著那藥片,然后戳戳杜寧修的肩膀,說道,“來個晚安吻啊。” 杜寧修困得睜不開眼,這話倒是聽了,打了兩個小呼嚕又勉強轉過來,循著譚驍的嘴巴湊過去,迷糊著要親一下再繼續睡。 結果嘴巴就被人撬開了,然后一口苦藥片被推進口腔里,苦得杜寧修登時就醒了,崩潰道,“好苦啊!” 譚驍也苦得要命,無奈地苦笑,“那你不聽話怎么辦,哥哥陪你一起苦,總行了吧?” 杜寧修稍微清醒了點,聽到這話莫名有點不好意思。譚驍趕緊拿過一旁的水喝了一口,又含住一口,含糊說道,“來來,張嘴,我再給你把水喂嘴里,我的懶蛋陛下。” 被譚驍喂了藥也喂了水,莫名就覺得吃個藥還挺幸福的。杜寧修伸手摟住男人的腰,兩腿纏繞著他的腿,把人整個包住了,才瞇著眼睛說,“驍哥,你真疼我。” “你不就仗著我疼你么,”譚驍嘆氣,抬手擰他鼻子,“凈欺負人,也就我吃你這套。” 杜寧修一雙眼又彎起來,挑著眉毛說,“我也就跟你耍性子,別人我才懶得理。” “哦,不容易,你也知道自己耍性子呢?”譚驍點他的腦門兒,無奈地道笑,“下次再這么孩子氣,我可不管你了。” 杜寧修親親他的嘴巴,得意道,“你才不會呢。” 譚驍也不多說了,側頭靠在他胸膛上,感慨了一下,“你真是長大了,都能這樣抱著我了。” “我可沒長大,”杜寧修蹭蹭他的鎖骨,小聲道,“永遠長不大,你永遠得哄我。” 譚驍失笑道,“我本來就一直在哄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