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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侯夫人重生日記在線閱讀 - 第87節

第87節

    皇帝拿起朱筆繼續批示奏章,不過寫了幾個字,就再也無法靜下心來了。他索性放下了筆,令殿內的宮人去追上李謙,讓他今日就安排出行。

    李謙得了信,倒不覺得奇怪。反而是之前皇帝不著急的樣子,才叫李謙摸不準。

    在去長公主府的路上,皇帝兩只手不斷地摩挲著自己的大腿。

    那個孩子會不會怪自己?本來,她是可以進宮養著的,有堂堂正正的公主名分。雖然沒有了親娘,但自己還是在的。但是他不放心啊,自己終是不能日日守著她,白氏又做了太子妃,想要弄死一個孩子,輕而易舉。若她死了,那自己與媛媛唯一的孩子就不存于人世了。等他百年之后,還如何有面目去九泉之下見媛媛?

    皇帝又轉念一想,謝涼螢素來不是不明理的孩子,好好同她講,應當會明白過來的。等自己料理了白相之后,再將她重新放回到自己的身邊來便好了。和安也妥帖人,必會在自己去之前同謝涼螢說明白的。

    心里搖擺不定的皇帝撩起了簾子,忐忑地看著街景,在心里算著距離長公主府還有多少路。

    看著街上跪著的百姓,皇帝又想起一事來。謝涼螢知道地太過突然了,對他而言有些莫名其妙。他隱瞞著這個秘密快二十年了,從沒出過差錯。怎得今日就被謝涼螢給知道了呢。和安也是,她又是什么時候知道的?完全沒和他通氣。莫不是氣自己沒有告訴她?

    李謙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陛下,長公主府到了。”

    兩個小太監將門打開,皇帝在李謙的攙扶下從車上下來。

    長公主府前烏壓壓地跪了一地的人。

    “起來吧,咱們里頭說話。”

    李謙攙著皇帝往里面走。

    皇帝是來慣了的,他在上首坐定,看著和安同身后跟著的謝涼螢與楊星澤,嘆了一口氣。“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李謙朝皇帝與和安打了個千,帶著屋子里的宮人都出去在外頭守著。

    和安扭頭看了看敞著的門和遠處的宮人,轉過來對皇帝道:“今年方曉得的。原也沒料到。”她望著皇帝,“我同阿澤去里間,皇兄你……和阿螢好好說說話兒。”

    楊星澤在進去里間前回過頭,看了眼謝涼螢,而后就跟在和安的身后。

    謝涼螢站在原地,扭著兩只手。往日她時常入宮,與皇帝也是相識的。兩個人在宮里常會有“偶遇”,現在想來,大約都是皇帝安排的。沒有那層關系的時候,謝涼螢覺得自己還能自如地同皇帝說話。現在捅開了窗戶紙,她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面對皇帝。

    上面坐著的那個是她的生父,可她卻不能叫一聲爹。

    皇帝指了個位置,“坐吧。”看著謝涼螢期期艾艾地坐下,問她,“你恨我嗎?”

    謝涼螢搖搖頭,“姑姑都同我說了。”姑姑兩個字說的極小聲,她有點怕自己逾矩,也有點怕皇帝不愿認她。若是謝參知孫女的身份,她是不能叫這聲姑姑的。

    皇帝點點頭,“和安是個和氣人,是個好姑姑吧?先前設宴的時候你病了,她比誰都著急。”

    謝涼螢點頭“嗯”了一聲。

    兩個人再也沒說話了。明明過去常常有說不完的話,此時卻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心里有無數的話想要對對方說出口,但到了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皇帝不斷地大力摩挲著自己的雙腿,借此來掩飾自己的內心。

    謝涼螢一直看著他,冷不丁地問道:“姑姑雖然同我說了一點,但有些事,我還是想當面問您。”

    謝涼螢不知道對皇帝該用陛下,還是父皇。叫陛下,會顯得有些生分,興許會讓皇帝傷心。和安說過,皇帝至今還對江太子妃念念不忘。可叫一聲父皇,怕皇帝又會責怪自己在沒有正名之前逾了矩。索性用了您。

    皇帝盡量讓自己表情看上去和善些,努力地擠出一個僵硬的笑來。“什么事,你問。”

    謝涼螢小聲道:“我能體諒當時不出手救外祖家。但為什么沒有將娘保下來。您心里……對娘究竟是怎么想的?”

    皇帝一愣,隨即濕了眼眶,應是想起了當年的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要將自己的淚水也吸回去。

    “你娘她……是個倔強的人。看著是個溫雅的大家閨秀,骨子里卻同個男孩子一樣。大約是從你外祖父,”皇帝笑了一下,“也就是我的恩師,江太傅身上繼承而來的文人的節氣。我們成親前,先帝其實是不答應的。曾有一度,我都想放棄了……”

    皇帝的眼神飄忽了起來,眼前仿佛重現了那晚江太子妃站在大雨中渾身濕透的模樣。雨夜中幾乎看不清周圍的景物,可皇帝把那雙透著不服輸的眼睛一直刻在自己的心上。

    謝涼螢目不轉睛地看著皇帝,即便他話說了一半也沒有繼續催促。

    皇帝自己回過神來,接著道:“那時候恰好太后病得很厲害,欽天監的人夜觀星象,說是已經有了身孕的你娘沖撞了她,讓你娘出宮回娘家去住。她那時候都快臨盆了,我不舍,也擔心。那是我和她的第一個孩子。”皇帝溫柔地看著謝涼螢,“就是你。”

    謝涼螢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輕輕咬了咬唇。

    “但是你娘執意要回江家去。阿螢,自來太子沒有一個做得容易的,我也是。那時候先帝病得有點糊涂了,我原本就并不受他喜歡,不過是占著嫡長子的名頭,才有了這太子之位。他最愛的乃是單貴妃所出的皇六子。那時候六皇弟業已長成,是能夠同我分權的時候了。單貴妃覺得有機可乘,便聯合了朝臣處處打擊我。”

    皇帝攥緊了拳頭,“你娘同我說,倘或她不回去,那她就會成了朝臣攻訐我的借口。她是我的發妻,不能再親手給我添上一道傷痕。所以她回去了。還是江太傅放心不下,讓你外祖母親自來接的人。若我知道,她這次一走,我就再也見不著,說什么都會將人留下來。”他淚眼朦朧地看著謝涼螢,“阿螢,我怕啊。你沒經歷過那時候的兇險,你不曉得。我怕一旦我倒下了,沒了太子的頭銜,單貴妃同皇六子難道不會趕盡殺絕嗎?我畢竟占著正統名分。我死了,你娘哪里還能保得住?”

    謝涼螢默默不語,她聯想起如今的國本之爭,不覺有些感慨。黃燦燦的龍椅上,從來都是沾著無數的鮮血。

    “便是不提太子之爭,只說你娘在后宮之中。太后彼時病著,后宮一切都在單貴妃手里把著。她想要動什么手腳太簡單了。我想了好久,最后還是答應了你娘。”皇帝嘆了一聲,“錯還是在我。我沒料到白家心竟這般大。我因白氏入宮那夜的眼淚而臨幸于她,誰知竟留下了這么個禍根子。倘若她不懷孕,大約白相也不會放手一搏,誣陷你外祖家通敵叛國了。”

    謝涼螢有些不明白,“可是,我外祖家出了事,您不是也得受牽連嗎?白相何以出此下策?他只有皇后一個女兒啊。”

    “這正是白相的精明之處。”皇帝嘆道,“他將此事與六皇弟單貴妃聯系在了一起。不知他從哪里找來了個番邦人,趁著邊關大捷的時候當作俘虜放了進去。到了京城后,讓人指證單貴妃是他們刻意培養的美人計。先帝那時候年老病重,最怕的就是這個,連問都不問,就將相關人等全都斬了。一個是他的枕邊人,一個是他最疼愛的兒子,眼睛都不曾眨一眨。”

    這些事謝涼螢卻是不曾聽和安說的。和安一直被皇帝和太后保護得很好,有些只知道個大概,并不是全知內情的。

    ☆、第98章

    皇帝并不是個性情殘酷的人,端看他一直掛念著過世十幾年的亡人就知道了。但是他在談起先帝的冷酷無情時,那種淡淡的口吻,謝涼螢卻能夠想象到當時對于他而言,那是怎樣的一種打擊。

    愛妻死了。弟弟雖然與自己斗得死去活來,但到底是一起長大的手足,總有幾分情誼在的。就那樣被先帝一句話,過去再疼愛,如今也不過是一場笑話罷了。弟弟死了,接下來是不是就輪到他了?連最寵愛的女人,最寵溺的兒子都能下得了死手。那對于只占了個名分的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毫不猶豫地抹殺掉。

    謝涼螢暗自想著,在失去了恩師和愛妻,處在隨時都會被殺的驚恐之中猶如驚弓之鳥的皇帝,在那段時候是怎樣的心情。

    而懷著這樣的心情,皇帝還要cao心自己,還有魏陽。

    謝涼螢的鼻子有點酸。那個時候一定是極不容易的吧。皇帝是怎么熬過來的呢。

    “你娘……是被白家的人趁亂殺了的。”皇帝頓了頓,掩去江太子妃的死狀,“我只來得及將你給救下。那時候謝參知還沒如今的風光,不過是個小人物,他們家多個孩子,不會有人留心。他也自動請纓,我就將你托付給了他。這么多年,雖說不算頂好,但也壞不到哪里去。好賴……有我頂著,他們沒那么大的膽子對你下手。也把你給養成了。”

    謝涼螢終于不再沉默下去,“您知道,為什么我會在這個時候知道自己的身世嗎?”她抬起頭直視皇帝,“顏老夫人對我下了毒,被我身邊的嬤嬤給擋了一遭。如今她身死未卜,我托了她的福,還能站在這兒見到您。”

    皇帝磨了磨后槽牙,終于忍不住了。他將手上的茶碗朝地上一摔,怒喝:“就連他們都被白家收買了?他們、他們可是跟著朕這么多年……”

    皇帝氣得胸口一上一下起伏劇烈。雖然先前有猜測,但謝參知的舉動到底暫時安了他的心。當然,他也暗自覺得,只要自己還在,謝家就翻不出浪來。

    到底是他太過相信謝家了,也太過高估了自己。

    皇帝大喘了幾口氣,對謝涼螢道:“你那個嬤嬤是個好的。如今在哪兒呢?何人與她醫治?要不要我叫個御醫來?”

    謝涼螢微微一笑,“是在蔡御醫那兒。有他在,您就不必擔心了。”

    皇帝點點頭,“既是在他那處,就不必另派了人了。左右也高不過他的醫術。”

    謝涼螢替連嬤嬤謝過皇帝。

    皇帝又細細地看了一遭謝涼螢的模樣,有些看不夠地咂咂嘴。外面天色已晚,他再不回宮就來不及了。這便起身,“和安,出來吧,我曉得你聽得見。”

    謝涼螢微微挑了眉,并沒有說話。

    和安帶著楊星澤從里間出來,“皇兄這是要走了?我送送你。”

    皇帝擺擺手,“算了,你看著兩個小的吃飯吧。”他深深地看著謝涼螢,“我先走了,你好好兒地呆在和安這里。過些日子,京里許是要亂了。”

    謝涼螢渾身一凜。這句話透出來太多的意思了。皇帝終于對白家忍無可忍,要對他們下手了嗎?

    望著皇帝的背影,謝涼螢不禁想到了宮里的白皇后和皇長子。她不信當年的事,皇后沒有參與其中。一旦白相倒了,依附著白相而生的皇后,又會是什么樣的下場?

    楊星澤見謝涼螢死死地咬著下唇,面色不虞。他拉了她的手,“螢jiejie陪我騎馬去。上回北邊兒不是有善騎射的姑娘教了jiejie?jiejie也教教我唄——可不許藏私。”

    和安虎著臉,“別整日尋著阿螢胡鬧,要騎馬你自己去找畢先生。”

    楊星澤振振有詞,“娘,你這就不懂了。我聽人家說了,這女兒家啊,就是得多動動,到時候生產才不受罪。”

    和安將信將疑,“真有這說法?”

    她身邊的嬤嬤幫腔道:“有的有的,長公主不聽坊間的閑話,故而不知。其實呀,這農家女,日日都要下地干重活,反倒生的順當。只是生下來的孩子沒有得到好的照顧,所以才死的多。”

    嬤嬤的話,和安倒是信的,“既這樣,阿螢便跟著去耍耍。仔細跌了,我這兒再叫幾個同你一道去吧。”

    和安剛把人安排好,就覺出不對來。她拎著楊星澤的耳朵開始扭,“你給我老實交代,這種事兒你都聽誰說的?你才幾歲?怎么就知道這些事兒的?”

    楊星澤被扭得“唉唉”叫著痛,看著嬤嬤好不心疼,趕忙攔下和安,“殿下仔細氣著了身子。公子愛在外頭玩鬧,許是不小心就聽見了的。老奴倒是覺著呀,這爺們知道的多,不是更能體會咱們女人家的不易來?曉得生孩子的難處。老奴瞧呀,日后小公子必是個疼媳婦的。”

    和安被嬤嬤一番話說的高興,瞇著眼松手。她瞥了瞥在一旁“吃吃”笑的謝涼螢,心道,若是早一點知道內情,就將人娶進門來了。橫豎都是表兄妹,自己也有個伴。如今謝涼螢已是配了人,而楊星澤的年紀又實在是小,太不般配了。

    和安不過胡亂想一遭,雖有這個心思,卻不真的作數。她知道皇帝對謝涼螢的婚事必是有他的盤算的。否則早就同自己來說了,何至于到了現在還不曾提。要不是自己湊巧見了江易,怕是壓根兒就不知道謝涼螢就是江太子妃的那個孩子。

    當年大家可都是當那孩子死了。就連和安自己都沒想過皇帝竟然會用偷龍轉鳳,將孩子給換出來。當時她可是偷偷跑出宮去,親眼看著江太子妃和那個死去的孩子下葬的。

    和安看著楊星澤牽著謝涼螢離開的背影,心里有些欣慰。

    活著就好,只要還活著,就意味著有無數的將來。

    和安轉過身,吩咐道:“從今天起,府里上上下下都把皮給我繃緊了。別給我沒事找事,要是扯上什么,可別怪我翻臉。”

    嬤嬤想了想,問道:“殿下的意思是?”

    和安點點頭,“皇兄說的,讓我這幾日輕易別出門。”

    “那老奴這便去吩咐了。”

    既然皇帝這么說了,就證明十幾年前的那一場紛爭又要再一次在京城上演。

    ☆、第99章

    白皇后的寢宮內,女官們正忙碌著皇長子的婚事。案桌上齊齊擺開了各色的衣料,女官們彼此輕聲地討論著哪個最合適。

    好不容易選中了幾個,大宮女捧著到白皇后的跟前,“娘娘,您瞧這幾個可好?”

    白皇后有些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些什么。她胡亂地看了眼料子,點點頭,“不錯,就依你們挑的送去做吧。”

    皇長子的日子定的早,雖不少東西是早就預備著的,但還是有些趕。所幸宮里最不缺的就是人手,幾個人趕制起來倒也不算慌亂。

    大宮女得了白皇后的令,退后了幾步,捧著衣料去了尚衣局。

    女官見白皇后今日心緒不佳,也就沒有再打攪她。她們盡量放輕了手腳和呼吸,務必不打攪她。

    白皇后覺得心里煩躁極了。先前白相進宮,已是同她說過了,會在皇長子的婚禮上動手。皇帝并沒有讓諸位皇子分府,是以婚禮還是在宮里辦的。

    白相早先就做了兩手準備。倘或皇帝能點頭,應下立皇長子為太子,那么皆大歡喜。可一旦不行,同現在這樣,那就是必須依靠武力來達到目的了。白相早在幾年前,第一次提出立太子被駁回的時候,就開始在暗中部署了。如今宮中的禁衛軍已是做好了準備,京畿的親衛軍亦有人倒戈。

    只是白相實是不想走到那一步的。到底會留下一個千古罵名。可轉念一想,史書從來都是勝者的筆墨。只要他能贏下這一局,就是將皇帝寫成昏庸無道,皇長子描成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不得不為之。又有何不可呢?

    眼下唯二可慮的,一是柴晉,二則是薛簡。這兩個手里都是有兵的。尤其是薛簡,乃是暗衛出身,封侯之后,皇帝將原先的暗衛都悉數交到了他的手中。有這么個人杵著,白相就是見人宴客都不安生,就怕被那些不知身在何處的暗衛給探知了之后,報給皇帝。

    為了防止皇長子大婚當日能夠順利成事,白相特特地入宮叮囑皇后,屆時務必要牽扯住薛簡。或是……提前招了人入宮,赴一場鴻門宴。

    當皇后心里卻是猶豫的,或者說是極不情愿的。白家和她都知道,皇長子并不是她的孩子。

    當年白皇后與江太子妃同時有孕,白相抱著女兒會生下未來皇長孫的念頭,放手一搏,釀成了江家的悲劇,成功拉下了江太子妃,扶自己的女兒上位。可天不遂人愿,白皇后生下的也是一個女兒。

    白相思慮再三,最終決定鋌而走險。將白皇后的女兒同江太子妃的女兒對調。皇帝以為自己找來替代的女嬰是個棄嬰,可實際上,那是白相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