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侯夫人重生日記在線閱讀 - 第11節

第11節

    連嬤嬤小心翼翼地看著謝涼螢,將她指的那件疊好,擱在一旁。

    心煩意亂的謝涼螢道:“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嬤嬤你們都下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歇會兒。”

    三人面面相覷,朝謝涼螢行禮后一一退下,替她把門給帶上了。

    獨坐的謝涼螢終于壓不住心痛,淚珠成串地落下來。對她而言,要離開薛簡是一件過于痛苦的事情。這樣的自我折磨實在殘酷。但比起前世薛簡因她而毀了自己一生,謝涼螢對這痛苦甘之如飴。

    這是她能為薛簡做的最后的一件事了。

    赴宴之日很快就到了,謝涼螢穿著連嬤嬤精心搭配的衣飾,在謝家祖母跟前等著其他人過來一道走。

    謝家祖母借著喝茶打量她。

    要說謝涼螢長得并不比meimei差,只是沒有那般嬌媚。今日細心裝扮后,更添了幾分顏色,比之身旁嬌艷的謝涼云絲毫不差。有姿容,如今又有了幾分主母手段,越發在姐妹中顯出來了。

    謝家祖母心情糾結地放下手里的茶碗。可惜謝五小姐并非謝家血脈,到底不能為謝家所用。

    謝涼婷今兒一早就開始拾掇自己,原先挑好的衣飾到了早上一看,又覺得不滿意。二房的人只好再重新把衣飾再重新取出來,由她重新挑。折騰了一早上才算完——二夫人對這折騰倒是樂意極了。女兒越重視,就越用心。二夫人向來相信用幾分心,得幾分利。

    因重新選衣飾,所以謝涼婷到的時候有些晚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堂上坐著的眾人,見她們并未對自己表現出絲毫不滿,這才放下了心。

    “人都到了,那我們便走吧。今日已經有些晚了,萬不可再耽擱了。”謝家祖母邊說著,邊不著痕跡地掃了謝涼婷一眼。

    謝涼婷的臉上登時紅了。

    謝家主子們今日都是要赴約的,男子也不例外,并不獨女子要去。在收到請帖時,謝家祖母還對顏氏說,不知道云陽侯府請了這么多人,夠不夠地方。若是侯府不夠地方,屆時豈不貽笑大方?

    到了侯府,謝家祖母才知道薛簡身家之厚。

    云陽侯府名義上雖是侯府,但這府邸卻是照著王府賜的。想來是陛下不欲違祖制而賜外姓王,但又覺得薛簡之功以侯相酬太虧欠了人家,便在其他地方稍稍放寬了。

    圣眷正盛啊。謝家祖母想道,她朝自己的幾個孫女看去。謝涼晴今日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必是討不了喜。謝涼婷鋒芒太露,謝涼婉無心于此。謝涼云又是家里定了要嫁于皇長子的人選,只有皇家不要他們,沒有他們不要皇室的道理。這么一看,能擺上臺面的就剩下謝涼螢了。

    幸好這孫女是個能扶得起來的,若是謝家日后□□好了,叫她一心向著謝家,便是認祖歸宗了又何妨?養恩可比生恩大得多。

    侯府下人領著謝家的女眷去了后花園。謝家祖母剛進了花園,就看到熟悉的人——洪參知家的王夫人。

    王夫人今日帶著自家女兒一道過來,她倒沒那么大的念頭,一心念著要將女兒嫁給薛簡,只想著這樣的場合興許能找到旁的好人家。

    “王夫人。”謝家祖母向她行禮,“今日你們也來了。”

    王夫人攙了她的手,將自己女兒推到她跟前去,“還不是為了這丫頭的婚事。”

    謝涼螢抬眼去看,洪家小姐有些靦腆的樣子,身上的衣飾并不出格,在今天這滿堂斑斕中顯得并不那么起眼。

    謝涼婉看見洪小姐眼睛就一亮,擠到她跟前問道:“洪家jiejie身上戴著的荷包真好看,上頭的絡子是誰家的?”

    洪小姐看了看腰上五蝠捧桃式樣的絳子,道:“是我自己打的,謝家jiejie喜歡?”見謝涼婉大力點頭,便要將絳子解下來給她。

    二夫人忙攔下了,“這可怎么使得。”又對謝涼婉訓道,“你也是,怎么巴巴地見了人家東西就要。”

    謝涼螢不禁笑出聲,這個洪小姐倒是個實誠人。

    王夫人并不攔自己女兒,自個兒生的自個兒知道。她這女兒并不出挑,性子又內向,身邊沒幾個朋友,與家里兄弟姐妹也是關系平平。唯有這雙手還算巧,若能因此結識幾個不錯的人,倒也讓自己能日后放心。也因此,她更擔心女兒的婚事。怕婆家人厲害,女兒吃虧,又怕女兒的軟糯性子不被好人家喜歡。

    兒女真真都是債,王夫人心里嘆道。她見謝涼婉性子天真,有意和女兒攀談,便不想著走了,主動和謝家祖母一同往里面走。她邊走邊道:“薛侯爺這次真真是大面子,謝老婦人可知道,因他府中并無女眷主持宴席,長公主竟主動提出自己過來。”

    “這倒是好大的面子。”謝家祖母口中驚嘆,心里暗暗想著自己一定要將謝涼螢推上這侯夫人之位。

    大夫人聽說今日開府宴竟是有皇家人在,便多問了一句,“不知是哪位長公主?”

    王夫人笑道:“都說你是機靈人,怎得連這都想不到。還能是哪位,可不就是當今圣上的胞妹,和安長公主。”

    哥哥看中的人,自己在旁添火加柴捧一把,的確在情理之中。和安長公主素來和皇帝兄妹感情甚篤,從不拆臺。看來薛簡真的是簡在帝心了。恐怕今日有心的人家更是磨刀霍霍。

    謝涼螢一聽是和安長公主,手心的汗就出來了,連背上都出了點冷汗,漸漸浸透了她的里衣。

    謝涼晴見她面色不對,暗暗問她:“五meimei可是身體不適?”她環顧周圍的女眷,道,“且忍一忍,咱們也不會待很久的。”

    謝涼螢向她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但心里對和安長公主的那股懼怕卻不斷滋生蔓延。她前世也同這位長公主打過交道,只是僅有的相處極不愉快。蓋因第一次謝涼螢就給人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謝涼螢下意識地摸了摸頭上的珍珠金簪,感慨幸好自己早早地就把剩下的逾制首飾給封存起來了。不然見了長公主,怕是又要被瞧了冷眼。前世可不就是因為自己戴了公主該用的鳳簪,才被長公主厭惡的。

    洪謝兩家相攜而入,到了和安長公主跟前。今日在場眾人地位最高的便是長公主,何況又是宴席的主持人,沒道理不來打聲招呼的。

    花廳最上首坐著和安,邊上一群鶯燕相伴,不少人都想借此機會和她打好關系。能替云陽侯暫代主母,主持開府宴,可見長公主在薛簡面前是說得上話的,到時候提一提自己看中的姑娘,許就能叫薛簡上心了呢。薛簡可正當齡呢,這才立了業,當也把成家的事也提上來才是。

    謝涼螢偷偷看了眼上頭的和安,把自己又往人堆里擠了擠,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再來一次當眾責難,招來了禍事。

    不過她要躲,和安可容不得她躲。

    和安和謝家祖母聊了幾句后,掃了一眼謝家女眷,高聲問道:“哪個是謝五小姐?”

    原本還有些小聲喧鬧的花廳,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在好奇和安口中的謝五小姐是哪位,打她們來了之后,可沒見長公主這般張揚地找人。莫非……是云陽侯授意的?

    謝涼螢登時僵在了原地,被顏氏暗中一把推到了前頭,戰戰兢兢地向和安行了福禮。

    果真是禍事躲不了。

    ☆、第19章

    和安是個略顯板正的人,周身天然的皇家氣質又讓她顯得凌厲。別看現在她周圍花團錦簇,私底下還是有不少官家夫人怕著她。

    謝涼螢行禮后就站在那兒,由著和安和眾人打量,手心里的汗越來越多,背上的汗快透出襖子來了。

    和安上下端詳了一番,原本微揚著的笑在臉上漾了開來。她張開雙手,對謝涼螢道:“上我這兒來。”待謝涼螢過來后,握住她的手,好一番摩挲,“貢院附近新開的那家脂米分鋪子就是你的吧?我早就聽人提過你了,我家那丫頭自打用了她兄長帶回來的脂米分后,整日吵著要把丹桂堂的胭脂給換了。小小的年紀,就有這般蕙質蘭心,著實難得。”

    謝涼螢活了兩世,年紀加起來都快趕上和安現在的年紀了,但這還是頭一次被長公主這樣和顏悅色地拉著手說話。她倒是不敢居功,老實地說道:“方子并不是我想的,是我鋪子里的伙計搗鼓出來的。本是想著女為悅己者容,我既愛美,以己度人,大家應也這般想。不過胡亂做出來玩兒的,能叫長公主和郡主喜歡,實在是我之幸。”

    和安挑眉,不自居他人之功,的確還不錯。對謝涼螢的感觀好了,和安也就放下架子同她打趣道:“女為悅己者容?話是說得不錯,那謝五小姐是為哪位而容呢?”

    一句話鬧得謝涼螢紅了個大臉。

    侯府的下人此時過來,說是薛簡過來了。方才還在和安面前矜持的小姐們,現下騰地激動了。一個個整束衣裝,要將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現出來。

    謝涼螢想借此機會混入人群當中去,卻被和安壓在自己身邊不許走,心里急地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謝家祖母眼睛亮的發光,簡直是天賜良機。薛簡過來必要相謝和安主持之誼,那坐在和安身邊的謝涼螢不就是最顯眼的嗎?本還想著這丫頭今日打扮并不出彩,眼下卻是比打扮到天上去都管用。

    薛簡今日穿了一身紫衣,腰上系著玄色繡金腰帶,腰間垂著一管短笛。謝涼螢知道那根笛子,并不是用來吹奏的,實際上薛簡對音律不感興趣也不通此道。那不過是借著笛子的形,實際上乃是一柄防身短劍。

    謝涼婷羞紅著臉望著薛簡,儀表堂堂又通音律,文成武就的良人可不就在眼前?但還不等她動作,身后就有人擠開了她往前面湊。謝涼婷不滿地瞪了一眼,發現竟是謝涼云。看著六堂妹眼里的愛慕,她心里倒有些吃驚。二夫人早就在二房私下說過好多次了,謝家長輩是把謝涼云當作皇長子妃來培養,而謝涼云也早就跟著謝家祖母入宮多次,與皇長子也是認識的。

    如今嘛……怕是這如意算盤得落空了。謝涼婷想起平日里看的話本,心里莫名想到了一句話。情不由己,生而莫能忘。

    薛簡臉上雖掛著笑,卻帶著幾分疏離。他從戰場上帶下來的血腥氣還未完全褪去,瞧著像是個玉面郎卻又帶著幾分令人寒戰的冷意。花廳皆是女眷,薛簡不便直接進來,就由兩個長公主的嬤嬤牽頭,一路領過來。

    到了和安跟前,他依禮對和安行了君臣之禮。哄得和安捂嘴笑道:“裝的什么,在哥哥面前可不是這樣的。”她朝薛簡使了個眼色,讓他注意自己身邊的謝涼螢,臉上的表情有些戲謔。

    謝涼螢被薛簡如炬的目光盯得坐立不安,一張米分臉紅得如四月杜鵑,煞是好看。

    “多謝長公主今日前來,若沒有長公主相助,我這開府宴怕還辦不起來呢。”薛簡嘴上對著和安說話,但眼睛始終都看著謝涼螢。

    和安心里嗤笑,這薛簡裝個什么勁。自己過來前,千叮嚀萬囑咐,要自己把謝五小姐給留住了。還當他們有了首尾,自己自然樂得做個媒人。現下來看,首尾似乎是有了,只是此首尾非彼首尾。還有那直把人要吃了的眼神,當坐著的都是瞎子不成?也不太講究了,要傳出去,豈不誤了人家的名聲。

    就如和安想的那樣,薛簡盯著謝涼螢的眼神被花廳眾人看在眼里。不少人都覺得自己做了陪嫁,白白高興了一場,這場宴其實是為了謝五小姐而辦的才是。怕是這兩人早前就私下定了情,如今薛簡功成名就總算能抱得佳人歸。

    謝涼婷自然也不甘,但她更多的心思已經放在謝涼云的身上。看著謝涼云臉上露出來的妒色,她暗道謝家莫要姐妹為了一人相爭才好,要不然到時候和柳家一樣,鬧得成了滿京的談資。更會連累自己嫁不出去。

    她眼珠一轉,目光望向了坐在上首的謝涼螢。若要說謝涼螢與薛簡有私情,謝涼婷是不信的。謝家祖母平日里對府中幾個小姐管得極嚴,幾乎日日耳提面命叮囑她們不許鬧出難看來。謝涼螢能有機會獨自出府,那還是在有鋪子之后的事。而云陽侯回京封侯么,也不過這幾日的功夫。兩個人無論怎么看都絲毫沒有交集可言,哪有什么機會產生兒女之情。

    一直注意著薛簡舉動的謝涼云也發現了他們兩人之間的不對勁。她慘白著臉,被藏在袖子里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到掌心的rou里頭去。

    在場的除了并不打算說破的謝涼婷,無人發現她的不對勁。

    薛簡眼神里透出的那種難以捉摸令謝涼螢很不自在。她想逃,卻因為被和安壓著而無法逃脫。也無法強迫自己直面這種有些不善的目光。

    打自己過來之后,謝涼螢就沒朝自己看過一眼。薛簡終于收回了目光,施施然而去。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女眷們都松了一口氣。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們的錯覺,剛才云陽侯走的時候,身上的那股煞氣更重了。好奇的人不由得把目光放在了謝涼螢的身上,似乎想從她那兒看出些什么端倪來。

    和安終于大發慈悲地把謝涼螢送回給了謝家祖母。

    心神不定的謝涼螢特意走到謝涼晴的身后,不過卻還是沒能擋住謝家祖母贊許的目光。謝涼螢心中冷笑,謝家這是要把自己往云陽侯府推么?想起薛簡方才的眼神,又有些不是滋味。她有些埋怨地想,老天爺真是存心要和自己作對,好不容易決定揮劍斬情,卻又要讓那冤家來撩自己。

    既然已經確定了云陽侯有了心儀之人,大家再繼續呆著就沒趣了。不少夫人臨走前按捺不住,特地向謝家幾位夫人說了酸話,不過謝家祖母都沒往心里頭去。比起這些人看得見吃不著,自己可是得了實惠,眼下只等著安排謝涼螢和薛簡再見幾面,便順水推舟地將婚事定下。

    謝家祖母在馬車上看著與自己同坐一輛的謝涼螢,越看越覺得滿意。她可不會像趙夫人那樣,事兒還沒影就胡亂傳說,如今趙家那位庶小姐可連人都不敢見。

    謝家人是一起回的府,剛了家就各自先散了,回院子去整理衣裝。謝參知卻急忙把嫡妻給拉進正屋去,臉色有些不好,問道:“我在外院喝酒時,聽幾位同僚說五丫頭同云陽侯似乎有些不對?你當時可在場,究竟怎么回事?”

    若是自家姑娘不知分寸,當眾引誘了男子,他可是不會留情面的。就是養在家里一輩子,也不會再叫姑娘嫁出門,這般丑事最是有辱門風。

    謝家祖母捂嘴笑道:“怎得連你們外頭也知道了。”

    “可不是,鬧的沸沸揚揚的。現在多少人盯著云陽侯的婚事呢。”謝參知沒什么心思和妻子打趣,帶著氣地猛坐在凳子上,替自己斟了杯茶,一口飲盡。

    “你且放心。”謝家祖母拍了拍謝參知的肩,“阿螢是在我跟前養著的,怎會那般不知分寸。當時花廳眾位夫人小姐都在呢,長公主也在。阿螢就是對云陽侯再有情思,也斷不會拉下臉皮做那等事。”

    “這么說來……?”

    “是云陽侯自己個兒看上了阿螢。”謝家祖母有些得色,謝涼螢可是自己一手□□出來的,“阿螢可沒流出半分女兒家的情態來。雖說傳出去有些不好聽,但講理的人都曉得是薛侯爺巴巴貼上來的,可同咱們謝家沒任何關系。再者,老爺何必理會那些閑話?他們平日里就無風不起浪,沒影兒的事都說地有鼻有眼的。日子久了也就乏了,不會再說了。”

    謝參知皺著的眉頭終于松開了,既然是薛簡于孫女有意,他就沒那么在意了。轉而想起若是謝家同云陽侯府結親,能給謝家帶來多大的助益。

    謝家祖母與他做了數十年的夫妻,哪里看不懂他的表情,她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路上我也合計好了。阿螢照舊我跟前養著,我再仔細□□,務必令她柔順懂孝道。朝上的事我顧不著,老爺可得和侯爺打好交道。”她彎下身在謝參知耳側道,“那位新侯爺瞧著倒像是個忠心的,若能令皇長子與他交好,娘娘那頭也能更安心。咱們要辦成了這事兒,阿云當皇長子妃,乃至太子妃,可不都是十拿九穩的事兒?”

    “不錯。”謝參知贊許道,“這事兒我去辦,你且將阿螢□□好才是。”

    “我自曉得。你可放下這心吧。”

    不過謝參知和薛簡素無往來,貿然上去也不知道說些什么,該從哪兒攀談才好呢。謝參知常年揣測上意,于人心上早有一套,自然是投其所好最為輕松了。而薛簡所“好”的正明擺著,不正是謝涼螢么。

    ☆、第20章

    當夜,謝涼螢洗漱后歇下。

    今晚值夜的是清秋。不過她和衣在外頭躺下假寐后,不多久就復又睜開了眼。細聽得周圍沒有旁的聲響,竟一骨碌爬了起來,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院門已經落了鎖,守門的婆子坐在門旁頭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清秋從兜里掏出個東西來,在婆子鼻下晃了晃,輕喚了幾聲,見婆子沒應答,大著膽子把配好的鑰匙取出來開了院門,偷偷地推開。院門上了油,推開的時候沒發出一點兒聲響。清秋趁著這便利,悄悄兒地出了謝涼螢的院子。她手上沒拿蠟燭,一路小心翼翼摸著黑出去。

    待她走后,謝涼螢院門的竹叢后閃出一道黑影來。他目送清秋離開,眼露嘲諷。清秋出去的時候,為圖方便,并未將院門重新鎖上。黑影輕輕一推,院門便大開。他掃了眼睡著的守門婆子,眼色微微一沉,而后熟門熟路地摸進了謝涼螢的屋子。

    月朗星稀,院中的花草被夜風拂過,發出輕微的沙沙聲。謝涼螢望著窗外的竹影,眼睛一閉一合,在這聲音中昏昏欲睡。終于抵不過睡意的侵襲,眼皮子一合,沉沉睡去。

    黑影從房梁上下來,拉下遮住面容的黑紗,神色復雜地望著床上的謝涼螢。

    睡著的謝涼螢翻了個身,伸出半截手來,袖子因動作而卷到了上面,瑩白的皓臂在月光下蒙了一層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