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盛蒲夏凍得嘴唇都紫了,卻還是笑嘻嘻的開起了玩笑,“你這個助理還挺稱職的嘛。” 席灝淡笑,“等會你就會知道我到底有多稱職了。” ...... 他開車帶她去了西餐廳,雅致的包房散發淡淡的熏香,燈光柔和,甚至有點偏黑,歐式的雕花椅鑲著璀璨的寶石,底座是清新的碎花面料,長方的桌子上白布垂擺,旋長的細蠟燭飄著暖色的燈火,中間還簇擁著一大束紅米分色的滿天星,滿室的晶瑩。 “你訂的?”盛蒲夏很喜歡這樣的調調,干凈浪漫,就是兩個人的位置隔得有點遠。 “嗯。” “怎么忽然訂這樣的餐廳?”她心莫名突突的跳了起來,難不成他是想...... “今天,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奧,她都忘了。 席灝給了個手勢,服務員推著車緩緩走進來,倒紅酒,端牛排和甜點,還有一大束藍色妖姬。 她抿唇笑著,期待著一下步。 誰知,席灝說:“吃吧。” 盛蒲夏驚愕的愣著,這就沒了嗎?難道不該拿著戒指過來求婚了嗎。 這么好的氣氛,這么浪漫的地方,連花都送了,他怎么就想不到送個戒指呢。 席灝也不懂,她不是一開始挺開心的,怎么到了后面就板著一張臉一言不發了。 吃完飯已經是深夜,這家餐廳偏遠,回到酒店會路過一條比較荒蕪的路,也不是荒蕪,就是車輛少,幾乎沒人,更何況是深更半夜。路緊挨著海邊,白天看的話就特別的寬闊陽光。 載著星光,車子在路上飛馳。 盛蒲夏捧著那束藍色妖姬,越看越礙眼,越看越氣,直接扔到了后座。 “不喜歡?”席灝問。 “沒。”盛蒲夏靠在窗邊,悶悶的回答。 “哪里不開心?” “沒。” 季寒還真說得沒錯,女人的心思很難猜。明明就是一臉的不悅,嘴上卻說沒有。 席灝拐彎進一條小路停在樹林間,再往前走一斷就是大海,浪花打上岸的聲音一陣一陣襲卷而來。 “干嘛停這里,這里好倒車嗎?”這車子就像鑲在了這片樹林里,黑色的夜,黑色的車,靜謐的馬路。 席灝熄火,解開她的安全帶,把自己的座椅調到最后。 “過來。” 月色溫柔,輕薄的霧在樹林間緩緩升起,籠罩起一層輕煙,好似墜入了虛無的夢境。隔著淡淡的月光,她望見他漆黑的眸子,清雋硬朗的臉龐,溫潤又黯啞的嗓音融化在了潮水的響聲中。 席灝拍了拍他的大腿重復道:“過來。” 盛蒲夏望了眼安靜黯然的四周,他這是想干什么。 還沒等她想個明白,席灝已經將她抱了過來,抵在方向盤上。 “到底為了什么不開心。”他雙手托著她的臀。 盛蒲夏雙開分開的騎在他身上,他的座椅又是往后仰的,她有點不適應,雙手下意識的揪在一起擱在自己腹部那邊。 席灝抬眸和她對視了一眼。 盛蒲夏尷尬的笑了兩聲,移開自己的手。她真的不是故意把手放在他那里的。 “回答我。”他說。 “也沒什么,好像就是有點累。” “背一遍我的電話號碼。”他突然說。 盛蒲夏渾身一僵,懵了。 弱弱道:“我忘了......” 席灝沒再說話,修長的手指靈活的拉下她連衣裙后的拉鏈,男人粗糙的手掌一寸寸的侵占她的背。 萬籟俱寂的夜色里,只有海風海浪的波濤洶涌聲,車廂內卻截然不同,只有他和她相互加錯的呼吸聲,時而濃烈時而輕緩。 “席哥......”她顫顫巍巍的叫他。 “這是懲罰。”席灝眼眸暗沉,涌動著熾烈的火,他撫摸了一會說道:“對不起。” 嘶拉一聲。 輕薄的布料在她的衣裙下被撕毀。 “你......” “不想要?” 可這也刺激過頭了吧,萬一被拍到。什么懲罰,是蓄謀已久吧。 盛蒲夏捂住下面,搖頭,“不想要。” 席灝笑著:“那就不做,幫我。” 她低頭看見黑色西裝褲的中間某物已經開始生長,似乎被束縛得很難受。 她還是心軟了,解開皮帶,剛想伸手幫他。席灝卻握著她的腰向上一提,讓她直接坐了下來。 “席哥!”她驚呼了一聲。 合著他剛剛是騙她了嗎。太壞了!太壞了! 一陣激戰后,她趴倒在他身上,面色潮紅得不像話,氣喘吁吁,累到不想講一句話。 而那里,他們還結合著。 “很累?”席灝吻了吻她的唇。 這種事真的費精力,她在下面也累,在上面也累。男人就不一樣了,上面舒服,下面也舒服。 盛蒲夏眨了眨眼,細密的睫毛上還沾著歡|愛時溢出來的淚珠。 她想起被撕毀的小內內,有氣無力的捶打他的胸膛,“你等會讓我怎么回酒店,萬一被人看見了呢!然后第二天出個新吻,女星車震,回酒店竟然沒有穿內褲嗎!” “等會拿我的外套系在腰間。” 她不滿道:“你以前做事不都挺有分寸的嘛,怎么現在越來越那個了。” 席灝摩挲著她光滑的背脊,“看到你哪還有什么理智。我這個助理稱職嗎?不不僅能給你穿衣服,也能,扒光你。” 盛蒲夏笑了笑,說他流氓。 席灝也笑了,半響,開口道:“五月底我們把酒席辦了吧。” ☆、第五十七章 星光暗雅,層層的薄霧如紗帳般流連在皎月的周圍,灰蒙又透明。凌晨的夜比任何一刻都要來得寂靜,海風吹動路邊的香樟樹樹葉,淅淅瀝瀝的響聲暈在溫柔靜謐的夜色里,濕潤的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海水味和香樟樹葉的香氣。 黑色的奧迪q5在公路上飛馳,揚起一片塵埃。 盛蒲夏宛如一只小蝦米蜷縮在被放平的副駕駛座位上,掩蓋在身上寬大的西裝遮住了她一大半的身子,細膩光滑的小腿露在外面,腳趾微蜷。 席灝摸了摸她的小腿肚,又調高了一些空調溫度。雖說已經是五月了,但晚上氣溫還是太低,晝夜溫差也大。 她身體從小抵抗力就差,換季的時候最容易感冒了。 看著她安穩的睡相,席灝微微笑著,漆黑的眸子里染上星光的顏色。 關于酒席,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她似乎沒有太大的反應,也似乎沒什么興趣。 深夜,酒店出入的人也少,盛蒲夏扭捏著,用他的外套圍在腰間,死死捂著。生怕一個走光,或者別人發現什么。 “你下次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關上房門,盛蒲夏撤下外套一把扔在他臉上,“流氓!” “嗯,下次不會在外面對你這樣。”席灝從她的行李箱里拿出干凈的內衣打算給她套上,盛蒲夏一把奪過,拿上睡衣進了浴室。 席灝看著她的背影唇畔微勾,撥了季寒的電話。 “查到了嗎?”他走到窗邊,俯視外面的景色。 季寒扶著疼漲的額頭,醉熏熏道:“我他媽剛醒,查個屁。明天給你查。” “這樣啊......”席灝緩緩說道:“你還在那個女人房間吧,你說,我要不要給她說說你喝酒時講的話呢,什么等拿到了季氏就隨便找個......” 季寒望了眼床邊正看著他的女人,打斷了席灝,“好好好,大爺,我現在就找人給你查,明天早上給你回復。”他掛了電話并且關機。 媽的,到底他是老板還是席灝是老板。 “你瞪我干什么?” 梁妤掀開他的被子,指著門說道:“醒了就出去。” “你能別那么倔嗎? ...... 后半夜兩人都睡得很沉,盛蒲夏還是被林姐的轟炸式電話給吵醒的,她一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愣了幾秒才驚覺,九點半要在廈門大學取景拍攝,這個酒店到廈大還是有點距離的。 席灝洗漱的比較快,女生一向比較慢,要梳頭擦米分,換衣服,弄了好一會還沒好。他背好她的包在房外等。 季寒一手拿著西點一手拿著牛奶哄梁妤吃東西。 席灝笑出了聲。 那模樣真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季寒冷哼,“笑什么笑,背什么包,娘死了。” 梁妤躲開季寒,指著那包對席灝說:“我來拿吧。” “不用,我來就好。”他淡淡的瞥了季寒一眼,“已經天亮了,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交代?我記得你醉酒時說等拿到了......” “你大爺的!”季寒怒吼了一聲,拉著席灝去了角落。 林姐戳了戳梁妤的手肘,“說說,什么時候傍上了金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