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她閉上眼。 哎,到底還是太嫩了,居然試圖去征服他。 其實她的主動她的一顰一笑都已經徹徹底底讓他淪陷。 互相都在被對方征服,大概這就是愛情。 可能他真的太累了,這一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時間都要長,抽身時盛蒲夏已經被撞得黑天昏地了,鼻縈間都是他強烈的荷爾蒙氣息,是讓人癡迷的味道,那種氣息讓她不自覺的迎合他,想要他,想要更多。 于是光榮的,席灝的肩膀,背部,手臂,甚至大腿上都有了她指甲的扣痕。 一個翻身,她忽然打了個激靈,泛軟泛酥的雙腿間的濕潤流感一陣一陣。 估計上次在超市買的003可能過期了也派不到什么用途了。 席灝抵在她身后,抽了幾張紙巾給她擦拭,“疼嗎?” “還好。” “我喜歡你主動的樣子。”說著,隔著幾張薄薄的紙巾他的中指用力一按。 盛蒲夏反手伸過去就要掐他。 “席哥!你太壞了!” 他低低的笑了兩聲,擦拭干凈才給她掩好被子,嚴嚴實實的。 “春天容易感冒,被踢被子。到了廈門也是,我不在身邊自己要照顧好自己,有人欺負你告訴我。” 她肩膀抖動,笑個不停,“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明天要去上學呢。家長不放心在后面叮囑。” “躺過來點,讓我抱著。” 盛蒲背對著他,往后挪了挪屁股,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只聽席灝淺淺的吸氣聲。 “如果不是剛做完,我會以為你在勾引我。撞的角度那么正確。” “......” 這個男人看著一本正經,其實最壞了。 ☆、第五十五章 盛蒲夏飛去廈門的那一天正好是季寒和陸金官司開庭的那天,席灝沒有空送她到機場,只是在臨行前深深的吻了吻她。 飛機沖上云霄,窗外湛藍的天一層層的疊在一起,顏色由淺到深,遠處是明亮的光暈,明媚開闊的感覺,宛如太陽下底下閃閃發光的大海。 他昨晚說等忙完季寒的事情就來廈門陪她。 盛蒲夏倚在邊上眼眸下垂微微笑著,清澈干凈的藍色下是繚繞的云霧,偶爾能看懂如棋盤般分隔整齊的陸地。 都說戀愛里女人比較黏男人,可怎么到他們身上怎么兩個人都那么黏彼此,想盡方法想和對方多處一會。 雖然是結了婚,但是對他們而言這段感情才剛剛開始,戀愛的膩歪期,想你想得發瘋,愛你愛到死,隨時想和你做。可他們之間又少了那些不穩定的因素,沒有對未來迷茫的規劃和不確定,只有一生一世,安穩幸福。 林姐捅了捅她的手臂,把無名指伸到她面前喜滋滋的將講道:“怎么樣,好看嗎?前天我老公給我買的,說是結婚的時候沒個好好的戒指,結婚紀念日補個我的。鉆石雖然不大,但是老夫老妻了還這么有心,我真的是感動得一塌糊涂。” 盛蒲夏望著那閃閃的戒指忽然有些落寞,她摸了摸自己的手又很快松開了。 她的手上什么也沒有。 以前倒是也不在乎這些東西,可現在不一樣了,她有些羨慕林姐,卻又怪不起席灝。他對她還不夠好不夠浪漫嗎。 也許這些以后席灝也會給她的,只是時間問題。 小時候和其他小孩子一起玩過家家,簡琰總是很吃香,那些女孩子掙著搶著要做他的新娘,她害羞就從不開說。往往到最后她只能做那個喊著一拜天地的媒婆,看著自己暗戀的人和別人成親。 席灝從來都是不屑這些幼稚的游戲的,難得,記憶里有一次他和她玩起來過家家,讓她當了回新娘,當了回主角。 游戲太逼真,他們在拜堂前還把席灝的房間布置了一番,所有紅色的東西用上了,那時候還是夏天,熱得不行,大紅色的厚被整齊的疊在他的床上。拜堂完,他們慫恿他倆入洞房。 按照看電視的經驗,兩個人鉆進了紅色的棉被,底下是涼爽的竹席,上面是厚熱的棉被,兩個人像木頭一樣躺著一動不動。一群人躲在窗外偷笑。 她手上還戴著那個狗尾巴草做的戒指,和他的是一對。其實就是一樣的狗尾巴草。是席灝隨手采了給她做的。 只聽見他說:“就陪你玩這一次,以后別哭了。” 年紀太小,也不懂太深奧的含義,只是很感激他。雖然他很少說話很少和他們玩,但是盛蒲夏隱約覺得這個哥哥還是很好的。 狗尾巴草戒指...... 狗尾巴是默默無聞的代表,花語是:暗戀。 初中的時候特別流行話語之類的東西,那時候才知道狗尾巴原來也有花語,就記住了。 現在想來,會不會有點巧合? 盛蒲夏戴上眼罩補眠,昨晚被他又是翻來覆去的折騰,后半夜大毛發情一直叫個不停,根本沒睡著。 ...... 拍攝了一個多星期,她被海風吹得皮膚開始粗糙了,臉也黑了很多,涂了bb霜和脖子的色差就更明顯了。 這個劇組的人她一個也不認識,也就幾個主演她還知曉一點,除了演戲和他們也沒有別的交流。 上廁所的時候聽到了很多閑話。 她的胸是隆的,她完全是靠盛默上位的,她其實很水性楊花。 人好像就是這樣,自己不好的時候喜歡把別人也說得一文不值。 深夜收工,海風徐徐,氣溫慢慢降了下來,夜色漆黑如墨,壓在深藍色的海面上卷起一浪一浪的波濤。 盛蒲夏扎起黏在脖頸間的頭發,迅速逃離了現場。她太餓了。 中午的時候領飯發現最后一盒盒飯孤零零的躺在沙灘上,盒子都破了,黃色的沙粒被風一吹都滲到里頭了。她就沒吃。 小麻雀早已備好了泡面在保姆車里等她。 “真的太感謝了!”盛蒲夏喝了口熱湯,大筷的吃了起來。 溫飽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小麻雀,你不是說要辭職嗎,怎么又重新回來做了。” 小麻雀的大眼睛撲閃了幾下,有閃躲的意味,磨蹭了一會答道:“以為在這里會遇見熟人,但好像應該不會,我就不想辭職了。” “熟人?”盛蒲夏笑了兩聲,“我猜,是情人吧,舊情人。” 小麻雀低著頭,沉默不語。 有時候這世界很小,小到一轉身就會扎進那個人的懷里。 明明是兩個毫不相干的職業,忽然有一天他們就這樣交集了。這不是她想要的,她不愿意擁有一點點會遇見的可能性。 這也是小麻雀想做藝人助理的原因,到處跑到處飛,不用一直停留在上海那個城市,減少遇見他的可能性。 即使他或許已經不記得她了,她也不愿意遇見他。 那個男人,她已經花了太多時間去遺忘,還需要更多的時間,更多更多。 她怕,一抬頭看見他的臉,這幾年的努力都白費了。 那場愛情,始終只有她一個人在戀戀不忘,苦苦掙扎。 “梁妤。”盛蒲夏忽然喊她真正的名字,“如果真的還喜歡,如果還有可能就再去試試吧。錯過比放棄更加遺憾。” 她搖頭。 這是一段她再也不愿意去試的感情,因為這段失敗的感情,她已經不敢再去接觸愛情。 有那么一段日子她追星,誰紅就追誰。以為可以重拾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可是那顆心就跟死了一樣,再無波瀾。 梁妤說:“他太過優秀,我不懂他高貴的世界,他也不懂我平凡的生活。我只是萬花叢中的一朵,他采了就扔了。他是個人渣。我不會再重拾這段感情。”即使忘不了。 盛蒲夏微微笑著。 她沒經歷過那種感情,要論人渣,她的生命里大概也只剩賀正凱了。雖然他也沒做什么特別過分的事情,可是如果當時她真動了感情,那么可能和小麻雀一樣,被傷得體無完膚。太過浪|蕩花心的男人終究只能淪為人渣。 到了酒店,她本想給席灝打個電話,摸口袋,手機沒有,翻包,也沒有。 盛蒲夏敲了林姐和小麻雀的門,三個人都找了個遍,拍攝地點也找了,還是沒有。 林姐說:“肯定是掉在哪里被別人撿走了吧。” 盛蒲夏扶額,好在手機里沒什么勁爆的東西,她和席灝的聯系一般都是電話,所以也沒有什么特別rou麻的短信。 ...... 不過才過了一天,她那點平淡的聊天記錄就被曝光在網絡上了。 和席灝的,和白曦的,和一些以前同學的。圖片標題是:盛蒲夏私生活混亂。 她笑哭在床上,這要是是私生活混亂,那大家都挺混亂的。 她買了新手機和卡,本來想通知席灝的,奈何沒背他的手機號。 拍了一天的戲,清晨才收工,盛蒲夏歪扭著脖子從酒店電梯出來,房間門口的那個男人身姿挺拔,倚在墻上,抽著煙。走廊黑暗,昏暗的燈光只照得出他大約的輪廓模樣。 他凝視著她。 透過幽幽的光線,她看見他漆黑的眸子,深邃如漩渦。 “席哥。”盛蒲夏立馬來了精神,跑過去就抱住了他,淡淡的煙草味也那么好聞。 跟在身后的小麻雀把包包掛在房門的門把上,羞著臉轉身走了。 “席灝!車鑰匙......嘶......”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 四目凝視,小麻雀張著的嘴再難合上,他身上清淡的古龍水香味充斥了她的整個靈魂。剛撞進的胸膛結實寬闊,是她曾經貪戀的懷抱。 “梁妤?”季寒微微蹙眉,嗓音帶著些驚喜。 她渾身僵住,如同被打了一層石膏。梁妤沒回答他,繞開,直接走了。 眼睛有些紅。 季寒把車鑰匙扔給席灝,“停車場b1區,奧迪q5。” “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