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你今天穿的這件衣服很好看?!彼f。 好看嗎?只是普通寬領毛衣和牛仔褲啊。 他的大手從米色的毛衣下擺里滑進去,游滑到后背,徘徊在那扣子上。 “別,都在外面呢。” “嗯,我知道?!闭f是這樣說,下一秒毫不猶豫的解開了兩排扣。 盛蒲夏只覺得胸前一松,還沒說上一句話,唇被他堵住,那里被他握住,纏綿得都快斷氣了。 感受到她的抵觸,他微微松開了一會說道:“我就這樣,別的什么也不做。” 那你的手往哪里伸呢! “下次別穿牛仔褲,太緊?!?/br> “席哥!” “就一會。” 看上去是兩個人在無縫隙的擁抱,實際上里邊暗潮洶涌。 “你別...嘶!” 她動情了,席灝收手,親吻她的眼睛,說:“等晚上。” 他扣著她的腦袋重新吻上她的唇,帶著些許侵占的意味。 唇齒相依間,津液纏繞,他的聲音十分低沉,“我想你想得快瘋了。” ...... 晚飯吃一半,院子里忽然車燈閃爍。 “誰來了?”老爺子問。 盛蒲夏開門一看,嘴巴都要合不上了,“哥,你們怎么來了。” 盛子傅拉著白曦的手進屋,“爺爺出院,要來的?!?/br> 看樣子是和好了。真好。 盛蒲夏跑到廚房又添了兩幅碗筷,她和席灝坐一條凳。 白曦一直沒怎么說話,只是很安靜的吃飯。 盛子傅忽然說:“我明天和白曦去登記結婚?!?/br> 奧......原來是回來拿戶口本的啊。 老爺子一聽笑得合不攏嘴,“領證好??!那喜酒呢?” “婚禮再說,她身體不好,要再休養一段時間?!?/br> 老爺子把大魚大rou都堆在白曦面前,“是啊,閨女,你太瘦了,要多吃點,胖點才有福氣!身體哪里不舒服?” 白曦笑著搖搖頭,“好得差不多了?!?/br> 樓上有兩件臥室,一間是他們的新房,一間是空在那里的空房間。盛蒲夏鋪完床看向坐在身后的白曦。 “不和我說說?” “也沒什么好說的?!泵總€人都會犯錯,面對愛情她也會猶豫。她從不是什么拖泥帶水的人,可是偏偏面對他,所有的理性都會潰不成軍。再堅定的決定也會開始搖擺,因為這個人是自己最愛的人。 “看樣子我哥是拼了老命才把你留住的啊,嫂子。” 白曦失笑,“什么嫂子,聽上去別扭死了?!?/br> 席灝在房間等了一會還是等不到她,直接把她從白曦那邊拉走了。 “你今晚是打算和她睡?嗯?還躺在一起聊起天了?”席灝鎖上房門,把她仍在床上,棲身壓上。 盛蒲夏瞄了一眼腫脹的某處,“你就這么.......” 果然,男人開葷以后根本停不下來,什么謙謙君子,什么一身正氣,什么淡漠高冷,都只是狼的偽裝而已。 她想起在人前的席灝,清冷高貴,而在她身上賣力的席灝,瘋狂沒有理智。這種反差戳到了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刺激著她的每個細胞。 誒!等等! “那個蘆薈......” “不用,我要加把勁。”他的眉眼間都是笑意。 迷亂的放縱間,席灝捂住了她的嘴。 “叫輕點,他們會聽見?!?/br> 盛蒲夏根本無法控制聲音的大小,她難受,只想叫喊,被她一捂,就更難受了,雙腿一夾,下意識的縮緊。 席灝低頭重重喘了一聲。 動情的氣息猶如藤蔓爬滿了整個臥室,香汗淋漓。 ☆、第五十二章 樓下一陣吵鬧,伴隨這幾聲粗狂的‘好好好’,盛蒲夏從被窩里探出了個頭,睜開眼,房間沒有一絲亮光,她不悅的皺了眉。心想著怎么一大早就擾人清夢。 順手拿過手機一看,已經下午1點了!! 盛蒲夏一股腦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腳一軟差點就跪在了地毯上。 加把勁也不是他那種加法啊!也不怕精|盡人亡。 她拉開窗簾,耀眼的陽光順勢而入,有些刺眼,暈眩了一陣她才看清樓下擁在一起的幾個人,都是鄰居的大伯大叔,席灝和盛子傅站在一側。他們似乎要去干什么。 盛蒲夏簡單的換了件衣服下樓。 白曦坐在那里看電視,看到她的樣子說道:“你看上去滿面紅光嘛。” “你別說話?!笔⑵严牟缓靡馑己桶钻赜懻撨@個,奔到外頭去找席灝。 “你們要去干嘛?”她挽上席灝的胳膊,看著滿地的提桶和網兜,似乎又有些明了了。 席灝:“劉叔打算去摸魚,新年的時候大家都沒空就沒弄,這次抓完就會買新的魚苗?!?/br> 盛蒲夏點點頭。 這是村里的一個傳統吧,算得上是傳統。他們會買魚苗養在河里,一般到新年的時候會去抓魚,也稱為摸魚??蓮男〉酱笏矝]見過多大的魚,也就是普通的鯽魚,一般都是十厘米左右的大小,不是捕來喂了家畜就是燒一盤紅燒小魚。也都是魚刺,她也不愛吃,只有那些叔叔輩的人喜歡一邊喝酒一邊吃,當配菜。 她記得席灝也不愛吃,因為他覺得太新鮮的魚再怎么燒總有一股腥味。 “那就這樣好了!我回家拿電捕網,席灝,你們倆記得換雙雨鞋,剛下過雨,路泥濘著呢?!眲⑹逭f。 人群散去,盛子傅和席灝在家里翻箱倒柜也只找到一雙雨鞋。 席灝說:“那我去吧,你好好陪陪她。” 盛子傅瞥了一眼白曦,“我帶她去民政局?!钡仁裁疵魈?。 盛蒲夏往腳上套了兩個馬夾袋,蹦跶上來,“我也要去?!?/br> 席灝蹙眉,“那小路是泥路,很滑很濕。乖,在家等我?!?/br> 直至盛子傅和白曦開車離去,他們倆還在爭執去不去的問題。 老爺子聽得也不要聽了,開口道:“就讓夏夏去吧,她這丫頭就喜歡這樣,小時候就皮得到處亂跑,哪里靜得下心來。 “你啊......”席灝無奈,幫她解開馬夾袋換上雨鞋,“很大嗎?” 盛蒲夏哭笑不得,就這樣單單站著,腳一提就從雨鞋里出來了,根本走不了路。她換了鞋重新套上馬夾袋。 “你穿吧,我37的腳怎么能駕馭40多碼的鞋?!?/br> 席灝試圖再說服她:“要不就算了,外面也熱,你現在不累了?” 他還好意思問她累不累。 盛蒲夏一拳砸在他肩上,“你也知道我會累?” 席灝低低笑了兩聲,一見爺爺進屋關門,他就摟上她的腰,纏綿的吻隨即而至。 “如果昨晚你沒有叫得那么好聽,我也不至于會控制不住。” 盛蒲夏在他腰間擰了一記,“你的意思是怪我嘍?!?/br> “不是,是我不好?!?/br> 又親熱了一會席灝揉著她的腰問道:“還痛嗎?” 盛蒲夏點點頭。 昨晚她差點以為他要把她折成兩半了。 每天都在解鎖新姿勢系列。 “所以,不要去了?!彼f。 “套路真深?!笔⑵严暮哌罅艘簧恚焕頃?,自顧自的往外走。 ...... 小時候跟著大人們沿河捕魚是樂趣之一,大人在前面捕魚,他們在后面摘這個摘那個,也在被撈上的水草里翻找剩余的小魚仔,田螺,或者小蝦。 記憶里,席灝就跟著他們這樣玩過一次。也算不上玩,就是幫爺爺提竹籃,順便和他們偶爾搭個話。 捕魚部隊人不多,四五個老爺們,再加上他們兩個小年輕。 盛蒲夏提著提桶,安靜的跟在席灝身后。 以前沒有電捕,都是自己做的那種網兜,全靠運氣。帶電之后可以讓魚觸電逃走的可能性也少一些。 陽光明媚,放眼望去都是金黃的油菜花,空氣里夾雜著幽幽的香味和春天泥土的芬芳。 在城市里生活了幾年,幾乎都要忘記了這樣安寧的感覺。 席灝穿著棕色的薄款毛衣,袖口翻折,窄腰寬背,有力的手臂青筋明顯,握著捕魚電桿彎腰在河里摩挲,就那么幾十秒他的額已經滋出了細密的汗。 她看得有些出神。 不知道是因為他本來就長得好看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這樣一個舉動畫面她也覺得十分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