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他接得很快,好似就在等這一個電話一樣。 “你哥那邊好了?”他問。 盛蒲夏調了幾個頻道,都是春晚,她放棄了,卷在床上,“我讓他再去哄哄白曦,也不知道怎么樣了。你在醫院?” “嗯。” “爺爺呢,睡了嗎?” “還沒,在看春晚,看得正起勁。” “醫院不是沒電視機的嘛。” “我把平板給爺爺了。吃過晚飯了嗎?” 她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客廳,拉開窗簾。黃浦江璀璨的夜景映入眼簾,怎么看都沾著點喜氣。她回答:“吃過了。” “早點睡。” “嗯,你也是。” “我的意思是別守歲,已經很晚了,上床睡覺去。” 她笑著,撐著拐杖又回了臥室。 “對了,剛林姐打我電話,我年后要去錄個節目。” 席灝默了兩秒,似乎有些不悅,“你腳還沒好。” “我知道,沒關系的,就一個節目。我休息了好久,劇組都在賣力宣傳,我也過意不去。更何況這是你的書改編的啊,我希望票房會很好。” “票房好不好和我沒什么關系,你身體好不好才和我有關系。錄節目的事情再說,你先睡覺。晚安。” “晚安。” 盛蒲夏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便上床,被褥冰涼,她打了個寒顫,好不猶豫的開了空調。以前她也沒那么嬌貴,為了省電費只有夏天開會開空調,現在真的是被席灝寵壞了。 睡夢中她做了個夢。夢到她和他去登記結婚的那一天。 是晴朗舒適的五月,天氣真的十分好。 兩個人揣著戶口本上了公交車,到民政局要一個小時的路程。這一個小時里她差點把戶口本給捏爛了,腦海里冒出很多詞語,人|妻,婦女,嬌妻,假結婚...... 她從窗戶玻璃的反射里看到席灝的神情始終沒什么變化,淡然處之。 民政局里登記注冊結婚的夫妻也不躲,只有幾對,可是每一對都看上去那么幸福,只有她和席灝兩個人保持著距離,規規矩矩的,說話也不會超過十個字。 紅本上那張結婚證照片,大概是她和席灝唯一的合照了。照片上的他穿著她最愛的白襯衫,皮膚白皙,五官端正清俊。真的好看。 畫面一轉,是他提著行李要走的模樣,他走的那天也穿著白色的襯衫,陽光下他的眸子很深很沉,看著她的時候停留了很久。 而她只是笑著和他說再見,不痛不癢,最多有點不舍。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盛蒲夏忽然覺得有些悶悶的。 她翻了個身,迷糊中似乎好像碰到了什么暖暖的東西。 可是不是剛才太熱已經把空調關了嗎。 她困得睜不開眼,感覺眼睛已經被膠水糊住了,忽然脖子上一陣瘙癢。盛蒲夏下意識的揮手。 啪。 ...... 她似乎打到了什么東西。 驚覺到這個想法她赫然睜開眼,黑夜朦朧,映著小夜燈的光芒她看到席灝伏著,直勾勾的盯著她。 盛蒲夏真真切切的被嚇了一跳,半夢半醒間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試探的問道:“席哥?” “嗯。” 她松了一口氣,順手開了臺燈。 “你嚇死我了,怎么突然來了。現在幾點了?早上了嗎?” 席灝直接將她壓在身下,“凌晨三點,爺爺睡了我就趕過來了。新的一年,第一個想見的人是你,想吻的人也是你。” 盛蒲夏被這深夜情話撩得一陣悸動,縈繞著她的都是席灝身上淡淡的香味,很是清爽。 她抿著唇笑,雙手勾上他的脖子,“rou麻。” “蒲夏,我愛你。”席灝吻上她的額頭。 “嗯。”她湊近他耳邊輕聲道:“我也愛你。” 對于愛不愛這句話她還是有點難以開口,總覺得太別扭。不過她試著去開口,因為聽到愛人說這句話的感覺真的太美好了。 席灝微笑,低頭吻含住她的唇舌。 喘息間他說:“我看到網絡上有一句話。” “什么話?” 席灝說:“打響新年第一炮。” 額...... 盛蒲夏小米分拳砸向他的胸膛,“你最近說話越來越那個了。不正經。” 他解她的衣服,“你也說了我是斯文敗類。” “我是傷患,而且現在應該是睡覺的時間。” “嗯。所以我在電話里說你早點睡。”席灝舔舐她的玉頸,呢喃著:“我就親親你,不做別的。” 不做別的?不做別的用得著把她扒個精光嗎?黑暗朦朧中,倒映著床頭邊上的小夜燈,他漆黑的眼充斥著濃烈的欲|望,望得她心尖都在顫抖。 誒!誒誒! “你......你親哪里?” 盛蒲夏驚慌得推拒他,“這里不可以。” 席灝抓著她的手扣住,繼續他的親吻。 “可以的。” 不是.......老這樣點火,她會難受死的。 “席哥......” “嗯?不舒服?” 一層緋紅爬上她的臉頰,“不是那個,你真的別親那里。我有點困,我們蓋棉被單純的睡個覺?” 他輕輕笑著,“等會再睡。” ☆、第四十六章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盛蒲夏癱瘓在床上大口喘著氣,全身泛著嬌嫩的米分色。 席灝把一團紙巾扔進垃圾桶,吻了吻她的唇,細心的幫她蓋好被子。 “我去洗個澡。” 她沒回答,累到說不出話,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呼吸,想拿張紙巾,卻發現手酸到抬不起來。 果然,男人在面對房事的時候都一個德性。前幾次他還挺快的,怎么現在一次比一次久。手都要廢了。 他是舒服了,那她呢。被他弄得不上不下...... 秉著這股幽幽怨氣盛蒲夏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四點多的冬夜黎明依舊黑暗一片,城市不比鄉下,鄉下這個時候早已開始斷斷續續的放鞭炮了,而這里,安寧一片,殘留著深夜燈紅酒綠的璀璨燈光。 席灝站在洗手臺前刮胡子,全身上下只裹了一條浴巾,胸前深深淺淺的痕跡很顯眼,他側過身,肩側還有她的抓痕。 只是這樣前戲他的小姑娘就把他撓成這個樣子,等到真槍實戰的時候還不得把他的血rou都摳出來。 席灝盯著自己的食指和中指看了一會,淺淺的笑了。 他確實有些生疏,也許對她來說還不夠舒服。看來還要多看一些有關這個方面的書籍和資料。 他套好衣服,擰了條熱毛巾。 她睡得熟,兩條胳膊露在外面,睡姿像一個嬰兒。 席灝坐在床邊,掀開被子的一角,分開她的兩腿,溫熱的濕毛巾貼在她的大腿根部,緩緩擦拭著。 淡米分色的床單上有一小塊顏色較深,還沒干。是她身體里流出來的水。 盛蒲夏隱約能察覺到一絲別樣的溫度卻無力再睜開眼,也管不了他在干什么,沉睡著。 席灝擦完她的身體從衣柜里拿了條干凈的內褲,翻動時正好翻到上次白曦送的內衣。他的食指勾起一條黑色蕾絲鏤空的丁字褲,墨色的眸子在這塊布料上來回打轉。 前段時間她去外地宣傳電影,他洗衣服的時候倒是順便把這些洗了,原以為等她回來這些就能派上用場,誰知道她又弄傷了腿。 席灝把原本拿的那條白色的內褲放了回去。走到她身邊,抬起腿,不急不緩的幫她套上性感的丁字褲。只是可以兩邊系帶的,他打了兩個漂亮的蝴蝶結,手指摩挲在那一小塊布料上。 盛蒲夏的兩條腿不自覺加緊抖了抖,黑色絲綢般的布料下很快滲出一層水。 席灝的狹眸越發幽暗深沉,他控制不住他的手。 真的太美了,不是嗎。 盛蒲夏是被他吻醒的,但她真的太累了,雙腿軟得不行,骨頭都酥了,只能任由他索取。 “席哥......”她的聲音細小得如微風拂過。 “嗯?” “別這樣...我好累,想睡覺。” “嗯。”席灝啃咬著她的鎖骨。 “啊......”半夢半間間因為身下的刺激不可抑制的發出吟聲。 他的手指還抵在那塊布料的凹槽里,指尖濕潤。席灝吻了吻她的眼睛,翻了個身,擁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