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她一愣,隨即手腕傳來的疼痛讓她皺了眉,席灝從剛才的打架中還沒緩過來,意識到自己力氣大了便松開了她的手,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 “搬家?為什么要搬家,是因為剛剛......” 席灝說:“不是。剛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買房的打算,那邊現在也已經裝修好了。” “你哪里來的那么多錢?” “我做工程,這幾年賺了不少。”他扯開話題,“江景房,你會喜歡的。交通十分方便,管理也比這邊要好。” 她聚起目光直直的看著他。眼前的席灝真的不是三年前那個席灝了,他的光芒萬丈實在太耀眼。江景房,至少得千萬吧,三年,可以存到這么一筆錢,她有些難以想象,卻又不得不相信,因為她相信席灝,相信他可以做到。 盛蒲夏笑了笑,幫他敷冰塊。 席灝的目光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她。他想起剛才的場面還是有點害怕,不是害怕打架這種事情,他害怕他晚到幾分鐘她就被侵犯。 “蒲夏......”他叫著她的名字,啞啞的。“別和其他男人靠太近。” 特別是前男友。 “我不是......我挺不喜歡賀正凱的,跟個流氓似的。我的圈子單調也沒有什么......”她解釋了兩句才回覺他那句話有些不對勁,怎么聽著有點曖昧?霸道?警告?...嫉妒? “好了,我不疼。”他的大手包裹住了她的手,“以后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回家的。”再也不會。 萬事皆以她為重。 她笑著,“席哥,你才是我親哥吧。當初是不是你和盛子傅相互抱錯了啊,嚶嚶嚶,太感動了。”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很確定,子傅才是你的親哥。”世界上沒有一個哥哥是會這樣疼meimei的,如果有,那就是亂|倫。 盛蒲夏抬手,食指指腹微微拂過他額頭的傷口,雖然已經拆線了,但是傷痕還是挺明顯的。 席灝欲行說什么,她提前打斷了他,“我知道,你要說你不疼。” 他勾了勾唇畔,是的,他想說他不疼。能被她用心疼的目光注視著他就不疼。 咕咕咕。盛蒲夏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 她尷尬一笑,“那啥,我晚飯沒吃,很餓。” “家里有掛面,我給你下面。” “謝謝席哥!” “不用謝。”這三個字他說得很緩慢,似乎在延展些什么內容。 他起身走進了廚房,唇畔掛著不知名的笑意。 她吃著面,他進去洗澡。 盛蒲夏吃面吃到一半就聽見浴室那邊傳來幾聲東西落地的聲音,她夾斷了面條走了過去,在浴室外頭敲了敲門,里面沒聲音,她直接開門。 席灝下半身圍著浴巾正蹲在地上撿洗發水的瓶子,他的發全濕,水珠不斷滴落下來,寬背窄腰,脊梁骨明顯,勾勒出較好的線條。 原本放在水池上的幾個臉盆齊齊倒在地,洗發水沐浴露也滾了一地。 她也蹲了下來幫忙理。 “怎么了?我剛在外面聽到挺大動靜的。” 席灝說:“沒事。掛淋浴器的時候沒看好,砸了下來,又撞到了其他地方。” 整理完畢他跟著她走了出去,蒲夏打算去客廳好讓他在臥室換衣服,席灝卻拉住了她的手。 “幫我吹個頭發吧。”他笑著,“剛打人用了太大的力道,胳膊有些酸。” 盛蒲夏只看他的臉,視線不敢再往下瞟,點了點頭。讓他坐在梳妝臺前,自己站在他身側,先用干毛巾擦了一遍頭發,吸干了一半的水分才開始用吹風機。 她有些緊張,就怕發生電視劇里狗血的情節,比如他的浴巾一不小心就掉了下來,然后里面...... 她越想越不敢想,關了吹風機停頓說道:“席哥,要不你先換個衣服?” “沒關系,你先吹。” “奧。” 她也沒再說什么,心想著就這么坐著浴巾怎么也不會掉下來吧。吹風機嗡嗡嗡的響著,溫熱的風朝一處涌去。 她的手指穿梭在他的黑發里,偶爾指腹拂過頭皮,柔柔的。 席灝看著鏡子里專心致志的她,微微笑著。 男人頭發短,干得快,沒幾分鐘就干了。她關了吹風機,表示對這個發型很滿意,轉身拔插頭。 席灝看著自己亂七八糟的頭發無奈一笑,趁其不備將她擁入懷中。盛蒲夏輕聲啊了一聲,穩穩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把我頭發吹成這個樣子就想逃?嗯?”他的雙臂緊緊鎖住她腰肢,不容許她逃脫半分,深邃的眸子里笑意橫生,泛著絲絲柔情。 她仔仔細細的瞧了幾眼,被逗笑了。雙手抵著他赤|裸的胸膛,忍笑著說:“這不挺帥的,就和動漫里的人一樣,絕對比洗剪吹那個組合好看多了。”話落,她還摸了摸他的頭,像在摸大毛那樣,頭發軟乎乎的,揉在掌心里十分舒服。 席灝也不反抗,任由她鬧騰,直到揉成了雞窩頭。他雙手收緊,她身子往前微傾。 他的手從腰部挪到蝴蝶骨處,再扣住她的頭。席灝微微仰著看她,沐浴露果香包圍了他們兩個,連空氣也開始變得炙熱。 他又想起之前賀正凱把她抵在門上想要親吻她的樣子,眼底的熾烈又濃了幾分還染上了一點嫉憤。 大毛踏著懶散的步伐剛走到臥室門口,眨了幾下眼睛又轉身走了。 “席哥......”她的聲線有些顫抖,各種情緒融在了這兩個字里。 先前的吻和曖昧一時之間都涌了上來,她心跳驟然加快。眼前的席灝容顏清俊,渾身散發著男性荷爾蒙的氣息,是一種足以讓人失去理智的氣息。 她對他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和從前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過于緊張的盛蒲夏微微扭動了身子,同時席灝扣著她的腦袋就吻了上去。微涼的唇瓣下翻騰出的是灼熱的啃咬。 盛蒲夏又放空了,木然的被吻著。 她不抗拒,一點也不抗拒。在被賀正凱非禮的時候她真的十分厭惡。 差別...... 她想,為什么會有差別。 席灝抵在她唇齒間說道:“閉上眼。” 她閉上眼的那一剎那,他的舌如靈蛇般滑入她的口腔,席卷過每一寸肌膚。 他準是洗澡的時候刷過牙了,淡淡的薄荷牙膏味融入了她的嘴里,更像是一種催|情劑。 盛蒲夏下意識的一抖,她知道他又對她起反應了。小手推著他的胸膛試圖停止這一切,席灝依然吸允著她的唇舌,收了環住她腰的手臂,兩人貼合的更緊密。他不容許她停止。 混亂炙熱的吻里夾雜著她斷斷續續的聲音,不管說什么聽在他耳里都是變相的誘惑。 這不是她印象里的席哥。 席灝吃飽了自然就放過了她,直勾勾的盯著她嬌艷欲滴微微紅腫的雙唇。他淺淺的吸了口氣,埋在了她的胸口,蹭著她的脖頸,guntang唇瓣時不時的摩挲著頸部的肌膚,引起一陣酥麻。 她有點不知所措,在等他自動消火。 他問:“蒲夏,我吻你,你會覺得討厭嗎?” “不討厭...吧。”她的聲音如蚊子叫,軟軟糯糯的。 “嗯。不討厭就好。”他吻了吻她的耳垂,又吻向她的眼睛。 盛蒲夏腦子一熱也問道:”席哥...你為什么要吻我?” 他笑了,“控制不住。” 她看著他清澈干凈的笑容,轟得一下臉紅了,羞恥。 他想著如果她再多問一句為什么控制不住,或者他就會表明心意了,哪怕現在不是時候。 席灝伸手將她的發絲捋到耳后,問道:“晚上睡沙發,大毛總是跳到我身上,我以后可以睡這里嗎?” 盛蒲夏低頭不看他,咬著唇點頭。 “如果你害怕我,我沒關系的......”也許他最近的控制不住嚇到了他的小姑娘。 “沒...我沒害怕你。沒關系,一起睡吧。”她想,有他在,半夜起床上廁所也沒那么害怕了吧。 “嗯。蒲夏,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他又抱緊了她。 “嗯,我相信你。” 這個世界上她最相信的人就是他了,只要是他說的她就信。 他拍了拍她背,“我換衣服。” 盛蒲夏終于離開了那處堅硬,紅著臉去了客廳,大毛看見她喵喵了兩聲。她走到廚房洗了把臉,蔓延全身的滾熱才褪去了那么一丁點。 可心跳依舊跳得快。 她不自覺的陌上自己的唇,余溫還在,唇齒間的交融氣息還在。他的吻讓她窒息,帶走了她全部的水份只剩下干涸的喉嚨。 大毛圍在她腳邊蹭著她,一直叫個不停。 盛蒲夏抱起大毛走到食盆處,倒了些貓糧給它。 席灝已經換好了睡衣,黑色的格子睡衣,他說:“洗澡睡覺吧。”順手把沙發旁的被子拿進了臥室。 ☆、第十七章 盛氏夫婦祭日那天蒲夏請了一天假,她和席灝要回去祭拜。 買了車回去的三四個路程一下子縮小了一半,她依靠在車窗邊一次又一次的撥著盛子傅的電話。車子正行駛過長江大橋,江面泛著粼粼水紋,陽光照射在水面上隨波逐流著。 “他還是不接?”席灝問。 “昨天打到現在,一個電話也沒接我。也不知道浪在外面在干些什么勾當,他不會不記得祭日的啊。” 席灝默了片刻,“要不你試試打白曦的電話。” “白曦?為什么啊?”盛蒲夏喝了口可樂,聽得有些稀里糊涂。 “你打一個就是。” 她不明所以的撥了白曦的電話,沒過十秒電話接通了,先是幾聲男人的聲音然后才是白曦一本正經的‘喂’。 盛蒲夏看了眼席灝,用眼神詢問他該說什么,席灝輕聲報了盛子傅的名字。 “曦曦,那個...我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