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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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漸漸天黑了,依然沒有動靜。她又怕腳又疼,縮在小角落里哭都不敢出聲兒,漸漸的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她好似又回到了動亂的皇宮,只是這次她沒有被父皇藏起來送走,而是在慌亂的人群里光著腳一路奔跑。她慌亂的一聲聲喊著父皇,卻是遍尋不見。 到處都有士兵在揮著大刀殺人,那砍掉的人頭骨碌碌的到處亂跑。突然她覺得有什么東西拽住了自己的腳踝,低頭看去,卻是父皇死不瞑目的頭顱…… “父皇……”她大叫一聲醒過來。 跟來的下屬回去拿繩子了,一時還回不來。探了探小嬌嬌的鼻息,還算正常,只是還是不放心,遂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終是發(fā)現(xiàn)那本應細白光滑的腳踝原是崴了,腫的跟個大饅頭似得。 正打算慢慢的給她正過來,卻是見本來昏迷的小人兒呼吸漸漸急促,就是在夢中眼淚都是一個勁兒的往下流,嘴里喃喃的喊著父皇。 臉色蒼白,滿頭冷汗。 他是知道她夜間總是會躲在被窩里偷偷的哭一場,白日里不論多開心,夜間都會變身淚包。這樣倔強,看似柔弱如菟絲花,軟囔囔水汪汪的,其實最是個表里不一的硬骨頭。他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此時見她凄厲的一聲大叫就是醒了過來,迷蒙著兩只霧煞煞的眸子盯著自己,好似不認識自己了一般。 終是一把把人攬入了懷抱,不住的親吻她濕漉漉的眼睫毛,嘴里不住的哄道:“好乖乖,莫怕莫怕,鶴哥哥在這兒呢,沒事了,沒事了……” 嬌嬌被他箍的生疼,微微掙了掙身子,卻是掙不動分毫。她抿了抿唇,弱弱的道:“疼。” “哪里疼,哦,腳踝,嬌嬌忍一忍,馬上就好。”江鶴邊說邊不顧佳人的閃躲在那腫脹的腳面上親了一口,然后粗糲的大手就開始慢慢揉搓著。抬頭笑睨著那不敢看他的小丫頭,他嘴角噙著邪氣的笑,道:“為何不敢看我?” 嬌嬌被他那柔情的一吻給嚇著了,平日里被江鶴背著,激動時她也會主動的去拉他,去抱他。可是……那都是meimei對哥哥的親近,是不帶任何曖昧的。 剛剛江鶴的那一吻,她再不知事也知道不簡單。腳被摸來摸去的又疼又癢,她索性緊咬了牙關(guān),一聲不吭。只是那微顫的眼睫卻暴露了她內(nèi)心的緊張。 說時遲那時快,江鶴趁她心神不定之時咔嚓一聲,就把那腳骨頭給正了過來。嬌嬌當即痛的渾身發(fā)抖,一雙眼兒淚汪汪的怨怪的看著他。 江鶴心里比她還疼呢,見狀立馬安撫的笑了笑,溫柔道:“你試試腳還疼不疼?” 嬌嬌將信將疑的看著她,腳腕輕轉(zhuǎn),雖然依舊疼痛,卻是比之前那撕心裂肺的好多了。 江鶴本來是半跪在她面前,見她不疼了,還是又細細的按摩了一番。然后順勢就席地坐在了嬌嬌的旁邊。強勁有力的臂膀一拉就把人拉到了懷里。 見那小兔子精驚魂不定的望著他,江鶴咧嘴一笑,迎著一邊閃爍的火把,說不出的恐怖陰森。嬌嬌默默的抖了抖小身子,怯怯的道:“我,我下去。” 江鶴又是一笑,顯見心情很好,用滿臉的絡腮大胡子去磨蹭她柔嫩的小臉,悶悶的笑聲里胸腔都在震動,“下去哪里?不許去,哪兒也不許去。” 嬌嬌心里忐忑不安,無措的躲著他。那大胡子卻是變本加厲,竟然又用那被胡子掩藏的大嘴不住的啄吻她的小臉。見自己在躲,那嘴里也是不干不凈的連連哄道:“我的小心肝兒,可不能躲,乖乖的,讓哥哥親親。” 這、這簡直就是紈绔子弟調(diào)戲良家婦女啊。跟沉穩(wěn)可靠的大哥江鶴絲毫不相符。嬌嬌借著火把的光亮壯著膽子偷偷打量著眼前的大胡子,看是不是被什么人假冒了,或是被這山間的孤魂野鬼奪舍了? 江鶴豈能猜不出她的小心思,當即低沉的笑著道:“沒別人,就是我,吾傾慕卿卿已久,但請憐惜則個,好一親芳澤。” ☆、第25章 以身相許…捉蟲 江鶴當日在京中也是個鼎鼎有名的紈绔,后來家變躲入了這深山老林里領(lǐng)著一干家族舊部,為了顯得沉穩(wěn)成熟些,花樣的美少男蓄起了胡子。 從此,沒有了唇紅齒白溫文爾雅,平添了器宇軒昂霸道匪氣。但在人前還能裝一裝,到了自己心愛的女子面前卻是遮掩不住那渾身的無賴氣息。 嬌嬌驀地睜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望著他,那嫣紅卻有些干燥的小嘴兒久久的不能閉下。 江鶴望著那紅艷艷的一抹,又探眼偷看里面那粉嫩可愛的小舌頭,感受著懷里綿軟細致的小身子,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終是做不了柳下惠,上前就堵上了那微張的小嘴兒,那粗糲的大舌頭更是一開始就著急的伸入那甜美多汁的檀口里,叼住了那香滑可口的小舌頭就是一陣狠狠吸咂。 直到懷里的嬌人兒喘不過氣來,才慢慢的退出來,卻是不忍遠離,而是一下一下的在那被他嘬的紅艷艷濕潤潤的唇兒上輕啄。黯啞著聲兒粗噶道:“小笨蛋,怎么都不會喘息的。” 又愛憐她的青澀懵懂,粗喘著道:“無事,以后經(jīng)的多了就曉得了。” 嬌嬌的唇瓣跟香舌被他吸得又痛又麻,呆呆的任人輕薄。過了好大一會兒,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江鶴正美著呢,天知道他覬覦那張櫻桃似的小嘴兒有多久了。誰知佳人兒本來乖乖巧巧的伏在自己的懷里細細的喘息著,卻是突然爆發(fā)嚎啕大哭起來。這可嚇壞了他。 手忙腳亂的就開始哄。可是此時嬌嬌哪里待見他,恨不得離他離得遠遠的,伸出小手就開始沒頭沒腦的一通亂打。 江鶴也不以為意,那點小力氣打在他身上跟撓癢癢還差不多。便笑嘻嘻的把一張大臉伸過去,笑道:“哎呦我的小乖rou,仔細打的手疼。” 嬌嬌的手確實疼,打臉罷,胡子太扎手,打胸膛罷,硬邦邦的太硌手。索性就住了手,只是扯著嗓子一個勁兒的哭著。哭到最后沒力氣了,就懨懨的支著脖子抽噎。 江鶴見那水靈靈的大眼睛腫的跟核桃似得,紅紅的惹人憐,便愛憐的去親,嘴還沒挨著呢,就被精疲力竭的嬌嬌給止住了,羞惱又委屈的弱弱叫道:“不要,疼。” 江鶴愣了愣,哭的竟是這樣厲害,“都哭的疼了,那更要親親了,親親就好了,心肝兒你乖乖的。” 嬌嬌沒見過這樣孟浪的人,以前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雖說好些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誰敢造次?哪個不是恭恭敬敬的,就是那未婚夫祁玉生都是連個小手都不敢拉。 可是這被她當成哥哥信賴依靠的大胡子卻是嘴里不干不凈的竟說些讓人羞臊的話,還動手動嘴的輕薄與她。她氣的腮幫子鼓鼓的,厭煩的道:“是你的胡子,扎的疼,走開啦。” 江鶴沒聽出她的厭煩,只聽出她嫌棄她的胡子扎人。他當下用手摸了摸自己留了多年的美髯,再看看小人兒那豆腐似白嫩細膩的肌膚,是他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用滿是胡子的側(cè)臉磨蹭著嬌嬌地發(fā)頂,沙啞著嗓子道:“怪我,怪我,回去哥哥就把這弄疼嬌嬌的胡子給剃了去,好不好,再不讓你疼了。” 嬌嬌聞言小臉驀地通紅,氣的。 不要臉! 江鶴又摟著嬌嬌溫存了一會兒,就聽見上面有人喊,還有根粗粗的繩子順下來。 江鶴把嬌嬌放在背上,讓她緊緊摟著他的脖兒,一只手牢牢的托著她豐盈的小屁股,想是詫異那綿軟挺翹的手感,還特地的捏了捏。 嬌嬌氣的用小腳丫子踢他。只換來那胡子拉碴的男人的哈哈大笑。 回去的路上,因為有外人在,江鶴倒是沒有再說話,就是那手不老實,不是捏捏小屁股,就是趁機摸摸大腿。 到了寨子里,江鶴就讓那幾個士兵回去了。往上顛了顛沒什么分量的小人,“太瘦了,還是要多吃。” 望著萬家燈火,嬌嬌抿了抿唇瓣,囁喏道:“大哥,我……” 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江鶴給打斷了,他沉著臉道:“我不是你大哥,我沒有meimei。” 嬌嬌眼淚當即就下來了,可還沒來及哭出聲兒來,江鶴又道:“以后叫我鶴哥哥,不然叫情哥哥也行,反正不要叫大哥。” 就像你小時候那樣,乖乖的藏在假山里面等我,一見到人就甜甜的喊‘鶴哥哥給嬌嬌帶什么好吃的啦,嬌嬌可想你了呢,唔,這個就是油炸鵪鶉小餃子嗎,可真是美味’。 他回頭用大胡子蹭了蹭那柔嫩的臉頰,“你現(xiàn)在也該知曉了,我不想做你大哥。” 嬌嬌遲疑了下,措辭道:“我知道大……你救了我,嬌嬌很感激,可是……” 話沒說完又被打斷了,“沒什么可是的,救命之恩,涌泉相報。你現(xiàn)在一無所有,只能以身相許了。” “你不講理!” “嗯,不講理,我講理做什么,又不是那等子酸腐秀才。” 他何嘗不知道她心里沒他,但那又如何,既然招惹了他,他又哪能輕易的任她離去。天長日久的在一起,他用自己的命來疼她寵她,總會守的云開見月明的。王寶釧都能苦守寒窯十年,他還能不如個娘們兒? 回去之后又是一通的兵荒馬亂,老太太齊嬤嬤齊齊抹著眼淚拉著她的小手喜極而泣,就是江松都拉著她的衣角眼巴巴的瞅著她。 雖然歷了驚魂一夜,嬌嬌手中那兩顆“玉玲瓏”卻是全須全尾的帶了回來,趁江鶴去拿藥,還獻寶的舉給老太太幾人看。這么沒心沒肺,老太太無語扶額。齊嬤嬤諾諾了嘴兒道:“丫頭,這可不是什么玉玲瓏,不過是野蒜苗罷了…” 嬌嬌:“……” 江鶴回來后嬌嬌收起了沒心沒肺,也絲毫沒有劫后余生的喜悅,望著一旁虎視眈眈的大胡子,她頭疼無比,總覺得是掉進狼窩里出不去了。絞盡腦汁的想著有什么可以化解目前的困境,卻沮喪的發(fā)現(xiàn),這次她好像真的無路可走了。 嬌嬌的左腳雖然被江鶴及時的把骨頭給正了回來,卻是損傷過重,不走路時走轉(zhuǎn)右轉(zhuǎn)都沒事,一走路就鉆心的疼。 衛(wèi)想給留了藥草,說是要每日熬湯泡腳,左腳就是不疼也最好不要吃力著地,不然會落下老毛病的。 江鶴阻住了端著木桶要給嬌嬌送過去的齊嬤嬤,淡淡的道:“嬤嬤去忙吧,我來。” 齊嬤嬤好笑的睨了他一眼,從善如流的把木桶遞給他。“去罷去罷,可要給丫頭泡好了啊。” 江鶴進屋的時候,嬌嬌正仰面躺在呆呆的望著房頂花色還鮮艷的承塵,兩條細長的腿兒悠悠的晃在炕沿上。 雖是稚齡少女,那身條兒卻是妖嬈有致。屋子里燒著炕,還籠著火盆,她只著一件薄薄的海棠紅斜襟羅衫,衣領(lǐng)有些松散,露出里面鵝黃色的肚兜小邊兒。就那樣風姿綽約的躺在炕上,像一條初化成人形的小蛇兒,勾的人只想撲過去欺負的她嚶嚶的哭…… 江鶴莫名的難受,渾身的血液都往下面游走而去. 嬌嬌正在出神,然后就覺得有雙粗糙寬大的手把自己的羅襪給剝了,她吃力的抬起腦袋去看,就見那個可惡的大胡子把玩著自己一雙白玉無瑕的小腳,還含笑望著她用那粗硬的胡子在那小腳跟挽起褲腿的小腿上點著。那眼神幽暗深邃,冒著幽幽的綠光,好似要吃人一樣。 氣的拿腳就踹,把那可惡的臉兒踹到天邊兒上去才好。 江鶴這才收手,把那小腳丫子放進盛滿墨綠藥湯的木桶里,蹲下身去把自己的齷齪心思藏起,省得嚇著這不通人事兒的小嬌嬌。壞笑道:“怎么就這樣嫩呢,就連腳都跟水兒做的似得,稍稍一碰都要化了似得。看,都紅了呢。” 嬌嬌紅著眼圈兇巴巴的瞪他,人家卻是完全不理的。終是氣餒,有氣無力的囁喏道:“大哥,你別這樣,嬌嬌害怕。” 小貓似的舔著舌頭對他撒嬌,心都要化了,骨頭都要酥了。 站起身來把濕漉漉的雙手隨意的在身上擦了擦,就捧住了那張嬌嬌艷艷的小臉蛋。叼住那張紅艷艷的小嘴就親了一口,壞笑道:“下次再喊大哥,我還親。還喊不喊了?” 嬌嬌呆愣愣的望著他,終是敗下陣來。他平日里正兒八經(jīng)的時候她就是手下敗將,這人變得無賴不要臉了,她更加不是對手了。只恨她怎么就看走眼,還把他當成好人來的呢。 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頭的。她如今無依無靠的,可不是就要忍氣吞聲的。以前她只是對父皇的死傷心難過,可是今日在山洞的一夢,她突然驚醒,她的父皇死了,那尸首呢。 作為一個亡國皇帝,還是被自己的大臣篡權(quán)的,是不是就跟她在夢里見到的那樣,被人割下了頭顱然后隨意丟棄。被風吹,被雨淋,被人踩,被……蟲子咬。 還有她母后所葬的太陵,一個前朝皇室的祖墳。祁燧那個叛臣哪里能容。 只要一想就是萬箭錐心的疼。 她要活著,要好好的活著。不只是聽父皇的話。她還要找到他的尸首,把母后的尸首從那風雨飄搖的太陵遷出來。然后給他們找一處山清水秀清清靜靜的世外桃源。 江鶴見她前一刻還跟磨著爪子要撓人的小野貓似得,下一瞬卻暗淡了臉色,小鹿似的眸子里盛滿了痛苦與傷感。 他有些訕訕的,復又蹲下去給她輕柔的按著腳心,頓了頓,道:“嬌嬌別怕,我、我不會傷害你的,只是太喜愛你才□□,你別怕,我們還像原來一樣。” 嬌嬌苦笑,哪里能像原來一樣。 ☆、第26章 泰佑玉生 這幾天晚上江鶴都在嬌嬌房里打地鋪,怕她晚間起夜什么的。本來齊嬤嬤是要來的,可是卻被江鶴黑著臉給阻止了。 嬌嬌只能晚間少喝水,睡覺的時候,把那從房頂承塵上一路垂到地面的帳幔拉的嚴嚴實實的。吹熄蠟燭,把腦袋緊緊的埋在被子里,什么都聽不到,看不到,就可以裝作這房里還是她一個。 江鶴懊惱的盯著那粉色薔薇花色的rou色帳幔,摸著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暗恨自己多事。怎么就非要弄個帳幔呢,不然此時雖然跟小嬌嬌不在一張炕上,也是咫尺可見。 沒錯,他把留了十年的胡子給刮掉了。因為那rou皮兒常年被毛發(fā)覆蓋著,所以很是白皙,其余的長不出胡子的地方卻是黑黲黲的。對比之下,很是滑稽。 嬌嬌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雖然依舊惱恨他的色狼行徑,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兒。下場就是被那沒了胡子的男人壓在炕上狠狠親了一通,喘的有如離了水的一尾魚兒。 *的接觸,可以使人快速的熟悉起來。所以說從未謀面的兩個人,初次見面就是坦誠相見通房花燭還是有道理的。 之前好幾個月都沒能讓這小嬌嬌在他面前露出真性情,這才按著小嘴兒親了幾次,就開始撩爪子炸毛敢對著他耀武揚威了。 江鶴對這樣的情形很是滿意,他不喜她在他面前偽裝的客氣乖巧。就這樣挺好,活色生香。 嬌嬌摔傷的第二天早上,齊嬤嬤把采來的蒲公英收拾收拾,熬粥的熬粥,涼拌的涼拌,還有紅燒。整治了一桌子的蒲公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