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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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詢沒說下去,其實(shí)他對周暖更多的感情應(yīng)該是同情和補(bǔ)償,當(dāng)然其中稍微摻雜著些喜歡。當(dāng)知道周暖嫁給周亦陌時,他的占有欲爆發(fā)了,有種自己辛苦種了多年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不過現(xiàn)在倒是沒什么情緒了。 「你個花心大蘿卜啊,那你怎么不喜歡喜歡我呢。」許盈本來是開玩笑說的,結(jié)果說完這句話后,才有些后悔,這件事還是不要拿出來開玩笑的好。 她側(cè)過臉,果然發(fā)現(xiàn)張詢正打量著她。 「我開玩笑的?!乖S盈擺擺手說。 張詢這才挪開視線。 周馨婚禮當(dāng)天,大家開心,每個人都喝了不少酒,其中包括許盈和張詢。 有一種說法叫酒后亂性,偏巧,這種事情就在張詢和許盈身上發(fā)生了。 兩個人喝醉了酒,在婚禮所在的酒店開了兩間房,兩人攙扶著坐電梯上樓,到了房間所在的那層,許盈先拿著自己手上的門卡開了門,兩人跌跌撞撞走了進(jìn)去。 看到床又同時往上面一趴。 許盈紅著臉側(cè)過頭,含含糊糊說:「吶……房卡拿好……自己回去開門……」 張詢瞇著眼睛,房卡在許盈手上有好幾個重影,張詢揮舞了幾次手,才抓住房卡,同時也抓住了許盈的手,兩只握在一起的手放了下來。 在酒精的作用下,兩人紅著臉,渾渾噩噩地對視,室內(nèi)暗沉的光線打的人臉有些柔和,許盈抿了抿嘴傻笑,嘴唇紅嘟嘟的,很誘人。 張詢咽了咽口水,越湊越近,越湊越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被拉近,能夠感受到彼此間的呼吸。 許盈呼了口氣,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嘴里喃喃:「好……熱……」 張詢眼睛一睜一閉,注視著她。 后來,他有些累,就索性閉上了眼睛。 朦朦朧朧間,他感覺有人抓住了他的領(lǐng)帶,他睜開雙眼,許盈的臉放大,她張嘴朝著他的唇咬了下來。 唇間濕漉漉,又有酒香的感覺讓他控制不住,手捧上她的臉深吻了起來。 許盈比他大膽,軟香的舌尖直接探入他的嘴中,索取著他的氣息。 張詢一個轉(zhuǎn)身就壓了上去,衣服在糾纏中被撕扯的差不多,其他是我也就自然而然的發(fā)生了。 第二天,張詢醒得早,看見枕邊露了一整個背的許盈,上面還有不少痕跡,他伸手按住自己的太陽xue揉了揉,咒罵一聲,起床洗了個澡。 穿好衣服后,他沒有離開,而是坐在落地窗式的陽臺邊,望著外邊的天一點(diǎn)一點(diǎn)亮起來,等著許盈醒來。 這么一等,就等了六、七個小時,許盈醒來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diǎn)。 她支著手撐起身體坐了起來,身上的被子滑落,低頭看見身上的痕跡,也知道昨晚應(yīng)該發(fā)生了些什么,可是和誰呢? 她扭過頭,發(fā)現(xiàn)張詢正在窗邊深深地望著她。 她張了張嘴,說不出話,扯過被子遮住些自己身體,她垂了垂眼眸,咬了咬唇:「阿詢,你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吧……」 許盈裹著被子,去了浴室。 她打開花灑,站在花灑下面,讓冷水淋著她的身體,整個人才徹底清醒過來,身上的疼痛與酸楚提醒她一個事實(shí)—— 她和張詢上床了。 她抱著手臂,慢慢蹲了下來,將頭埋在膝間哭了起來。 等她紅著眼睛從浴室里出來,張詢還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她站著,他坐著,她冷靜問:「還不走嗎?」 「你想我走嗎?」張詢反問她。 許盈吐了口氣,「我不需要你負(fù)責(zé),走吧?!怪彼麛唷?/br> 張詢垂了垂眼眸,站了起來,拿起西服外套,從許盈身旁擦身而過。 「阿詢?!箯堅冮_門前,許盈叫住了他。 「嗯?!?/br> 「我們就像以前一樣好嗎?」許盈咬緊牙關(guān)說。 「好?!?/br> 這一聲之后,張詢開門離開。 張詢走后,許盈去藥店給自己買了事后避孕藥,店員見她瘦成這副模樣,于是對她說以后還是讓老公用避孕套比較好,避孕藥多吃了對女孩子身體不好。 許盈只是淡淡一笑,不語。 她又去便利店買了瓶水,將藥含在嘴里后,混著涼水咽了下去,她要杜絕一切可能的意外。 這件事過后,大家一起照常約出來玩的時候,她與張詢總是坐得隔很遠(yuǎn),處在一個空間里也覺得不自然。 許盈受不了,沒隔多久,就直接買了機(jī)票,去了國外。 她一個人的旅行,總歸是有些寂寞的。 在德國小鎮(zhèn)的一家酒吧,她給自己灌酒,喝到反胃了,她就跑到外面的大街上吐了,胃里的苦水都要吐出來了。 身后有皮鞋聲響了起來,接下來就有人溫柔的撫著她的背。 扭過頭看清來人,她擦了擦臟兮兮地嘴,打掉那只手,問:「你怎么在這里?」 張詢嘴角下彎,眼中有著明顯的怒意。 他摸了摸口袋,在凌晨廖無人煙的大街上單膝下跪,手中拿著一個戒指,說:「嫁給我吧?!?/br> 許盈盯著那個戒指許久,冷冷一笑:「滾!」 她就講了這一句話,隨后踩著高跟鞋轉(zhuǎn)身離開。 身后傳來張詢的聲音:「腿不好,以后不要穿高跟鞋了?!?/br> 許盈彷佛沒聽見,直直地向前走。 許盈以為,這樣事情就結(jié)束了。 誰知這個求婚持續(xù)了五年。 不管許盈在哪里,張詢總會有意無意地冒出來,隨時隨地單膝下跪,向她求婚。 一開始她還會受到驚嚇,到后來直接就免疫了。 這五年來,張詢一共向她求了三百二十六次婚,平均一下,大約每年求了六十五次,可是每一次都是以許盈無情的拒絕收場。 意大利。 初秋,許盈裹了條毯子,在加爾達(dá)湖散步。這里位于意大利北部,約在威尼斯和米蘭的半途之間,坐落于阿爾卑斯山南麓。陽光照了下來,湖水藍(lán)的發(fā)亮,透澈見底。 她聽見身后又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她停下,深吸口氣,朝張詢說:「阿詢,夠了。」 張詢注視著她,他低沉道:「其實(shí)那天我沒走,我一直跟著你,看見你去買了避孕藥?!?/br> 許盈抓著毯子的手加緊了力度。 「看到你吃下避孕藥,我才知道,你有多么不想破壞我們之前的感情?!箯堅儾痪o不慢地說。 「可是,在那個之后,我又想了很久,如果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我肯定不會讓你吃下那顆藥。我甚至還會想,你那時懷上我的孩子,其實(shí)也挺好?!箯堅冏旖且唤z苦笑。 許盈站在原地,靜靜地聽他說。 「小盈……我想結(jié)婚了?!?/br> 這句話后,張詢從口袋再次拿出了那枚戒指,單膝下跪,在加爾達(dá)湖的閃光中求婚。 許盈愣在原地,張詢的表情,比以往的五年沒一回都要認(rèn)真。 不是那句「嫁給我」,而是「我想結(jié)婚了」。 許盈思忖道:「你想結(jié)婚了,我就要嫁給你嗎?」 涼風(fēng)吹來,她又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毯子,「阿詢,你應(yīng)該跟我一樣清楚,你跟我的感情,更多偏向于是親情,而不是愛情?!?/br> 張詢站了起來,抓住她的手,不管許盈的掙扎,將她的掌心按下自己胸口,堅決道:「是又怎么樣,現(xiàn)在,這里,跳的這么劇烈,都是因?yàn)槟?。你敢說,這么多年,你就沒有對我動過一點(diǎn)心思?」 許盈:「我……」 張詢一句話堵得她說不出話。 她怎么可能沒心軟過,她也想過,直接答應(yīng)他的求婚算了,不就是過一輩子嗎,沒什么大不了。要是過不下去,就離婚就好了。可是這么些年,她到最后依舊沒答應(yīng)。 「沒有愛情又怎么樣,沒有誰一定是因?yàn)閻矍槎谝黄鸬模芟嗍鼐蛪蛄?。」張詢繼續(xù)說。 許盈語氣弱了下來:「再等幾年吧……再等幾年我也許就……」 張詢打斷了她的話:「小盈,我等不到七老八十了,就現(xiàn)在,登記結(jié)婚。你要耗,結(jié)完婚再說。」 也許就是因?yàn)閺堅冄劾锬且豢痰陌缘?,許盈才最終淡笑點(diǎn)頭。戴上戒指的那一刻,一切才真實(shí)起來。 愛情,有時候不需要講理,霸道一點(diǎn),強(qiáng)勢一點(diǎn),更好。 結(jié)婚之后,許盈才想明白,她和張詢之間,應(yīng)該是有愛情的,只是這份愛情被親情般的友情壓得喘不過氣來。心一狠,答應(yīng)下來了,才發(fā)現(xiàn)要跨越那道界線其實(shí)很簡單。 ☆、番外4:秦抉楊晴天 秦抉剛剛結(jié)束了跟歲歲的視頻通話,他注視著手機(jī)屏幕,直到屏幕漸漸暗了下去,他才將手機(jī)扔向一遍。 偌大的房子,自從歲歲回到周亦陌家后,就他一個人住。 他揉了揉眉間,整個人放松下來靠在沙發(fā)上,他摸索著口袋,從中拿出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jī),抽出一根點(diǎn)燃。 他又向前傾,給自己倒了杯酒,重新靠回了沙發(fā)上。 一口酒,幾口煙,他從來都是煙酒不離身的。 煙抽到頭,他掐滅在煙灰缸里,他拿著酒杯,走到前方的書架上,書架上面一本書也沒有,只是擺了一張照片,是他的全家福。 「老大?!乖谂缘男「嘟兴?。 秦抉望著照片,問:「怎么了?」 「要不要接小姐回來?!剐「嘁娗鼐襁@副孤單的模樣,有些于心不忍,他記得,小姐在的時候,老大倒還會經(jīng)常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