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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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鴻遠(yuǎn)沒再說話,跟在主子身邊,當(dāng)說的話,有時都未必可說,更何況是關(guān)乎到龍璟,話題太敏感。 沈月蘿從廣場離開,本想去找齊文煜,跟他談?wù)勛稣T餌的事,不想?yún)s被人攔下。 大白天的,當(dāng)然不可能是綁票。 “王妃請留步,我家主子請王妃移步,驛館相見!”攔住她的,是鳳奕身邊的侍衛(wèi),這人沈月蘿見過。 原本去見鳳奕,并沒有什么不大不了的。 可是這侍衛(wèi),此刻的語氣跟說話的語氣,還有那傲慢的態(tài)度,讓沈月蘿很不爽。 “請人是這樣請的嗎?既然沒誠意,那不好意思,本王妃還有其他事辦,沒空!” 她扭頭就走,干脆利落,將那侍衛(wèi)看的一愣一愣。 “慢著!”那人怎么可能放她走,腳步一閃,再次想攔住她。 可惜孫天能是吃素的嗎?龍璟身邊出來的人,別說成王的侍衛(wèi),就是大內(nèi)高手,也未必也他的對手。 “說話可以,注意你的態(tài)度!”孫天面無表情的警告。 侍衛(wèi)看了眼面色不善的沈月蘿,這才明白問題出在哪,“小人知錯,還請王妃恕罪,我們王爺還等著王妃。” 其實他也不是有意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實在是在鳳奕身邊待久了,見到的人,無不對他恭敬有佳,有些習(xí)慣自然而然就形成了。 沒想到今日會惹了一個女子不快,完全不顧成王的面子。 不好惹啊! 沈月蘿原本也沒想為難他,冷然的道:“請人就該有個請人的樣子,走吧,前面帶路!” 城中的驛館距離街道并不遠(yuǎn),從半月湖繞過去,很快就能看見。 龍家一向不喜歡大興土木,所以這驛館修建的并不華麗,卻也不失莊嚴(yán)。 這里沈月蘿也不是每一次來,熟門熟路的走到接待客人的前廳。 鳳奕坐在上位,蘇鴻遠(yuǎn)坐在旁邊,看見沈月蘿進(jìn)來,他還是很給面子的招呼了下。 “王妃快請坐吧,殿下泡了好茶,已等候多時!” 沈月蘿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塵,很公式化的朝鳳奕彎膝行禮,“見過成王殿下!” “坐吧,璟王妃不必客氣,”鳳奕朗聲一笑,配上他絕頂?shù)幕始屹F族氣質(zhì),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沈月蘿也不拘謹(jǐn),落落大方的坐下。 冬梅捧起茶盞,放在她手里。 喝茶有時也是很考技巧的,關(guān)于這方面,沈月蘿是無師自通。 她可以很粗魯?shù)囊豢诤韧辏部梢韵翊蠹议|秀那樣,做作的端著,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 鳳奕瞇直一雙鳳目,又細(xì)細(xì)打量了她一番。 第一眼見到沈月蘿時,他根本沒怎么注意過她。 唯一模糊的印象,是她的脾氣跟牙尖嘴利。 后來,陸陸續(xù)續(xù)也見過幾次,真的沒瞧出她有什么出色的地方。 龍璟前幾日也找過她,還說這女子愛錢如命,整日就知道往外面跑,他回家之后連個影子都看不到,還是一個野丫頭。 對此,鳳奕在心里鄙夷極了,甚至提議龍璟再納一房小妾。 如此回家之后,也好有人寬衣伺候著。 沈月蘿裝模作樣的喝茶,感觀卻沒閑著,當(dāng)感覺到鳳奕的審視時,她慢慢的放下茶杯,挑起一雙水眸,直視鳳奕的眼睛,“殿下有事?” “咳咳!”鳳奕尷尬的握拳咳嗽,心想,這女人真是大膽,果然如龍璟所說,膽大無腦。 他真是替龍璟可惜,放著這樣一個女子在永安主持大局,就算沒人攪和,自己也得亂了。 蘇鴻遠(yuǎn)接過話,“殿下過幾日就要回京,到時龍璟也會一同回去,他走了,這永安就得由你擔(dān)著,殿下是擔(dān)心你管不好永安,所以才將你招到這里。” “哦,原來是這樣啊,”沈月蘿心思轉(zhuǎn)的快,很快便搞清鳳奕的意圖,“殿下大可不必?fù)?dān)心,龍璟雖走了,但永安還是永安,只要外面不亂,永安就不會亂,再說了,殿下怎能看不起女子,這世上能頂半邊天的女子,大有人在。” 她一直都相信女子可以頂半邊天,自己不就是嗎? 呵呵!雖然有點夸大,那也不代表未來不可能! 人生總有無數(shù)種可能,只要自己肯努力,又有什么是既定的呢? 鳳奕放下茶杯,沖她鼓掌,贊賞的成份不多,調(diào)侃的成份倒是不少。 蘇鴻遠(yuǎn)也摸著胡子,笑的很輕,“你有這等想法,固然也好,但也別勉強(qiáng),責(zé)任可不是那么好擔(dān)的,日后若有什么需要興許……” 沈月蘿蹭的站了起來,在她站起來的同時,與生俱來的王者風(fēng)范,竟讓鳳奕跟蘇鴻遠(yuǎn)微微瞇起眼睛。 “兩位是在等著看笑話嗎?那可不巧,我最不喜歡的,就是讓人看我的笑話,兵來將擋,水來土屯,有什么好怕的,告辭!” 不待見她? 她還不想跑這一趟呢! 姑奶奶事情多的很,沒必要在這里跟他們浪費時間。 看著沈月蘿憤怒離開的背影,鳳奕面露輕蔑,“如此驕橫,不堪大用。” 蘇鴻遠(yuǎn)這回卻沒有說話。他家里有個不省心的女兒,也干了許多讓他不省心的事。 但是有一點,他也不能不承認(rèn)。 蘇蘭的魄力比起男人來,絲毫不差。 再細(xì)想一下,沈月蘿在永安的這些日子所做的事……只怕她真幾分能力。 鳳奕見他不說話,以為他對沈月蘿有了一絲欣賞,不以為意的道:“蘇相多慮了,一個見識短的女子而已,稍稍弄點動靜出來,就能把她嚇個半死。” “殿下說的極是,”蘇鴻遠(yuǎn)笑的很牽強(qiáng)。 從驛館出來,也到了中午,她索性約了龍璟跟齊文煜到吃遍四方用午飯。 哦,還得叫上林無悠,這廝昨晚被龍璟扔到客棧,也不知醒了沒有。 這樣還省得她跑路。 快到中午,各家酒樓都忙的不可開交。 沈月蘿帶著身后的幾人,晃晃悠悠的走進(jìn)吃遍四方。 放眼望去,酒樓里的客人已經(jīng)上了四成,這是樓下的,樓上的雅間都需要預(yù)定。 伙計認(rèn)識她,見她進(jìn)來,自然是萬分殷勤的招呼著。 沈月蘿讓孫天四人自行找個地方坐,她走到柜臺后,查看三毛記錄的賬本。 “老大,您可來了,我還說您要是再不來,我得去找您匯報下店里的情況,”三毛面有難色。 “怎么了?我看看,”沈月蘿翻開賬本,只見上面有幾處賬目,后面標(biāo)注著記賬,也就是賒賬。 沈月蘿怒了,“還有人敢賒賬?是誰!” 三毛見她發(fā)火,縮了縮脖子,如實稟報,“是那個黃明跟上官家的公子,還有幾個也是大戶人家的公子,他們也經(jīng)常在別的店賒賬,都是一群混世小魔王,出來時,身后總是帶著一群人,好不囂張!” “這事你怎么不早說,永安城還有這樣一群人?”混世小魔王她見過,就是沒想到永安城里也有。 “瞧您說的,哪個城里沒有幾個混世小魔王,”三毛覺得她問的很逗。 小春走過來,他是永安百事通,大事小事全摸的門清,“從很早以前就有,也不是只有黃明那一群人,只是很多大戶人家的夫人,跟咱老王妃都挺熟,出了事,老王爺也不好管,很多時候都是不了了之,說到底都在一個城里住著,總不能因為一點小事搞的太狠。” 正說著,店門口進(jìn)來幾個人。 走在前面的,居然就是黃明。 看他的樣子,也不像傻了,也不曉得他傻掉的消息,是怎么傳出來的。 在他旁邊站著兩個年紀(jì)很小,看上去只有十二三歲的少年,一臉的青澀,脾氣卻不小。 剛進(jìn)門,就踹了一個伙計的屁股。 在他們身邊,之后進(jìn)來的,居然還有秦湘跟沈然。 沒錯,還真的是沈然。 這小子聽說被送進(jìn)京城了,怎么又回來了,何時回來的? 除了這幾個人,還有個跟林妙香長的有幾分相似的少年,跟林妙香一樣的身子骨柔弱,進(jìn)來之后,從上看到下,從下看到上,滿眼的嫌棄。 “這店是人待的嗎?瞧瞧這地,再瞧瞧這桌子,哎呀呀,太臟了,伙計!”首先叫嚷的是秦湘。 在這一群人里頭,他年紀(jì)稍大些,也經(jīng)常跟著龍昊混,所以膽子脾氣都格外大。 兩名伙計彎著腰,一臉討好的走上前,“各位爺快請進(jìn)!” “進(jìn)什么進(jìn),你們這里都不打掃的嗎?瞧瞧這灰,小爺要是吃壞了肚子,得找你們老板討醫(yī)藥費,”秦湘一把將那伙計推開。 推的力氣不小,伙計沒站穩(wěn),撞到桌子,摔在地上,還打碎了兩個茶杯。 他的摔倒,卻讓后面的紈绔子弟看哈哈大笑,好像他摔的有多搞笑似的,可實際上,伙計的不小心按在碎渣上,當(dāng)場就流血了。 三毛搖頭嘆氣,放下賬本就要上前。以往這種事,都是他來應(yīng)付。 這幫人雖然知道店是沈月蘿開的,但也知道她從不來店里。 黃明跟秦湘都看沈月蘿不爽,加之上官家的兩個少年,聽說自家jiejie喜歡上龍璟,就以為上官芊不日就會成為取代沈月蘿的人,他們也將成為永安王府的姻親。 如此一來,還有什么好怕的? 孫天跟阿吉雖然可以出手,但他們清楚的知道,在沈月蘿沒有發(fā)話以前,他們是不可以自做主張的,以免壞了主子的計劃。 沈月蘿按住三毛,擼起袖子,堆著滿臉的笑容,繞過柜臺,掐著腰,走到他們幾人面前站定。 頗有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意思。 “你們幾個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敢來我的地盤鬧事,說!是嫌命長了,還是皮癢了?”陰冷至骨的語氣,足以讓人不寒而立。 黃明一看見她,立刻想到那一日的毆打,嚇的一個勁的往后躲,根本不敢直面沈月蘿。 秦湘也略有懼意,瞥了眼身后的沈然,示意他上。 而上官家的兩個公子,顯然是頭一次見沈月蘿。 雖然看著她有點氣勢,但更多的是不屑一顧。 真不知道,這般嬌小的女子,秦湘他們怕個啥。 被推舉出來的沈然,就更不怕了,往前一站,將沈家破敗的憤怒全都算在沈月蘿頭上,“你囂張什么,要不是王爺給你撐腰,這店你能開的起來嗎?你就是個蛇蝎心腸的女人,將我家害成那樣,我就要是鬧,鬧的你做不成生意!你有膽子就殺了我,你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