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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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瞇起眼睛,手已經(jīng)放在劍上,準(zhǔn)備隨時給他一擊。 沈月蘿一只手背在身后,打了個手勢,讓孫天不要輕易妄動。 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 她笑看著對面跟肥豬一樣的人,“薛老二,你這么囂張,就不怕官府的人找你的麻煩?” “官府?哼,我是正常的買賣,你付錢,我給你豬rou,官府也管不了我,快點付錢,”薛屠夫純屬死豬不怕開水燙。 誰敢舉報他,讓他吃牢飯,他出來后,就會想點子報復(fù)對方。 什么樣的事惡心,他便干什么,哪怕是潑大便這樣的事,他也干過。 對于他這樣的潑皮無賴,旁人也是又氣又沒有辦法。 他可以豁出去,什么都不管,可是他們這些受害者都是有家有室的,他們哪里能豁的開。 “正常?”沈月蘿也擺出蠻橫的架勢來,“去端凳子子來,再拿桿稱來,本夫人今天要好好跟這個像豬一樣的家伙論一論,什么叫正常!” “是,”小春辦起鎖事來,那是絕對的一個頂倆。 街口的sao亂,立刻就引來不少路過百姓的注意。 起先大家都不敢靠過來。當(dāng)沈月蘿真的坐到薛老二的攤冷前,并翹起腿,一副打?qū)懥酥饕獠霍[到最后,絕不善罷甘休的架勢。 有的人還是忍不住,遠(yuǎn)遠(yuǎn)的站著觀戰(zhàn)。 還有人對著薛老二指指點點,認(rèn)出他昨兒死的婆娘,又說什么活該他打光棍,哪個女人跟了他都是生不如死。 這些話傳來薛老二耳朵里,惹的他非常不痛快,他用一雙血紅的眼睛,掃過周圍的人,手里的刀在案板上磨的嚯嚯作響。 “噯!”沈月蘿重重的踢了一腳攤位的案板,“你往哪看呢,既然要賣豬rou給我,還不快些給我稱,我要二斤,一點不能多,一點不能少,多了拿你是問,少了拿你的rou補(bǔ)上!” 她這話在薛老二聽來,根本是猖狂夸大,嚇唬人還差不多。 割rou?她倒是有那個膽! “好好,小的這就給您割rou,二斤豬rou,一兩不多,一兩不少,”薛老二拿著磨刀石在手中蕩著刀,眼神卻是輕蔑,還帶著一點要做死沈月蘿的意思。 他拿著蕩好的刀,在豬rou上刷刷劃了兩刀,然后往稱上一掛,另一只手撥弄秤砣。 他稱rou的時候,故意用身體擋著旁人的視線,這樣一來,到底有多斤,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多了一點,我再割掉一點,”他純粹是自言自語,又在豬rou上劃了一小刀,割下巴掌大小的瘦rou,然后滿意的點了頭,“這下成了,二斤正正好,總共五十文!” 孫天面無表情的接過豬rou,小春立刻將背在身后稱拿了出來,當(dāng)著圍觀眾人的面,將那團(tuán)豬rou掛了上去。 薛老二這一看,可不得了啊! 他們還真敢當(dāng)著他的面稱rou,這不是要打他的臉嗎? 他剛才說那些保證斤兩的話,也就是說說而已。 做生意的人,哪個不是把自個吹噓的天花亂墜,也不是他一人如此。 再說了,當(dāng)著他的面過稱,是不把他當(dāng)一回事啊! 薛老二猛的將手中的片rou刀,往前一擲。 倒不是想砍死沈月蘿,只是為了要嚇唬她。 所以那刀是落在離沈月蘿不遠(yuǎn)處的桌上,落下的時候,刀口深深嵌進(jìn)桌面,刀柄因力量太大,還在晃動著。 孫天心是提起來的,但他更知道,這刀不會落在沈月蘿身上,絕對不可能。 薛老二隨即又吼道:“你們這是啥意思,不相信我薛老二的人品?還是想故意找茬?你們是誰?報上名來!” 他不傻,這永安城,還是有很多人是他惹不起的。 先前他是看出沈月蘿穿著不俗,但也沒瞧出她像哪個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姐,倒像個跑腿的丫頭。 如果是個跑腿的丫頭,他還有什么好怕的。 小春不理會他的叫嚷,迅速將豬rou稱好了,隨后遞給沈月蘿看,“整整少了三兩,根本不到二斤。” 沈月蘿手一擺,說道:“拿去給其他人看看,可別說我做假。” 小春轉(zhuǎn)身拎著稱跟豬rou,在圍觀的百姓面前走了一圈,“大家都過來看看,如果還有誰不信的,只管拿去仔細(xì)看。” 薛老二真真的暴怒了,身上的肥rou跟跟著身子一起抖,那場面,讓人想起顫抖的肥豬,“你們這是什么意思,來砸場子?” 沈月蘿鳥都不鳥他,回頭對小春說道:“都看完了嗎?” 小春走回來,“都看完了。” “那你們還記得我剛才對薛老二提過的要求嗎?”沈月蘿這話明顯是對著圍觀百姓說的。 這下百姓們不說話了,互相看看,誰也不敢出這個頭。 倒是有幾個膽大的年輕人,站了出來。 “我們聽到了,您說多了拿他是問,少了拿他的rou補(bǔ)!” “對,我也聽到了,我們大家伙都聽到了,薛老二還說好好,這分明就是同意了!” 沈月蘿斜看了孫天一眼,冷聲道:“你也聽見了吧,那還等什么,少了拿他的rou補(bǔ),記得挑個好的部位割,我看就胳膊的rou不錯,其他地方的rou,我怕有在膻味!” 孫天是何人,殺起人來,都不帶眨眼的,更何況是割rou。 沒人看見他是如何拔劍的,也沒人看見他是如何割的rou,只有刀光劍影,在眾人眼前晃動。 再然后,就是薛老二抱著胳膊,疼的跪在地上,嗷嗷直叫喚。 而在他身旁兩步之外,一塊還帶著血的rou,靜靜的躺在那。 嘩! 一時間,圍觀的人全傻了眼。 當(dāng)街割rou,這……這叫什么事? 就在這時,薛老二堪比殺豬的叫聲,引來巡邏的捕塊。 撥開人群,當(dāng)先的人看見端坐在那里的沈月蘿,立馬便認(rèn)出她的身份。 上前幾步,抱拳參拜,“小人任海,見過王妃娘娘!” 沈月蘿回頭一看,原來是熟人,這下更好辦了,她無比輕松的呵呵一笑,“原來是任捕頭,既然是你來了,便將剩下的事處理好,我割了薛老二的rou,但是他同意的,這么多百姓都可以作證,你們說是嗎?” 圍觀的人早傻眼了。 原先還以為是哪家的小丫頭跑出來胡鬧,現(xiàn)在捅這么大個簍子,還不知如何收場。 卻是萬萬沒想到,坐在那里懲罰了薛老二的人,竟然就是最近城中傳言的永安新王妃。 既然有王妃坐陣,他們還有啥可怕的。 “沒錯,就是薛老二自己同意的,我們都聽見了!” “捕頭大人,這薛老二欺行霸市,做生意強(qiáng)買強(qiáng)賣,還總喜歡缺斤短兩,這樣的人,就該好好懲治一番!” “不僅如此呢,我還聽見他經(jīng)常打老婆,說不定他家小娘子,也是被他逼死的,這樣的人,早該抓進(jìn)大牢!” 群情激憤,而且越說越氣憤。 根本沒人同情滾在地上的薛老二,有個曾被他潑糞的人,氣不過,還跑上前乘著旁人不注意,踹了他一腳。 沈月蘿抬抬手,示意他們安靜,“他會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而你們呢,也看到了,日后若有人敢在永安生事,或者干些欺壓百姓的惡事,我是肯定要管的,薛老二今日受的苦就是教訓(xùn)!” “我今日也不殺他,還讓他繼續(xù)在這里做生意,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jī)會,你們就負(fù)責(zé)監(jiān)督他,如果他敢報復(fù),或者背地里報復(fù),只管匯報給這位任捕頭,以后他每天都會在這里走上一遍,你們有什么說什么,另外,我會在城中設(shè)立一個公德榜,將城中大大小小官員的名字全寫上,每天有一個時辰,專門派人在那里登記,若是有人仗著官職,欺壓百姓,或是家里親戚狗仗人勢,都可以前來匯報,一經(jīng)查實,定當(dāng)論處!” 話單剛落,圍觀的百姓先是一愣,接著便是雷鳴般的掌聲。 他們都忘了還有個人半死不活的躺在那。 宣讀完了決定,沈月蘿讓任海遣散了圍觀的人。 最后,只留下他們幾人,以及躺在地上的薛老二。 對于審犯人,任海自然不陌生。 他命人打來一桶水,澆在薛老二頭上。 “趕快起來,別裝死,就你這身板,再來一刀,也死不了!”任海站在薛老二面前,踢了踢他。 薛老二被水淋的直抽搐,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為,卻也不敢站著,而是盤腿坐在那,也不看沈月蘿,只是抱著胳膊,頭垂的很低。 任海見他不聽話,正要上去教訓(xùn)一頓。 被沈月蘿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審犯人,是要審,不是打出來的,連一點技巧都沒有,日后如何提審犯人!” 任海被罵的臉紅,卻也不敢反駁。 不僅因為她是永安王妃,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有股自然而生的凌厲王者氣息,跟王爺給人的感覺是一樣的。 他現(xiàn)在很理解,為什么王爺會選她做王妃。 因為這兩人的氣場,實在是太像了。 “薛老二,我來問你,昨夜死在這里的人,可是你的娘子,”沈月蘿換了個姿勢,端正了坐姿。 薛老二不吭聲,像個木頭似的,根本不想作答。 沈月蘿冷哼道:“你不說,我也能猜到,昨夜死在巷子口的,就是你的娘子,你對別人說,她是喝了藥,然后往外跑,結(jié)果死了,可是在我看來,我倒是更相信,是你灌了她喝藥,是你要害死她!” 最后一句,她聲音犀利無比,仿佛一字一句,都是要戳進(jìn)薛老二的心臟一樣。 果然,薛老二有了反應(yīng)。 他猛的抬起頭,用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兇狠的瞪著沈月蘿,“不是!我沒有殺她,是她自己喝的砒霜,這個賤人,想跟人私奔,沒那么容易,老子說了,除了她死,否則就別想離開老子!” 提起家中的丑事,薛老二整張臉都顯的猙獰,像極了山林間,餓了幾頓的野狗。 沈月蘿又靠回椅背,反倒平靜了下來,“我現(xiàn)在問你的,不是這個,你娘子是怎么死的,自然有任捕頭去調(diào)查,我現(xiàn)在問你,你家娘子是從哪里買來的?” “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咋記得從哪買來的,不知道!”薛老二不怕承認(rèn)買賣人口,但他不能供口不該供的人,否則他就真得死翹翹了。 沈月蘿開始覺得永安的律法有問題了,“小春子,你記得提醒我,回去之后跟你龍璟商量一下,以后在永安販賣人口,就是犯罪,按情節(jié)嚴(yán)重酌量判刑,輕則坐牢一年,杖責(zé)八十,最嚴(yán)重的可以判斬立決。” 關(guān)于這點,小春一點異議沒有,甚至還追問,如果像薛老二這樣的犯人,要判多重。 沈月蘿想了下,才道:“杖責(zé)八十,罰銀五十兩,這算是輕的,給他個警告,在具體量刑,讓府尹的人,差修編去辦,最后再送龍璟手里,讓他過目。” “是,小人記住了!” 拐賣人口的那些人,在他看來,足可以鞭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