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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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生娃,沈月蘿便想起昨夜發(fā)生的事,神情有些不自在了,“娘,關(guān)于讓婆婆再生娃的事,您別說出去了,我怕她不肯,時辰不早了,您也去休息,我也得去睡會,昨兒太累了。” 這話本來也沒什么特別的意思,可是曲氏卻意有所指的笑了笑。 她那笑太曖昧了,搞的沈月蘿都不敢看她。 離開前廳,沈月蘿并沒有立即去睡覺,而是繞道去了書房。 小春在外面候著,見她來了,趕忙給她開門,“爺在里面忙了一個上午了,您去勸勸,讓他歇一歇。” “我怎么能勸,我勸了他也不聽啊!” 小春傻兮兮的笑,“您沒試怎么知道不行呢。” 龍璟的書房里,永遠都擺著盛開的蘭花,各個品種,各種顏色,無論何等稀奇的蘭花品種,他這里都能找到。 小春也是個奇人,居然能將這些蘭花打理的井井有條。 果然是龍璟身邊的人,個個有都是有本領(lǐng)的人。 書房收拾的很干凈,一塵不染 ,一塵不染。 而龍璟,就坐在寬大的書桌后,批閱各地送來的呈書。 在他手邊,擺著足一尺高的,已經(jīng)批閱過的呈書。 聽見門開的聲音,不用看,光是聽腳步,龍璟也知道是她進來了,頭也不抬的說道:“不是說去睡午覺嗎?怎么還不去。” 沈月蘿走到書桌,與他面對面,半趴在桌上,把玩著桌上的一只毛筆,“還有點事得跟你說,我跟老太君商量了,想讓你娘再給你添個弟弟或者meimei,你覺得怎么樣?” 龍璟手里的毛筆停在那,抬起頭,用帶著詫異的目光看她,“你們倆個怎么琢磨起這個事來了,母親年紀不小,你們怎么能想到讓她生孩子,這不是你該琢磨的事嗎?” 他這話,讓沈月蘿聽的不爽了,“喂喂,怎么叫我該琢磨的事,你別以為咱倆有關(guān)系了,我就得給你生孩子,我才不干,不過是睡了一覺,又不是一輩子,要是真生了孩子,那可就是一輩子,本姑娘大好年華,才不想浪費在你在一個人身上。” 龍璟眼底閃過一絲了然,并未繼續(xù)這個話題,他心里有數(shù)就行了,“嗯,有時計劃的事,總是趕不上變化,你們是不是找大夫給母親看過身體了?” “沒錯,你連這個都能猜到,果真是聰明,”沈月蘿真的佩服這廝。 打麻將,他只看了幾眼,便了然于胸,根本不用練習(xí)。 就連平常的瑣事,也是一摸一個準。 其實沈月蘿不知道的是,龍璟對她的了解,甚至超過了她對自己的了解。 既然了解她,當(dāng)然能猜到她的行事風(fēng)格,這也不是什么難事。 “請了大夫,人家說你娘的身體好的很,也沒看出有什么氣血兩虛,不適宜懷孕的癥狀,我就在想,當(dāng)年說你娘身子不好的郎中,會不會被人收買的,感覺這一切都很有問題!” 這種事,無非就是爭風(fēng)吃醋。 如果孫蕓真的被人騙了,最有可能做這個事的人,肯定是林子珍無疑,除了她,還能有誰巴不得孫蕓不能懷孕。 龍璟低頭繼續(xù)批閱,“沒有根據(jù)的事,不要亂猜想,免得被人鉆了空子,母親能不能懷上,就看天意了,你跟祖母,別總是想一出是一出,給你看看這個。” 龍璟從書桌的抽屜里,拿出一封信遞給她,“這是剛剛才收到的,事情超出了我們的預(yù)期,計劃有變。” 他剛說的計劃趕不上變化,也是有這個原因在里面。 “什么信,”沈月蘿將信打開,里面只有一張紙,也只有草草的幾句密言: 京中有變,妖**言,永安王有些叛變,私自屯兵,造兵器。 成王微服私訪,與其交往甚密,吾皇已宣秘旨,永安新王進京受封。 沈月蘿拿著信,越看心越?jīng)觯砬橐矅烂C的很,“這是什么意思?皇上懷疑你,還讓你進京受封,這是要你有去無回?” 龍璟放下毛筆,認真的看著她,語氣是少有的正經(jīng),“雖然不完全對,但也**不離十,如果我不去,便是抗旨不尊,意圖不軌,皇上便有借口撤去永安的封號!” 糟糕的事情還不止于此,如果龍璟撤去封號,永安若是服從,便重新歸到南楚。 朝廷會再派人來掌管永安的事務(wù),而龍家一脈,最有可能是被送到京城,封個閑散王爺?shù)姆馓枺г谟腊玻坏秒x開。 如果不同意,那就是叛亂。 南楚更有理由,將其以不義之名派兵除去。 說簡單點,便是龍璟無論如何做,都得落個里外不是人。 事關(guān)永安存亡,沈月蘿哪里還有睡意,在屋里來回踱步,“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你有什么想法?是去還是不去?” 她沒想過龍璟為什么會將這么重要的事告訴了她。 龍璟目光深邃,“去是肯定要去的,我聽說你要籌辦報紙?” 他忽然提起這茬,倒讓沈月蘿納悶了,雖然不解,但她還是如實回答,“沒錯,是在籌備,目前還差刻版印刷,我沒找到可以印刷的地方,我也擔(dān)心報紙一旦賣出去,惹了某些人不高興,再找我的麻煩,所以得找個隱蔽的地方,就算他們知道是我賣的,也拿我沒轍。” “讓他們知道沒關(guān)系,只要別讓他們找到印刷報紙的地方就行,你下午便去蘭陵山莊,找他們的莊主,印刷刻版的人跟工具,她那兒都有,她最擅長這個。” 沈月蘿聽著他的話,剛開始還沒覺得怎么樣,可是細細回味一下,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那個……你認識蘭陵山莊的莊主?我可是聽說她是個女魔頭,最好男色,難不成你跟她還有淵源?”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沈月蘿心里很不痛快,非常非常的不痛快。 女魔頭啊!好男色啊!她豈能放過龍璟這等絕色美男? 龍璟不慌不亂的道:“這你應(yīng)該去問秦玉風(fēng),是他比較熟,而不是我。” 朋友就是用來出賣的,關(guān)鍵時刻拿來做擋箭牌,再合適不過。 沈月蘿將信將疑,“真的?你可別叫我查出問題,否則我定要你好看。” “無聊,”龍璟不肯跟她繼續(xù)這個話題。 “心里沒鬼,自然不怕我去查,你呢,既然要進京了,聽說京城美人多如牛毛,還有什么什么公主的,我可警告你,要是皇上逼你娶公主什么的,哪怕是緩兵之計,也絕不可 ,也絕不可答應(yīng),你要真想答應(yīng)也成,先通知我一聲,咱倆把彼此休了,你愛咋樣我都不會管你!” 其實沈月蘿說這話時,心里那個郁悶啊! 成親才一天,那個該死的老皇帝就來找茬,這是存心不讓她好過。 那成,老皇帝不讓她好過,她也萬萬不能讓那老皇帝得意了。 龍璟這下連無聊兩個字都懶得說了,重新執(zhí)筆,批閱呈文。 “不能讓他得意……我覺得吧,閑事都是閑人琢磨出來的,若是咱們不讓他閑,讓他自己亂成一鍋粥,是不是就能解了我們的危機?”沈月蘿陷在自己思緒里,想的入神,自言自語,也不管龍璟有沒有聽見,而且越說越激動。 “嗯,繼續(xù)說,”龍璟適時接了她的話茬。 “從古至今,皇室其實是最亂的地方,就如比割稻子,成熟的一茬要割掉,新茬還沒種上,田里就空著,那些鵝啊,牛羊什么的,都得到田里吃草,老皇帝年紀也不小了,成王實力更是不弱,我覺得你應(yīng)該鼓動成王奪位,還有個三皇子,龍椅啊,誰不想坐,我就不信他們會不想爭。” 沈月蘿說的唾沫橫飛,說的口渴了,端起龍璟手邊的一杯茶,仰頭便喝了干凈。 龍璟瞄了一眼,也沒說什么。 “喂,你倒是說話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別總是我一個人說,”見他不說話,老僧入定似的穩(wěn)當(dāng),沈月蘿這個急性子,哪里等的下去。 龍璟放下筆,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燦如星辰般的黑眸中帶著淺淺的笑意,“你說的,正是我想說的,重復(fù)說有什么意思,自然是由你代勞了。” 沈月蘿老臉一紅,“不要臉,誰跟你一樣了!你一定是早有打算,哼,既然你都有打算了,干嘛還要誆我說那么多話,很累人的!” “打算是有,就是沒你說的那么詳細,成王不必我們鼓動,就像你說的,他是大皇子,生母雖地位不高,但他在朝中任職多年,積累了一定的人脈,勢力還是有的,缺是的支持,要不然你以為他為何要到永安來。” “哦,我明白了,”沈月蘿恍然大悟,“他在永安待了那么多天,其實是在等你的態(tài)度,那之前為什么不去找你爹,貌似他比較好說話。” 龍璟忽然敲了下她的腦袋,“蠢!若是他做主,還不知被朝廷愚弄到何種地步,他不同意,自然是我的堅持,鳳奕野心不小,太子雖不如他,但太子繼承皇后的手段,不容小覷,還有一個三皇子,此人神秘的很,知道他的人不多。” “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知道他的人不多,難道他還不出來見人?就跟你一樣,藏在王府里?” “不是藏,這叫避其鋒芒,十年前,南皇正值壯年,若是讓他感覺到永安還有希望,十年的時間,足以讓他領(lǐng)兵滅掉永安,”龍璟并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fēng)。 南楚建國已久,雖國庫不及永安富足,但兵力還是不差的,地大物博。 在這一點上,永安還遠遠不及他。 百足之蟲,雖死不僵。 龍震天怎敢拿永安數(shù)以萬計百姓的性命,跟南楚皇帝對著干。 總結(jié)一句話,一切都是事出有因,時至今日,才得了這樣的果。 當(dāng)然了,這也不是最后的結(jié)果,龍璟羽翼已豐,南楚卻已走向末路。 塵埃未定,一切皆有可能。 “那你打算怎么辦,何時動身去京城?”問出這話時,沈月蘿才驚覺,原來她已經(jīng)舍不得他的離開,所以一直避而不談這個問題。 龍璟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執(zhí)起她的手,“最遲不超過五天,就得動身,到時成王跟蘇相會跟我一起離開。” “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永安全交給你,有事你可以找秦玉風(fēng)幫忙,跟我父王商議,卻不可全聽他的,他做事的風(fēng)格,已不適合現(xiàn)在的永安,遇到舉棋不定的時候,該斷則斷,跟著你的心意走!” “災(zāi)后的重建,我已讓孫天全權(quán)負責(zé),王莽跟孫羽,他們二人是我的左膀右臂,有事盡可吩啥他們?nèi)マk,臨走時,我會支會他們一聲,萬事以你的命令為先。” “還有,你打算做的事,只管放手去做,聽說你還養(yǎng)了鳥,明日讓他們將鳥帶來,我再帶兩中離開,以便跟你傳信。” 這廝真的是什么都知道啊! 沈月蘿用不滿壓下心底的不舍,“你怎么對我的事了如指掌,你是不是派人監(jiān)視我了?這個可不好,搞的我在你面前,一點秘密都沒了。” 龍璟彎起食指,在她的俏鼻上刮了一下,好笑道:“監(jiān)視你做什么,你是個能守住秘密的人嗎?好了,眼下的事情比較重要,其他的都不要想了。” “那元朔跟齊文煜的事怎么辦?你準備幫誰?”沈月蘿忽然想起昨日,元朔因元逸的到來,躲到了廣陽村,到現(xiàn)在還沒出來,想必他心里恨死了龍璟。 龍璟微一嘆氣,“元逸此人其實還可以,但是元朔跟你有生死之交,更值得信賴,你去找他,該怎么威脅,讓他乖乖聽話,這個你比較擅長,在我離開之前,我會給他一隊人馬跟兵器,眼下正是蠻夷族四處放牧的季節(jié),部族駐地兵力空虛,正是元朔殺回去的好時機。” 龍璟并不打算為元朔做的太多,他要成為蠻夷的王者,就得有自己的魄力跟能力。 給了他兵力,如果他連自己的家都 自己的家都奪不回來,那他也不配做這個王者。 沈月蘿同意他的觀點,“那就按你說的,我去跟他談,那齊文煜的事呢?” 齊文煜想借兵器,這事可大可小,處理的不好,后患也是無窮。 龍璟揚唇一笑,“庫房里還有一批陳年的刀劍,重新打磨之后,看著就跟新的一樣,用起來倒也還可以,唯獨真刀真槍去拼的時候,敵不過新打造的兵器。” 說到兵器,沈月蘿忽然想起前世看到過的古代兵器,想著如果讓永安的兵器比南楚先進,也許能起到很大作用。 “你有沒有想過,再造些先進的兵器,大型的,比投石機跟長弓弩,更適合大型戰(zhàn)役的兵器,比如火藥,這個殺傷力很大,其實我不建議用,但是如果能把大型弓弩跟投石機進行改造,你覺得如何?”她建議道。 龍璟盯著她侃侃而談的小臉,只覺得自己挖到寶了,忽然就激動起來,抱著沈月蘿的小臉狠狠的親了一口,“你真是本王的福星,那依你說,該如何改造,而你說的火藥,又是什么?” 兩人在書房里,又談了一個時辰,直到沈月蘿說的累了,趴在桌上睡著。 龍璟將她抱到一旁的軟榻上,替她蓋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