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
這項生意,是跟永安一起做的。 永安在上游,皖洲在下游,是必經之地。 前幾年,怒江上船匪橫行,專門打劫過往的船只,有時候也會去附近的村莊搶點東西。 蕭寒上位之后,下了狠心,帶著兩艘船,去堵截船匪,想將他們一網打盡。 但是事與愿違,想法是好的,無奈事實太殘酷。 兩方都死了不少人,最后的結局,也只不過將船匪驅趕到北方。 他們啥時候會卷土重來,這就不好說了。 所以,皖洲這個地方,直可謂,倒霉到家了。 “這么說,蕭寒的壓力還是很大的,那你呢,有想過嫁給蕭寒之后,如何為他分憂嗎?”沈月蘿神色正經了不少。 “之前沒去看過,還沒覺得怎樣,可是現在……月蘿,你一定要幫我,以后我跟著你一起做生意,等我有實力 等我有實力了,我便帶著皖洲的百姓一起做生意,讓他們盡早擺脫貧苦的日子,”蘇蘭激動的看著她。 “那我問你,蕭寒有沒有對你有所表示?” “這個嘛……”蘇蘭突然紅了臉,滿臉的霞光。頭垂的很低,下巴都快抵到胸口了。 “什么這個那個的,有還是沒有,如果沒有的話,你犯不著拼死拼活的去幫他,”沈月蘿恨她的不爭氣。 說好的矜持呢?說好的愛搭不理,視他為無物,讓他著急,讓他吃醋呢? 一轉身的功夫,這妞就對人家投懷送抱去了。 “不是不是,你誤會了,我的意思,蕭寒對我很好的,回皖洲的路上,他還抱過我呢,晚上我們露宿的在外,他……他……”蘇蘭媚眼含春,整個人像泡在蜜里的小蜜蜂,甜蜜的拔都不拔不出來。 沈月蘿受不了的抖了抖肩膀,“他什么?他是摸了你,還是親了你?要是親了,親哪了,臉蛋還是嘴巴,你別告訴我,他只是抱了一下,僅僅這一抱,你就要為他出身入死!” 還好屋里只有她們兩人,否則蘇蘭真要縮到桌子底下了,“他……他親了這里。” 沈月蘿瞪大眼睛,盯著蘇蘭指的地方,結巴著道:“額頭?他,他只是親了你額頭?” 這妞額頭還有留海蓋著,說句不好聽的,蕭寒親的頂多算是頭發。 尼媽!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為了糊弄蘇蘭,連這種卑鄙的手段都用上了,真不是個東西。 沈月蘿在心里把蕭寒祖宗八代都罵了個遍,過了明天,她非得好好教訓這貨一番不可。 否則他還以為世上的女人,都是蠢的呢! 蘇蘭坐在那,扭啊扭,“雖然只是額頭,可是他靠的好近,我都聞到他的呼吸了呢!” “我要是你,大好的機會,一定撲上去,將他壓倒!” “啊?這個……我倒是想過,就怕撲了之后,他會討厭我,所以我忍著,你都不知道我忍的多辛苦,”蘇蘭實話實說,說完了,自己又懊惱的直嘆氣。 “臭丫頭,你再不撲上去,把他搞定,說不準哪天京城送來個郡主什么的,或者他為了皖洲百姓的生計,委身哪個老女人,到時你連哭的地方都沒有,聽我的,這一次蕭寒再出現,抓住機會!” 沈月蘿比劃了下,腦中靈光一閃,“眼下就有個大好的機會,明天晚上,我找人灌醉蕭寒,你乘機把他上了,事后若有人問起來,就說你也喝醉了,稀里糊涂,也不知怎的,就跟他睡到一起去了,到時我再讓你爹跟成王他們看見,哈哈!” 沈月蘿越說越激動,覺得這辦法再好不過,事情成了,又不會惹人注意,多好的時機啊! “真的……真的可以嗎?”蘇蘭也激動了,只不過她很努力的克制著,唯有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泄露了她真實的情緒。 “有什么不可以,就交給我吧,小事一樁,你且等著美男大餐,”沈月蘿大笑幾聲,驚飛了屋頂歇腳的鳥兒。 蘇蘭又在板凳上嬌羞的扭著,學著青樓里的女子,嬌滴滴的說道:“那……那人家會不好意思呢!” “特么的,你夠了啊,真惡心,”沈月蘿受不了,一個勁的搓胳膊。 “嘿嘿,”蘇蘭捧著桌布,傻笑起來。 門外的秋香跟冬梅,一起揉著胳膊,嘀咕著是不是要變天了。 吃過飯,蘇蘭眼一閉,腿一伸,就在沈月蘿的床上睡著了。 沈月蘿見她睡的香,無聊的也爬上去,跟她一起睡。 有這妞在身邊,她感覺格外踏實。 倆人一直睡到天快黑才醒來,秋香又及時的送來晚膳。 吃過晚,這倆人閑不住了。 蘇蘭咬著牙簽,對她吐槽,“我在外面吃苦受累,你卻像個豬一樣,每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太特么的不公平。” 沈月蘿朝她翻了個白眼,“你要是嫁人了,也能享受這待遇,不過你最好別把自己比做豬,豬養肥了,那是要宰了吃rou的!” “你不就是嗎?”蘇蘭回她一個白眼。 養肥了,給龍璟那廝宰了吃,一樣的結局嘛! 沈月蘿怒,“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我是成親,又不是上刑場,至少不用砍頭!” “誰說不會更慘,我曾聽人說,洞房那晚,女人又是流血又是疼的哭喊,這還不慘嗎?” “你聽誰說的?難道你怕疼,不敢跟蕭寒洞房了?”沈月蘿對她無語極了。 “怎么可能,為了他別說流血,就是掉腦袋,我也再所不惜,”蘇蘭一臉的堅定,有種慷慨赴死的大氣凜然。 沈月蘿嘖嘖搖頭,她覺得很有必要給蘇姑娘科普一下,以免明天晚上,在床上丟人現眼,“姑娘,你的勇氣可佳,不過呢,我得實話實說的告訴你,少女跟女人的區別,就在于一層膜,洞房那晚膜被捅破了,會有一丁點的血,不會很多,就只有一點點,也不會很疼,相當于……在手指上劃了個小口子,僅此而已,明白了嗎?既不會死人,也不會掉腦袋,一個在上面,一個下面,八竿子打不著。” “哦……原來是這樣,”蘇蘭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但是她還有疑惑,“那,是用什么捅的?” “砰!”沈月蘿的腦袋磕在桌面上,咚咚的反彈好幾下。 她敗了,她徹底的敗了。 “跟 “跟我走,我帶你去見識見識,什么叫男女之事,”沈朋蘿抓起蘇蘭,就要往外走。 “啊?我連衣服沒換,再說,龍璟派人看著呢,咱們怎么出去,”蘇蘭有點明白了。 但她只明白沈月蘿說的男女之事的意思,不就是房事嗎? “這有何難,等著!” 沈月蘿身邊常年備著男裝,以備不時之需。 她將男裝全塞進蘇蘭的懷里,然后悄悄的將門開了一條縫。 瞧見秋香跟冬梅就站在外面,還有孫天跟孫下,一并守著。 沈月蘿直起腰,干咳了兩聲,一本正經的拉開門,走了出去,“那個我要去茅廁解大的,孫天,你們兩個就在這里等著,秋香也不用跟著,讓冬梅一個人跟著我就好了。” 孫天點頭,上茅廁他不能跟著,而且不認為馬上就是大喜的日子,沈月蘿會逃 跑。 有什么可跑的呢!她一定巴不得嫁給王爺。 茅廁就設在東南角,跟院墻只有半米的距離。 沈月蘿跟蘇蘭,干脆將冬梅也一并拉進茅廁。 冬梅捏著鼻子,眉頭皺的厲害,“你們讓我進來干嘛,我不要上茅廁。” “噓!”沈月蘿豎起食指放在嘴邊,讓她噤聲,“你別吵,我就帶你出去玩,見識見識,你要是吵的話,我便點了你的xue,把你丟在這里,聞兩個時辰的夜香!” 冬梅嚇的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一個勁的搖頭。 她還是跟著出去吧,萬一泛了水,王爺要罰,也不會罰她一個,還有個罪魁禍首呢! 她才不要留在這里聞夜香,臭死了。 沈月蘿安慰的拍拍她的頭,“這才乖!” 換好衣服的蘇蘭,怒罵她,“你還磨蹭什么呢,茅坑很好聞呢!” “這就來,”沈月蘿為她的粗魯,嘴角直抽抽。 果然,她得找一個對比,才能顯得淑女。 沈月蘿自然是不肯從茅廁里面的小窗戶爬出去的,不只是臟,還有蜘蛛網呢! 三人一合計,冬梅去搬了個梯子過來。 這丫頭一旦豁出去,膽子竟比沈月蘿還大,光明正大的梯子,連沈月蘿都自嘆不如。 爬上院墻,三人坐在院墻頭,又傻了眼。 我的親娘哎! 這要怎么下去? 茅廁的院墻外,竟然是排水溝! 蘇蘭白了沈月蘿一眼,“都是你出的餿主意,你咋不說,直接從下水道里爬出來算了!” 沈月蘿瞪她,“你丫的不是廢話嘛,我又沒翻過茅廁,行了,順著院墻走,找個能落腳的地方。” 三人順著院墻走了一小段,還真碰上能落腳的地, 是一間小院,應該是他們隔壁。 院子小的很,是一處下人住的小院子。 冬梅哦了一聲,說道:“我想起來了,這是住在咱們宅子后面的王老爺,他們家做染房的,就在這里開了一家染房,總是把臟水剩飯的亂倒,弄的下水溝經常被堵,我跟秋香為了這事,還特地找過他們幾回。” 沈月蘿笑了,“既然是熟人,那就好辦了。” 三人顫顫巍巍的,連摔帶爬,下了院墻,想著從這小院出去,找到后門,就可以溜之大吉。 走到一排小屋的門外,剛開始沒聽見什么動靜,可是走了沒幾步,有些細微的,不同凡響的聲音從最后一間屋子里傳出來。 “噓!”沈月蘿猛的回頭,讓她倆別發出聲音。 三人跟做賊似的摸了過去,離的近了,這才聽清小屋里是一男一女,干著齷齪之事。 “老爺,別……別這樣!”女子的聲音略帶抗拒,可是隱隱的似乎也并非不情愿,甚是矛盾。 女子的聲音剛落,便有男人壞笑的聲音響起,“小翠,快給老爺瞧瞧你的身子,老爺想你想的夜里睡不著覺,好不容易今兒夫人不在家,老爺這才能過來安慰你這小sao蹄子!” “他娘的,大晚上的干壞事,看我不打的他跪地求饒!”蘇蘭同情心泛濫,擼起袖子,就要沖進去。 沈月蘿一把抱住她,一手捂著她的嘴,“你急個什么,先看看再說!” “還看什么,你沒聽見那女的在哭嗎?再等下去,生米做成熟飯,就晚了!”蘇蘭扒掉她的手,壓低了聲,急的火上房。 “還不一定呢,聽主子的,先看看再說,這樣不明不白的闖進去,萬一壞了人家的好事,我們丟人就大了,”冬梅也跟著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