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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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狼狽的樣,頭發(fā)粘在臉上,弄的一張小臉,古怪的要命,沈月蘿忍不住爆笑。 蘇蘭一手抓著船,另一只手抹了把臉上的水,呸了她一口,“你還好意思笑,還不趕緊想辦法!” “想什么辦法,還得把船劃回去,你重新爬上去,咱們好好劃,興許還能靠岸的時(shí)候,”沈月蘿好不容易止住笑。今兒她心情十分美好,蘇蘭跟她臭味相投,兩人還有一樣的惡趣味,想不湊一起都難。 蘇蘭瞅了眼還很遠(yuǎn)的岸邊,暗罵了聲,最后還是乖乖爬上船。 兩人又在河里折騰了好一會,沈月蘿總算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劃順溜了。 一直拖在船后面的魚網(wǎng),原本她倆還想著,在河里溜達(dá)一圈,怎么著,也能網(wǎng)住一兩個(gè)暈頭,搞不清方向的笨魚,哪知魚網(wǎng)一提起來,她倆直接吐血了,竟然只有一縮著腦袋的烏龜。 是烏龜,不是老鱉。 沈月蘿黑著臉,伸出兩指,將那碟子大小的烏龜拎起來,郁悶的道:“烏龜能吃嗎?要不咱回家將它剝了殼,或者直接扔火里烤熟,要是不好吃,就賞給小景。” 蘇蘭鄙視她,“你餓瘋了吧,聽說吃烏龜是要折壽的,老娘還沒搞定蕭寒,還不想那么早死,你想吃,自己吃去吧!” “鬼扯,餓極了,什么都能吃,”沈月蘿說話的時(shí)候,將那烏龜舉到跟自己的眼睛一樣的高度,跟它對視,“瞧瞧這可愛的小模樣,讓我不忍心吃它了呢,可是怎么辦,要不把它養(yǎng)家里。” 那烏龜也是個(gè)慫貨,腦袋縮到不能再縮,一丁點(diǎn)都不敢露,黑豆子似的眼珠子,死死盯著沈月蘿。 不光沈月蘿想吃烏龜rou,小景更想吃,它興奮的圍在沈月蘿邊上。烏龜?shù)芍蛟绿},它瞪著烏龜,帶胡子的嘴巴,一個(gè)勁的往上湊。 它還沒到吃rou的年紀(jì),但野生動(dòng)物對rou類天生的渴望,讓它舍不得這個(gè)渾身是殼的家伙。 沈月蘿拍開它的腦袋,“惡心死了,都是口水!” 鄭林沒借到船,又怕她們出事,又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還沒靠近,就被蘇蘭喝住了,“別過來,我們身上的衣服都濕了,你最好離遠(yuǎn)些。” 鄭林腳步一頓,此時(shí)他離了有十幾米遠(yuǎn),但是陽光充足,視線非常好,所以他還是瞧見了被水浸濕的人兒。 春末夏初,衣服穿的都不多,單薄的貼在身上,該是怎樣的一副美景。 鄭林雙眼發(fā)直的站在那,像被人點(diǎn)了xue,啥也不曉得。 “小景,去把他拖走,”沈月蘿拍了拍小野豹的腦袋,得了命令的小野豹,又蹦又跳的竄到鄭林身邊,咬著他的褲腿,往家的方向扯。 鄭林被小景拉回怔愣的腦子,慌忙轉(zhuǎn)開視線,轉(zhuǎn)身背對著她們,一張清秀的臉漲的又紅又紫,緊張的手心都冒汗了,“我……我先走了。” 鄭林像是身后有鬼追似的逃走了,跑到一半,還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摔倒了。 蘇蘭指沈月蘿,笑的前俯后仰,“你丫天生就一禍害!” 沈月蘿翻了個(gè)白眼,躺在河岸上,任暖的有些炙熱的陽光照在身上,“我沒禍害他,單純的友情關(guān)系,你別瞎說!” “還單純呢,你沒瞅見他看你的眼神,嘖嘖,多癡情的一個(gè)小伙子,依我看,你要是能跟龍璟解除婚約,不如就選了他,人家對你一心一意,專情又老實(shí),太適合你了,”蘇蘭也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沈月蘿堅(jiān)決的搖搖頭,“女人這一輩子,也不是非要男人不可,與其把自己困四方院里,守著男人,裝什么賢妻良母,倒不如遨游四海,創(chuàng)下屬于自己的輝煌。” 說到輝煌,蘇蘭忽然哀聲唉氣的說道:“你想的太簡單啦,說不定咱南楚國很快就要有麻煩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有誰想造反,還是邊境要?jiǎng)觼y?”對于一個(gè)正常的穿越人,她其實(shí)很怕打仗的。 一沒絕世武功,二沒能保護(hù)她的黑暗勢力。 身邊也就鄭林他們幾人,她只打算帶著他們做生意賺大錢,可從來沒想到帶他們上戰(zhàn)場殺敵,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領(lǐng)域。 目前來說,她完全沒能力應(yīng)付戰(zhàn)爭這一檔子事。 蘇蘭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寬心,“有麻煩的不是我們,是西邊的屬地,那里原本是蠻夷族,被南楚收服后,也封了王,但是呢,蠻夷人天生好戰(zhàn),安份不了,我來永安的路上,曾遇到從西邊逃過來的難民,他們受不了蠻夷人的打打殺殺,一年到頭,沒幾天安穩(wěn)日子好過,地里的莊稼全荒了,再加今年冬季雪太大,把房子莊稼都?xì)Я耍巳嗣纥S肌瘦,跟皮包骨似的,我身上帶的銀子,全都拿去給他們買糧食了,要不我咱能餓的前胸貼后背!” 蘇蘭這一番話,說的豪氣云天,頗有女俠風(fēng)范。 “好樣的,我別看我成天眼睛里只看見錢,那也是被逼無奈,只有站到更高的地方,擁有更多的錢,才能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你說的動(dòng)亂,依我看,小不了,若是牽扯到永安,或者有人故意要牽扯到永安,我們的太平日子也算到頭了,我得好好合計(jì)合計(jì)才成,”沈月蘿心中復(fù)雜,秀眉蹙起。 蘇蘭嘆氣,“打仗的事我不懂,不過要真的上戰(zhàn)場殺敵,本姑娘定能大殺四方,管叫敵人嚇的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沈月蘿忍不住笑著的推了她一把,“你就吹吧,打仗不是簡單的事,關(guān)系到千萬人的性命,你充其量也就能當(dāng)個(gè)伙頭兵,女將軍就算了。” “好啊,你敢笑話我,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蘇蘭jian笑著翻身將她撲倒,兩色爪撓在沈月蘿的腰間。 “哈哈……別撓,我怕癢……”她真的怕癢。 兩人在河邊打鬧一陣,臨近傍晚了,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乘著河邊人不多,兩人貓著腰,回了家。 小野豹也想留下,可它還得去討口飯吃,在院門口猶豫了會,最終還是朝鄭林家的方向跑去了。 小花這貨,將豬的本性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吃飽了睡,睡醒了吃,閑來無事,就去啃墻皮,要不就在豬圈地里拱來拱去。 瞧見主人回來了,它沖到圍欄邊,仰著頭,眼巴巴的望著她。 沈月蘿瞪它一眼,“你個(gè)豬,晚上吃那么多豬食了,別告訴我,你還沒吃飽!” 小花哼哼兩聲,依舊眼巴巴的望著她。 沈月?lián)犷~,“你丫這么能吃,我快養(yǎng)不起你了,要不把你了,做烤乳豬吧!” 這回小花不哼了,一扭頭,鉆進(jìn)豬圈里,連個(gè)屁股都不敢露。 蘇蘭笑噴了,“你養(yǎng)豬跟別人都不一樣,它能吃是好事,你咋能克扣它伙食呢!” “不是我要克扣,是這家伙太能吃了,現(xiàn)在的飯量,都快趕上一頭成年豬了,可你看它吃那么多,卻不見它長rou,早知道就不買野豬了。” 當(dāng)初她的想法是好的,可是現(xiàn)實(shí)太殘酷啊! 最近賺來的錢,除了添置家里的必需品之外,其他的也所剩無幾。 看來她得另尋路子才成,否則光靠一個(gè)豬rou,烤rou的生意,根本無法滿足她跟鄭林等人的開支。 想想也是,生意不大,耗費(fèi)的人力卻不少,賺是賺了,但最后盈利卻不會很多。 回到廚房,沈月蘿坐到灶臺后面,燒開一鍋熱水。 拿著水瓢,舀了些熱水端進(jìn)曲文君房里。 推開門,就見曲文君正靠在柜子邊上,翻箱倒柜的在找著什么。 “娘,您在找什么呢,喊我一聲,我?guī)湍揖褪牵睂⒛九璺旁谧郎希叩角木砗螅焓忠鏊?/br> “不用不用,我找著了,先到那邊坐著,娘慢慢跟你說,”曲文君手里握著個(gè)小布包,對她笑笑。 沈月蘇依言扶著她,走回桌邊,好奇的看著她手里的布包,沒有開口先問。 曲文君拉近了油燈,緩緩將布包打開,露出幾件玉飾,“月蘿,娘有幾件祖?zhèn)鞯氖罪棧@兩件是你爹給的,你不是要做生意嗎?娘幫不上你的忙,你將這幾件東西拿去當(dāng)了,換點(diǎn)銀子做本錢。” 曲文君將布包推給她,滿眼希冀的看著沈月蘿。 看著布包里的東西,沈月蘿心中百感交集,她將東西又推了回去,“娘,這些東西您留著防身就好,或者等我出嫁的時(shí)候給我做嫁妝,我現(xiàn)在是白手起家,雖然難了點(diǎn),苦了點(diǎn),但是沒有負(fù)擔(dān),就算失敗了,也沒啥,但我若是收了這些東西,我壓力會很大,希望您能明白。” 她不是不缺錢,也不是沒想過發(fā)一筆橫財(cái),弄到做生意的本錢。 但她不能拿曲文君的錢,去冒險(xiǎn)做生意,這種事,她干不出來。 曲文君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做娘的,又咋會不擔(dān)心自己的女兒,“娘的東西就是你的,至于嫁妝,你不是說現(xiàn)在還不想嫁,周秀蘭也答應(yīng)我了,會找個(gè)替嫁的過去,她應(yīng)該不會失言,等定親的事過去,咱們的日子就安穩(wěn)了。” “應(yīng)該吧,娘,東西您先收好,若哪天我真缺錢了,再來找您要,暫時(shí)用不到,那個(gè)熱水我端來了,您快洗洗睡吧,我去熬藥,”沈月蘿起身離開屋子,她沒有告訴曲文君,周秀蘭那女人不可能善罷甘休。 就算她真找到替嫁的人,嫁進(jìn)永安侯府,那也是看中永安侯府世子妃的位置,而不是為了幫她們母女。 如果永安侯府的事過去,難保她不會再起這樣的心思。 用不受**的女兒,換取利益,沈奎一定很樂意。 只是沈月蘿沒想到,在她還沒準(zhǔn)備好的時(shí)候,想見的,不想見的,全都出現(xiàn)了。 白天累的要命,倒在**上,**無夢,睡的又香又甜。 次日一早,天剛蒙蒙亮,沈月蘿睜開眼,想翻動(dòng)下身子,兩條腿卻像有千斤重。 揉揉眼,欠起身子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蘇蘭這妞的長腿壓在她身上,不只是腿,幾乎是半個(gè)身子都壓著她。 難怪她覺得呼吸不暢呢,再被她壓幾次,她真擔(dān)心哪天夜里就得被她悶死了。 推開蘇蘭的腿,這妞居然沒醒,吧唧著嘴巴,扯過被子,又繼續(xù)睡著。 沈月蘿臉上蕩起笑容,打開窗子,外面竟下起雨來了。 雨勢不大,天邊還有一道朝霞,看樣子只是陣雨。 身在鄉(xiāng)下,最不好的一點(diǎn),就是下雨了。 她家的破房子,倒是不怎么漏雨,但是院里的水坑泥濘濕滑。 穿好衣服,站在廊檐下,沈月蘿為自己的鞋子煩惱。 ☆、第61章 赴詩會(一) 她沒有太多的鞋子可以替換,下雨天只能穿草鞋,還好天氣濕熱,要是冬天,那可就慘了,凍爛凍壞都是正常的。 家里的衣柜,她那天翻看了下,過冬的衣物棉鞋,都很舊,還很破,那棉襖也是薄薄的一層,棉褲就更可憐了,只有一條,連個(gè)替換的都沒有。 除了衣物,還是吃的。 看來這個(gè)夏季,有她忙的了,一定得趕在入冬之前,備好過冬的糧食跟所需品。 她也怕冷,冬天啥也不想干,最好是窩在被子里冬眠。 換上草鞋,披上蓑衣,邁進(jìn)了雨霧中。 小花一大早又在哼哼唧唧,瞅見沈月蘿出來,那個(gè)興奮的啊,嗷嗷直叫喚。 沈月蘿理也不理它,帶上鐵鍬,拿上籃子,正走到院子門口,已經(jīng)起**的曲文君推開窗子喊她。 “妮兒,這么早,就別去割豬草了,要不今兒去城里買些糟糠回來,也省得你每天這么辛苦。” 沈月蘿拉開院門,拽了拽蓑衣,回頭對她笑著道:“我不打豬草,光吃豬草,根本喂不飽它,我這是去菜園弄些青菜,回來再烀豬食。” “那你當(dāng)心點(diǎn),小心路上滑,”曲文君叮囑道。 “嗯,我知道的,你先別起來,等我從菜園回來,再燒早飯,”說完,她便提著東西,走了出去。 她昨晚睡的香,不曉得這雨下了多久,看村子大路上的泥濘,走在路上的人,有些連草鞋都沒穿,光著腳踩泥巴,深些的泥路,稀泥都快裹到腳踝。 不同于大們煩惱下雨,小娃們可喜歡下雨天了。 抓魚,踩泥巴,玩的不亦樂乎。 月蘿提了提鐵鍬,圍著院墻走了一圈。 每個(gè)院子都有排水溝,在院墻下開個(gè)小洞,雨勢再大,院里的水也不會倒灌進(jìn)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