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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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傲嬌一瞥 月蘿也十四了,再過一年就十五了,若是不乘著機(jī)會,把親事定下,說不定月蘿就得許配給別人。 鄭林越想越心慌,家里的耕地不多,平常他總是跟著爹收豬,殺豬,再去城里賣豬rou。但是這樣賺錢太慢,他等不了,所以才有了去烏江拉纖強(qiáng)的想法。 “你還是不要去了,去烏江的路太遠(yuǎn),而且你不是跟著鄭叔賣豬rou嗎?多多少少也能補(bǔ)貼家用,可別為了掙錢,再把身體搞跨了。” 兩人邊走邊說著話,經(jīng)過又長又暗的城門,進(jìn)了城,便看到商鋪林立,有門開著門臉,也有整齊擺放的攤點(diǎn)。 永安不愧是大都城,瞧瞧這繁華的景像。 車馬穿梭,喧嘩昌盛,都快趕上唐太宗時期的長安城了。 鄭林有些奇怪她的反應(yīng),好像從來沒見過永安城似的,雖說沈月蘿不時出門,但以前也是永安城中,富甲一方沈家的大小姐,不至于這般驚訝吧? “月蘿小心,”鄭林正納悶間,就聽見一聲吆喝,抬頭一看,一輛馬車,正從他們前方駛了過來,而月蘿還站在原地,兩眼放光的看著周圍,。 他猛的伸手,拽著沈月蘿的胳膊,將人拉到一邊,“你怎么了,為何發(fā)呆?以后不要站在路中間,太危險。” 說著話的同時,他不經(jīng)意的瞟向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的馬車,他看不出馬車的好壞,就是感覺這馬車不是普通人坐的那種,透著低調(diào)奢華的氣息。 不過在永安城里,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還有頂著官職的貴人,隨便撞著一個,都有可能哪家有錢的公子,或者哪位官老爺?shù)膶氊悆鹤印?/br> 永安城屬于西楚國的封地,賜予了上一代的永安王,到這一代的永安王繼位,差不多有百年了。經(jīng)過百年的發(fā)展,封地不僅土地肥沃,靠著烏江,還有幾座礦山,永安可謂是富可敵國,兵強(qiáng)馬壯。 沈月蘿歉意的笑笑,“知道了,以后我貼著墻根走,這總成了吧?” “貼墻根走?”鄭林滿眼怪異的瞪著她,根本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以前的沈月蘿,好像不會開這種玩笑。 沈月蘿調(diào)皮的沖他眨眨眼睛,“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想說,這里到處都是達(dá)官跺貴人嘛,那我以后進(jìn)城貼墻根走,這樣就不用擔(dān)心碰著誰,呵呵,比如這樣……” 也許是鄭林呆萌的樣子感染了她,也許是莫名其妙的穿越,搞的她心里壓抑郁悶。 沈月蘿搞怪的把自個兒拍在城墻根下,還擺了個古怪的造型,墊起腳,蹭了蹭。 鄭林這下不再是呆萌的表情,而是徹底傻眼了,愣愣的站在那,好半響沒動彈。 而剛剛駛過去的馬車,因為風(fēng)的原因,被吹開了一角,而那飛起的角度,正露出一雙清洌的,似淬了冰的眼睛。 當(dāng)那雙眼睛,看見貼在墻根邊的沈月蘿時,淡漠凌厲的眼神微乎其微的晃了一下下,也僅僅是一下下而已,當(dāng)馬車駛過去時,車簾又重新垂了下去,平靜的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似的。 沈月蘿俏皮的從墻根下跳到鄭林面前,伸出嫩白的小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回神了,逗你玩的,瞧你那傻樣,真不禁逗,好啦,咱們快些去買小豬,你要幫我挑最好的,回家給它栓個繩子,以后人家溜狗,我溜豬,好像也不錯哦!” 雖說古代的食物,都是純天然無污染,但她還是琢磨著,養(yǎng)個功夫豬出來,豬rou好吃了,價錢才能高。 鄭林在她不著調(diào)的嚷嚷聲,深吸了口氣,淡定又擔(dān)憂的看著她,“月蘿,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肯定的啊,都能說出溜豬這樣的話,還……還擺那樣的造型,他真怕別人將她當(dāng)傻子看待。 沈月蘿明媚的眼睛,瞬間暗淡下來,“唉,受刺激是肯定的,有人要逼我成親,你說我還能正常嗎?”之所以提起這事,也是為了讓鄭林安心,受了刺激,變的不正常,是可以理解的哦! “啥?那個女人又來找你的麻煩了?”鄭林陽光般俊美的臉上,滿是怒火。 能逼著月蘿成親的人,肯定是沈宅那邊的人。一想到有人要給月蘿提親,鄭林心里是又急又怕,垂下的拳頭,攥了松,松了又攥緊。 當(dāng)然,周秀蘭此人,他也知道的,因為當(dāng)年他爹…… “找就找吧,反正我是不會答應(yīng)她的,讓我嫁給永安王府的世子爺,虧她想的出來,”沈月蘿邊走邊看著街道兩邊的店鋪。 “永安王府?”鄭林不知想到了什么,聲音有些不對,跟在沈月蘿身后,默默的走著。 正要說什么呢,一抬頭,沈月蘿竟然抬腳跑了。 剛剛兩人已經(jīng)走到專門售賣家禽的菜市,這氣味可不太好聞,還有嘈雜的雞叫,鵝叫,遠(yuǎn)處的一個圍欄,圈著十幾頭小豬仔,出生的時間不同,大小不同,價格也不一樣。 沈月蘿一心要買小豬,自然是朝著圈豬仔的圍欄跑去。 看著豬圈著,互相擠來擠去,也不怕人,還一個勁往她跟前湊的小豬仔,她樂的不行,拽了根稻草,逗著小豬,戳它們的大鼻子,全然忘了剛才說了什么。 鄭林追上她,見她趴在圍欄邊,美如天仙似的小臉上,沒有半點(diǎn)嫌惡,反倒一臉樂呵呵的神情。 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她,“月蘿,你別難過,也許龍二少爺對此事并不知情,你才是沈家大小姐,他們不該這樣對你。” 沈月蘿逗小豬的手停頓了下,轉(zhuǎn)頭,用奇怪的眼神看他,“關(guān)龍二少什么事?我跟他很熟嗎?” 她問的很含糊,聽上去有點(diǎn)賭氣的成份,實則是為了探探鄭林的口風(fēng)。她不是真正的沈月蘿,當(dāng)然不記得那位龍二少是何等人物,跟她有關(guān)嗎? 不會有私情吧? 臥槽!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她渾身都不得勁。 尼媽,可千萬不要蹦出來什么情定三生的男人。她又不打算一輩子留在這兒,萬一哪天找到回去的路,她揮一揮衣袖,半片落葉也不會帶走,更不要扯什么情,什么愛呀的,忒俗氣。 鄭林似乎有些難以言說,糾結(jié)了片刻,才說道:“你真的不記得了?那天……那天我倆在路上救了龍家二少,你真的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 “然后呢?即便是救了,也不代表我對他有意思吧?” 第三章“這個……”鄭林不知該如何開口,畢竟是女兒家的心思,他只記得月蘿盯著龍昊的背影看了好久。 沈月蘿甩著手里的稻草,滿不在乎的拍拍他的肩膀,“行啦,你都說不出來,那就當(dāng)沒這回事,喜歡也分很多種,比如我喜歡你,我喜歡娘,我還喜歡這小豬呢,都是喜歡,你覺得是一樣的嗎?” 鄭林在聽到她那句‘我喜歡你’的時候,止不住的狂跳著,可是再往下聽,又覺著不對味了,喜歡他跟喜歡豬是一樣的?這算什么! 賣豬的豬倌還想做生意呢,可是看他倆只顧著說話,還把攤位給擋了,他不高興了,“噯噯,我說你們兩個,要聊天到一邊去,別礙著我做生意。” “誰礙著你做生意了,我們兩個也是來買豬的,呃……這一頭怎么賣的,就這個啃墻皮的,”沈月蘿探進(jìn)半個身子,用稻草戳著一頭小豬的背。 準(zhǔn)確的說,那是一頭小花豬,背上有黑白花紋,想必它是黑白混合體,剛才那群小豬湊在一起擠來擠去的時候,就屬它最安靜,躲在一個角落,又啃又拱的,倒有幾分與眾不同的感覺。 ☆、第6章 買小花 “這頭嗎?”豬倌一聽他們真是買豬的,態(tài)度好了不少,彎身過去,出手極快的抓了那頭啃墻皮,啃的正起勁的小花豬,“你這小姑娘眼光倒是特別,瞧見這小豬身上的花紋沒,它爹是野豬,它也算半個野豬,性子又野又烈,我勸你還是換一頭性子溫順的,不然累死你。” 豬當(dāng)然也有個性,就跟貓啊狗啊的一樣。 有特別好斗的,有特別貪吃的,也有特別懶的,除了睡,就是吃。 最后一種,喂養(yǎng)起來更省心,而且還長膘,會養(yǎng)豬的人,大都會選這種,不出大半年,就能收獲一頭大肥豬,賣了錢,給家里還賬,或是添些米糧。 鄭林知道她從來沒養(yǎng)過豬,知道豬倌說的是實話,正要勸她放棄呢,就聽見沈月蘿一拍圍欄,“不用換,我就要這頭。” 說著,她還伸手想摸摸小花豬的鼻子,剛碰到,那小豬便兇巴巴的哼了起來,好像對她很不滿似的。 沈月蘿樂壞了,“真沒看出來,你這頭豬也有自尊,也好,本姑娘最愛玩馴服,看看是你橫,還是我橫,老板,這頭豬多少錢,你都說它難養(yǎng)了,一定要給我便宜些才成。” 那豬倌也是個實誠的生意人,否則也不會在這里做這么久的生意,見她誠心想要,便伸了三個手指頭,“三百文,其他豬都得,姑娘,這個價格不能再少了。” 他也是收豬仔的,也不是專門開養(yǎng)豬廠的,把這些小豬仔弄來,賣不出去的時候,還得供它們吃喝,也是要不少本錢的。 “大叔,這只小豬想必你也養(yǎng)了幾天,一直沒賣掉,可它也沒長多少rou,您要是再賣不掉,還得繼續(xù)虧本,不如再便宜些吧,”鄭林有些為難的肯求道,他知道月蘿家里的情況,能還一點(diǎn)是一點(diǎn)。 沈月蘿不會為了顧及面子,不去砍價。 開玩笑,這種時候清高,吃虧的是自己。 她皺著小臉,可憐巴巴的瞅著豬倌,“大叔,您就再便宜一些,我跟我娘相依為命,又沒田沒地的,收入少的可憐,我想買只小豬養(yǎng)著,也是為了給家里減輕些負(fù)擔(dān),這樣好不好,您再讓我五十文,二百五十文,這樣成不成?” 聽她砍掉的價格,那豬倌樂了,“小丫頭,你這是舍臉不會財啊,二百五也無所謂?” “那有什么關(guān)系,臉皮又不能當(dāng)飯吃,您要是肯便宜五十文,我做二百五也沒什么不可以,”沈月蘿說的理直氣壯。 穿越以前的她,小時候吃過的苦,可多著呢!后來好不容易考上警校,雖說出人頭地了,可她勤儉節(jié)約的習(xí)慣,一直都沒丟掉,論起精打細(xì)算,她絕對是當(dāng)之無愧的無冕之王。 “哈哈,你這小丫頭倒是有趣,好吧,看在你這么誠心的份上,二百五十文賣給你了,”豬倌爽快的應(yīng)了她。 “呵!” 這一聲突兀的笑,是從沈月蘿身后傳來的,似乎暗暗壓著,本來是想爆笑的,可還是忍住了。 沈月蘿詫異的回頭,就看見一個華服男人站在她身后三步之外的地方,俊眉星目,烏發(fā)如墨,鼻梁又直又挺,但這些都不重要。這個男人最好看的地方,其實是嘴巴。 聽說有一種唇形,最適合接吻,便是如他這般,微微翹起,大小適中,唇形飽滿,簡直就是誘人犯罪啊! 再瞧他的身形,比鄭林高出一個頭,體形也屬于偏瘦一類,穿著一身淡藍(lán)云紋的的錦袍,衣袖不大不小,隨著他揮動扇子的動作,在胸前劃出一抹暗色弧線。 見她看過來,視線大大方方的迎上,沒有半分女兒家的嬌羞與臉紅,很坦蕩的打量,一樣,卻又有哪里不一樣。 沈月蘿畢竟是個開過眼的妞,沒染指過美男,但好歹還是見過豬跑的,淡淡的瞪了他一眼,便收回視線,轉(zhuǎn)回身,繼續(xù)跟豬倌商量買豬的事。 那豬倌倒是沒注意站在遠(yuǎn)處的人,在她剛剛回頭的功夫,又給鄭林挑了兩頭小豬。 剛才鄭林就是親自進(jìn)到圈欄里,挑豬去了。 等他走回來,一眼就看見有個氣度不凡,還很俊俏的男人站在沈月蘿身后,但這個人他也不認(rèn)識,而且看他們站著的距離,應(yīng)該只是過路的。 鄭林沒有在意那個男人,只道:“月蘿,你把竹簍拿過來,我先幫你把小豬裝上。” 他們背來的竹簍,都是用來裝小豬的,但貌似不夠用。 “不用了,我去找根繩子,我要趕著它走,你把我的竹簍拿去,再去弄個扁擔(dān),正好挑著走,”沈月蘿不等鄭林反對,更不在意后面那位嘴巴適合接吻的美男是否還在,就要去找繩子。 “小丫頭,我這里有,可是你真能趕著豬走路?就怕你拉不住它,”豬倌遞給她一條麻繩,不無擔(dān)心的勸道。 野豬的脾氣,他可是清楚的很,野性大,瘋起來,能把牛頂死,就這小丫頭細(xì)胳膊細(xì)腿的,能拉得住才怪。 鄭林算是知道她如今漸變的性子,瞧她偶爾皺著鼻子,蹙著眉頭,撅著嘴巴,整張俏臉都像是有了生氣一般,可愛的要命。 所以,他主動幫著給小花豬系上了繩子,自然是系在脖子上,還從豬倌那里,拿了根竹竿,笑瞇瞇的遞到她面前,“你一定得抓緊了,不然這二百五十文錢,可就白搭了。” 沈月蘿冷哼了聲,扔掉稻草,將那根竹竿拿在手里,用竿頭搗了下小豬的屁股,“小花,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或許我不會殺了你吃rou,走了,咱們回家!” 小花?身后又有悶悶的笑聲,就連鄭林也忍不住直抽嘴角,虧她想的出來,她難道不覺著別扭嗎? 人類的話,一頭豬哪能聽的懂,又不是豬元帥,所以,小花除了一個勁的哼哼,再沒有別的表示。 鄭林挑著擔(dān)子,先一步走在前面。 沈月蘿正要抬步走呢,可是不經(jīng)意的還是扭頭看了眼性感美男。 好家伙,她心里開始冒粉紅小泡泡了。 因為人家正盯著她瞧呢,火熱執(zhí)著的眼神,要是一般女子,肯定得暈菜,再一個身軟體弱的撲上去,抱著人家撒嬌,再哄著攀著,興許還能混個小妾當(dāng)當(dāng)。 可她不是啊,美男看看就行了,真要愛上,那可完蛋了,等著日后跟一堆女人爭寵吧! 她忽然想起來,小花好像是母的,于是,她扯了下,套著小花的繩子,語重心長的對它道:“小花,你要牢牢記著,漂亮的公豬要不得,你已經(jīng)是花的了,再不能生一堆五顏六色的小豬,野的更是不得,你會受不住的!”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