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不,她也許已經(jīng)不是叫臉皮厚了,而是已經(jīng)進化成了芳草天,不要碧蓮的境界了。 “呵呵,嘉嘉,你怎么這么看著mama啊?!焙吻俦辉S嘉那灼灼的目光盯得頭皮有些發(fā)麻,干笑了兩聲。 許嘉噗嗤一聲,燦爛的笑了起來。 那美麗的笑容,即使是一向厭惡許嘉的何琴,都被她的笑容,晃得失神了。 “我只是在看,何阿姨的臉到底在哪里。”許嘉微笑的看著何琴,嘲諷的說道。 “死丫頭!你!”何琴被許嘉這句話說的,面容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不過不是被羞得,而是被氣的。 “何阿姨,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咱們好像早就沒有關系了,您啊,也別老是一口一個媽的來自稱,實在是太假了。嗤~還幫我打掃?何阿姨,我不傻,您啊,在家里就從來都是使喚我打掃的,我可不指望你是來幫我打掃房間的,咱們吶,也別裝了,裝來裝去也沒勁,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不就是看中我這套房子了嗎,我實話告訴你吧,房子的確在我的名下,但是,我勸你還是死了想要搶我房子的這條心吧,我就算是把這房子送給一個陌生人,都不會把房子給你的。您啊,就歇了這條心吧?!痹S嘉嗤笑了一聲,挖苦的說道。 “你這賤丫頭!”何琴總算是憋不住了,她也不想走什么懷柔政策了,她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這個自己使喚了十幾年的小丫頭,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使喚不動了。 果然不是自己生的,就是個白眼狼! “不管你認不認我們,你名義上都是我們許家的孩子!你的戶口還在我們家的戶頭上,這房子,就是屬于我們家的!”何琴得意的瞪著許嘉,勢在必得的說道。 “只要你一天還在我們家的戶口簿上,你的東西,就是我們許家的東西!金海岸的房子,你就算是不想承認,但是這套房子,也只能是我們許家的,而不是你自己的!” 呵呵,果然,跟她想的真真是一模一樣啊。 許嘉譏諷的勾起了唇角,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的燦爛了,“哦,是嗎,何阿姨,那咱們就看看,這房子,到底是屬于誰的吧?!?/br> 說完,許嘉也不再管何琴的反應了,她大步的走出了公寓樓。 而被許嘉扔在了身后的何琴,見著許嘉這反應倒是有些疑惑了。 “這死丫頭,難道在打著什么主意嗎?”何琴疑惑的喃喃道,不過很快的,她臉上的疑惑就沒有了。 哼!不管這死丫頭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只要她在他們家的戶口本上,一切都是妄想,沒有任何用。 想到了這里,何琴方才被許嘉氣的要吐血的心情,也好轉(zhuǎn)了起來。 一想著她可以在這個美麗的小區(qū)里擁有一棟房子,她的心情便雀躍了起來。 …… 坐上了公交車的許嘉,倚著車座位的靠背,大腦開始迅速的運轉(zhuǎn),思考了起來。 她早就料到了會有像今天這種來跟她要房子的事情,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這么的快。 不過,早來和遲來,都沒有關系。 她不怕他們來跟她搶房子,就怕他們不來跟她搶房子。 許家想要從她手中奪走這套房子,只能利用她未成年,和她在他們家戶口簿上寫著女兒的身份。 原本,她并不想跟他們這么早就扯破了臉皮,只想等著她滿十八歲成年之后,在跟這家極品徹底掰開。 但是,她在李姐的服裝店中認識了她那個做律師的朋友后,就改變了主意。 以前她什么事情都不敢有大動作,即使有了房子都只能偷偷摸摸的看看而不能住,就是因為她未成年,許家人是她的監(jiān)護人,有正當?shù)臋嗬ス芩?/br> 可是現(xiàn)在,她了解了一些法律之后,完全的不怕了。 一,雖然她現(xiàn)在不是十八歲,未成年,但是她已經(jīng)十七歲了。根據(jù)法律上的條例表示,只要是年滿十六周歲不滿十八周歲的人民,能夠以自己的勞動取得收入,并能維護當?shù)厝罕娨话闵钏降?。法律便可以視為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既然是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因此,她壓根就不需要監(jiān)護人,更沒有人可以限制她的自由。 二,也是能夠脫離許家的最重要的要求,她并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她和他們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只是撿來的。所以,她徹底的想要脫離許家的掌控,也并非是什么難事。 也就是過程可能會復雜一點,但是,即使過程在復雜,只要是結果能讓她從許家徹底的脫離出來,她都愿意去做。 想到了她馬上就能從許家脫離出來,真正的獨立了,她就非常的高興。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了,親子鑒定書,律師,工資證明,證人……所有的一切,她都已經(jīng)在背地里準備好了,就等著許家的人出招了。 她啊,現(xiàn)在希望的是,許家對她下手越狠越好,這樣,他們付出的代價,才會讓她高興。 許瑾萱,你們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 何琴在忙活了一上午后,總算是了解了,許嘉并沒有跟她說假話騙她。金海岸的房子真的是她的,而且還真的是在她的名下。 那套房子因為是精裝修的樣板房,所以即使許嘉沒有讓她進去,她也已經(jīng)知道了許嘉所住的房子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了。 看了宣傳圖的何琴,心中對于金海岸那套房子的渴望也越來越迫切了。 回家吃了午飯后,何琴雖然已經(jīng)很累了,但是她也沒有歇著,而是找了朋友,讓她給介紹了律師,她打算好好的了解了解情況。 她現(xiàn)在算是看透了,許嘉那死丫頭是軟硬都不吃的主,想要從她手中把房子搶過來,單憑她去瞎鬧的話,完全是沒有用的。 想要要回房子的話,只能按照她閨女的話來做,用法律來約束許嘉,讓法律將房子搶過來。 所以在跟律師一聯(lián)系上,約好了時間后,何琴便迫不及待的趕去了對方的律師事務所。 在她簡明的說了她現(xiàn)在的情況后,那律師便告訴她,可以利用許嘉未成年,在沒有監(jiān)護人在場的情況下買了房子,這一點上做文章。 可以直接讓那張房產(chǎn)證作廢。 何琴一聽律師這么說,臉上的笑意那是完全的止不住了。 “不過,何女士,其中有一個最重要的地方,那就是,你并沒有虐待你的養(yǎng)女,而你的養(yǎng)女也沒有任何的經(jīng)濟能力。”律師沉穩(wěn)的提醒道。 “嗨,孫律師,這點你放心,我們家從來都沒有虐待過她,那丫頭就是個白眼狼,吃我的用我的,我把她培養(yǎng)這么大,她中獎了竟然都不跟家里人說,還私自的買了房子,真的是太讓我寒心了?!焙吻僖桓北粋诵牡哪樱貏e生氣的說道。 孫律師點了點頭,為了保險,又繼續(xù)的問了一句,“那你這個養(yǎng)女有經(jīng)濟來源嗎?” “沒有,她也就是寒暑假打打工,她現(xiàn)在還在上學呢,今年高二,哪里有時間有精力再去打工呢。”何琴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 孫律師聽著何琴的話,對于這個案子,更是放下了心來,這種案子,簡直是太簡單了。 這個女孩戶口在雇主的戶口簿上,沒成年鉆了空子私自的拿到了房產(chǎn)證,沒有任何的經(jīng)濟來源。 案子太簡單了,簡直跟白送錢一樣。 何琴這邊又跟著孫律師談了一會兒后,便興高采烈的回到了家中。 心情大好的何琴,晚上做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來慶祝。 “老婆,怎么今晚這么高興?”許民回到了家后,看著一整桌子的菜,心情不覺得就好了起來。 “呵呵,老公,咱們馬上就要在金海岸有一套房子了?!焙吻傩θ轁M面的看著許民。 許民一聽著何琴的話語,立即的便興奮了起來,“真的?嘉嘉肯把房子給我們?” “哪啊,我這是聽了咱們家寶貝女兒的話,去找了律師?!焙吻賸舌恋牡闪嗽S民一眼,得意的說道。 “要說啊,還是咱們家的寶貝閨女聰明。” 許民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萱萱這幾年是越來越長進了?!?/br> “不過,你找了律師,是不是有點兒太過了啊?!痹S民面色猶疑的看著何琴。 何琴把筷子朝著桌子上一拍,哼聲的說道:“過什么過!你是不知道那死丫頭早上的時候是怎么挖苦我的!我對她好言好語的沒用,當然得要硬起來了!” 許民見著何琴生氣了,只得無奈的說道:“你這找了律師,恐怕是要打官司了吧。咱們也到底是一家人,我總覺得不太好。” “別擔心,這房子本來就是咱們家的,打官司要回來也是應該的。再說了,咱們把房子要回來,又不是不養(yǎng)許嘉那死丫頭的,咱這也是為她好。”何琴笑了笑,冷聲的說道。 許民聽著何琴的解釋,心中最后那一點猶豫也消失了,“恩,嘉嘉這孩子一個姑娘家的一個人住,是不太好。” 這邊何琴和許民在討論著房子和許嘉的事情呢,另一邊呆在學校里的許嘉,在下午放學后,也跟著班主任方容請了假,直接不上晚上的三節(jié)晚自習,而離開了學校。 從學校離開后,許嘉便到了服裝店里,找到了李姐,又坐上了李姐的車子,去了李姐朋友趙律師的律師事務所。 “趙jiejie,今天我養(yǎng)母來找我要房子了?!痹S嘉坐在了沙發(fā)上,目光有些擔憂的看著李姐的朋友,趙律師。 趙律師還沒有說話呢,便聽著一向豪爽的李姐憤怒的說起了話來。 “芬芬,那家人實在是太過分了!這回你可得要拿出你全部的實力來,好好的教訓教訓那家人啊!”原本李麗蓉也只是為了店里的生意而讓許嘉到她店里兼職的,可是誰知道,跟著這個小姑娘越相處,她便越喜歡許嘉。 更是在得知了許嘉那坎坷的身世后,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meimei一樣來疼。 趙芬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這還用你說,你放心,嘉嘉的這個事情,我一定會幫她解決掉的?!?/br> “謝謝趙jiejie!謝謝李jiejie!”許嘉感激的對著兩人說道,如果在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是存著利用兩人的心情,但是,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改變了。 她并不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誰對她好,她都看得出來,并放在心上。 趙芬和李麗蓉是真的在為她著想,在幫助著她。尤其是李麗蓉,她對自己簡直是掏心掏肺的好。 這些好,是她上輩子都沒有感受過的。 所以,她現(xiàn)在特別的珍惜這些好,也特別感激著她們對她無條件的付出。 “對了!嘉嘉的那個便宜meimei還在學校里造她的謠,你看看,干脆到時候起訴的時候,把那個便宜meimei也一起起訴了吧?!崩铥惾睾鋈幌肫鹛茣匝┳蛱觳鸥f的事情,記仇的她,立即跟趙芬打起了小報告。 “恩,知道了。”趙芬好笑的看著自己的好友,點了點頭。 “對了。”趙芬忽然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過了頭,看著許嘉,“你上個星期做的親子鑒定,結果已經(jīng)寄到了我這里了。我這邊是隨時的都可以開始像法院提出訴訟了,你想什么時候開始?” 有時候,趙芬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聰慧的小姑娘,才十七歲而已,但是她的思維卻這么的清晰,知道自己的要做什么。 一般的人,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早就不知所措了。 “在等等吧?!痹S嘉低垂下了眼瞼,想了一會兒才說道。 李麗蓉一聽著許嘉的這句在等等,立馬就不干了,她本來就是急性子豪爽的性格,立即的便焦急的說道:“嘉嘉,你可別到這種關鍵的時候心軟??!那家人可不是什么好人,咱沒必要浪費善心在他們的身上。你要是現(xiàn)在退縮同情他們,我可不同意??!” 許嘉看著李麗蓉那激動的模樣,大有一種,你要是心軟了,我就不認你這個meimei的神情,她哭笑不得的說道:“李jiejie,你想哪里去了。我沒有同情他們,我才沒有那么圣母呢。” “那你為什么要在等等啊?!崩铥惾赜行┥笛鄣目粗S嘉,疑惑的問道。 趙芬也是有點兒好奇的看著許嘉,她不像李麗蓉那么的沖動,她也比李麗蓉更加的了解許嘉。 所以在剛才聽到許嘉說了再等等的時候,她首先想到的并不是這個小姑娘心軟了。 而是想著,這個聰慧的小姑娘,一定是有什么正當?shù)睦碛伞?/br> “我覺得他們會先起訴?!痹S嘉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 “什么?!”李麗蓉瞪大了眼睛,憤怒的說道:“這家人還要不要臉了,竟然還有臉起訴你!簡直太不是東西了!” “嘉嘉,怎么回事?你為什么會這么想?”趙芬冷靜的想了想,覺得許嘉說的話,倒也不無可能。 畢竟許嘉現(xiàn)在名下有一套價值不菲的房子,以著那家人貪婪的個性,是不可能放棄那塊到嘴邊的肥rou的。 而許嘉也并非是那種不諳世事好騙的女孩,在雙方已經(jīng)撕破了臉皮的狀況下,如果那家人想要將金海岸的房子奪回去,就只能利用法律。 “以我對許家人的了解,他們是不可能放棄搶我的房子的,今天早上,我擺明了不吃我養(yǎng)母那套懷柔政策,他們那么貪婪,也只能利用法律來奪我的房子了?!痹S嘉十分平靜的說道,臉上一點兒擔憂的神色都沒有。 “嘉嘉,我有的時候,真的是佩服你,你才十七歲而已,怎么會想的那么多?!壁w芬看著處變不驚,淡然的談著這件事情的許嘉,眼中滿是贊賞。 許嘉聽著趙芬感慨的話語,微微的勾起了唇角來,她啊,才不是十七歲的少女呢。她之所以會想那么多,只是因為上輩子她想的太少,看透的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