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霄霄知道萬靜是李云鍺的妻子,那又如何,她看中李云鍺,他長的不錯,有錢,有權(quán),能給她現(xiàn)實想要的一切。她占有欲強,自然不會讓他再有別的女人。原本聽了李云鍺的話,她想著讓兩人離婚也沒什么,可后面見萬靜一次,她發(fā)現(xiàn)這女人和她同一時辰出生,若是祭煉,對她亦是大補。 她這人從來不是什么好心的人,為了修煉殺不過少人,世間普通人對她來說,和螻蟻差不多。 所以眼前這兩人是為了萬靜抱不平的?知道李云鍺在外面有了她?此刻,她并不知立棺樓的事情被眼前幾人知曉,只以為是知道李云鍺和她的事情,所以萬靜請來的幫手。只是,既然是請的幫手,為何他也會一塊來? 霄霄的目光快速掃過萬俟言。 霄霄很快就道,“萬靜?噢,那你們找他吧,這事情問他就行。”不等她轉(zhuǎn)身離開,顧衾已經(jīng)說道,“何必走這么快,怎么會和你沒關(guān)系?李云鍺一個普通人,怎么可能建一棟立棺樓?怎么,搶了別人的男人,還想弄死別人?” 李云鍺和霄霄都是一愣,李云鍺慌忙道,“你再瞎說什么?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顧衾冷笑,“聽不懂?表面對著妻子無微不至,暗地里金屋藏嬌。” 李云鍺尷尬,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顧衾已經(jīng)繼續(xù)道,“既然你想害死萬靜,自然要做好被人發(fā)現(xiàn)的準備,我們的確是為她而來。” 李云鍺一時無語,終于想起這兩日妻子的反常,為何非要回去娘家住了,怕是早就知道他們背地里想要害死她的事情吧。 霄霄低頭,腦中的思緒百轉(zhuǎn)千回,對面有他在,另外兩個怕也是不好惹的,不如就此放低態(tài)度,反正不過是個同時辰出生的人,少一個也無妨。她想通就抬頭,“對不起,我知道自己犯了錯,我會改正的,那棟樓我會重新改建的。” 既然他們能看出那是棟兇樓,表示他們也是玄學(xué)眾人,又看不透他們修為,怕修為都在她之上,放低態(tài)度是最好的辦法,什么都沒有命重要。 顧衾掃了眼室內(nèi),沉默不語。 霄霄以為她是同意,笑道,“相逢是緣,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我看不如這樣,我請你們吃頓飯如何?” 顧衾冷笑,直直的看著她。她殺了那么多人,里面全是陰魂,自己又怎么輕易饒了她。 萬俟言像是看出顧衾的想法,揚了下唇,“這個讓給我吧。” 霄霄臉色劇變,他們這是什么意思?還有他,目光落在萬俟言臉上,有些懼怕。 萬俟言一句都不肯多說,快速出手,一道符打在霄霄肩上,打的她措手不及,整個人飛出幾米遠,噴出一口鮮血。 ☆、第 195 章 霄霄被打的措手不及,死死的盯著萬俟言,“你……”還不等她說什么,萬俟言的下一招就過了過去,打中她的胸口。 萬俟言這樣的修為對上霄霄,霄霄基本沒有還手的余地,幾招下來,霄霄基本就不能動彈,整個人癱在地上,想要求饒都不可能。 萬俟言回頭看了顧衾和秦羨生一眼,大概是想詢問他們的意見,留還是不留。 秦羨生直接道,“解決了吧。” “不,不要,殺了我你們會,后悔的,我,師父不會,放過你們的。”霄霄也是怕了,斷斷續(xù)續(xù)的求饒,手也悄悄伸到背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符篆,手指輕輕動了幾下,符篆燃燒起來…… 顧衾他們也注意到霄霄背后的動靜,臉色大變,萬俟言冷著臉一掌結(jié)果了霄霄。 這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萬俟言從一開始動手到解決霄霄基本來一分鐘都沒用到,李云鍺甚至都沒反應(yīng)過來,等聽見秦羨生說解決掉的時候,他才想要阻止,奈何萬俟言動作太快,他還未曾出聲,就看見那男人一掌拍在霄霄的胸口處,霄霄頭一歪就沒了聲息。 里云鍺大驚,“你,你們殺人?” 顧衾看著他,“你不是也想殺了你的妻子嗎?”說罷,走到霄霄身后,發(fā)現(xiàn)她身后被燃盡的符篆,臉色不大好看。 “怎么辦?”萬俟言道,“剛才真是大意,沒想到她會弄出這一遭,那符篆應(yīng)該是幻符,也就是說,此刻我們?nèi)藲⒘怂氖虑閼?yīng)該已經(jīng)被師父知道了?” “師父?”顧衾問道。說罷她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那燃盡的符篆。幻符她是知道的,雖叫幻符卻不是迷幻人,而是更加接近于一種通信符篆,能夠把符篆主人想要記錄下來的畫面記錄下來,傳給制造符篆的人所知。 霄霄修為不高,肯定是做不出幻符的,那么這符定是另外一個人給的她,應(yīng)該就是霄霄剛才口中的師父。那這符應(yīng)該就是霄霄師父畫下的。幻符屬于上品高級符,這種符她也是可以畫出,可現(xiàn)在自身的元氣也只夠畫上這么幾張上品高級符,也就是說這樣的商品高級符非常非常難道。 顧衾有了前世那么多畫符篆的經(jīng)驗,畫這種商品高級符都不能保證次次成功,她消費所有元氣能夠畫出三四枚已是不錯。一般很少有人畫這種符,畫這種符還不如畫別的保命符更加實用。 既然能幫著霄霄畫這種符,可見她這師父極為待見她。且她師父能夠畫出這種等級的符篆,想來修為也是不低,這次倒是大意。 不過聽萬俟言的話,師父? 萬俟言上前講一道符拍在發(fā)著抖想要接電話的李云鍺身上,他就立刻動彈不得,僵硬的站在原地,就連對外界的感知也沒了,聽不見一分一毫。 萬俟言走進屋子里才說道,“這女人我認識,叫霄霄,也是師父徒弟,當(dāng)初大師兄離開后,師父收下不少徒弟。霄霄應(yīng)該算是師父收的第三批徒弟,我那會兒在師父身邊待了三十多年,臨走那幾年師父才收的霄霄,除了霄霄還有另外好幾個。” “第二批徒弟資質(zhì)都不算好,最后下次可想而知,全部爆體而亡,第三批的徒弟,師父沒去全部做陰獸的容器,留下一部分教導(dǎo)她們,霄霄就是留下的人,之后也收過徒弟,不過我都不太清楚,也就是認識霄霄她們這一批而已。”萬俟言再沙發(fā)上坐下,“你們先坐,這事情急不來,我先把之前的事情同你們說說。” 的確是急不來,顧衾和秦羨生只能先坐下聽他說以前的往事,“霄霄天分還算不錯,不過肯定跟我們比不上,我記得霄霄被師父帶回來的時候約莫就十歲左右,我大概是在她十八左右的時候離開的,后面的事情就不太清楚,這幾十年也沒跟霄霄見過面了。” 也就是說霄霄年紀也挺大,對于修煉之人,年紀什么都不是事,到了一定修為,維持容貌不變也是很容易的,也可以說是到了一定修為,可以活上大幾百歲上千歲,那么按照霄霄的年紀,也就是普通人類的青少年時期而已。 當(dāng)然聽說要是能夠突破煉虛合道,也就是大乘之后,就能永生成仙,度雷劫,去到仙人世界。 當(dāng)然這也是聽過,至少顧衾沒親眼見過有人大乘境界。 萬俟言突然笑了起來,“其實自從知道師父把我當(dāng)做陰獸的容器,我性格變化也挺大,那會兒為了泄恨,還殺了不少師父收的徒弟,霄霄她們估計都挺怕我。當(dāng)初殺的都是被當(dāng)成陰獸的容器,反正他們也活不長,我只是想讓他們早點解脫吧,我有時候真是寧愿死去,也不想這樣日復(fù)一日的活著,那種痛苦……”剩下的話他沒說出口,顧衾卻知道那種痛苦有多痛苦,兩人被陰獸折磨的時候她都看見過,那種痛苦就連他們這樣修為的人都承受不住。 不過,顧衾還是覺得他有些不對,就算那些人再痛苦,也輪不到他決定他們的命運。 顧衾轉(zhuǎn)頭看向門口霄霄的尸體,開了天眼,想知道萬俟言說的是真是假。 幾分鐘過去,她收回目光,她的天眼對萬俟言沒用,對霄霄還是有用的,的確從她身上看見了萬俟言,也看到他說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霄霄他們也的確懼怕萬俟言。 “那你師父是會找來嗎?”顧衾心中百轉(zhuǎn)千回,想起以前秦九對上那老者,最后拼盡全力也沒弄死他,只是兩敗俱傷不過他們?nèi)缃裼腥耍媸桥錾希膊欢ㄕl輸誰贏。 萬俟言笑了起來,“我覺得就算師父真從幻符上看到我跟大師兄在一起,也不敢來找我們麻煩的,要是單獨一人,他說不定會來,可對上我和師兄兩人,他沒多大勝算,那老頭怕死,我估計他找來的可能很少很少。” 這事只能先放一邊,就算那老頭找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今還有別的事情要做,顧衾目光落在李云鍺和門口的尸身上,“尸體怎么處理?” 秦羨生起身掏出電話,“我來解決吧。”他認識穆老,解決這樣的麻煩還算容易。 至于李云鍺,顧衾起身過去把他身上的符篆取下,一取下,就打算掏電話報警。顧衾也不攔住,只說道,“你要是想打電話報警我也不攔著,不過你怎么解釋自己房里藏著一個女人,怎么解釋那棟立棺樓,怎么解釋你讓自己妻子住在那么邪門的樓里,你說你沒害你妻子的心,你覺得說出去大家會相信嗎?” 李云鍺撥打電話的手指頓住,喘著粗氣,死死看著躺在地上半天沒了聲息的霄霄。他是真的喜歡霄霄,想到以后再也沒了她,他的心就痛。” 顧衾冷笑,“你愛她?你也知道痛?那你知道你妻子如何?知道她會不會痛?知道你兩個兒子知道事情真相之后又會如何?” 兒子?李云鍺回神,“你……不要把這事情告訴我兒子。” 顧衾道,“不想你兒子知道也可以,這事情我不會再管,要看看你妻子如何,她會如何要求,你只要答應(yīng)她所有的要求就行。” “好。”李云鍺考慮半天終于應(yīng)承下來,他是很喜歡霄霄,可是兒子是他的血脈,他不想他們知道他丑陋的一面。 霄霄的尸身是秦羨生打電話叫人處理的。 第二天,顧衾告訴萬靜事情已經(jīng)解決,問她有什么想法只管提出來,李云鍺都會答應(yīng)。 萬靜的要求很簡單,離婚,她沒要李云鍺一分錢,只要他告訴孩子們是他對不起她,另外就是銷毀那棟樓。 李云鍺松了口氣,他其實不太愿意讓兩個兒子知道她在外面找小三的事情,開始不說不行。猶豫許久,還是給兩個兒子說了真話,兩個兒子知道后對他很是失望,最后也同意母親同他離婚。 那棟樓也在幾天后被摧毀。 萬家人也知道李云鍺出軌的事情,萬靜的弟弟更是叫人去把李云鍺揍了一頓。 第二個星期的時候,顧衾去給萬靜扎針,讓她繼續(xù)泡藥浴。 一個月后,萬靜的身體也好的差不多,原本打算給顧衾的報酬,顧衾也沒要,只是開口讓她把錢用在別的需要幫助人的身上就好。 萬家人見女兒身體好起來也是萬分高興,萬靜身體慢慢好起來,兩個兒子也想著她。這些年萬靜沒怎么工作,現(xiàn)在身體好的差不多就去學(xué)校任職做了一名教師。 李云鍺的母親,也就是萬靜前婆婆來找過萬靜幾次,都是祈求萬靜能夠原諒他兒子,說他只是一時犯錯,讓她看見兩個孩子的面子上原諒了他。 萬靜前婆婆并不知自己的兒子其實想殺了自己兒媳的,聽到的版本跟兩個孫子一樣,只以為是兒子出軌在外面有小三。還跑去問了李云鍺,得知他已經(jīng)和小三斷了,就跑來求兒媳能夠原諒了兒子。 可萬靜怎么可能原諒他,原諒一個想要她命的男人。 前婆婆來過幾次,得知萬靜是很不會原諒兒子的時候,嘆了口氣離開,自此再也沒有來過。 可顧衾又怎么會輕易饒了李云鍺,早在當(dāng)初就留了一股陰氣在他體內(nèi),日后自然有他受的。 這事情徹底解決的時候已經(jīng)是年底了,顧衾原本還擔(dān)心秦大哥師父會找來,沒想到是白擔(dān)心了,真如同萬俟言猜測的一樣,那老者現(xiàn)在不敢來。 又到了年底,家里人都挺高興,顧衾就把這些事情拋到一邊。 今年是要去程祖父祖母家過年,程家在南省的梁平市,程殷香就一個哥哥,早已娶妻生子,一兒一女,是顧衾的表姐表哥,程楚楚和程躍光。 再有兩天就大年三十,一家人就開車帶著陸倘直接去了梁平市。 表姐表哥對于顧衾的到來那是非常的興奮,畢竟這個表妹就是網(wǎng)上貼出的那個英雄。來了之后兩人還特意帶上顧衾出去請了朋友同學(xué)們吃了頓飯,這就有點像是小朋友們之間的炫耀了。 顧衾有些哭笑不得。 表哥表姐人都是很好,顧衾大多數(shù)都隨著他們。 程殷香弟弟見二老住在京城反而身體更好,也就放心了。 程殷香也是希望等年后二老在跟她一塊回京城,二老在京城住的也舒服,明顯能感覺身體上的變化,猶豫了下,他們也就同意了,最主要的還是想忙著照看小外孫。 過了一個年,大家又回了京城,等過了元宵節(jié),學(xué)校開學(xué)。顧衾也忙起來,接了不少看風(fēng)水的單子,其中有幾個和建筑風(fēng)水有關(guān),有一個困樓,房子是京城特有的四合院,本來四合院沒什么,前幾年這戶主把房子過給兒子結(jié)婚用。 兒媳嫌四合院太破舊,就裝修,不僅裝修還動了土,把其中一面的墻給封住,出入口開在了另外一面,偏偏另外一面的出入口對著一面大墻壁,隔的兩三米遠,一出門就正對那個大墻壁。 不經(jīng)如此,還把院子里面的景觀也修改了,原本院子右角落有一個小花壇,里面種了不少花花草草,旁邊另個小小的桂花樹。這媳婦不樂意,把小花壇拆了,在院子正中央砌了一個大花園,里面移植過來一個高大的柏樹,周圍種了一些花花草草。這樹原本就好幾年輪,過了兩三年過去長的又高又大,枝葉繁茂。 之后家里人身體總是出問題,要么就是兒輩們工作容易出問題。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老人家就覺得是不是動了土,風(fēng)水給破壞了。 跟兒子媳婦一說,兩人沉默,原本是不相信這些的,可老人嘆口氣道,“自動家里動了圖,小寶就動不動生病,你們帶去醫(yī)院看,醫(yī)生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樣時間長了肯定不是辦法,要不就找風(fēng)水師來看看。” 想起好不容易才出生的兒子,自大出生后身體一直不好,家里人生病,兒子也總跟著生病,這樣下去的確不是辦法,帶去醫(yī)院也檢查不出什么,再聽公公這么一說,就有些心動。 能住在這樣四合院的人,家境還是可以的,找風(fēng)水師當(dāng)然也是希望找個厲害點的。 就找了朋友介紹,朋友就介紹了顧衾,以前這人也是顧衾客戶,自從家里風(fēng)水動過后,真正是順風(fēng)如意。 兩夫妻是直接給顧衾打的電話,第二天顧衾就上門了。 看見顧衾那一刻,兩夫妻跟老人都有些懷疑,畢竟這位風(fēng)水師的年紀看起來實在是好小。要不是有好友在旁邊保證,兩夫妻都想讓顧衾走人。 顧衾一進院子就道,“你們家人總是生病,而且事事都不如意吧?家里應(yīng)該是四年前動過土,對吧?” 兩夫妻驚奇,點點頭。 顧衾四下看了眼,指著出口道,“出口動過。”又指了指花壇,“這里也動過。其實本來沒什么,但是出口正對著一面墻壁,這樣就成了口,口中間在來一棵木,那成了什么?” 看幾人茫然的樣子,顧衾道,“這樣就成了困,困在這樣的地方,身體容易出問題,主人也總是事事不順,所以想要破舊,挺簡單,把出口該一下吧,該回原來的面向,中間的柏樹也不是很好,可以挖去種上石榴樹,多子多福,對兒孫也挺好。”說著從口袋掏出一個香囊來,“這個東西掛在房間里,能保你們動土這段時間的安康,等動土后,之前那些不好的癥狀也都會慢慢消失的。” 顧衾這香囊里面包著一枚低等下品聚靈符。初次之外,顧衾還指點了下院里的風(fēng)水,告訴他們可以在院里那個位置擺放一些什么東西,兩夫妻都給記了下來。 等指導(dǎo)完畢,顧衾說道,“風(fēng)水上的指點就沒什么,不過這個香囊你們給我二十萬就行。” 她開價的確不低,二十萬對普通人來說算很多,對兩夫妻來說也是幾個月收入,雖然遲疑,但還是把錢打到顧衾卡上了。等顧衾一走,兩夫妻就問那朋友,“這風(fēng)水師怎么這么年輕?收費還這么貴,我們不會被騙了吧。” 朋友笑了起來,“別擔(dān)心了,二十萬不算高,聽說這位風(fēng)水師給人看風(fēng)水,大幾百萬的都收過,你們就放心吧,你瞧,顧姑娘還給你們一個香囊,回去趕緊掛屋里,保證接下來你們家再也沒人生病,凡事都順順暢暢的。” 兩夫妻還是不太相信,不過想著花了二十萬買了個香囊,還是回去掛著吧。 沒想到第二天兒子的感冒就好了,之前兒子晚上還總呼吸不順暢,早上一問,兒子昨天晚上睡的可香,兩人這才相信顧衾是真有本事,急忙聯(lián)系工人,打算按照顧衾說的把院子的出口改改,在把柏樹換成石榴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