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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古穿今]玄學稱霸現代在線閱讀 - 第92節

第92節

    吳正山很快過來了,見馬一豪坐在位置上不動,滿頭大汗,心里有些奇怪,“顧同學,這是怎么回事?”

    馬一豪他其實不怎么熟悉,是他一位朋友托他幫忙找位風水大師的,他跟那朋友關系不錯,那朋友和馬一豪有生意上的來往,具體關系如何,他就不太清楚。

    顧衾把事情說了一遍,聽完吳正山臉色難看的嚇人,他是警察,破下的案子少說也有幾百,兇殘的犯案現場他也見過不少,能夠想象的出那三歲小女孩最后的絕望,害怕和掙扎。

    連自己女兒都不放過的人,這樣的甚至不配稱為人,畜生都不如。

    吳正山說道,“只要有足夠的證據,他親口承認的話,這案子可以起訴,勝算很大。”

    馬一豪一聽,心里放心一半,只要他不承認,就沒有證據,就算他們報警,警察去山洞里挖出尸體,他也可以把責任推卸掉的,只要死不承認就好。

    “證據我有。”顧衾回到辦公桌前,取了剛才豎放著的手機,把里面剛偷錄下來的證據給吳正山看,“你看這個證據行不。”有時候高科技還是很好用的,她之前套馬一豪的話就是為了錄下罪證而已。

    馬一豪臉色劇變,心里又驚又駭,這臭丫頭竟然錄了視頻……

    吳正山看完視頻笑道,“這就沒問題了,這下他算是跑不了的,不過當初在他老家犯的案子,肯定還要回去那邊報案取證什么的,你別擔心,我來處理就行,事情有結果就跟你說聲的。”又轉頭看了馬一豪一眼,“他怎么回事?”怎么一點反應都沒。

    顧衾道,“一點小把戲。”手指動了下,纏在馬一豪身上的煞氣退去,他便恢復了自由。

    “你,你們……”馬一豪思緒變換,眼珠子轉動了幾下,“要不這樣吧?你們要是愿意,我花一個億買你們手中的視頻。”他還是認為沒有錢辦不到的事情。

    顧衾看著他,“給十億也換不來,你就等著在牢房你懺悔你做過的那些事情吧。”

    吳正山心中感概,這么年輕的小姑娘,是非分明,心存善念,真是難得了。

    “好了,顧同學,我先把人帶回來,你把視頻傳我,這事兒我們會盡快辦好的,不過……”吳正山猶豫,“你這第一次接待客戶就把人給送去警局,對你不會有影響吧?”怕她以后沒客人敢上門。

    顧衾笑道,“吳隊長不用擔心,我只是不接待大惡之人,人性難測,人有小心思和一些邪念都正常,只要能控制住,不犯下大惡之事,我并不會多管,該幫的也一定會幫。”這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君子,哪兒有人能夠半點小心思都沒。

    “行,那我先走了。”吳正山把馬一豪給拷著帶去了警局。

    顧衾跟著一起下樓,果然就瞧見一股陰氣若有若無的跟著馬一豪,她不動聲色的結印,那陰氣慢慢拘于她手心之中,她喃喃細語,“你也安心吧,他會受到應有的懲罰,就算進了牢房,我也不會讓他那么好過,你的執念已散,不如去輪回,下一世,定會碰上一個愛你呵護你把你當成寶的父母。”她留了一股陰煞之氣在馬一豪體內,以后他的身體會越來越差,進了監獄能不能熬下去都不一定的。

    怨靈如何聽得懂,顧衾不再多言,帶它回了鋪子,花了一上午的時間將它超度。

    吳正山也帶人回了警局,把事情跟上面說了一遍,這事兒算是大案,目前社會上這樣虐童案不少,上面的人很重視,這還是一起親生父親虐殺自己孩子,影響更加惡劣。上面的人決定把案子交給吳正山,讓他跟那邊的警局聯系。

    馬一豪的現任妻子也已被逮捕,等著吳正山去聯系那邊的警局之后立案,疑犯兩人暫時看押。

    吳正山很快去了馬一豪的老家,十一年前那個破舊的小縣城如今已經繁華多了,馬一豪住在附近的村子上,村上沒什么變化,就是破舊的平房少了,二三層的小樓房多了起來,周圍的山還在。

    帶著鎮上的警察一起去了山里,又按照顧衾給的地址找起那山洞,現在進山的人少,幾人也不熟悉路線,找了好久才找到那個山洞,進去之后偵查,挖掘,挖了一米多深才挖出一具裹著毯子的骨架。

    十多年了,尸身早已腐爛,只剩骨架,那床包裹著尸身的毯子也已經腐爛的差不多。幾個警察看著那具小小的骨架,倒吸了一口氣,沉默不語,默默開始收集,這些東西要全部收集作為證據,現場還要拍照。

    都過去十一年,就算立案開審都有些難審,好在有視頻為證,好在這案子被人揭露。

    罪證收集,他們又去村上調查,周圍鄰居們的口供肯定都是要知道的。

    找了幾戶人家,問了他們還記得馬一豪和他女兒嗎。

    好歹在村子里住了二十年,村民們都還記得,馬家情況也特殊,馬一豪十五歲的時候父母就意外過世,就剩他一個人,留了房子跟一點存款給他。

    村民們這會兒看警察問話,都湊了過來,七嘴八舌說了起來,“肯定還記得,他女兒當初可是被人販子拐走的,這么大的事兒,哪能忘記,咱家老頭還去幫著搜了一天一夜,都沒找到,之后可把我們給嚇著了,有小孩的人家都不讓孩子們出去玩,就怕被拐走。對了,警察同志們,怎么現在問起這事情?是不是孩子有線索了?那些人販子真是可惡。”

    幾個警察心底嘆了口氣,都暗暗想著,孩子是有線索,可早已經死了。

    吳正山又問,“那你們對馬一豪什么印象?住一個村子有沒發現他有虐待孩子?對那孩子又有什么印象?”

    村民們詫異,“警察同志們,什么叫虐待孩子?這咋回事啊?”

    吳正山道,“有人揭露他虐待孩子致死,我們是來查證的,還請你們配合一下。”

    “啥?”村民們沸騰了,“咋可能啊?虐待孩子,這……”

    “呀,聽警察同志這么一說,我也覺得當年的事情有些不對勁,他家小妮子可是從來不出去玩的,怎么偏偏那天跑出去玩?還是到晚上才跟我們說孩子不見,按理說小妮子沒回去吃午飯都該注意到了啊,這不對勁,是不?”

    “可不是,我還記得那會兒有天晚上,我家小崽子跑回來跟我說他看見隔壁馬叔叔打小妮子,我以為是小妮子鬧著找媽,所以馬一豪沒忍住又教訓孩子。結果那幾天我家小崽子特老實,還總跟我說,‘媽,我可聽話了,你千萬別跟馬叔叔打小妮兒一樣打我。’我那會兒都沒當回事,現在想想,怕是馬一豪虐待孩子給我家小崽子給看見了吧。哎,我讓我家小崽子過來,不過這事兒都過去十一二年了,他那會兒也小,也不知道他還記得不。”說著匆匆回屋把打游戲的兒子給喊了出來。

    ☆、第 165 章

    這嫂子很快把兒子叫了起來,小子看著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一副不樂意的樣子,嫂子道,“你這孩子,別一副不樂意的樣子,找你是大事兒,警察問你話呢。”

    小子下樓見了警察倒收起那副不耐的樣子,“這是怎么了?”小村子很少有什么大案子發生,都是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也用不著警察上門來的。

    吳正山道,“你還記得馬家的小妮子。”他指了指隔壁很是破舊的小平房,“就是這家,十一年錢,他家有個三歲的女孩,你有沒見過她父親打她?”

    “這事兒……”小子皺了下眉頭,仔細想了會,“這事兒我好像還記得,那年我也才五歲,印象太深刻,所以一直沒忘記。我就記得那天晚上我跑出去玩,回來的時候聞見隔壁燉rou的味道,實在饞的很,就跑去扒窗子看了會,就發現隔壁馬叔叔在打小妮兒,下手可狠,一腳把小妮兒踹出去好遠,又那旁邊的東西朝小妮兒身上砸,我,我都看見小妮兒嘴里鼻子都流血了……”

    想起這件被封塵在心底的往事,小子臉上一副驚懼,“我回來跟我媽說,我媽還不信,那幾天我給嚇住了,以后也不敢去扒隔壁窗子了。”

    小孩子調皮,家長受不了就會打一頓,一般也就是拍兩巴掌了事,誰家能逮著孩子使勁踹使勁打,都打的鼻子嘴巴出血,這是下了多狠的手,完全就是虐待孩子。

    村里人回想起來,難怪小妮子怕人,很少跟人接觸。

    小子遲疑了下,問警察,“警察叔叔,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說案子早就結了嗎,是被人販子拐走的。”

    旁邊的嫂子拉了他一把,湊他耳邊道,“聽警察同志的意思,小妮子不是被人販子拐走的,是被他爸給虐待的,應該是那孩子被打死了,不然十幾年前的案子怎么還要重新調查,估計是要翻案。

    小伙子一聽就傻眼了,第一次聽說把自己孩子虐待致死,對他的沖擊還是很大的。

    周圍鄰居們把該回想起來的事情都回憶了一遍,這才發現許多不對勁的地方,都跟警察們一一道來。

    等警察離開,這個小村子也沸騰起來,不用一個小時,馬一豪虐殺自己女兒的事情就傳開了,他們知道警察雖沒明說,但那個意思八九不離十。

    這事兒對大家觸動很大,還被人發到了網絡上,應該就是那村子的年輕人發的。

    十一年前的案子要重審,還是虐殺,這帖子在網上很快火了起來,馬一豪的底細也都被扒了出來,有知情人說他跟現任妻子都在警局里面關押著,又說馬一豪這些年一直沒有子嗣,到處求爺爺告奶奶的,原來一切都是報應。

    沒幾天這案子就進入起訴流程,吳正山跟顧衾說了聲,這案子現在很受重視,所以會比別的案子提前審判,到時候讓顧衾也去法庭觀案,顧衾點頭同意。

    因為這事兒,顧衾的鋪子也有了些名氣,畢竟馬一豪在京城也算有積分薄面的人,突然出這事兒,不少人忍不住調查了一番,得知跟顧衾有關,又忙著去查了顧衾的資料,現在京城不少人怕是都知道顧衾,也知道她的風水鋪子,知道她在岱山的事情。

    真正有本事的風水術士不多,京城這些生意人,上流社會的人偶爾有些解決不了的問題就愛找風水師,他們現在就算知道顧衾真有本事,能把馬一豪藏這么深的事兒都給看出來,本事能不大嗎。

    可這么大本事,他們卻不敢找來,為啥,他們這些人誰還沒做過點虧心事,就怕這大師把他們也給揭發了。

    這倒是他們多慮,這世上誰沒點小心思,沒干過點錯事,只要不是罪大惡極的,顧衾根本懶得管。

    這事兒就連白家都知道,白家當初因為一念之差害的整個白家分崩離析,之前他們或許還猶豫這事情是不是顧衾做的,直到前些日子查到顧衾頭上,知道她在岱山所為,現在又加上這事兒,基本就肯定當初白家的事情是她做下的了,并沒有什么幕后高人幕后師父什么的。

    白父這些日子想重新做生意,知道這事情后,打算帶白家老三去跟顧衾道歉,畢竟過年那次白老三得罪了人家,就怕到時候他們做生意,這姑娘又使什么絆子。

    白父領著白子冀去顧衾的鋪子,現在沒什么客人,不需要預約。

    等人過來,顧衾看著也沒什么意外。

    白子冀在家的時候都被白父叮囑了好多遍,來了一定要好好道歉,這個小姑娘真不是他們惹的起的,隨隨便便要了他們的命都不是什么難事,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白子冀心里沒當回事,但這段日子被打擊不小,以前處處喊他一聲三少爺,現在出門,誰來理他,有次在外面鬧,還被人蒙頭打了一頓,之后就真老實不少。

    白父上前道,“大師應該知道我們是為了何事而來的,今天過來就是想跟大師道歉,以前是我不對,有了不好的心思,如今也知道錯了,還請大師給我們一個機會。”

    顧衾道,“白老板坐吧。”

    白父跟白子冀坐下,顧衾接著道,“白老板既然找到,我也如實告訴白老板,只要以后白老板做的事情不涉及我都家人,其他的我是不會管的。”她這話也就是明確告訴白父,當初對付白家只是因為老父動了顧嘉而已。

    白父心里大概也清楚了,暗嘆了口氣,又有些慶幸,幸好當初顧嘉沒出什么事情。

    兩人說了句話,白子冀也跟顧衾道謝,為了過年那次在酒店的事兒,顧衾表示不會追究,白父徹底放心。

    兩人離開,白父心里也是真沒半點想要報復或者奪回白家的想法,實力相差實在太懸殊,那種實力還是無法逾越的,哪怕你爬上再高的位置,都沒得法子逾越。

    顧衾也料到馬一豪的事情出了后,一開始肯定不會來有人找她幫忙的,就連岱山那邊也受到些影響,她正好落個清閑,反正是不擔心沒生意的。

    禮拜天沒生意,顧衾就去會所看看,想讓程殷香輕松些,會所生意非常好。

    金卡早就全部賣掉,有些甚至想出更高的價來收,程殷香都沒答應,會所容納人數有限,所以金卡肯定也是有所限制的。

    會所的工作不算重,客人來了后喝上一些蜂蜜水或者果酒,準備好藥浴給客人,半小時后就能過去休息室休息了,基本客人都會留在會所睡一會,沒時間的就睡小半個鐘,時間悠閑的基本能在會所睡一下午。

    會所也是按時間,藥浴來消費,每次消費肯定不會低,甚至比外面頂級的美容會所還要貴,可卻沒人嫌貴。因為大家看見了效果,真的能夠看見氣色變好,眼底的疲勞沒了,精神好了,皮膚也好了。

    這種一傳十,十傳百,來的人就更多了,好多都預約不到時間。

    程殷香是老板,平時也不需要她做什么,每天抽空去看看,開會的時候去去就行了。她現在懷孕了,陸青戎還特意幫她找了個秘書,全權處理會所的事情,基本上什么事兒都不要cao心的。

    過了沒幾天,吳正山過來告訴顧衾,馬一豪的案子會在十月底開庭,她作為證人,也是需要到場的。

    顧衾表示知道,很快到了開庭的日子,秦羨生陪著她一塊去的,這不是顧衾第一次來法庭,當初才來到這世界,告了醫院和顧德江,只不過那次她輸了。

    證據什么都有,開庭審理的也挺公正,不過馬一豪請的律師似乎不錯,好幾次都反駁了下來,甚至提出那份視頻不能作為證據,說錄視頻的人是有意套馬一豪的話。

    警方這邊的律師就問在山上發現的尸骨是怎么回事,外面包裹的毯子是怎么回事,尸骨上的一些骨折又是怎么回事。

    辯方律師就說,許是其他人所為,或者是村里人不小心弄死孩子給扔進山洞你埋著了。

    法官就道,請給出證據,任何懷疑性的假設都不存在。

    接著雙方的律師又是一場辯論,最后警方這邊的律師問馬一豪,還記不記得當初孩子是幾點出去玩的。

    馬一豪就說是早上十點左右的樣子。

    律師繼續問,“孩子中午回來過沒?”

    馬一豪:“沒有。”

    律師:“那請問孩子中午沒回來,身為孩子的父親你為何不急,不是中午開始找人,為什么晚上才跟人說孩子不見。”

    馬一豪:“中午我跟妻子有事出門,所以沒注意。”

    律師:“你們就一個孩子,孩子上午出去玩沒回家,中午你們說有事,為什么不肯去找找孩子?”

    馬一豪:“我們以為孩子在鄰居家里。”

    律師:“為什么以為孩子在鄰居家里,是經常把孩子放在鄰居家里嗎?還是孩子經常去鄰居家里玩。”

    馬一豪遲疑了下,“是的,孩子會經常去鄰居家,所以以為孩子去了鄰居家。”

    ☆、第 166 章

    律師問,“你肯定孩子會經常去鄰居家嗎?”

    馬一豪點頭。

    早就請了村子里的人過來作證,等把人叫上來,馬一豪就愣了,律師問了幾個問題,鄰居如實回答,告訴大家,小妮子根本就沒去過鄰居家,長到三歲,性格內向,基本不出門,跟村里別的小朋友們也不一塊玩,他們很少見到小妮子。

    律師在問馬一豪,馬一豪又改了口供,說時間太長久,他記錯了,律師在幫他一辯解,他就鎮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