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任毅道,“回去看看家里的祖墳。” 少年還是挺聰明的,一下就猜出是怎么回事了,瞪眼問任毅,“爸,你不會還相信這個吧,是不是又找人看過了,說是家里的祖墳問題?爸,我跟你說,這都是迷信……” 顧衾跟陸青戎還站在門口,聞言,顧衾才敲了敲門,任毅想說的話也沒說出口,轉身把病房門打開,看見是顧衾就道,“大師,您來了?我們是這就出發(fā)?” 少年聞言,忍不住看向顧衾,等瞧見是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時,呆了下,到底還是沒說什么,只扯了扯任毅,“爸,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任毅頭疼,知道兒子從來不信這個,他自己現(xiàn)在也是半信半疑的。 顧衾笑道,“任先生不妨先跟他說好,我們在動身。” 少年看了顧衾一眼,沒說話。 任毅只能先跟兒子去了醫(yī)院的走廊上,一出去少年就道,“爸,這種事情就是迷信!況且就算真有這種人,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能行嗎?肯定是個騙子,你這是何必?我看待會就讓她走吧,爸要真信這個,我們就好好找個大師,別什么人都信。”說白了就是不相信顧衾。 醫(yī)院走廊挺空曠的,兩人走的也不遠,少年聲音有些大,病房里的人都聽見了,顧衾沒在意,她年紀小是事實,被人誤解也正常,沒必要解釋什么,把事情做好,別人自然就信服了。 任奶一臉歉意,“這個,大師啊,真是對不起,我孫子不太信這個,他不是針對你的,現(xiàn)在的孩子們啊,都是這樣。” 顧衾道,“奶奶,沒事的,我不在意。” 外面的任毅也有些頭疼,“任博,我們先不說這個,跟人家都說了,先帶人去看看吧。” 任博也就沒吭聲了,他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既然約好了,他也不能直接針對那小姑娘。進了病房,顧衾看了任博幾眼,任博也正好看向他,任博忍不住道,“爸,待會我跟你們一塊回老家,反正今天都請假了,課業(yè)晚上回來補上就行了。” 顧衾笑了下,“你怕是去不了的。” 任博愣了下,“為什么?” 顧衾道,“待會你會有電話過來的,自然是去不的了。” 任博道,“你在說什么?” 任毅他們也是看著顧衾,還是任mama道,“行了,阿博你別鬧了,趕緊回學校你,你媽跟你媽帶大師回老家看看吧。” 任博堅持,“不行,我也跟著一塊,正好好久沒回去了。” 剛說罷,任博兜里的電話忽然響了,病房里的人都呆住了,都忍不住去看顧衾,心里的震撼可想而知了。 任博顯然也被驚住了,猶豫了下,還是出去接了電話,不一會又進來了,神色糾結,跟任毅道,“爸,我就不過去了,我回學校還有些事情。” 任家人更加驚奇了,心中對顧衾也信服多了,任毅道,“行,你要是有事就趕緊回學校去吧。” 任博最后看了顧衾一眼,這才離開了。等人一走,任毅妻子驚奇道,“大師,您怎么知道有人會給我兒子打電話?” 顧衾笑道,“自然是看出來的。”她也不愿意多說什么,問道,“要不我們現(xiàn)在就起程過去吧。” 任毅妻子還想問問是誰給她兒子打的電話,見顧衾不愿意多說,也不好意思問了。 一行人這才起程去了任毅老家。 任毅老家距離京城不遠,就在京城附近的鄉(xiāng)鎮(zhèn)上,車程大概三四個小時,陸青戎跟顧衾開著車子跟在后面,陸青戎今天也是第一次見識顧衾的本事,不過是看了那少年幾眼,就知道他有電話來,難道真能從面相上看出這些? 自然是不可能的,顧衾不過是開天眼看了下,在怎么厲害的玄學術法都沒可能從一個人面相上看出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情,不過就是因為天眼的原因。 一路上顧衾閉眼休息,她沒到目的地,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所以只能到了目的地再看,不過一般的朱砂符紙鐵鏟什么的都帶了。 四個小時后就到了目的地,是個小城鎮(zhèn),直接去了任家的祖墳,是在一座山上,顧衾上山的時候四周看了下,這地方的風水不錯,只要不是墳地選在這山上特定的幾個xue位,一般都不會有什么問題的,隨便找個地方埋,對后人都沒什么影響的。 任毅見顧衾四處看著,忍不住問道,“大師,可有看出什么來?” 顧衾道,“這地方風水不錯,附近也是山清水秀,養(yǎng)老的好地方,這里暫且看不出什么來,先去祖墳看看吧。”沒有被人為破壞太多,所以靈氣比別處也多些,的確是養(yǎng)老的好地方。 任毅這種情況大多都是祖墳被人動了,當然也不排除其他的一個情況,但是沒可能是家中風水的問題,要是家里頭,不至于連父母和meimei都受到牽連的。 任毅帶著他們繼續(xù)朝著山里走去,走了約莫半個鐘頭就差不多到了,任毅指著其中一處墳地道,“大師,就在那里了。” 墳前豎著大墓碑,周圍清理的很干凈,能夠看的出來經(jīng)常有人過來清理周圍的雜草的。 顧衾四周看了下,墳頭正東方有個小山坡。他上來的時候見到過,整對著墳的西面,這墳找的位置也不錯,又是這樣一個xue位,對子孫后人都有很大的好處的。 她又在墳四周轉了一圈,墳頭四周很明顯有幾塊地方被動過了,哪怕被人掩飾過,她還是一眼看出附近的土壤跟其他地方不一樣。 ☆、第 132 章 墳地四周有幾處土壤顏色明顯和周圍的不一眼,有被人挖動過的痕跡,再打開天眼看了一眼,這祖墳上面籠罩的一層黑灰的陰煞之氣,只這一眼,顧衾就知道這祖墳被人動過了,破壞了附近的靈氣,在祖墳周圍下了陣法,這樣一來,靈氣被破壞,只能聚集陰煞之氣,祖墳代表一家人的氣運,聚集陰煞之氣后,一家人自然會受到影響了。 顧衾看向任毅,“任行長,祖墳的確被人動過了,你可以過來看看這幾處的位置,雖然被掩蓋了下,不過還是能夠看出和別的地方有些不同的。”說著伸手在那幾處指了指。 任毅來到顧衾指的位置上仔細查看了下,仔細看的話,的確能夠看到這幾處的泥土還是和旁邊的有些區(qū)別的,他臉色發(fā)白,手也有些抖,“到底是什么人這么狠毒。”又起身回頭問顧衾,“大師,是不是因為這下面埋了不好的東西,動了祖墳的風水,所以我家里人才會這么倒霉的?” 顧衾點點頭,任毅氣的不行,蹲下身子徒手就想把這泥土挖開,看看里面到底埋了什么東西,顧衾上面阻止,“任行長,這東西不能隨意亂動,我來處理吧,你在一旁看著就行了。” 任毅氣的臉色發(fā)白,到底還是起身退后,“多謝大師了。” 顧衾今日來也是帶了工具的,她去了一把小鏟子過來,蹲在地上挖了起來。被動過的地方有無處,應該是一般的五煞陣,五煞陣其實也就是一種聚集陰煞之氣的陣法,不過作為陣法里的法器卻都不一樣,這些法器并不是吉法器,而是專門用來聚集陰煞之氣的陰煞之器,同理還有一些符紙也是可以的。 顧衾并沒有開天眼先看下面埋的是什么,她只慢慢的把泥土挖了起來,挖了大概有半米左右的時候,就能感覺到下面有什么yingying的東西了,輕輕把上面的一層泥土掃開,露出里面一樣一塊黑鐵一樣的東西,顧衾回頭跟呆住的幾人說道,“別動,我先把另外幾個地方的挖出來。” 任毅跟妻子點點頭,看向顧衾的眼神更是佩服,陸青戎也有些動容,這種事情再怎么聽外人說也不如親眼看見讓人震撼的。 顧衾不語,拿著鏟子來到其他幾處,依舊把上層泥土鏟開露出那塊黑色的東西來,其他三處也是如此。十幾分鐘后,祖墳周圍五處的地方就被顧衾全部挖開了,她觀察了一下,這五煞陣的幾個方位其中一個稍微有些偏差,看樣子是陣法的陣眼有些沒偏差了,不然只怕任家早就出了人命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布置陣法的人連陣眼都偏差了一點點,顧衾猜測這人修為應該不高。 任毅他們幾人看出五處都挖出東西來了,也是驚訝,任毅忍不住問,“大師,這下面到底是埋了什么東西?就埋著這幾個東西,就能壞了祖墳的風水嗎?” “自然。”顧衾回道,一邊蹲下身子把那東西上面的泥土掃開,“這是五煞陣,讓祖墳聚集煞氣,破壞附近的吉氣靈氣,這人其中一處陣眼偏差了點,不然你家早就出了人命了。” 任毅跟妻子相視一眼都忍不住出了冷汗。 顧衾說罷不再言語,盯著那坑中的東西看了會,這東西看起來有些像鐵器,應該是極陰之地養(yǎng)過,天眼一看就能看見上面濃郁的黑煞之氣了。 顧衾告誡其他幾人,“待會我會破了這陣法,你們不要上面,退后十尺外,不管等多久都不能進來打擾我,可記住了?” 幾人連連點頭,陸青戎道,“衾衾,注意安全。” 顧衾點頭,看著幾人退后了不少,這才取了朱砂符篆布了陣法,陣法成后,他盤腿坐在陣法中央,隨手五道符篆打了出去,那五道符篆直接打在了五煞陣的五個陣眼之上,遠處的幾人耳邊似聽見嗡的一聲,震的都有些耳鳴了。 五人站的遠,也看不清楚五煞陣周圍的情況,只能看見顧衾坐在中間,閉著眼睛,過了會又是五道符篆打了過去,如此過去了十分鐘,她已經(jīng)打了七次符篆出去,身邊那一疊符篆眼看就到底了。 等到最后幾張符篆打了出去,三人都有些急了,提心吊膽,顧衾卻沒任何不懼,這人修為并沒她高,這些符篆打過去一開始那幾個陰器掙扎的厲害,這會兒已經(jīng)弱了下來,幾乎沒有在掙扎了。 符篆沒有,顧衾幾道元氣打去,那幾個陰器就徹底安靜了下來,顧衾卻是不動,繼續(xù)運氣元氣消散周圍的陰煞之氣,這祖墳xue位不錯,不過是周圍的靈氣被破壞掉了,只要把陰煞之氣驅散就沒什么大問題了。 這一坐就是三個小時,等到祖墳附近的陰煞之氣再無顧衾在慢慢睜開了雙眼,陸青戎見她睜開眼睛,心里也是松了口氣。畢竟一開始還能看見顧衾有一些動作,半小時后她就不在動彈,只盤腿坐在那里,他也有些給嚇到了。 顧衾起身隨手把五個坑里的東西去取了出來用了外套抱起來拎著,對任毅道,“行了,沒什么大問題了,祖墳也不必遷移了,周圍的陰煞之氣我都已經(jīng)驅散了,對祖墳沒什么大的影響了,不過到底還是有些破壞,需要一些時日的修養(yǎng),這段時間可能會讓你們家里有些不順,但是不會有什么大問題,可能家里人會得些小病小痛,感冒風寒什么的。” 任毅松了口氣,跟顧衾道謝,又見她臉色有些發(fā)白,擔心道,“大師,您沒事吧。” 顧衾搖頭,“無礙,沒什么影響,行了,我們下山去吧。” 陸青戎過來指了指顧衾手中的東西,“衾衾,是不是都是因為這東西?這東西你打算怎么處理?” “毀了就好了。”顧衾道,這東西是陰邪之物,留著沒什么好處,況且她也打算給任毅家祖墳下五煞陣的人一點教訓,只有毀了這東西,才能反噬了那人。 任毅上前道謝,“真是多謝大師了。”直到現(xiàn)在他才是真的相信這世界上原來還是有這種人的。玄學,如此神奇的東西。 幾人一塊朝著山下走去,到了山腳的時候,顧衾說,“你們先去車上等我吧,我把這東西銷毀了就過去。” 其余幾人先下了山,顧衾在一顆大樹下盤腿坐下,把五個陰器放在地上,運氣元氣直接將幾樣東西全部震毀,京城一處民宅里的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突然嘔出一口血來,臉上全是驚懼之色,“是誰……怎么可能……”說著又是一口血吐出,臉色慘白,雙眼一閉,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只有鼻翼間還有微弱的氣息。 顧衾見東西被毀掉,心里冷笑了一聲,這東西如果是那人親自在陰邪之地養(yǎng)出來的話,這人不死怕也活不久了,隨手把東西埋掉后就去了山下跟幾人會和。一路無言,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了。 任毅先去了醫(yī)院,任父的傷勢已經(jīng)穩(wěn)定,任姑姑跟任母都在醫(yī)院照顧著,一看見他們回來,任母就問道,“阿毅,事情怎么了?” 任毅就把事情說了一邊,任母聽見祖墳下面真被人埋了東西,臉色也有些發(fā)白,“到底什么人,怎么這么狠的心腸,動祖墳,遭天打雷劈的……” “媽,別擔心了。”任毅道,“大師都已經(jīng)解決了,沒什么問題了。” 任母又過來跟顧衾道謝。 任毅道,“大家都還沒吃,媽,我先帶大師他們出去吃飯。” 任母和任姑姑都已經(jīng)吃過了,任毅帶著顧衾,陸青戎和妻子出去吃飯,飯桌上,顧衾沒提貸款的事情,只說道:“這事情應該是任行長周圍的人做的,可能是任行長得罪了什么人,也可能是跟任行長職場上的人有關,這人不查出來,任行長只怕還是不能安心。” 顧衾的想法很簡單,她做的越多,貸款就越容易下來,欠下的人情債約多,任毅能幫他們的忙也就越大。 任毅自然也覺得這事兒跟自己有關,家里只有個meimei,meimei也是老老實實的,嫁的人家也是本分人家,家里是做生意的,也不是很大的生意,不會得罪這種人的,況且要是妹夫家,也不至于他們家遭殃,也只有他的原因了。 他是行長,在這位置上也有些年頭了,他一直兢兢業(yè)業(yè),有可能是之前得罪的一些客人,也有可能是有人想往上爬,他卻成了攔路石,至于到底是誰,他真的不能肯定。從老家過來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想這問題了,沒想到這大師會主動提起,任毅道,“大師,真有辦法知道是什么人做下的?” ☆、第 133 章 顧衾點點頭,“自然是可以的,不過要準備兩三日,我也需要休息兩日,任行長要是想找出這人,三日后我在幫你如何?”其實現(xiàn)在找出那人也不難,只是她很清楚,太容易辦到的事情都不能讓對方感激,若是讓任毅覺得這事情能夠這般輕易解決了,這人情也會被他看清很多的。 剛才祖墳那邊顧衾也的確耗費了一些心神,休息兩日也是正常。 任毅聽顧衾這么一說,想起之前在老家祖墳的時候,這大師幫著處理后臉色都有些發(fā)白了,想來心神耗費了不少,需要休息兩三日才行了。他心中感激的不行,想著只要他們貸款的事情能給出合理的材料,幫一下也不是不可能的。 之后幾人沒在說這事情了,開始聊一些別的了,快吃完的時候顧衾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來,跟任毅的妻子道,“阿姨,有些話我想跟你說一下。” 任毅妻子抬頭,有些驚訝,“大師有什么話想說?” 顧衾道,“是關于令郎的,早上在醫(yī)院的時候阿姨問我是誰給令郎打的電話,那會兒老爺子還在病床上,不愿意他們太擔心,所以沒告訴你,給令郎打電話的應該是他的女朋友。我觀令郎面相,他有桃花劫。我看過令郎他耳高于眉,額頭寬闊高聳,人很聰明,在學校讀書也是名列前茅,犬子今年應該剛升的高三吧。” 任毅妻子聽的臉都有些白了,急忙回道,“大師說的對,犬子的確是剛升的高三。”這還沒上幾天學,兒子怎么就談了個女朋友?還會有什么桃花劫? 顧衾的確早上就看出任博有桃花劫,不過是剛剛才面相上顯露出來的,距離桃花劫事發(fā)應該還有一段時間。早上任父又要動手術,所以任毅妻子問誰給任博打的電話,她就沒說。 至于早上為何知道是任博女朋友給他打的電話,當然是她開了天眼看了下。原本就知道任博會有桃花劫,所以顧衾才開了天眼看看是怎么回事,天眼里看見一個長相嬌媚的女孩子在酒吧里給任博打的電話,哭哭啼啼的,說是在酒吧被人調戲了,要任博過去救他。 顧衾看到這里就沒看下去了,知道任博的桃花劫應該就是這女生了,大白天跑酒吧去玩,先不說她人品如何,只是在男朋友明說家里有人住院要動手術的時候,還強硬的要男朋友過去酒吧,這女孩就有些自私了。不過任博也有錯,爺爺住院動手術,女朋友一鬧他就妥協(xié)過去了。 顧衾不評論這些,眼下幫著解決任博和任毅的事情才是緊要的。她道,“令郎的事情我會幫著處理,令郎的面相很聰明,以后考取一所一類大學也是很容易的,只是我發(fā)現(xiàn)令郎官祿官隱有黑氣,只怕這次得桃花劫對他以后的學業(yè)有印象的。希望你們二位回去后裝作不知,不要跟他發(fā)脾氣,他年幼,現(xiàn)在同他發(fā)脾氣,他只怕會越發(fā)的倔著,越發(fā)同那女生來往。” 她說的官祿官在印堂上面一點的位置,年輕時這官祿官跟學業(yè)也有些關系的,所以能夠從個宮的位置看出這人今后的學業(yè)狀況如何。任博很聰明,今年又是高三,一般沒什么意外情況的話,肯定能考上一所好的大學,可是他的官祿官位置這會兒卻很暗淡,顯然他的學業(yè)會出問題,甚至有可能高三都沒讀完就會被開除或者休學的。 他此刻又有桃花劫,所以這學業(yè)的影響肯定也是跟著桃花劫有關了。 “這真是多謝大師了。”任毅妻子連連道謝,她剛聽見這消息的時候,真的是想立刻跟兒子打個電話問問她是不是談了女朋友,現(xiàn)在聽大師這么一說,反而冷靜下來了。她跟丈夫都是高知識分子,可那又如何,碰見兒子出了這種事情,大多數(shù)都會急的失去理智的。 任毅也沒想到一向乖巧的兒子會談了女朋友,甚至在父親動手術的時候,這小子還一個電話被招走了,這會兒又聽大師這么說,臉色更加難看了。 顧衾接著道,“這事兒不急,我先讓人去查些東西,令郎的桃花劫還有一段時日,現(xiàn)在沒什么問題的,所以兩位也別著急。” 任毅道,“這事情真是謝謝顧大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