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幾個監考老師都沒說話,只有柳鳳珠很不滿,“你這小姑娘,沒事不要亂說,你才多大年紀?知道些什么。” “我怎么亂說?”顧衾淡然道,“還是說難道你們希望這病患肚子里的孩子不保?你們是打算給她治病的吧?我建議可以等十天,這樣去醫院也能檢查的出來了,要是沒懷上,在給她治療就好,可若是懷上了,先用食療幫著調養身子就好。” 柳英不說話,下面的同學也都有些懵了,不知眼前是怎么回事。其實這些同學都有些不太相信顧衾,他們都是學中醫的,都知道滑脈在二十天的時候根本把不出來滑脈,這少女肯定是胡扯的吧? 但是要胡扯也不用說這種大話,不過幾天后,去醫院能檢查出來不就拆穿了?還是她覺得自己答案錯了,所以想糊弄一下大家? 眾人心思各異,顧衾也不想多說什么了,收拾了東西走了出去,路過病患的時候,她說道,“你最好過幾天去醫院檢查下,畢竟孩子來的不容易。” 女人急忙道,“多謝小姑娘了,我肯定不會急著看病了,等過幾天,能檢查的時候去醫院檢查個,要真是懷孕了,那我還要多謝你了。” 顧衾點頭,沒多說什么,走出教室。 今天這是最后一場考試了,分數等著過段時間就下來了,急不得,顧衾還是很有信心的,這中醫師執照她是拿定了。 出去已經中午了,秦羨生還在路邊等著,上了車子,將軍也趴在后座上,見著是顧衾上來,稍微精神了些。這幾天將軍一直跟著他們到處跑,看樣子不太像到處看風景,而是在找人,顧衾大概知道將軍找的是誰,這么多年,它只怕一直沒有忘記那個害死它的人,一直找的人就是秦大哥的師父,它也想報仇吧。 顧衾坐好,秦羨生替她系好安全帶,“今天想吃什么?要不我們不出去吃了,我剛才買了菜回去,待會做飯你吃。” 顧衾咦了聲,“酒店能做飯?” 秦羨生失笑,“當然不能,我是說帶你回去,我在這里有房子,前幾天讓人弄了衛生,今天能回去住了。” “那行,那我們回去做飯吃吧。” 開車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了秦羨生的住處,不是太市中心的位置,在三環,是套小別墅,別墅區來著,周圍環境也不錯,有個大樹林和湖泊,這小別墅也不算大,小三層的,院子倒是挺大,里面布置了聚靈陣。 假山,池塘,樹木,這些院中的擺設也被布置成了一個小小的迷幻陣,修為低一些的,都沒可能自己進得去。 顧衾對陣法熟悉,沒人帶路,一樣走的進去,兩人進了小別墅,里面才被打掃過,一層不染的,秦羨生把遞給顧衾,“二樓上去第一間房就是你的房間,你先去睡會,睡一覺起來,我就做好了,你想吃什么?” “秦大哥,你做的我都喜歡。”顧衾是不挑剔,誰讓秦大哥做飯是真好吃。 六月中旬的京城已經很熱了,顧衾沒出什么汗身上也覺有些不舒服,上去二樓打算先洗個澡。一進去顧衾就看出這房間應該是重新換過風格的,不像外面的裝修,大多只有灰白黑三種顏色,這房間要相對的顏色多了些,但也不至于弄成什么粉色閨房,很大氣,很舒服的裝修。 房間自帶洗手間,顧衾進去,里面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干凈的毛巾,浴巾,沐浴露,洗發水,再也沒別的東西了,顧衾也不用不著護膚品。梳洗了一番,換上干凈的以上,別墅里的空調應該也快了,涼快了不少。 顧衾一出門,就看見將軍蹲在她門口,見她出來,還蹭了蹭她。 說起來,將軍似乎有些粘她了,將軍才跟著她的頭一月還有些不情不愿,現在就好多了,大多數的時候都喜歡跟著她。 帶著將軍下樓,秦羨生還沒做好,顧衾進了廚房旁邊,一個小時后,兩人才吃上,這會兒都三點了。 吃了飯,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也沒固定的看哪個節目,隨意的翻看著,聊了聊接下來幾天的行程,大概還是吃吃吃玩玩玩了。京城最出名的幾個游點都還沒去過,接下來的兩三天肯定要去看看。顧衾其實不算是真正的游玩,她去這幾個地方也正好是看看京城的風水,算是參觀一下。 京城風水在華國應該算是最好的了。 吃了飯,兩人哪兒都沒去,窩在家里聊天看電視,四點多的時候,顧衾電話忽然響了,是程殷香打來的,顧衾接了,程殷香問她考的怎么樣了,問了幾句,又囑咐她在外面小心些,這幾天出去玩的時候注意點,天氣太熱,不要中暑什么的,嘮嘮叨叨的說了半個小時。顧衾沒任何不耐煩,認真的聽著,還跟程殷香聊了好一會。 剛掛了電話,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個陌生號碼,顧衾接通,里面傳來柳英的聲音,“顧衾同學,你好,我是剛才的監考老師柳英,我給你師父打的電話,問他要了你的號碼,我想見你一面,你愿不愿意陪我這個老頭子聊聊?” 顧衾道,“好,柳老您報地址就行了,我一會兒就過去。” 柳英報了個地址來,兩人又開車過去了,到的時候都五點多了,能吃晚飯了,柳英選的地方是個茶餐廳。 顧衾進來的時候,柳英深色有些復雜的,在考場上的時候,他還不太相信這小姑娘的本事,隨后給賀得昌打了個電話,才從賀得昌那里知道了真實情況。也知道了當初學校里這少女救助同學的事情,知道少女并不是老賀的徒弟,不過是為了考取執照才需要一個師父,也知道少女還是個玄學大師,很厲害的風水大師。 也正因為從老賀那里聽了這些事情,柳英才覺得這少女方才說那位病患懷孕應該是真的了。 從老賀哪里知道這少女是個風水大師,他這才想見見這少女的。 柳英道,“顧同學,我已經從老賀哪里知道了你的事情,今天考場的事情我很抱歉,那位患病已經回去了,打算等幾天后先去醫院做個檢查,今天的事情,要不顧同學你,只怕我們這兩天就會給這位病患開藥了,那后果真是……” 顧衾道,“柳老不必自責,二十天的滑脈其實很難把出,一開始我也沒有把出來,不過是看了這病患的面相才發現一點端倪的,之后仔細把了脈才確定的。” 柳英苦笑,這可算是真本事,擱他身上都把不出這滑脈的。 不過今天來,柳英還是為了別的事情,“顧同學,我聽老賀說您是玄學大師,會看風水看相,所以老頭我今天是有個不情之請的。”這事兒挺麻煩的,京城不少風水大師,柳英都找過,可是根本沒辦法解決,聽說有個門派是都是玄學中人,只是這門派也只是聽聞,并不知在何處。還聽聞京城有個很厲害的風水大師叫姓秦的,卻也是不見其人。 另外肯定還有些高人,同樣不好找,今天能遇見顧衾也算是有緣,所以希望顧衾能夠幫一幫。 顧衾問道,“應該不是柳老身上發生的事情,我觀柳老面相孤家寡人一個,沒兒沒女,也沒什么親戚,但是有個似若親女的徒弟,應該就是這兩天監考的那個女子了。而且我觀她面相,發現她的命宮也就是印堂處有黑氣,這事情應該同她有關系,具體是怎么回事,我必須見到人,而且她夫妻宮有點問題,這事情同她的男人應該也有關系。” 柳老吸了口氣,這才不過見了個面,這少女就能從他們的面相上看出這么多的東西了,而且這事情的確跟徒兒她男人有關。 柳老問道,“那顧同學,你愿不愿意見見他們?”其實這事兒是徒兒的男朋友的事情,徒弟并沒什么事兒,柳老也不知顧衾為什么會說他徒弟也有災,既然這樣說,便想著讓兩個人都見一見。 顧衾道,“那我先見見兩人。”她也只是從面相上看了一點,具體怎么回事也不知道。 柳英這才給徒弟打了電話,沒說是誰,只說找到一個玄學大師,讓她立刻帶著人過來。其實柳英不愿意管這事情,只是他那徒弟就跟親女兒一樣,也疼了十幾年了,三十多歲,前兩年才找了個男朋友,愛的很,現在她男朋友出了事情,求到他面前來,也只有他在京城有一些這樣的人脈,所以到處求人,結果認識的人都沒法解決。 柳鳳珠聽說師父已經找了個大師幫男友看看,立刻給男友打了電話,兩人一塊過來了柳英說的茶餐廳,進了茶餐廳,柳英看見顧衾還愣住了。 ☆、第 115 章 “師父?”柳鳳珠轉頭去看柳英,神色有些疑惑,師父不是說要介紹給子越一個厲害的玄學大師看看嗎?為什么考場上的少女會在這里?難道是旁邊那個氣場強大的男人?可是為什么她也會在?難道認識? 柳英看徒弟樣子便知她在疑惑什么,跟著兩人招了招手,“來,過來,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叫顧衾的同學就是我給你們找的風水大師,年紀雖然小了些,是真的有本事,鳳珠,你先跟子越坐下,讓顧大師看看是怎么回事。”又轉頭跟顧衾道,“顧大師,這就是小徒柳鳳珠跟她男朋友白子越了。” 柳鳳珠遲疑了下,看了顧衾一眼,還是有些不相信,也越發糊涂了,這少女不是跟著賀老學中醫的嗎?怎么又成了風水大師了?見師父挺嚴肅的樣子,柳鳳珠也沒好多問了,坐下跟顧衾點了點頭,說了句顧大師好。 跟著柳鳳珠一塊坐下的男子看樣子也是三十多歲,人長的還不錯,個子也有一米八左右,臉色有些發青,人看著很憔悴的樣子,眼底一片青影。 柳鳳珠坐下后就說道,“顧大師,你好,我想請你幫我男朋友看看,他這些日子一直有些不舒服,去醫院檢查并沒什么病因,可是每天一到時間就準時的很……” 顧衾的表情沒有之前那么溫和了,相反的,神色有些冷,她打斷柳鳳珠的話,“抱歉,我看不了,你們找別人去吧。這事兒就當是我沒本事了。” 柳鳳珠臉色變了下,“顧大師,你什么意思?我是有事相求,你要是因為上午的事情來針對我,是不是有些過了?上午你的表現那樣,任誰都會把你當成騙……”話還沒說話,柳鳳珠就覺得周身有些發冷,這才注意到顧衾身邊坐著的男人正冷冰冰的看著她,目光沒有一絲的溫度,猶如看著一個死人一般,柳鳳珠深深的打了個寒蟬。 顧衾也感覺到身上的異常,側頭見秦羨生冷若冰霜的樣子,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跟柳鳳珠說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不是因為上午的事情針對你,具體怎么回事,你可以問問你的男朋友……”她的目光又落在白子越的臉上,揚了下唇,露了個嘲諷的笑意,“柳小姐,我要是你,現在就會離開這個男人,你也會因為他也有一場災禍,只要你現在離開他,這事兒對你便沒什么影響了,可若你繼續跟他在一起,小心血光之災……” 柳英沉聲問道,“顧大師,我能問問是怎么回事嗎?你為什么不愿意幫忙看看,鳳珠連話都沒說完……” 顧衾道,“不必多說了,我已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這位先生每到晚上十二點的時候,身上就會覺得有蟲子在體內撕咬對吧?上醫院檢查也檢查不出什么來,身體很正常,當然檢查不出什么了,他又不是得病,而是別的原因。” 柳鳳珠這才驚訝的看著顧衾,又看了師父一眼,柳英搖搖頭,表示之前他并沒有跟顧衾說過白子越的具體情況了。柳老自己心中也挺震驚的,沒人跟這少女說過的事情,她竟然也能知道,他知道一些基本情況能夠從面相上看得出來,可這種病痛又是如何從面相看出來的? 白子越的臉色有些發白,他也不清楚,為什么身上會出現這種毛病,只是聽這小姑娘說的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一樣,難不成她知道了…… 顧衾冷笑一聲,起身就想離開了,“秦大哥,我們走了。”又跟柳英說道,“柳老,很抱歉,這事情幫不了你。” 碰上這種人,一般這種事情她是不愿意參與的,與其讓法律制裁,倒不如讓他常常這種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感覺。至于柳鳳珠,她話已至此,已經告誡她這男人有問題,愿不愿意聽就是她的事情了。 兩人出了茶餐廳都快七點了,都還沒吃東西,隨意在外面吃了些就回去了。秦羨生一直沒多問,他修為這么高,肯定也早就看出是怎么回事了。 之后的幾天,顧衾對這事情沒在意,柳鳳珠卻急瘋了,她雖然沒跟白子越住在一起,但是這段時間他不舒服,所以每天晚上都是在他家照顧他的,只要一到十二點,他就會準時的劇痛,把身上的衣服掀開看的話還能夠看到一條細細的東西在皮膚下面游走,這幾天兩人還去了不少大醫院,檢查結果還是一樣,沒任何病痛,身體里沒有任何東西。 可是她明明看見有東西在表皮下面游走,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柳鳳珠急了不行,又給師父打了電話,到底還是年輕,沒師父人脈多,只能求師父幫忙,柳英接通電話后,沉默了下才說道,“鳳珠,其實我覺得顧大師話中有話,是不是子越做了什么事情?我知道玄學大師都有些古怪,她既然同意幫忙看了,不會再看見子越后突然變卦,只能是子越這病痛有別的原因,要不你問問子越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柳英有些懷疑白子越這人是不是有什么問題,跟那個小姑娘相處的不多,但是看的出來她性格挺好的,那只能是因為別的原因了。 柳鳳珠沉默,柳英見她還是執迷不悟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白子越這幾天也不好受,那種疼越來越可怕,前幾天還算輕的了,到這幾天,每次發病的時候,他都覺得生不如死,要不是渾身動彈不得,他都想直接從樓上跳下去了,甚至不僅僅如此,每天晚上他還會做噩夢,夢見她來糾纏自己…… 白家在京城算不上什么真正的豪門,但是生意也做的挺大,白家也算是挺有錢了,除了白子越是老大,還有另外兩個兒子,年紀也都是二十多歲之間。白子越是長子,這一病,白家都慌了,可是白家也不過是做生意的,想要在這京城有些風水方面的人脈實在太難。 柳鳳珠到底還是問了白子越,可是他什么都不說,只說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到了晚上十二點犯病的時候,他實在堅持不下去了,終于扯住柳鳳珠的衣服哆哆嗦嗦的道,“叫……叫她來,我,我什么都愿意說,求她幫幫我。”只要不在承受這么生不如死的痛苦。 柳鳳如立刻給柳英打了電話,找他要了顧衾的電話,立刻給顧衾打了電話,現在已經半夜十二點了,顧衾已經睡下了,被柳鳳珠吵醒,她又哭的厲害,一直在求顧衾來一趟。 顧衾忍不住嘆氣,這姑娘沒壞心,就是人高傲了些,碰上這么一個男人也是倒霉,這事情原本跟她也沒啥關系的,還不是被連累罷了。 顧衾到底沒忍心,打算去一趟,她穿好衣服出門的時候秦羨生已經在樓下等著了,“走吧,我開車送你過去。” 凌晨一點的時候才到了白子越的房子里,住在二環,不算太遠,晚上也不堵車,所以這才快了些。 一上去剛按響門鈴,房門就開了,神色憔悴的柳鳳珠出現在兩人面前,眼睛紅紅的,看來哭了挺久,直接把兩人請了進去,“顧大師,求求你幫幫他吧,您為什么不肯幫著看看……” 顧衾還沒進去房間,只看著柳鳳珠,“你知道我可以給任何人看,卻從不給一種人看命看風水,那就是大jian大惡之人,所以你現在聽明白了嗎?” 柳鳳珠整個人僵住,“不……不可能的,子越人很好的……” 顧衾笑了下,“不過是表面罷了,你知道他身上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嗎?你真以為是病痛?”說著走進房間里,見白子越整個人躺在床上抖的不行,滿身大汗,臉色跟死人差不多了。 甚至顧衾進來的時候,他已經沒什么知覺了,這疼從一開始的半小時到現在要疼上兩小時,在過一會,他早就疼的沒知覺了。 顧衾沒說話,讓柳鳳珠脫了他的上衣,正想過去先把他的痛苦止住,秦羨生一把拉住了她,“我來吧,你坐著休息就好。” 顧衾失笑,他這是怕自己接觸白子越的身體吧。 反正這點事情對他也沒什么難度,又不是除掉白子越身體里的東西,只是暫時讓它老實些罷了。顧衾就沒插手了,秦羨生上前在白子越身上點了幾下就退開了,過了一小會,白子越慢慢的不抖了,整個人平復下來,床單上面都快濕透了。 過了半小時白子越才慢慢睜開眼,看著幾人還有些懵,好一會才回神,看了眼時間,發現根本還沒過兩點,可是他今天的疼痛怎么就提前止住了? 顧衾沒耽誤時間,直接問道,“既然叫我過來,就把你做的事情說一遍吧。” ☆、第 116 章 白子越一時沉默,剛才痛的生不如死,可現在疼痛過去,自己做下的那些事情,他竟也一時無法說出口來。顧衾冷笑了下,“怎么?不愿意說了?還是當著你女朋友的面,你說不出你做下的那些事情?” 柳鳳珠也有些急了,她現在還是懵的,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相處了兩年的男朋友會是個jian惡之人,明明對她很好,甚至說明年他們就結婚,然后生個寶寶的,現在她連具體事情是怎么回事都不清楚,是不是他身上的病疼和他做下的事情有關? 白子越沉默了下,才問道,“我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已經好了嗎?” “當然沒。”顧衾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不過是暫時止住了疼痛,只要你體內的東西沒離開,這疼待會還會繼續,你怕是還不知道你體內是什么吧?” 白子越臉色有些白,他的確不太知道自己體內是什么東西,不過卻都猜到了一些,身上可能跟病痛沒關系,難道真是被什么東西纏上了。 “子越,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柳鳳珠走到床頭坐下,眼睛紅腫,她乞求的看著白子越,“子越,不管有什么事情,你都告訴我好不好,我會幫你一起承擔的。” 顧衾冷笑一聲,人命,這如何承擔的起? 見白子越就是不吭聲,柳鳳珠又急又氣,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坐在一旁擦了下眼睛,她也算是事業有成的女強人,如何在人前這么狼狽過。 顧衾這趟過來其實不是為了幫這男人,這男人不是什么好人,殺了兩個人,情殺。在她眼中,只要是故意殺人的,都是惡人,更何況這男人人品低劣,他是喜歡柳鳳珠,可也管不住自己,總是跟別的女人廝混。 死掉的兩個姑娘都是好姑娘,一個是在京城讀書的大學生,還有一個是苗女,他體內的東西不是別的什么,就是蠱,苗女下的蠱。 見這男人一點擔當都沒有,顧衾也是厭煩的緊,直接跟柳鳳珠道,“他殺了人,兩個女人,情殺。” 這話一出,白子越跟柳鳳珠兩人都呆住了,白子越如同見鬼了一樣看著顧衾,他知道這少女是風水大師,肯定是有點本事的,也以為她能從他面相上看出一些什么來,卻沒想到會看的這么透徹,連他殺了兩個人都知道…… 柳鳳珠呆呆的看著顧衾,“怎么可能,子越怎么可能殺人,不可能的,肯定是你弄錯了,你能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