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對這東西感興趣的人挺多,畢竟是個古玩,之前蔣霓已經告訴過顧衾怎么舉手,怎么加價了,顧衾舉了舉手中的牌子。 主持人笑道,“這位小姐出55萬,還有沒有人加價。” 有個中年男子出價六十萬。 又聽見主持人說道,“十八號的先生出價七十萬。”十八號,就是那剛才跟謝老聊天的秦先生了。 顧衾心里驚了下,這人果然也是沖著這袖锏來了,顧衾在舉手。 ”九號的小姐出價八十萬……” 最后就變成三人出價了,九號的顧衾,十八號秦先生跟剛才出價六十萬的三十七號的中年男人。 價格已經到了兩百萬了,青銅古玩價格其實一百五十萬已經算高了,再高就沒什么收藏價值了,畢竟已經超過它本身價值,顧衾肯定那中年男子是個普通人,這玩意就算被他買去也是大兇的東西,肯定也不知道這東西是攻擊法器,其實青銅古玩在古玩街有不少,要真是喜歡青銅可以去古玩街的,也不知為什么非要這袖锏了。 顧衾在舉手,主持人笑道,“九號的小姐出價兩百一十萬……” “三十七號的先生出價二百二十萬……” “十八號的先生出價兩百五十萬。” 顧衾咬牙,在舉手,“九號的小姐出價兩百六十萬……” 最后價格飆到三百萬,蔣霓也難得看見顧衾對一樣東西這么執著,在她耳邊道,“衾衾只管拍,錢不夠還有我。” 顧衾身上帶了兩張卡,現在價格都到三百萬了,原本她打算用來做慈善基金的六百萬也要拍進去了,顧衾繼續舉手,“九號小姐出價三百一十萬。” “十八號的先生出價三百二十萬。” 謝和平也沒想到秦先生看中的東西價格會飆到這么高,忍不住低聲道,“秦先生,還要拍嗎?” 秦先生點點頭,繼續舉手,心中對那不肯放棄的女生也有些興趣,忍不住朝她看了一眼,她坐在第二排的位置,跟她隔了兩排的距離,只能看見小姑娘高高扎起的馬尾,纖細的手臂跟漂亮的后頸。 咦?秦先生忍不住在心里嘆了一聲,原來是修煉之人,不過才煉精化氣初期的修為,只怕拍下這袖锏也是想作為攻擊法器,不過她怕是不知道這袖锏又豈是煉精化氣修為的人可是降服的,這法器已經是地階里的上品法器了,幾乎快要步入天階法器了。煉精化氣修為的人根本降服不了,只會被這法器的陰煞陰氣吞噬。 秦先生嘆了一聲,手上卻沒猶豫,“十八號的先生出價四百萬。” 顧衾咬咬牙,繼續舉手,“九號的小姐出價四百一十萬。” 最后這袖锏的價格突破了五百萬,季子予跟蔣霓都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那跟顧衾競拍的人,是個很年輕的男人,穿著休閑西裝,人很英俊,光是坐著都能感覺人很高,身形修長,坐姿也很端正。 察覺到兩人的目光,男人溫和一笑,朝著兩人點頭示意,蔣霓跟季子予也點點頭,表示打了招呼。回頭后,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年輕男人不簡單,不過好像沒在岱山見過這樣一號人物,季子予跟顧衾低聲道,“有我和阿霓在,你也別擔心,只管競拍就可以了。” 等價格到了六百萬的時候,顧衾到底是沒忍住,回去看了那年輕男人一眼,說到底還是有些好奇,這次她清楚的看見的男人的長相,很英俊,皮膚偏白,年輕男子的目光正好和她對上。 秦先生的目光跟那少女的目光撞在一起,只覺得胸腔里那顆平靜許多年的心似乎跳動的快了些,心窩處也有些癢癢的,形容不出那是什么感覺。 顧衾明顯感覺到這男人在對上他目光后有片刻怔住,她看他的時候還順便開了天眼,完全看不透這男人,根本不知道他是普通人還是跟他一樣是有修為的人。 回頭,顧衾繼續競拍,“九號小姐出價六百一十萬。” 沒人在繼續競拍了,主持人激動道,“六百一十萬第一次,六百一十萬第二次……” 謝和平奇怪的看了身邊的年輕男人一眼,“秦先生,怎么不拍了。” 秦先生看著前兩排那少女的后腦勺,溫和一笑,“不拍了。” 最后這袖锏以六百一十萬的價格被顧衾拍了下來,慈善基金也被她給全用掉了。原本晚上還打算跟程殷香說說慈善基金會的事情,現在看來不用了,等會交了錢,身上就剩下一百九十萬了,想要做慈善,這點完全不夠看的,還是等在存一些錢好了。顧衾其實知道光靠存錢做慈善根本不太夠用,除非她也做生意,只是她就算給人算命看風水,實在不知道該做什么生意。 之后的幾個物品也很快被拍賣了出去,主持人說了些吉祥話兒,這場慈善拍賣就算圓滿成功了,之后就是去三樓的宴會大廳了,顧衾惦記著袖锏,也怕那東西在這里又傷人,跟蔣霓和季子予兩人說道,“蔣姐,季先生,我還有些事情,就先離開了。” 兩人也不方面多問,點點頭,顧衾轉身出去,去了后面把東西交易了便帶著出了酒店。 顧衾的衣服寄存在酒店里,去了大廳,她先找了位置把羽絨服套上,又把靴子給穿上,她現在根本不敢把袖锏帶回家去,就怕這東西傷害了家人。 說起來也奇怪,原本在會場的時候這東西一看見她就想攻擊的,現在這會兒倒老實多了,她打算直接去平時修煉的地方降服這袖锏,就算這真是天階法器,她也要試試看的,畢竟難得碰見這樣的攻擊法器。 她如今的修為肯定是不行的,家里放了不少符篆,都是她這些日子畫下的,不少中級聚靈符,有些這些符篆她或許還可以一試,單憑自己的修為肯定降服不了。 顧衾有自知之明,她看不準這法器,卻知道法器有了自主意識,就不是她的修為能對付了,必須借助外力。顧衾先悄悄回去了一趟,把身上的禮服換給換成了冬天穿的運動裝,腳上還是那雙靴子,又把之前存在的符篆全部帶上,正打算出門,碰上程殷香買東西回來了。 程殷香瞧見顧衾笑道,“你說的什么拍賣會結束了?吃飯了沒?要不要媽煮飯給你?你說你晚上不回來吃,我就煮了點面條……” 顧衾搖頭,手上還抱著一個大包,“還沒呢,我回來拿些東西,媽,那我先出去了,今天可能會晚點回來的,您別等我回來了,要是太晚了,我就在蔣霓姐的家中住一晚上,明天可能還跟她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顧衾其實說謊了,她主要是擔心降服這袖锏會花掉太多的時間,晚上可能不會回來,程殷香以為女兒又要去給人弄什么風水,張了張嘴,最后什么都不說,只說道,“那你小心些,衾衾,什么都沒自己的命重要,你知道嗎?媽就希望你平平安安就好。” 顧衾沉默點點頭,“媽,我知道,我會小心些的。” 看著女兒抱著包出了門,程殷香嘆了口氣,心里不安的很。 顧衾出了家門,直接朝著岱山上而去…… ~~ 拍賣會上后,謝和平就是岱山一中校長田銀華的老友了,這次來岱山也正是為了這次的拍賣會,他正好認識百亞的老總,這才得了兩張邀請函。 至于這秦先生,謝和平其實不太清楚他的身份,只知道是穆老的朋友。 穆老身份非常尊貴敏感,比他的年紀還要大不少,今年怕是有八十多了,為了這個國家打拼了半輩子,如今大家能過上這種安穩日子,穆老出了不少力氣。 如今國泰安穩,穆老也漸漸清閑下來,就算職位很高,平日需要他打理的事情也不多了,然后就養成了一些別的愛好,穆老也不愛種花逗鳥的,喜歡古玩這些玩意。 剛好謝和平是古玩鑒定界數一數二的大師,幫著穆老鑒定了不少古玩,兩人的交情漸漸好了起來,這秦先生就是通過穆老認識的。謝和平經常在穆老身邊看見這年輕人,只知道他并不是穆老的親戚,具體什么身份就不知道了。 這次謝和平回來的時候穆老讓他帶了幾個人一塊回來,跟他說,連累他了,說帶的這幾個人是保護他的。謝和平一時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帶回來的幾個人當中就有秦先生,不過他知道秦先生大概不是保護他的,而是來岱山有別的事情的。 謝和平不是笨人,穆老這種身份的人說連累了他,他就有些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穆老這一身可謂是金戈鐵馬,仇人那是肯定不少,聽說前幾年的時候就被人襲擊受了一次重傷,被人硬生生的救了回來,這次連累自己的意思肯定也是跟穆老的仇人有關了。 謝和平一開始就知道穆老的身份,也知道做到穆老這樣的位置,肯定挺危險的,跟他接觸的人也會受到一些牽連。 晚上的時候他拿了邀請函問了這秦先生要不要來,沒想到秦先生也答應跟著過來看了看,路上的時候的確發生了些小意外,有些人襲擊了他,不過很快被隱在他身邊的幾人給解決掉了。謝和平知道那幾人就是穆老叫來保護他的人,看樣子跟這秦先生也認識,那幾人跟秦先生說了幾句話就退了下去。 所以他們來到拍賣會的時候才遲到了,他雖然不太了解秦先生,不過這人表面看著挺好相處的,但應該是個挺果斷的人,他看的出來秦先生對那袖锏非常感興趣的,也是志在必得,不知道為什么到了最后關頭他竟然放棄了。 那少女回頭的時候他能夠看的出來少女有些快放棄了,秦先生這樣的人只怕也看出來了,不知為何最后會放棄了。 拍賣會結束后要去三樓的宴會大廳的,沒想到秦先生跟他道,“謝老,待會兒我就不上去了,還有別的事情,那幾個人已經解決,不會再有危險,祝謝老的這趟旅行愉快。” 之后這秦先生就離開了,走的時候他甚至還不知道這年輕男人的名字,只知道姓秦。 ☆、第 54 章 顧衾抱著包里的東西,直接去了岱山,不過路上的時候她總一絲奇怪的感覺,總覺得身后有什么人跟著,可是轉頭去看,甚至看了天眼去看,還是什么都看不到,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天色完全黑了,對顧衾并沒什么影響,很快就到了岱山下,這些路對她的元氣并沒什么影響。說起來顧衾的修煉進入煉精化氣反而是最簡單的,因為她有前世三十年的經驗,所以進入煉精化氣反而是最快的,可之后的修煉并不容易,現代的元氣比之她的那個時代少了許多,所以越往后修煉越不易。 同樣的,這個時代修煉之人也越來越少了,至少她只看過一個,也就是之前幫助蘇家的那個女人,后來并沒有在見過到了。 至于今天拍賣場的那個叫秦先生的男人,顧衾有些看不出他的底細來。 進了岱山朝著她平時修煉的地方而去,也是岱山上元氣最濃郁的地方,一踏進哪里,包里的袖锏就有些蠢蠢欲動了。之前顧衾已經用符篆把這袖锏封了好幾層,這會兒要不是有符篆撐著,這些陰煞之氣早就躥出來攻擊她了。 到了地方之后,顧衾二話不說把包里的袖锏放在吉位之上,除此之外又取了包里的朱砂,筆墨,然后加以用元氣在地上畫了陣法出來。她盤腿坐在袖锏面前,這袖锏更加不安了,它本就是陰邪之物,喜歡的也是煞氣陰氣,若是元氣吉氣這類的氣息,它會不舒服,難受。 顧衾直接把手中的符篆一道道的朝著袖锏身上打去,打了幾道,這袖锏竟發出嗡嗡之聲,锏身也開始震動起來。顧衾不敢分心,手中的符篆還是一道道的逼了過去。這些日子她畫了不少符,可要是光靠這些符篆降服這袖锏也不太可能,要是這么輕易能夠降服就不是地階或者天階的法器了。 袖锏的震動嗡嗡之聲越來越大,顧衾咬牙,手中的符還是毫不手軟的朝著它打了過去,越打這袖锏的嗡嗡之聲越發,陰煞之氣似也要從符篆之中竄出。 不過顧衾這些都是中級符篆,還有這么多道,它想要掙脫也需要一點時間,更何況顧衾根本不給它時間。不過符篆始終有限,顧衾也舍不得一口用掉,打了幾道符篆之后,她就繼續元氣虛空畫符朝著袖锏打去…… 一時之間,兩邊都不相讓,這陰煞之物有了自主的意識就很難降服了,顧衾不愿放棄……轉眼就是半個小時后,符篆還剩下一半,她體內的元氣也還有能堅持一段時間。 只是眼看著袖锏的陰煞之氣越來越暴躁,打在它身上的那么多符篆也隱有被破開的趨勢,顧衾不敢有半分疏忽,繼續以元氣虛空畫符朝著這袖锏打過去。 眼看著袖锏有漸漸安靜下來,顧衾咬破手指將指尖的血滴落在锏身上。收復這類法器需人的精血,一開始她不敢以血喂它,主要是這法器這么強的陰煞之氣,表明它肯定飲過無數人的血,若是在飲血,煞氣會更勝一籌。 可要是不飲血,這法器便降服不了,顧衾一開始要是就滴血是怕它本就是陰煞之氣最鼎盛的時候,所以不敢,要是那時自己喂了它血,它早就掙脫符篆了。這會兒見它有疲憊之意,這才忙把精血滴落上去。 果然這袖锏一飲血,陰煞之氣突然加重,掙扎的更為厲害,顧衾耳邊都是嗡嗡之聲,眼前發黑,她知道這是袖锏的陰煞之氣已經有一些掙扎出來,且已經進入她的體內了。 耳旁無數怨恨之氣,似幽似怨,訴說著它們的不甘,顧衾心智也受到一些影響,急忙咬破舌尖穩住心神,以元氣畫符繼續朝著這袖锏打去。 一道,兩道,五道,顧衾漸漸覺得有些吃力,她因天眼的關系,就算是煉精化氣初期的修為,體內的元氣也不比煉氣化神修為的差,可到底也是有極限的,加上之前虛空畫的符,她至少打出去了幾十道…… 顧衾咬牙,繼續堅持著,虛空畫符繼續朝著她打去,耳邊嗡鳴之聲越來越嚴重,顧衾腦中的幻覺也越來越嚴重,幽靈怨氣在身邊飄蕩,張著血盆大口朝著她咬來…… 顧衾幾乎已經是無意識的,還在以元氣畫符,一道道朝著袖锏打去。 ~~~ 顧衾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感覺身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她臉色一變,暗暗惱怒起來,自己也太大意,看來在來的路上她不是錯覺,而是真的有人跟蹤她,只是能讓自己不被發覺,難道也是同道中人?她暗怪自己大意,這人要是攻擊她想要搶奪袖锏,她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 只那人走進她身邊的時候并沒有出手傷她,她感覺那人似乎在她背后坐了下來,溫和如玉的聲音響起,“靜心,繼續,我會幫你的,不用擔心。” 顧衾腦子有一剎那的呆住,這人的聲音她認識,是拍賣會場的秦先生,這人怎么跟著她來了?難道剛才跟著她的就是這秦先生?接下來顧衾再也顧不上其他,因為她感覺身后的人把元氣輸入她的體內,她體內的元氣漸漸充盈起來。 顧衾知道現在不是分心的時候,繼續虛空畫符朝著袖锏打去…… 時間漸漸過去,已經是夜里兩點了,顧衾來的時候也才八點左右,她自己堅持到了十點,現在凌晨兩點了,身后的男人足足幫了四個小時了,袖锏似乎終于快要安靜下來了。 那男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滴血喂它,然后繼續……” 顧衾咬破手指,血跡滴在锏身之上,原本安靜下來的袖锏又嗡了一聲,陰煞之氣竟又掙扎起來,顧衾繼續……如此等到它安靜下來,顧衾在以血跡喂它,在繼續降服。 如此繼續下來,等到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顧衾在以血喂它的時候,它終于不再動彈了,顧衾似乎聽見腦海中傳來輕微的嗡鳴聲,不似之前的猙獰,很是溫和。她也隱約感覺到袖锏對她的親近之意,就連袖锏周身的煞氣也全部涌進了袖锏體內,不再泄露在外分毫。 顧衾松了口氣,滿心歡喜,終于降服了,她這才覺得滿身酸疼,收了袖锏站起身來,身后的男人也跟著起身。 顧衾轉頭面對這男人,這才發現男人雖然清瘦,但是個子很高,自己似乎才到了他的下巴處。顧衾不太喜歡仰望人,還是這么近的距離,她往后退了兩步,開口道,“大恩不言謝,多謝先生今日的相助。” “降服了就好。”秦先生的聲音似乎絲疲憊,“我們先下山吧。” 顧衾點點頭,兩人朝著山下走去,其實顧衾挺多問題想問的,她想問這人是誰,為什么會幫她。她從來不信一個人會對另外一個人無緣無故的好,總要有些原因的,比如親情,比如友情,比如為了錢什么的,她跟這男人并不認識,也就是在拍賣行見過一面,為什么要幫她? 一路上兩人都是無言,下山的時候顧衾覺得這秦先生走的挺慢的,她也不好意思催,兩人就這樣慢慢下了山,下了山天色已經大亮,她這才發現這秦先生臉色白的可怕。 這男人膚色原本就有些偏白,現在一張臉更是跟紙一樣,顧衾這才知道男人怕是受了傷,她站住,秦先生也跟著站住,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她,雖然沒說話,但是顧衾看懂了他的意思,怕是問她為什么停下來。 顧衾不好意思道,“你受傷了?我看先生你臉色不太好?要不坐下休息會?” 秦先生搖頭,“我沒什么大礙,還是先趕緊回去市區,說起來忙了一夜,昨天晚上也沒吃,我現在倒是比較餓。” 好吧,顧衾大概聽明白這人的意思了,是她讓請早飯吧,一頓早飯當然愿意了,不過現在看他虛弱的樣子,顧衾打算等請他吃了早飯在問問他為什么要幫助自己。 其實兩人都精疲力盡了,好在遇見一輛去市區的公車,兩人上去,顧衾在口袋掏了幾塊錢出來塞進錢箱里。這會兒還挺早的,車上沒什么人,兩人找了靠后的兩人位置坐下,顧衾坐在了里面,秦先生坐在外面。 秦先生還是昨天拍賣會上的裝扮,休閑西裝,就算在岱山上待了一晚上,他身上還是一絲不亂,只有額頭的發絲經過一晚上有一些垂在額頭前了,他長的很英俊,季子予算是顧衾見過長相最英俊了,這人比季子予還要出色,而且他很高,在山上時跟他正面對上的時候,顧衾猜這人應該差不多一米九了。 這人身材比例也極好,身姿修長,清瘦,面容英俊,再加上現在如白紙般的臉色,他足夠吸引人的目光了,這車上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基本都忍不住朝著他看來。 不過現在他閉眼養神,并沒有在意周圍的情況,車上有幾個年輕的姑娘頻頻回頭,最后終于忍不住往后坐了坐,坐在了秦先生的前面,其中一個長發女兒紅著臉道,“你好,打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