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看著手機上的好幾個零,顧衾都快麻木了,最后這錢她還是收下了,不過其中一半打算做慈善用。她沒打算交給什么紅十字會的慈善機構,這種機構她信不過,想親自找幾個貧困山區的地方,這錢用來供那些孩子上學讀書。 如今金錢有限,她也只能從最簡單的開始。 走的時候顧衾開了一副中藥給呂秀苗,讓她交給兒媳,說是這樣調養上幾個月,要孩子完全沒問題的。 李家的事情解決了,之后顧衾就不用忙著去康復醫院了,每天能省下一兩個小時修煉鍛煉練拳法,前世她用在修煉站樁,練習拳法這些幾乎都會占掉每天一大半的時間,如今時間有限,她還是學生,只能一步步來了。 這幾天顧嘉怕五哥他們找顧衾,非要接送顧衾上學放學,不過每天早上他起來的時候顧衾早走了,所以也只能每天放學的時候去接顧衾。 傅翰如的事情過去沒兩天,這天下課的時候她正跟林欣欣在教師里說話,外面就有人喊她,一個甜美嬌軟的聲音,顧衾抬頭看去,是莫棠糖。 林欣欣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衾衾,她找你干什么?不會想求你跟幫她跟你哥復合吧?這么不要臉的,可千萬不要做你嫂子了。” “行了,我先出去看看吧。”顧衾起身來到外面,跟著莫棠糖來到樓梯拐角處,顧衾問道,“莫學姐有事嗎?” 莫棠糖伸手拉住的顧衾的手,哀求道,“顧衾,我知道你是顧嘉哥的meimei,你能不能幫幫我,我不會故意騙他的,我是真的沒辦法,五哥那人不是什么好人,我都跟他分手了,是他分要纏著我的,我是打算跟五哥徹底分了就告訴顧嘉哥的,真的沒想到會變成這樣,顧衾學妹,你就幫幫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歡你哥哥的。” 顧衾把手抽了回來,“對不起,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我哥那人根本不聽我的話的,所以以后請學姐不要來找我了好嗎?” 莫棠糖愣愣的看著她,眼眶都紅了。顧衾無奈,說了聲抱歉就轉身離開了。 過了幾天,顧嘉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正騎著自行車帶顧衾回去,五哥就帶了之前那幾個人擋路了,看見兩人還笑了起來,“喲,你還真是好哥哥,怕我們來找你meimei,都守著呢?守著有什么用,我們想要的人總能弄到手的。” 顧嘉停下自行車,看了顧衾一眼,顧衾看懂了他的意思,這是讓她待會趕緊跑,跑快點,別被抓住了。 顧衾低下頭,無視他的眼神,顧嘉急了,扯了她一下,對面的五哥笑道,“怎么?這是讓你meimei快點跑?想跑?想得美?”快著已經讓周圍幾個小混混把兩人給圍住了。 顧衾忍不住笑了下,抬頭跟顧嘉道,“哥,你猜今天是我們被揍?還是他們被揍?” 顧嘉瞪她,“你瘋了吧?”明顯是他們兩個被人揍好不好。 顧衾把背后的書包掛在了自行車上,忽然扭頭朝著五哥看了過去,沖他一笑,顧衾五官長的很好看,這段時間的鍛煉修煉讓她皮膚白皙不少,白里透紅,外表看著就是個粉粉嫩嫩的小姑娘,這一笑起來卻讓人驚艷不已。 五哥有些被驚艷了,正想出口調戲兩句,忽然覺得眼前人影一閃,真的是覺得眼前人影一閃,那小姑娘就沒在原地了,而是站在了他的面前,小姑娘抬腳,他胸口正中一腳,整個人飛出來好幾米遠。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變故,顧嘉更是整個人都快傻了,眼前的人——是他的meimei?可是這么厲害的身手怎么可能是他的meimei?他meimei不是一向膽小內向嗎?什么時候會如此厲害?這功夫沒個幾年怕都練不出來吧。 不對,不對,meimei怎么可能這么厲害,她明明膽小內向的很,顧嘉已經快糊涂了。 還在顧嘉的發呆中,顧衾已經很利索的把周圍的幾個人給放倒了,每個人她都是一腳正中胸口的一個xue位,足夠他們在地上躺好久了,不僅如此,之后的幾天也會難受好幾天。 不過看著五哥兇狠的眼神,顧衾知道這肯定不夠的,她朝前走了幾步,來到五哥面前,蹲下,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五哥就大聲慘叫了起來,顧衾微笑道,“下次再來找我們麻煩,我就廢了你的手,知道嗎?” 五哥簡直給嚇住了,這小姑娘才十幾歲吧?不僅能打,心還狠,她雖然笑瞇瞇的,可自己都能看見她眼中的沒半點開玩笑的成分了。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只是輕輕的捏住自己的手腕,可身上發冷,牙齒都忍不住磕磕的直打顫。 當然會冷了,顧衾捏住他手腕的時候就輸了一絲的陰氣進去,足夠他病上好幾天了,這人要真是還想找他們麻煩,自己肯定就不會這樣小小的教訓他一下。 五哥知道這次踢到鐵板了,他也就是一般般的小混混,上頭也沒什么人,顧衾這么好的身手,除非他還想被打,不然只能這么算了,他慌忙點點頭,“知道了,肯定不會有下次了。” 顧衾這才起身拎過自行車上的書包背上,伸手扯了扯顧嘉的衣袖,“哥,我們回去吧。” “哦……”顧嘉傻傻的應了聲,顯然是還沒回神。 ☆、第 43 章 顧衾給顧嘉的震撼太大了,他從來不知道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meimei的身手會如此厲害,明明那么內向膽小的人,怎么就會功夫了?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幾乎快到了家門口顧嘉還沒回神,腦子里都還是亂糟糟的,看著meimei把車子停在小區的車棚里,兩人一塊朝著樓上走去,快進家門口的時候,顧嘉終于一把拉住了她,神色復雜,“你……你怎么會功夫的?” 顧衾給的說辭跟說給程殷香的是一樣的,“跟著師父學的,還有算命,之前給哥哥算命,哥不是不相信嗎?” “師父學的?”顧嘉臉色古怪,“你這功夫沒個好幾個年都學不成這樣?你幾年前就跟著師父學了?” 顧衾點點頭,“很早的時候就跟著了。”后面的話就不肯多說了。 “你師父是誰?為什么我們都不知道?”顧嘉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跟著師父學的怎么不跟家人說一下?你師父是哪里人?怎么不帶我們見見?” 顧衾就沉默了,她只告訴她們自己有個師父就好,自己的本事也是跟著師父學習的,其他的一概不會說。 顧嘉看她這樣子有些生氣也有些心疼,“我們還不是擔心你,你看看你,又這樣了,就跟小時候一樣,問你什么話不想說就沉默。”有時候他覺得meimei變化挺大,可有時候又覺得沒什么變化,就比如現在,要是不想跟你說,直接就低頭沉默。 到了家后顧衾還是沒告訴顧嘉自己的師父到底是誰。不過饒是如此,顧嘉還是夠震撼的,以至于回去后一直沒說話,還老是盯著她看。 吃了飯程殷香收拾了下家務就睡了,顧衾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嘹亮的歌聲,整齊的軍隊,整齊的步伐,顧衾看了一眼,知道這是閱兵儀式。好像是國外的閱兵儀式,不過邀請了好幾個國家,咱們的華國也在其中,顧衾看的正是華國的儀仗隊出場,身姿挺拔,一排排,高矮胖瘦一樣,步伐整齊,連他都忍不住屏住呼吸看的仔細。 兩分鐘后就是別的國家了,顧嘉收回目光,實在是這些國家的儀仗隊步伐都是凌亂的,跟華國沒得比。 顧衾的感情很難有波動,看著這些還是忍不住心頭微微有些激動,這就是現在的軍人,國家,偉大,繁榮,昌盛,經歷了種種困境也能逆流而上,成為幾大強國之一,不得不說,她也為這樣的國家感到驕傲。 哪怕的確有類似陳宗貴這樣的人,可她還是挺喜歡這個國家的,喜歡這些可愛的值得敬佩的軍人們,這種就有些類似于崇拜的感情了。 顧衾看的很仔細,連別的國家的儀仗隊也都看完了,已經是半個小時后,顧衾轉頭跟顧嘉道,“哥,你還不睡嗎?我打算睡覺了。” “衾衾。”顧嘉難得喊她一次小名,“我想跟你談談。”顧嘉神色有些糾結,“我知道不該管你的事情,可是能不能讓我跟mama見見你的師父?這樣我們也能放心一些。” 顧衾搖頭,“哥,這恐怖不行,師父早兩年前就四處云游出去了,這兩年我都沒見過他。不過我可以跟你保證,師父是很好的人,對我很好,教導我這些也是當年看我可憐,這才成就一場師徒緣分,師父也不會見你們的,只怕以后連我都見不著他老人家了,所以哥不要多問了,關于師父的事情我不會多說的。” 她的確是有個師父,師父對她也很好,哪怕是上輩子的事情了,可是沒有師父的教導,也就沒有現在的她。 顧嘉沉默許久,到底沒有多問什么了,“既然你會功夫我也放心了,明天就不去接你了,不過你還是注意些,就怕他們使陰招什么的,還有那莫棠糖也不是什么好人,還是她跟五哥提起你的,以前是我錯看她,害的你也被牽連了,哥跟你說聲對不起。莫棠糖要是找你幫忙說清什么的,記得離她遠一些。” 顧嘉是真的喜歡莫棠糖,喜歡她的甜美,嬌羞,可是這都只是表面,他也是到現在才看明白,不管如何,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就如同顧源江傷害meimei的事情,他作為顧源江的兒子,meimei的哥哥,其實一直很為這事情糾結,兩方都是他的親人,也曾經在心里偏袒過父親,甚至給他找借口。可現在他才明白了,他的父親就是人品有問題,沒有任何的借口,傷害meimei也不過是因為他重男輕女。 顧嘉起身,“好了,你也早些休息吧。”說罷也回了房,這晚上顧嘉怎么都有些睡不著,他想了許多,想要保護家人,可他如今連meimei都不如,何談保護家人,他連幾個小混混都打不過,說到底還是這些年養成的懶習慣,每天宅在家里不運動,光是玩手機玩電腦去了,不如明天開始努力,先從晨跑開始吧,至少要把身體鍛煉起來…… 迷迷糊糊中,第二天顧嘉是在程殷香的喊聲中醒過來的,“嘉嘉,你怎么還沒起來?都七點了,再不去學校都要遲到了。” “……”顧嘉看了一眼鬧鐘,懊惱的拍了拍頭,昨天晚上睡覺他忘記定鬧鐘了,哎,還說早起鍛煉去。 多年的陋習又豈是一朝一日能改的,顧嘉的確下了決定,可那需要意志力。第二天他的確是早起了,可是晚上睡得晚,有些沒精神,早上出去跑了半個小時就回來了,累的滿頭大汗,卻意外的覺得全身舒爽。 顧嘉的改變顧衾也看在眼中,一開始的確有些難,可只要他肯改變就是好的了。 五哥沒敢在來找過顧衾,顧衾不是蠻橫不講理的人,只要那人不再來找她麻煩,她也不會追著別人不放的。 ~~~~ 李岐醒來的事情在李家的親友圈子里還是很大震撼力的,畢竟當初大家都知道李岐已經差不多腦死亡了,現在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們面前,還是挺讓人驚訝的。就算臉色蒼白了些,身姿瘦了些,可的確是活生生的,能走能跳了。 有人忍不住問了李永生是怎么回事,李永生一律回答是奇跡,他沒打算把顧衾的這種能力廣而告之,他知道顧家的事情,也知道顧衾眼下也就是個普通的小姑娘,沒什么深厚的背景,這事情要是傳出來,可想而知多少人會想得到顧衾。而且顧衾也告訴過他,這事情不能讓外人知道了。 所以李岐的事情如今也就李家跟蔣家知道,蔣家是蔣霓跟蔣父知道,蔣承這些日子埋頭苦讀,攻克各種經濟學,大概是想繼承父業了,所以連李岐醒來的事情都沒怎么在意。 李岐醒來是喜事,而且蘇家的那些公司跟房產工程都在岱山,蘇家人死后交由蘇家的親戚繼承,蘇廣志的大哥表明不會打理生意,對外宣稱打算把蘇家的公司的股票房產工程拋售出去。 李家跟蔣家買下了一大部分,如今兩人在岱山也算得上是房地產業界的老大了。再加上李岐醒來,李家打算宴請親朋好友一聚,顧衾自然也在名單之上。 是李永生親自給顧衾打的電話,送去的邀請函,因為正好是禮拜六,所以顧衾同意去參加宴會。 不過眼下她什么都沒準備,蔣霓給她打了電話,問了她是不是要參加李家的宴會,她正好有認識的服裝師朋友,能在一個星期內趕制一套衣服出來,需要顧衾親自去店子里測量身形。 顧衾就抽了空跟著蔣霓去了一趟她那朋友的店子里。 蔣霓親自開車過來接的,對于李岐大哥醒來的事情蔣霓早已得知,還去看望過了,起死回生之術,多可不可思議啊,可就是眼前十幾歲的小姑娘能擁有這般的本事。就算兩人現在是朋友的關系,她對孤衾的認知還是多了一份敬意和畏懼。 顧衾要上學,只能晚上去的,華燈初上,街道兩旁耀眼的燈光流光溢彩,給這個城市添上了幾分妖艷和神秘。 蔣霓的車子駛到一條深巷子里,就算有路燈這巷子也還是顯得有些昏暗,車子在巷子旁停下的,蔣霓帶著顧衾走了進去,“我這朋友小有些名氣,性格有些古怪,來請他做衣服的不少,不過他都是順眼的才給做,衾衾別擔心,我都已經跟他說好了。” 朝著里面走了一兩百米,蔣霓在一家木質大門前停了下來,上前敲了敲門,木門很快打開了,一個邋里邋遢的齊肩長發男人走了出去,一頭齊肩發也是亂糟糟的,額頭似乎受傷了,包著白紗布,還隱約能夠看見滲透出來的點滴血跡。看見蔣霓又瞅了顧衾一眼,面無表情道,“跟我上去吧。” 蔣霓帶著顧衾上去,顧衾一路無言,一樓是成衣鋪子,二樓應該是男人住的地方,到處都是布料,縫紉機,假的模特。 這男人看著三十多歲的樣子,瘦高瘦高的,胡子拉渣,蔣霓偷偷跟顧衾說他肯定是才起來的,所以有點起床氣,讓顧衾不用理會,也偷偷告訴顧衾這男人的名字叫burke,至于中文名字,burke跟誰都沒說過。 全程顧衾都沒說話,男人也沒說話,拿著尺子在顧衾身上比劃了起來,又給她測了身形,最后才懶洋洋的道,“行了,過幾天來取衣服就行了。”說著又打了個哈欠,最后還忍不住看了顧衾一眼,心道,這小姑娘比他看著還奇怪,一聲不吭的。 顧衾其實一進房就覺得不太舒服,四周看了一圈屋子里沒有什么東西擺放的不對,也沒什么陰氣重的東西在。快要離開的時候去了客廳的窗口看了一眼,這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眼就看見正對客廳窗口的是一座天橋,天橋反弓正對中央對著的位置這是這地方了。這客廳窗口的位置跟樓下大門是一個方位,窗口也正在樓下大門的上方。 她心道,難道進來就覺得不舒服,這房子有煞,是一種自然的,因為周圍環境形成的風水煞。這風水煞的名字叫著鐮刀煞,天橋反弓向著本宅劈來為大鐮刀,犯之主血光之災或運氣反復,或者宅前見反弓路為犯小鐮刀,又稱為鈍鐮刀。 不管什么煞都會影響主人的運氣,使之精神不濟,睡眠差,睡眠差脾氣自然不好,容易出錯,惹上一些小的血光之災。 而且這房子不光是鐮刀煞,從窗口看去,不遠處一個大廈上有一個巨大的霓虹燈招牌,晚上就會打開,光亮從窗子透進來,讓人覺得不舒服,這也是屬于光煞的一種,不算很嚴重的光煞。嚴重一點的光煞就是亮光煞,指陽光照射強烈時,城市里建筑物的玻璃幕墻,釉面磚墻,磨光大理石等裝飾反射光線,明晃白亮,眩眼奪目,這種是比較嚴重的光煞了。 burke又打了個哈欠,“怎么還不走?我都困了,要繼續睡了。” 蔣霓大概也發現顧衾神色不對勁,輕聲問道,“衾衾,是不是有什么不對勁的?” 顧衾點點頭,轉頭跟burke說道,“謝謝你幫我做衣裳,所以我幫你看了看,你家房子有風水煞,你是不是經常睡眠不好,作惡噩夢,還老是小災小病的。”她用的是肯定語氣。 burke楞了下,忍不住看了蔣霓一眼,蔣霓忙介紹,“burke,這是顧衾,是位風水術士,很厲害的,她要說你家里有風水煞,那就肯定是了。” burke倒也不是不相信這個,而是不相信有這么年輕的風水術士,不過這少女說的還全都對了,他的確每天睡不好作惡噩夢,老是小病小災的…… 還不等burke說什么,顧衾繼續說道,“跟burke先生也是有緣,若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化解這些風水煞,也不用搬家什么的,這些煞不是很嚴重,不過需要一些布置,過幾天拿衣服的時候我在幫你化解了。” burke哦了一聲,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點點頭,“那謝謝了啊。”等兩人離開后,burke還是覺得怪異的很,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回去的路上,蔣霓跟顧衾說了關于burke的事情,burke家里條件不怎么樣,之前一直沒什么名氣,也賺了多少錢,所以幾年前女朋友跟他分手了,他也沒在找了,反而越來越出名,后來就買下了這條巷子里的那間二層樓的住宅,改成了服裝鋪子,生意一直不錯,可性格卻越來越差了,要不是蔣霓也認識他好幾年了,指不定都受不住他的。 顧衾也跟著笑了下,“看他面相不是什么脾氣暴躁的人,是因為這些風水煞的原因,休息不好,脾氣自然不好了,看他面相不是壞人。”而且看面相應該是個好人,臉型端正飽滿者善心強,也就是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天庭就是上額,地閣是下頜。 還有就是眼正心正,眼善心善,眼惡心惡,眼斜心斜,觀其人先觀其眸,面相看善惡,首重就是眼神,一個人的眼神柔和內斂,那這人大多溫和善良,如果常是兇光畢露,其人定是陰險狠毒。 她觀這人的面相很好,所以斷定他不是大惡之人,應該還是很有善心的人,這才肯幫他的,顧衾幫人也是要看此人的品行的,若是大惡之人,她是絕對不會幫的。 而且她方才說的也的確沒錯,需要準備工作,這兩種煞,鐮刀煞只要在吉位安放一對銅馬及五帝錢或者玉石可以化解此煞。不過必須用元氣孕養出來的銅馬,五帝錢或者玉石才行,普通的是沒有作用的。 光煞也不難,盡量關閉窗簾,再把明咒葫蘆兩串放在窗邊左右角,便能化解普通的反光煞。明咒葫蘆自然是咒語跟元氣加持過的葫蘆了,都不難。 蔣霓也笑道,“他的確是個好人,這些年的大部分收入都用來幫助別人了。” 第二天顧衾就去買了化煞需要的東西,一對銅馬,以及化解光煞的葫蘆,回來后每天用元氣加持,念咒開光。 很快就到了禮拜六了,宴會正是禮拜六的晚上,這幾天顧嘉也一直在堅持晨跑,雖然每天早起讓他挺痛苦,也只能跑個半小時,但是他至少堅持住了。 顧衾加持的銅馬跟葫蘆上面都透著微弱的元氣了,她跟著蔣霓一塊去burke哪兒取了衣服,burke還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領著兩人上樓之后指了指旁邊掛著的衣服,“好了,去試穿一下吧。” 衣服是純白色的禮服,burke說道,“她皮膚白嫩紅潤,穿白色最好看,年紀太小,所以給她設計的衣服沒有什么款式,最簡單的剪裁。” 的確是最簡單的剪裁,無袖純白,很輕柔綿軟的料子,穿上后也一點也不會發皺,無袖有肩帶,也不會露胸露背什么的,前胸不過剛好露出顧衾漂亮的鎖骨,下擺不長,她個子不高,駕馭不了長款禮服,腳上也是一雙白色微微帶粉色的尖頭小高跟鞋。 天氣冷了,顧衾還穿了一件短款長袖的薄外套,路上穿的,去了宴會上肯定會脫掉的。 顧衾也沒怎么化妝,就是蔣霓幫她把頭發打理了一下,到底是年輕,透著一股子少女的味道。 顧衾打理好后把背包里的東西取了出來,在房間里找到了吉位,正好是書架上面,她把銅馬擺在上面,跟burke道,“這對銅馬不要動它。”說罷又去窗簾旁邊把一對小葫蘆分別掛在了左右兩邊,“好了,以后晚上的時候盡量把窗簾拉上就可以了,這對葫蘆也不要動它,過不了幾天你就會覺得舒服多了,也不會再做噩夢了。” burke沒當回事,蔣霓看他不大相信的樣子,走的時候偷偷的告訴他讓他不要動這些東西,burke揮揮手,“行行,我知道了,你快走吧。”等人都離開了,burke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瞪著那對銅馬,最后還是沒把東西扔掉,反正他自從搬來這里的確睡眠越來越差了,這東西放著也沒什么大礙,就試試看是不是真的有用吧。 顧衾跟著蔣你直接去了李家宴會的地方,李家住的是商品房,所以這次宴會的地點是在某個大酒店的頂層,兩人坐著電梯上了頂層,進去正對面對著的就是宴會的大廳了,地上鋪著金黃色的地毯,大廳里燈壁輝煌,擺著自助行的餐桌,上面擺放著精美別致的美食。 大廳里已經有不少人了,兩人進去的時候眾人都張望了過去,到底都是在岱山混的,當然認識蔣家的千金,只是蔣家千金旁邊的少女就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