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顧衾二話不說,上前搭住程殷香的脈搏,脈搏有些急,這是受到驚嚇的表現,并沒其他的事情,顧衾松了口氣才挨著程mama坐下,問道,“媽,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出車禍了?” 程殷香嘆了口氣,“中午下班的時候我回來做飯吃的,沒想到到了深港路的時候被車子給撞了,那地方人少,我被車子從后面撞上來,當場就昏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就在醫院了,幸好是個好心人送我來醫院了。其實我感覺沒什么大事,就是腿上破了些皮,頭不疼不暈的。對了,剛才進來的時候你看到沒,就是那個年輕人送去進來的……” 正說著病房外面走進來一個人,顧衾楞了下,這年輕人她認識,當初在五福天橋上擺攤子,第一天就碰上這年輕人了,還在他攤子上看見一個古董,最后告訴這年輕人了不要把這古董給賣了,她記得這年輕人叫范城。 范城顯然也認出了顧衾,笑道,“大師,是您啊,里頭的是?” “是我mama。”顧衾道,“范大哥,這次的事情真是太謝謝你了。” 范誠笑道,“沒多大的事情,阿姨沒事了吧?” “沒事了。” “沒事那我先回去了,我爸還等著我送飯呢。”范誠說罷就離開了,顧衾沒多問,但是從他面相上看的出來范城爸爸應該沒多大事情了,至少還有一二十年的壽命可活。 顧衾進去后,程殷香問道,“衾衾認識那人啊?” 顧衾點點頭,沒多說,直接開了天眼看向程殷香,看見她下班后往回走,抄的近路,那路有個工程,因為爛尾了,所以附近都沒什么人,程殷香走著走著后面突然開過來一輛黑色轎車,程殷香也沒在意,以后是車子路過,沒想到那車子直直的朝著她撞了過去,她整個人被撞飛起來,重重的摔在地上沒了動靜,車子上的人下來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立刻上了車子離開了。 最后顧衾看到好幾個路人路過都趕緊離開了,沒一個敢上前幫忙的,最后有個路人幫著打了電話,沒一會兒范城路過,二話不說,立刻抱著人去了醫院。 顧衾看的出來程殷香被撞后應該是暫時性的休克了過去,那人才以為她死了。收回天眼,顧衾臉色難看的嚇人,這事情顯然是有預謀的,她媽這輩子都老老實實的,不可能得罪人,難道是因為自己?顧衾想了想從程殷香脖子里掏出一根紅繩,上面掛著當初她從小旅店附近攤子上淘到的一個小銅人,這是個護身法器,之后就一直讓mama帶著了,沒想到還救了mama一命。 程殷香還在嘮叨,“我都覺得身上沒啥不舒服的地方,醫生非要給我做個全身檢查,這不是浪費錢嗎?呀,這不是你送媽的小銅人嗎,媽每天都帶著在,哎,沒想到我沒事,這小銅人怎么碎了。” 顧衾道,“媽,說不定還是這小銅人救了你一命。媽,錢我都交了,做個檢查也能安心些,我先出去一下。” 顧衾出去找了個位置算了一卦,她雖然記住了那人長什么樣子,不過也不知道這事情是不是跟自己有關,于是卜了一卦,卦象混亂,她就知道這事情跟自己有關了,說不定還是蘇家人做的,顧衾沒想到蘇家還敢來動她,原本還打算今天晚上就去蘇家布陣的。 顧衾給顧嘉打了個電話,讓他來照顧mama,又跟蔣霓打了個電話,讓她查查蘇苓在哪里,蔣霓很快查到蘇苓玉最近都是在一間叫異度的酒吧里。 顧嘉來了后,顧衾立刻去了異度酒吧,酒吧白天沒什么人,昏暗的燈光下只有兩人坐在吧臺那里,顧衾一眼就認出蘇苓玉了,蘇苓玉也看見她了,神色微微閃了下,起身走了出來,諷刺道,“你來做什么?不會來找傅翰如的吧?我跟你說了,他現在可沒跟我在一起。” 顧衾看見吧臺那男人正是天眼里撞了程殷香的人,顧衾冷聲道,“你讓這人撞了我mama?” 蘇苓玉現在當然不會承認,“你瞎說什么?什么撞了你mama?”不過顧衾到底是怎么知道是馬哥撞了她的mama?那地方連攝像頭都沒有,程殷香也是當場就沒氣了,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不動聲色的看了馬哥一眼,馬哥也是微微搖頭,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他的目光閃過一絲的兇色,猶豫要不要現在把這小姑娘給拿下,不然她要是跑去報警也是麻煩事,自己做的隱秘了,沒想到還是被人知道了。 顧衾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現在想動手不妨試試看。” 蘇苓玉臉色有些微變,眼前的顧衾給她的感覺跟前幾日見到的不一樣了。 顧衾又轉頭看蘇苓玉,開了天眼,看見蘇苓玉找到這旁邊男人商量事情的經過,商量弄死程殷香,這樣她的撫養權就只能交給顧源江了,他們也能動手讓自己悄無聲息的腦死亡乖乖的捐出心臟來。顧衾氣的身子有些抖,這些人簡直就是陰魂不散,她死死的盯著蘇苓玉,“你且等著。”她要蘇家遭到應有的報應。 說罷就打轉身離開,那馬哥覺得讓顧衾這樣離開不妥,上前打算抓住這小姑娘的肩膀,只是不知道這小姑娘跟身后張了眼睛一樣,忽然轉過身子,手腕不知怎么一轉就擋開了他的手,然后抬腳,一腳直直的踹在他的胸口上,他整個人飛了出去,撞在幾米遠的玻璃桌子上。這一下摔的不輕,馬哥躺在那里動彈不了。 蘇苓玉尖叫起來,從里面房間沖出來好幾個男人來,一看自家老大倒在地上動不了,又見蘇苓玉尖叫不已,正指著顧衾,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全都沖了過去,顧衾自然不會懼怕這幾人,不過一分鐘功夫,幾人就全部被她放倒了。 顧衾臨走的時候看了蘇苓玉一眼這才回了醫院,布陣的事情急不了,現在是白天,蘇家住的別墅小區人挺多的,現在去會被很多人撞見的。 兄妹兩人嚇得不輕,顧衾給程殷香請了一天假,在醫院照顧她,等到做了全身檢查,的確是沒任何事情,這才回去了,顧衾要說給程殷香壓壓驚,跑去買了只雞燉給她吃。 這雞是普通的雞,不過里面的配料不是普通的配料,加了不少安神的中藥材,程殷香喝下后就睡下了。顧嘉看她睡下,猶豫了下,“顧衾,我先出去趟,晚上在回來。” 顧衾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之道他是出去肯定是談戀愛,顧衾沒攔著,不然一會自己出去這人又要嘮嘮叨叨的了。 顧嘉離開后,顧衾在程殷香身上藏了一道靈符,這樣一般的普通人也不敢動她的。 等到十點左右,顧衾帶著東西去了蘇家的別墅小區了,偷偷翻墻進去了,很快就把蘇家別墅周圍布上了白虎抬頭煞,這白虎她用元氣加持過,最重要的是,埋下去的時候她還在下面壓了一道陰符,這煞陣比陳宗貴家中的煞陣不知要厲害多少倍,不出三天,住在這里的人就會橫死。 顧衾也調查過了,蘇家沒什么保姆,只有一個鐘點工,每個星期三和星期天過來打掃下,今天剛剛星期三,這鐘點工至少要四天后才過來,到時候蘇家人已經出事了,這鐘點工不會有任何事的。 回了顧家,程殷香睡的還挺想,第二天一早,顧衾跟學校請了三天假期,說要在家照顧家人,又讓程殷香請了三天假期,讓她在家好好休息三天,程殷香倔不過女兒,到底答應了。 這三天,顧衾哪里都沒去,就在家里守著程殷香。 這三天,蘇廣志也準備好了一套房子,還有不少高級補品什么的,打算去顧家道歉,去的時候去女兒房間問了問,看看女兒去不去,沒想到蘇苓玉同意跟他去了,他還以為女兒想通了,帶著女兒坐車朝著顧家走去。 蘇苓玉哪兒是想通了,她是沒想明白,那天讓馬哥撞了程殷香之后明明查證過了,人都沒氣了,可是這兩天讓人調查了下,發現嗎程殷香還活的好好的!連點外傷都沒有,還被接回了顧家,她就奇怪了,想跟著蘇廣志一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廣志還在問女兒,“苓玉,你怎么忽然又想通了?” 蘇苓玉到底有些沒忍住,“爸,其實我想跟你說件事情,我根本不相信顧家身后有什么高人,所以讓馬哥去撞了顧衾的mama,打算把人撞死后,這樣她的撫養權就只能跟著顧源江了,到時候也容易動手腳一些……”眼看著蘇廣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可……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馬哥明明確定了程殷香死了,可她又突然活過來了。” 蘇廣志實在氣急了,忍不住抬手給了蘇苓玉一巴掌,“你這孩子,你……你怎么這樣?那這事到底有沒有人知道,顧衾mama看見兇手的樣子了沒?” 蘇苓玉捂著臉怒道,“爸,你打我,如今連你也偏向那小賤人是不是!” 蘇廣志怒急攻心,車子碰見紅綠燈,明明打算踩剎車停下來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踩了油門,反而更加快速的沖撞了過去。左轉彎剛好有輛大貨車過綠燈,速度也是正常速度,蘇廣志一驚,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想要踩剎車都來不及了,耳邊志聽見女兒的尖叫聲,車子就砰的一聲撞在了那大車子的車身上。 ☆、第 34 章 蘇廣志在車子撞上那大貨車的一瞬間,猛地想到陳院長以及那些醫生遭遇的事情,報應還是被布下了陣法,為什么?他明明都打算去道歉了,是因為苓玉做的事情嗎?徹底激怒了顧衾跟她的師父? 這一瞬間蘇廣志腦海里想到了許多,是不是一開始沒有嬌寵女兒,沒有對顧衾起什么惡意,蘇家現在都還好好的,他們也不會出事,好后悔,可是后悔有什么用,犯下的錯誤豈能是一句道歉就解決的。 蘇廣志在車子撞上的那一刻扭頭去看女兒,最后一刻的我目光定格在女兒驚恐的面容跟一大塊尖銳的玻璃玻璃刺進女兒胸口的的那一幕…… 公安局跟醫院接到電話后立刻趕往了出事地點,出事地點位于市中心的位置,附近的警察跟救護車很快就能趕過去的。 市區限速,所以大貨車的速度不快,這會兒司機正懵的站在車子旁邊,周圍一大群圍觀的人,指指點點,“我認識這車子,這車子性能挺好,安全系統高,車子都沒怎么撞壞,就是前面的擋風玻璃撞爛了,然后翻車,兩邊的車窗玻璃給碎了,我估計里面的人應該沒什么大事,誰過去先把人給拉出來?” 司機有點想過去,但是又怕惹禍上身,這事情他本來沒一點責任的,萬一拉人的時候說不清楚就麻煩了,猶豫了下,到底是沒過去。 “還是別過去參和了,都報警了,警察跟救護車很快就來了,還不知道里面人有事沒事,看里頭的人都趴哪兒在,萬一不小心弄錯了,讓人家傷勢加重,到時候還惹禍上身,多麻煩,先看著吧。” 警察跟救護車先后到了,警察來了一人過去詢貨車車司機,一人在附近拍照,另外一個人去小車里面查看了傷者,很快過來跟隊長說了車子里面的情況,“鐘隊,里面兩個傷者,一死一傷,死者男,頸動脈被玻璃插中,還有一傷患,女,碎玻璃插進心臟位置,還有微弱的呼吸,具體情況要等醫院的人來。” 這會兒才十月份,天氣還算燥熱,可這小警察去看了兩個傷者后身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其中男性死亡,旁邊的玻璃破碎,一個尖銳的玻璃正好插在死者脖子上的頸動脈上,死者已經沒了呼吸,身上位置上車里都是血跡。 讓小警察覺得詭異的是,前面的擋風玻璃是鋼化的,就算碎了也不可能傷人,傷到兩人的是車子的車窗玻璃,車子翻車后兩邊玻璃都碎了,一個插在男死者的頸動脈上,另外一個插在心臟上,簡直是嚇人。 這簡直就太奇怪了,太邪門了,車速不算快,車子也就前面的車頭撞癟了一些,可是車窗玻璃全都碎了,竟好死不死的都傷到里面的兩個人了,他覺得那女傷者只怕也活不成了,這還是第一次碰見這樣的事兒,大多數的時候,白天市區的車禍很少致人死的,畢竟人流量大車速什么的都不快,還是這樣奇怪的死法。 這隊長姓鐘,三十多歲的樣子,警隊的人都叫他鐘隊。他過去車子那里看了一眼,也有于心不忍,這兩人簡直太倒霉了。 貨車司機聽到死人了臉都白了,哆嗦著跟警察解釋,“警察大哥,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開的好好的,正過綠燈的,他就從側面撞上來了,我也沒超速,什么都沒違反,這……這死人了我會不會被判刑啊?” 鐘隊長過來道,“你別擔心,一會我們會調監控看的,要真是你說的這樣,就跟你沒任何關系的。” 很快打了電話調了監控,正好救護車也來了,下來幾個醫護人員,去了小轎車看了一眼也是臉色都變了,“這也死的太慘了些。”趕緊把另外一個傷患輕輕的移了出來,傷口的玻璃她們根本不敢碰,也不敢亂拔,打算直接拉去醫院請專家制定救護方案了,小心翼翼的把人弄了出來放在擔架上,傷者突然睜開眼睛拉住了其中一個醫護人員,嘴巴張了張,似乎有話想說。 鐘隊長覺得這車禍邪門的很,暫時不排除人為,所以現在看見傷者有話要說立刻就走了過去,輕聲問道,“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說?跟這車禍有關系嗎?” 蘇苓玉怎么都沒想到會出車禍,她從不相信什么因果報應,也不相信一個風水術士布幾個陣就能致人于死地,她覺得一定是人為的,肯定是顧衾想要害她,肯定是顧衾動了車子,不然怎么會出了車禍。 可是她卻沒想過,不過是一般的小車禍怎么就能這么邪門的讓一死一重傷,還都是被車窗玻璃弄成這樣的,什么人為的車禍還能夠控制這個? 蘇苓玉這會兒腦子已經是迷糊的了,她不知道蘇廣志如何了,是死是活,只感覺自己好像活不長了,她覺得不能讓顧衾如意,等聽見耳邊傳來男聲,問她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說,是不是跟車禍有關系的時候,她點了點頭,腦子昏沉的更加厲害了。 那人又問,“你想說這車禍是人為的?是跟什么人有關系嗎?” 蘇苓玉用盡全部力氣擠出兩個字,“顧……衾。” “什么?”鐘隊長又問了一聲,“古琴?還是什么?”等在看去時人已經昏迷了過去,醫護人員不敢耽誤,立刻把人給抬上了救護車,鐘隊長想了想,跟其他幾個人吩咐了一聲,這才跟著一塊上了救護車,打算等人清醒點了再問問是怎么回事。 一路上醫護人員忙著搶救,還是不敢把胸口的玻璃給拔掉,他們看了會這玻璃正插在心臟的位置,沒拍片子,根本不敢亂動。 車子開了快到醫院的時候,車速也是正常,只是拐彎的時候剛好壓在一塊石頭上,整個救護車猛的朝著一邊側翻了過去,鐘隊長腦袋磕碰在了車子上的時候忍不住想到,到底怎么回事?也太邪門了點吧。 鐘隊長并沒受傷,很快就從救護車里爬了出去,醫護人員也都陸陸續續爬出,連司機也出來了,所有人都沒出事,鐘隊長臉色變了下,“傷患了?” 眾人急忙把里面的傷患拖了出來,可等把人拉出來的時候,所有人臉色都變了,女傷患在車上的時候是仰面躺著的,沒想到這一翻車,整個人直接摔在地上,正好面部朝下,胸口的那根玻璃齊根莫入,探了探鼻息,早已經斷氣了。 有個小護士忍不住抱住雙臂喃喃道,“好邪門,就跟看的那個死神來了一樣,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我們所有人都沒事,就……就她……”而且這種翻車,所有人連皮都沒磕破一點,就這傷患直接從重傷變成死亡了,簡直邪門的可怕。 “快別說了,好可怕。” 鐘隊長臉色也有些發白,不過還是記住了這死者死之前說的那兩個字,古琴,不對,肯定不是古琴,應該是跟著兩個字同音的名字。 鐘隊長回到所里后,已經有人把監控錄像調來了,的確是這小轎車違規的,兩個死者的身份也查清楚了,蘇廣志,蘇苓玉,蘇廣志是岱山最近崛起的房地產商,一個人幾乎吞并了岱山一大半的房地產生意。 旁邊一個小警察道,“鐘隊,車子已經送去檢查了,不過看監控錄像,感覺車速不快,應該是慌神的時候把剎車當成油門來踩了,不過也真是奇怪,這種速度都能……” 鐘隊道,“查查看蘇家最近有沒有跟一個叫古琴同音名字的人有來往,或者有什么過節。” “行。”小警察立刻去忙了起來。 蘇家兩父女車禍身亡,當場就有記者過來拍照做新聞了,第二天就上報了,蘇苓玉死的更加古怪,這事有點好邪門,最近又是嚴打,這種事情上報會有影響的,所以上頭規定這事情不能如實報道,只說蘇家兩父女車禍身亡就行了,然后文章對蘇廣志的身份進行了大量報道。 所以第二天顧衾就知道蘇廣志兩父女死亡的消息了,當天晚上她就去把埋在蘇家的白虎取了出來,這東西就算取出來也不能隨便毀掉,找個元氣充足的地方化解了白虎身上的戾氣才行。顧衾把東西放在了她平日在岱山修煉的地方,這地方挺隱秘的,在岱山深處,幾乎沒有人踏足過。 那小警察也在兩天后找到了關于‘古琴’的消息,跟鐘隊報告了,“鐘隊,找到一個叫顧衾的小姑娘,今年十六歲,是岱山一中的學生,跟蘇苓玉有些過節,好像是因為一個叫傅翰如的男生。傅翰如是蘇苓玉的男朋友,不知道為什么兩年前開始接觸顧衾,蘇苓玉這兩年也沒找過顧衾,就是前段時間才去找了一趟,還沒占到便宜,被顧衾的好友給打了一巴掌,其他再多的接觸就沒有了。” 顧衾?鐘隊覺得這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當即讓資料科的查了一下,果然查出來了,這顧衾之前告了岱山醫院的院長跟幾個醫院,告他們謀殺,移植活人心臟。 心臟,鐘隊整個人震了下,又去把蘇苓玉的資料拿了看了下,上面顯示蘇苓玉三年前查出心臟病,兩年前心臟開始衰竭,需要換心,兩年前蘇苓玉的男朋友開始接近顧衾,兩人的血型都還是b型rh陰性血,這些肯定不會是巧合。 小警察在旁邊遲疑了下,“鐘隊,我覺得這就是一般的車禍,雖然邪門了點,可是車子沒有任何問題,貨車司機也沒任何問題,人家正常行駛,是蘇廣志自己開車撞上去的,跟這叫顧衾的小姑娘更加沒關系了。” 鐘隊搖頭,“不對,我總覺得這事情有些古怪,一切都太巧合了,等等,你先去把心臟移植案件里陳宗貴等人現在的狀況調查一下。” 小警察花了半天就調查好了,把資料給了鐘隊,鐘隊指著上面幾個人說道,“你看,這所有人都跟這叫顧衾的小姑娘有關系,先是顧衾告陳院長他們活體移植自己的心臟,案子沒贏,可是陳院長跟這些醫生一個個出事了。你在看,蘇苓玉心臟三年前出了問題,顧衾的血型跟她的一樣,蘇苓玉的男朋友在她心衰竭的時候開始接近顧衾,后來顧衾捐腎,去了醫院變成了開胸手術,你不覺得這事情很奇怪嗎?” 小警察呆了下,“是挺奇怪的,這樣看起來感覺就跟蘇家買通醫院的人活體移植顧衾的心臟想要換給蘇苓玉,但是顧衾逃跑了,后來顧衾報警,但是只判了個職務過失,之后這些跟心臟有關聯的人就一個個的開始出事了,鐘隊是懷疑這事情都是顧衾做的?” 鐘隊不說話,小警察笑了下,“這不大可能吧,調查顯示這顧衾就是個普通人家的小姑娘,而且這些人出事都沒任何人為的痕跡,包括這次,看起來就是個簡單的車禍,可是蘇家兩父女倒霉,都死了,鐘隊,我覺得要真是蘇家想要人家小姑娘的心臟,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報應?” 鐘隊搖頭,“要真是報應也太奇怪了,剛好兩個月內所有人都得到了報應?我覺得這些事情都跟顧衾有關,去,把人帶來問問話。” 小警察愣了下,“鐘隊,這不合法吧,案子都結了,找人家小姑娘來可就……而且上面肯定不批的。” 這的確不合法,所以鐘隊不可能直接把人叫來,只能親自去找了顧衾。等老師過來通知的時候,顧衾就出去了,來到學校門口看見是個陌生人就問道,“你是誰?找我做什么?”從面相上看這人正直,有些古板,應該從事警察之類的職務。 鐘隊名鐘昊嚴,把警員證拿出來給顧衾看了一眼,“我叫鐘昊嚴,負責蘇家車禍的事情,因為有些證據表明這事情跟顧小姐有些關系,所以過來找你問下話。” 顧衾當然不信什么有些證明能夠表明,不過蘇家還有醫院幾人都跟她有些牽扯,這人找到自己并不奇怪,不過這所有的事情她沒有真正的參合,不過是布了風水陣罷了,所以就算是找到自己又怎么樣。 顧衾道,“蘇家車禍的消息我在報紙上看過了,很遺憾,但是這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系,鐘隊長是不是找錯人了?” 鐘昊嚴抿了下唇,“顧小姐能不能給我一些時間,我有些問題想問問你。” 顧衾聳聳肩,“隨便。” 兩人去了附近的咖啡店里坐下,顧衾道,“鐘隊長有什么要問的盡管問吧。” 鐘隊長道,“蘇小姐在臨死前說這事情是顧小姐做的,顧小姐有什么想說的。” 顧衾笑了下,“就因為我跟她有些私人恩怨,所有她出車禍的事情就是我做的了?鐘隊長,不管任何事情都要講究證據,你有什么證據?因為她說是我做的,所以就是我做的了?這天底下要是張口就能斷人罪證,豈不是亂套了?” “當然不是。”鐘隊長嚴肅道,“可是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你,還有陳宗貴以及醫院的幾個醫生,都陸陸續續出事,出車禍的出車禍,生病的生病,顧小姐不覺得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