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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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尾,許師兄受到的震撼最大,等如星和小苗走了,他忍不住問秦青:“你……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不是人了?” 秦青白了他一眼:“會不會說話?” 許師兄趕緊改口,“我是說,你是不是已經(jīng)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 “我又不是孫大圣!”雖然她是很想啦,但大圣是天生石胎,她是人胎,想出知道這輩子是不會修到大圣的境界了。 小高最淡定,雖然如星母子(沒有人相信她們是母女)這么殷勤,但他見過的接待多了,他去日本時,日本旅館的女子都是跪著迎接的。 吃飯時,小高問明天干什么? 方域是讓小高來開車的,關于秦青的事,他沒跟小高說。小高道:“明天我先去提車,車已經(jīng)租好了。” 秦青說,“行,許師兄也一起去吧?” 許漢文是想跟著秦青的,問她明天干什么,秦青說:“我有事要拜托如星。” 通明被關著,她想裝神弄鬼,還是要靠如星。 許漢文就肯定道:“那我跟著你!不能讓你一個人去!” 小高說:“那等我提了車,咱們一塊去。” 第二天,馬司機也趕到了。 趙蘭山跟他說的多一點,見到如星后,馬司機盯著看了好半天,怎么也看不出像女大王。如星被馬司機盯著看,臉頰微紅,形容羞澀,雙目如星子流光,盈盈欲滴。馬司機立刻把眼睛移開,別的不信,倒是信趙蘭山被這女大王勾引走了。 秦青與許漢文和如星坐上了馬司機的車,因為馬司機到底是知道一點底細的,當著他的面說話也不怕。小高的車上坐了小苗,在開車前,秦青讓馬司機去提醒小高別中了美人計,小高聽了就笑著說:“哥,我出差那么多回,碰上的這種人多了,哪會上當受騙啊!” 馬司機語重心長的說,“會水的都淹死在水里了,你啊,別太托大。” 上了車后,馬司機竟然把擋板升起來了,擺明了不聽他們在后面說什么。 如星知道秦青要用她,激動的雙目放光,柔聲道:“娘子有什么吩咐只管說,小婦人莫敢不從。” 秦青道:“我有個朋友在此地失蹤,我懷疑他是被人抓走的,我想設個局,引此人出來。”如果是被死物等東西攝走,那就應該還在本地,而通明說此地沒有這種東西,她相信通明說的,因為這里是通明的大本營,所以肯定不會有能害他的東西或人。 這就應該是個外面來的,過路的,抓走了易晃。 如星點頭道:“娘子需要我做什么?” 秦青道:“我疑心抓走我朋友的人是個修行者。”如果是如星和通明這類人,她不可能沒察覺。所以她猜是和易晃一樣的修行人,看到易晃將他抓走或攝走了。 “我會放出氣息,你要想辦法在此地周圍找到此人,將他引到我這里來。”秦青道。 這是雙保險。她的氣息與鬼類似,既然那人抓易晃,她放出氣來說不定也能引來此人。但她又擔心她的氣太厲害,這人不來,所以讓如星去引來此人。 她本想給如星保證肯定不讓她出危險,以免如星不肯。不料如星聽到后雖然臉色略微發(fā)白,卻堅定的點頭道:“一切都隨娘子吩咐。” 設陷阱的地方,沒有比八寶寺更合適的了。 通明是這里的占地虎,已經(jīng)被抓進拘留所了。此地原來的不知是妖是怪的和尚也都跑光了,現(xiàn)在是一座空寺。 秦青、許師兄、如星和馬司機到山腳下,秦青要與如星單獨上去,讓馬司機把許師兄帶回去。 許師兄馬上說:“我要是在這里就回去了,那我是來干什么的?就陪你坐一趟飛機?” 秦青說,“我不知道抓走易晃的是什么人,或者是什么東西。我和如星都各自有保命的手段,你留在這里,我還要分神照顧你。你看馬師傅就不說什么。” 馬司機笑道:“老板讓我跟著你,我不上山,我就在山腳下的車里,你遇上事往山下跑就行。” 許師兄也馬上說:“那我也在車里等著!” 四人正在這里爭論,小高帶著小苗到了。一下車,秦青就看出不對來了。 小高跳下車后,顧不上跟他們打招呼,先繞過去替小苗開車門! 馬司機搖頭嘆氣。 秦青悄悄摸出手機給方域打了個電話,這種情況該怎么辦? 方域也很吃驚,他選小高跟過去就是因為覺得他意志還算比較堅定,也不是容易被美人計給哄住的人,“我跟他說。” 方域給小高打了個電話,一會兒就給秦青回過來,“他說小苗是他遇上的最純樸的女孩子!”電話里小高的聲音充滿夢幻氣息,方域再三說小苗來歷不同,還拉出趙蘭山的例子,小高仍然堅定的相信“小苗是被那個女的騙了!我把她帶回去,給她找份工作,再讓她去讀上學歷出來就行了!” 短短半小時車程,小高連怎么安排小苗都想好了。如此堅定,方域也沒辦法勸了,最后他不得已提了一句“小苗不是人”,小高哧笑:“方總你逗我!” 一點都不相信。 小苗聽說如星要去設陷阱,一定要跟著去。小高一聽也要跟著,秦青和許師兄一起勸都勸不回來,馬司機聽了半天,把秦青和許師兄叫到一旁說:“他現(xiàn)在色迷心竅,親媽來說都勸不動,別費力了。我看我老板也就是瘦兩斤,不貪財不害命,由他去吧。” 既然實在勸不動,秦青也只能作罷。上山時,小高主動提著行李跟小苗走在前頭,不到一刻兩個年輕人有愛情做動力,一會兒就走得看不見了。 等他們倆人走了,如星才小心翼翼的跟秦青賠禮道歉,“小苗這孩子,日后我罵她!” 秦青笑道:“既然是小高的選擇,我也不會多說什么。”但如果日后小苗害小高,她是不會放過小苗的。 八寶寺里一片狼籍。 僧人們住的屋子里全都翻得亂七八糟,外面的空地挖的到處是深坑。如星讓小高去挑水,她帶著小苗先收拾出來兩個能住人的屋子,秦青要幫忙,被如星攔住:“娘子怎能cao此賤役?快別動手。”她讓小苗去撿把還算完整的凳子擦干凈,請秦青坐下。 秦青也不強求,她開始沉下心,放出一股氣,慢慢的在此地流轉。 鐘湖坐在小攤上吃面,突然放在包里的八卦鏡又響了。他一手按住八卦鏡,默默把面吃完,喊道:“老板,結賬!” “來了!五塊錢!” 從小攤上離開,鐘湖來到車站旁邊的小胡同,往地上一蹲,從包里掏出一塊印著八卦圖的塑料布往地上一輔,把自己的八卦鏡拿出來壓在上頭,看到有中年婦女、形容憔悴的青年經(jīng)過就喊一聲“算命,看八字手相面相前程姻緣轉運陰宅風水” 喊了一小時,只有人看,沒人過來請他算,他也不著急,掏出根煙來讓一讓旁邊也是蹲在這里等活的民工們。 一個拿著“水電貼磚做吊頂”的硬紙板的男人過來,蹲下,鐘湖給他讓了根煙,習慣性的掃了一眼這人的面相,面忠實jian,有多少財氣福運都要給漏走。 這人抽著鐘湖的煙,往鐘湖的攤子上瞅了一眼,哧的笑了,指著鐘湖的八卦鏡說:“你這盤上的針是歪的。” 鐘湖看了眼八卦,上面的銅針一直指著八寶寺的方向,他淡淡道:“偶爾才歪一歪。”說著,他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放在旁邊的包。 上回,八卦鏡瘋狂亂轉,他就因此收了不少亂跑亂撞的孤魂野鬼。其中倒有一個仍有神智,顯然是有人特意養(yǎng)的。他本想收了此鬼就趕緊離了此地,怕讓主人找上門,可又舍不得此地亂跑亂撞的其他野鬼狐怪,這種便宜可是難得一見的! 不知是不是此地有什么東西出世,才會驚動這些鬼怪。 看來,今晚倒是可以再上八寶寺去看一看。 ☆、第 174 章 短兵相接 鐘海是個手藝人,他不認為自己是騙子,走街串巷看手機批八字,這是他的修行。身在萬丈紅塵,多見人、識人、辯人,方能品出紅塵三味。 他自己只有一條命,幾十年時間,與其從自身體會,不如從別人的人生中體會。 鐘海三十歲前也就是個普通人。他的經(jīng)歷還算復雜,前半部可以寫成一部起點小說。 鐘海是名牌大學畢業(yè),之后就順利的進入了政府機關工作,結婚生子,人生一帆風順得讓人羨慕嫉妒恨。 但機關死氣沉沉的日子讓當時充滿活力的鐘海十分不習慣,他對拍領導馬屁不感興趣,對跟同事勾心斗角也不感興趣,反正在機關就是熬資歷,他的學歷什么的又很硬,做人也很不賴,關于他的人生,簡直能從現(xiàn)在一眼看到退休是什么樣了。 在機關兩年,鐘海把圖書館的一千多本書給翻完了。之后脫產(chǎn)跑去考研究生,考完出來后,辭職開始倒賣古董。 鐘海從未失手,不出兩年就掙下千萬家業(yè)。 但兩年后,鐘海毅然跟妻子離婚,將所賺的錢全留給父母妻兒,自己背著個背包就走了。 因為他“開竅”了。 風、水、相、異。對普通人來說這叫迷信,在鐘海沒摸到門之前也不信,可他摸到門后,就由不得不信了。 既然世上真有此等神異,那人是不是真能修仙?是不是真能踏破虛空? 對鐘海來說,世上的財、權、勢、色,皆唾手可得,所以他一點也不稀罕。他現(xiàn)在明白為什么古代皇上會求長生了,因為現(xiàn)在只有這個可以刺激他的神經(jīng)了! 鐘海雖是身無分文的上路,但他很快就通過買賣古玩賺到路費,并因此得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個風水物件:一柄寸長的斷刀。 這小東西毫不起眼,扔在地上都沒人撿。鐘海卻能感受到從它身上溢出的絲絲寒氣。他當時還不知道這柄斷刀能有什么用,就把它帶在了身上。 然后在一周內(nèi)就見了四回血。 第一次。樓上一塊玻璃突然掉下來了,正掉在他后面,飛濺的玻璃茬子割破了他的耳朵根,差一點傷到血管。那次,他去醫(yī)院縫了十七針。而掉玻璃的那一家,是個空屋,房主早就不在了,據(jù)說兒子在外面賺美金,一直沒有人影。他只能認倒霉了。 第二次。大白天,平地,他從廣場下來,就三級臺階,后面有個小孩子溜滑冰,沒撞到他,是他感覺到有人往旁邊閃了一下,一腳踏空,整個人橫著“叭”在地上,頭撞在旁邊的水池沿上,磕掉兩顆臼齒。事后小孩mama帶小孩來道歉,要賠他醫(yī)藥費。鐘海沒要,因為小孩確實沒撞著他,是他自己沒站穩(wěn)。不過這次之后,他開始覺得不對了。 第三次。垃圾車擦了一輛豐田吉普。吉普車主見垃圾車也賠不起,沒要司機賠錢。鐘海從頭到尾都是一個無辜的路人,就在吉普車開走后,垃圾車的車后廂掛鉤松脫,過馬路的鐘海被垃圾砸個正著,被送入醫(yī)院住了半個月。關于醫(yī)藥費……他也沒找垃圾車的司機要。 最后這次,他當時已經(jīng)發(fā)覺可能是斷刀的問題。可他又不能隨便扔了它,賣給別人也不行。這是一把兇刃,他只能想辦法消滅它。所以他打聽到村里哪一家收廢鐵,會自己打農(nóng)具,他就把這斷刀混在他買的一包鐵絲里,拿去請人家當場替他融了,他要親眼看著這斷刀化為鐵水。 結果當時斷刀混在鐵絲中一起被倒入煉爐中,火星迸起時,鐘海只感覺到太陽xue附近飛過去一個東西,然后一陣清涼,伸手一摸就是一手的血。 于是他就又進了醫(yī)院。這次有點危險,據(jù)說差一點就飛到他眼球上了,真射到腦子里,他當場就要沒命。 自從,鐘海也不敢把這斷刀扔了,只能天天帶在身上,然后一面想找東西能壓制它,一面也在尋找安全處理它的辦法。 那面銅制八卦鏡就是那時找到的,請下來的價格是八百多萬,這個價格稱得上是喪心病狂了。而且這面鏡子明顯是后人仿制的,至少上面那個粗糙的銅指針就不是八卦鏡的原裝標配。但鐘海一看到它的指針歪著指向他(懷里的斷刀),就下定決心要買下來! 有了這面八卦鏡,他借著它又請回來了一只石碗,一枚鐵釘,一面虎牌。等虎牌到手后,他已經(jīng)在外面待了十四年了,距離他得到斷刀也有九年了。此時他已經(jīng)知道該怎么處理斷刀了,不是把它燒掉,而是尋一處人氣雜亂的地方把它埋在土里,人越多,效果越好。天長日久,斷刀身上的兇氣就會慢慢消散了。這時絕不能把它埋在人跡罕致的地方,一定要人越多越好。因為此時此界的人,是天地之間唯一兇霸之物,別的草木鳥獸、山河湖海,都沒有人厲害。或者再過一萬年,這世界會換另一個生命當主宰,但現(xiàn)在這里人是主宰。與人相比,區(qū)區(qū)斷刀的兇氣不足一提。 可鐘海此時又舍不得了,他總覺得這柄兇刃會有用處的。 鐘海收小鬼妖物也只是近一年的事。之前他看都看不到,就算有八卦鏡給他指明方向,他怎么抓呢? 后來他發(fā)現(xiàn)石碗可以盛物,就用石碗抓。 開始,他不知道怎么使用這些抓住的小鬼和妖物,就懵懂的把鐵釘與虎牌輪流放進石碗中,之后才發(fā)現(xiàn),鐵釘能定住鬼物,別的不行,它也不能吸收小鬼妖物的妖息鬼氣;虎牌也不能吸收,只能鎮(zhèn)壓。 唯有石碗,它卻可以慢慢將那些小鬼和妖物“吞掉”。 鐘海會發(fā)現(xiàn)是因為他把小鬼或妖物放進石碗中拿虎牌鎮(zhèn)住后,過了兩天再用八卦鏡去指卻指不出來了。 之后他就不再用石碗盛物,除非捉到的是兇物。 鐘海聽說過八寶寺,據(jù)說那里都是修行的得道高僧,他十分想上去拜會,又覺得自己這道不道、佛不佛的,上去也不知該怎么自報家門。 直到八卦鏡在那天開始鍥而不舍的指向八寶寺,卦針抖個不停,像要飛脫而去。 鐘海帶著八封鏡趕到,剛出車站,八卦鏡就嗡了一聲。 鐘海捉過小鬼,看出方向后,將斷刀、虎牌與鐵釘分別放在東、西、南三角,自己拿著石碗站在北角,過了一會兒,他就看到八卦鏡指向他手中的石碗了。 他用這種方法抓了五六只后,突然八卦鏡再次瘋狂顫動做響。他連忙把東西擺好,舉著石碗等著,結果竟然聽到了一個聲音:“啊!” 是人的聲音! 鐘海嚇了一跳,趕緊左右張望,發(fā)現(xiàn)雖然跟之前一樣,路過的人都拿他當傻子看,可不像有人在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