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
韓靜都覺得有些奇怪了,自己這個獅子座女王竟然會心甘情愿的聽從顧繁的話,并且沒有一點想要從她手里搶過這領頭羊位置的心思,這如果不是奇跡,那就只能說明顧繁的氣場已經強大到讓她心悅誠服了。 她竟然臣服在一個十八歲姑娘的腳下,要是一個月前有人跟她說:嘿韓靜,你將遇見一個讓你言聽計從的人。她一定會覺得對方是在胡扯。 酒店,許慧憂心忡忡的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看著臉上涂抹著擦傷藥的傷口,紅血絲布滿了她的眼球,不知道是因為難過還是因為憤恨。 房間內,二十四小時的攝像頭的燈微微一閃,空氣里劃過一抹冰冷的寒氣。 許慧紅著眼睛走出衛生間,看到坐在自己床上的陌生身影,眉頭豎起的質問道:“你是誰,你進來干什么?” 她還以為是工作人員。 坐在她床頭的人慢慢的轉過身,酒紅波浪長發在空中劃過一抹好看的弧度。 “呲呲呲,你真是可憐。” 上挑的眉眼夾雜著譏諷的笑意,就連女子眼角下的淚痣都像是在嘲笑著許慧的狼狽,她的紅唇艷麗的好似玫瑰,又像是享用了一頓生食后被血液暈染了一般,魅,邪,妖! “你是誰,給我滾出去。” 這陌生女人眼底的諷刺深深地刺痛了許慧的神經,驕傲如她,豈能允許別人對她這般嘲諷。 那女人突然笑了,剎那間空氣里似是涌動著一層似真似幻的魅影。 “難道你就不想報復嗎?就甘愿被顧繁這么一直壓著?呲呲呲,也對,人家是紅三代,還是一國公主,而你,不過是一個戲子罷了。” 女人的話就像是一把把鈍刀,一下一下,清晰而緩慢的切割著許慧的心臟,這種疼痛,比快刀要疼上百倍。 “你…” “怎么我說的不對?難道你敢報復?如果你敢,我還能高看你一眼。” “我…。” 許慧剛想說我敢,但余光中出現的攝影機卻像是一盆冰冷刺骨的水,從她頭頂狠狠淋下,讓她猛地打了一個寒顫,只覺得通身寒冷。 這人是誰?不會是顧繁身邊的人吧! 許慧咬了咬牙,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成拳,即便是指甲已經狠狠地刺入手心,也依舊沒有放開。 陌生女人冷笑了一聲,“怎么?擔心 了一聲,“怎么?擔心攝像頭,放心,不會有人知道我來過的,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現在去找工作人員,讓他們瞧瞧這個攝影機還有沒有用。” 許慧似信非信的看著她,心里卻在思索著這個陌生女人的身份以及,目的。 “你有什么目的?” 陌生女人眉眼微彎,“呵,你還不算笨啊!” “你…” 許慧憤怒的額頭青筋直冒,但她卻不敢妄動,這個女人既然能毫無聲色的走進來,自然也能毫無聲色的解決她,自從在顧寒手里走了一遭,許慧便知道,這個世界總有一些人能夠凌駕于生命之上。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你…咳咳咳。” 許慧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影閃過,下一刻,自己的脖子就被一只手狠狠地卡住,那巨大力道,讓她以為自己的脖子會在下一刻徹底斷裂,但好在,對方并沒有想要她的姓名。 許慧握著脖子劇烈的咳嗽著,那感覺,就像是要將整個極度缺氧的肺都咳嗽出來一般。 “如果你還想活命,就一定要管住你的這張臭嘴,我可不是顧寒,會因為顧繁的一句話而饒了你。” “你認識她,你認識他們!” 許慧突然抬起頭,目光灼灼的望著款款坐在床上的這個女人。 那女人從懷里透出一瓶藥,在手中把玩著,斜著眼睛玩味的看著許慧,“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你只要知道,我是唯一一個能幫你報仇的人,呲呲呲,想想你的小臉,你的手心,你的膝蓋,再想想顧繁的身份地位,別說是報仇了,等節目播出之后,你就會被顧繁龐大的粉絲群圍攻,想想那些曾經得罪過顧繁的明星們的下場吧,你覺得你會比他們好嗎?那個尚海棠可就只是在詆毀顧繁的微博下點了個贊,可結果呢,落得現在這么一個悲慘的下場,她現在可是只能靠**過活了啊,而你,真的甘愿落得如此下場?” 不,她不甘愿,她不甘愿。 她努力了這么久,奮斗了這么久,怎么能夠讓一切付之東流。 這一刻,許慧的理智與恐懼統統被拋到了九霄云外,女人的話就像是一張網,一張密不可透充滿誘惑的網,將她牢牢的捆綁住了。 自己死,不如別人死! “怎么做,我要怎么做?”許慧眼底深處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女人紅唇微揚,將手里的瓶子放在許慧手心,誘惑的,緩緩說道:“將這里的藥放在水里給顧繁喝了。” “就這樣?” “就這樣!” 女子邪魅一笑,眼底一閃而過的寒光就像是陽光照射在千年冰山上所反射而出的光芒,亮,卻冷的驚人。 許慧緊緊地攥著手里的瓶子,緊緊地,攥著! …。 累慘了的眾人已經沒有心情在欣賞雨中的柏林了,雨滴聲稀稀落落輕巧著車頂,輪胎劃過水洼濺起無數水星,天慢慢的暗了下來,似乎只是一個眨眼間,藏在烏云里的太陽就已然落了山,黑暗瞬間吞沒了光明。 顧繁開車將眾人送回酒店后驅車前往超市,胡戈怕她一個人無法拿那么多東西所以堅決的一同前往,其實胡戈知道,她遠比她看起來的樣子要強悍多了,他只是想要一個借口,能夠跟她,只是她,兩個人一同走過柏林雨后夜晚的道路,一起推車逛著超市。 這種似乎兩個是生活在一起的錯覺,讓他忍不住想要牢牢地抓在手中。 回到酒店的顧念橋朝后一倒,將自己狠狠地摔在床鋪上,她剛剛閉起眼睛打算長長的舒一口氣,但下一刻,她卻突然一個鯉魚翻身的坐了起來,著實嚇了身邊的海蘭一跳。 “顧繁,你他喵的沒有車本啊~”顧念橋驚呼出聲。她這才想起來,剛剛十八歲的顧繁是沒有學過車的,但他們剛剛卻坐了一道。 顧念橋心里是崩潰的——顧繁,你就是個禽獸! 海蘭:“…。”你現在才想起來,是不是太晚了! ☆、第六十八章 超市,胡戈推著車,顧繁挑選著食材。 太貴的不能要,不新鮮的不能要,胡戈一直以為顧繁是那種生活在金字塔尖上的人,不說手不能提肩部能抗,那也絕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但這一個多禮拜的時間里,顧繁的所作所為完全刷新了胡戈的認知。 她會做飯,她會開車,力大無窮并且體能爆表。 她是如此的真實,如此的接地氣,而這,并沒有破壞她在他心里的形象,反而越發的清晰了起來,這樣的她,比他想象中的她,更讓人忍不住沉淪。 胡戈看著顧繁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他們之間的距離如此的接近,接近到讓胡戈覺得他只要伸出手就能握住她的手腕。 但,他知道,這不過只是他一廂情愿的錯覺,就這樣的陪在她身后,他已心滿意足。 胡戈看著身后那兩個打扮時尚,鬼鬼祟祟一路跟隨的姑娘,不由得暗暗嘆了口氣,再一次意識到自己與顧繁之間的差距。 背后的竊竊私語,推推嚷嚷,讓顧繁想不注意到她們都很困難。 “內個,請問你是顧嗎?”亞麻色頭發的姑娘見顧繁目光飄向自己二人所在的位置,似是得到了某種動力,終于鼓足勇氣的走上前忐忑的詢問道。 顧繁微笑,“是啊。” “真的嗎?那,那能不能給我們簽個名?” 花樣jiejie節目組對這件事早就習以為常了,相比于慕尼黑那火爆的場面,柏林簡直是不夠看。 “好啊!”顧繁痛快按照姑娘們的意思將名字簽在了她們的衣服上。 簽好后,她拿起冷藏冰柜里的包在泡沫托盤里的rou。 “顧,這個rou好吃。”亞麻色頭發的姑娘指著另外一種rou,說道。 顧繁苦笑,嗯,rou好吃,但價格也好啊! 她無奈的說道:“太貴!” 姑娘們夸張的瞪大了雙眼,貴?她這一個國際巨星難道還吃不起這樣的rou。 “我在錄節目,不能用自己的錢。”許是察覺到二人的驚訝,顧繁好脾氣的解釋道。 “沒關系,我們付錢!” 姑娘們二話不說,拿起rou就往胡戈推著的小推車里放。 “不用不用。”顧繁連忙阻止,隨后一點點的把她們塞進去的rou又拿了出來:“我們還要錄節目,就先走了。” 兩個姑娘看著顧繁遠去的背影,對看了一眼,將顧繁放回冰柜的rou又重新拿起來放在自己的小推車里,哼,她們付完錢扔在她面前就跑,她們就不信她會扔掉! 買完食材走到車前,顧繁再次看見了那兩個要簽名的姑娘。 “你們好啊!”顧繁微笑的同二人打著招呼。 二人沖著顧繁一呲牙,一股腦的將手里的袋子塞在顧繁懷里轉頭就跑,速度快得就像是后面有大老虎追趕,一溜煙的就不見了蹤影。 顧繁目瞪口呆。 胡戈也是愣在了原地。 顧繁低頭,簡單的朝著塑料袋里掃了一眼。 牛rou、火雞rou、羊rou、培根、新鮮時蔬、牛奶、雞尾酒,簡直是應有盡有。 “這…” 她無力的搖了搖頭,早知道剛才就隨了她們的愿讓她們買那幾盒rou了,這下子倒好,花費的更多了。 胡戈看著顧繁手里的袋子,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塑料袋,這么多,要吃到什么時候! 當顧繁與胡戈大包小包的回到酒店后,被叫下樓的韓靜幾人完全驚呆了。 “不是說沒有錢了嗎?怎么買了這么多?難道是節目組大發慈悲的不準備沒收經費了嗎?” 節目組的導演給了肖一涵一個你想得美的不屑目光。 胡戈將東西放在酒店餐廳后廚的桌子上,解釋道:“那一袋裝著高檔牛排、羊排、海鮮的,是顧繁的粉絲硬塞給她的。” “我們只買了這些!”胡戈拿出一般的rou與青菜。 “還真是跟著顧繁走,好吃好喝全都有啊!”顧念橋打開一瓶雞尾酒,灌了一口,待到果香與酒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徹底在味蕾散開流入食道后,才開口打趣道。 顧繁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將青菜扔給了她,“洗菜!” 眾人齊動手,很快就洗好了菜,弄好了底鍋,顧繁看著牛排羊排有些頭疼,海鮮什么的可以直接涮著吃,但牛排羊排呢? “誰會做牛排?”她舉著西冷牛排,問道。 韓靜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拍兩瞪眼,得,誰都不會。 但是這些不吃可就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