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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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爺子一邊鄙視著自己,一邊道:“我說我說。” 穩(wěn)住了匡甄宓之后,王老爺子支支吾吾了半天,眼瞅著話就在口邊,他就是吐不出來。 “行!” 匡甄宓一瞪眼,一個行字嚇得王老爺子手里的拐杖都快拿不住了。 王老爺子現(xiàn)在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知道在她面前說不了慌,自己怎么還能如此大意的引起對方的懷疑呢,他看著電視上顧繁面不紅氣不喘調(diào)戲著小姑娘,不禁咬牙切齒:這個小兔崽子演的真像是那么回事,他要是有她這一手,老太婆還能發(fā)自己心里有事瞞著她! “王…。” “別喊,我說!” 匡甄宓剛剛喊了一個字,就被王老爺子瞬間給叫停了,他們那個年代為了讓孩子好養(yǎng)活,都給自家的孩子取了賤名,他的名字…算了,不提也罷! 王老爺子見事情敗露,是絕無隱瞞的可能了,眼睛一閉,嘴巴一張,對著匡甄宓吼出了聲,“顧繁是妮妮的女兒!” “什么!” …。 “阿嚏,阿嚏。” 顧繁已經(jīng)連續(xù)打了好幾個噴嚏了,都說,打噴嚏是一想二罵三念叨,顧繁粗略的算了算,她一共打了得有五個噴嚏了,嗯,她想她是可能要感冒了。 韓東君看著顧繁,擔(dān)憂的說道:“顧繁,比起工作,還是身體更重要,我這有板藍根,你沖一袋吧。” 深秋入冬的天是最容易生病,藝人們都會隨身攜帶著防止感冒的神藥板藍根,韓東君最近感冒剛好,為了防止感冒去而復(fù)返,這幾天依舊在喝著藥。 顧繁擺了擺手,異能者其實是不容易生病的,體內(nèi)的細胞被改造以后一般的病菌根本無法侵入,而板藍根這種上輩子她隨身攜帶的藥對于這輩子的她而言,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電影要提前開拍,今天我叫你們來是想看看你們對于恐懼的詮釋。” 鬼片對于配樂與環(huán)境烘托要求十分嚴苛,而對于演員的演技,可以說不讓觀眾覺得假就可以,但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繁衍而生的恐懼,從眼睛里彌漫流露的恐懼,比起配樂與環(huán)境,卻更能沖擊人們的靈魂。 這是她導(dǎo)的第一部戲,顧繁希望有一個完美的開端。 恐懼,是一切原罪的根本。 顧繁給出的題目很簡單——貞子突現(xiàn)。 午夜兇鈴給人最大沖擊的畫面就是貞子從電視里爬出來的場景,那個畫面讓無數(shù)人夜不能寐,因為它無時無刻的告訴所有人——你,逃不掉。 黑發(fā),白衣,僵硬的身體,嘎嘎作響的類似骨骼摩擦的聲音。 這一切都是貞子的標(biāo)記。 韓東君一直覺得沒有任何鬼片能夠嚇到自己,直到,他在半夜翻看了午夜兇鈴的劇本。 腐朽漆黑的夜,老舊電視中發(fā)出的沙沙聲,伴隨著沙沙聲突然而至的詭異的骨骼摩擦聲,無時無刻不再挑戰(zhàn)著韓東君的心理防線。 那個夜晚,韓東君輾轉(zhuǎn)難眠,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看見一抹白色的身影站在自己床邊,就那么無聲的看著他。 ☆、第七章 死道友不死貧道 恐懼從生理表現(xiàn)上就是瞳孔放大,毛孔大張,呼吸急促,血液逆流,渾身發(fā)抖,心臟狂跳,手腳冰涼。簡單意義上來說就是組織密度急劇增大,能量急劇釋放。 而恐懼這種情緒的最終目的,是使生物生理現(xiàn)象消失,即死亡。 顧繁示意眾人向后推,給韓東君留出給以表現(xiàn)的空間。 韓東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他在醞釀情緒。 下一刻,韓東君睜開了雙眼。 他低著頭,右手四指彎曲像是在抓著什么,大拇指虛空輕點,像是在用手機發(fā)著信息。 他不知已經(jīng)等了多久,眉眼中閃過一絲煩躁,并且夾雜著些許的焦慮,似是正在為什么事情煩擾呢。 突然,他渾身一僵,脖子好似被一只手強行板直,頭也被夾板禁錮無法轉(zhuǎn)動,他的目光被迫聚焦在身前左上方的位置上。 他的身子開始顫抖,呼吸開始急促,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啊…。” 突然驚起的叫聲肝膽俱裂,讓人恐懼的豎起了汗毛。 韓東君能夠表現(xiàn)成這樣已經(jīng)超出了顧繁的預(yù)料,顯然在她離開的這段日子對方是下了苦功的。 顧繁鼓了鼓掌,以資鼓勵。 韓東君出色的表現(xiàn)激起了沈眉的斗志。 沈眉記憶深處里的恐懼,是那個飄散著微雨的夜晚,街頭小巷內(nèi)的燈忽明忽暗,小水汪中的月光與燈光詭異的就像是隱藏在黑暗中,幽靈惡魔眼底殘冷的目光。 她走在小巷中,淅瀝瀝的雨滴落在地上,落在傘上,伴隨著高跟鞋踩踏地面發(fā)出的噠噠聲。 沈眉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與心跳聲。 沈眉這時怎么也沒有想到,小巷盡頭正發(fā)生著什么。 一個身著黑色雨衣的男人從她身邊跑了過去,濺起地面上的水漬,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鐵銹味兒。沈眉轉(zhuǎn)頭看了男人一眼,并未多想。只是隨著她的腳步,空氣中鐵銹的味道卻越發(fā)濃稠了起來。 燈,閃閃暗暗。 小巷盡頭,斑駁著青苔的墻壁邊。 黑色的被雨水陰濕貼在臉上的頭發(fā),慘白色的五官扭曲了的面龐,還有,那一地的,宛若水漬般的鮮血。 恐懼,如潮水般將沈眉席卷其中。 “啊…。” 這就是沈眉的恐懼,是她永遠忘不掉的畫面。 直到耳邊掌聲響起,沈眉恍惚的眸子才重新對焦,顧繁起身走到沈眉身邊,用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細胞間轉(zhuǎn)動的能量分出一道流入沈眉腦中,沖破了往事的迷霧。 沈眉抬頭,愣愣的看著顧繁。 顧繁伸手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隨手拂去她額頭上的汗珠,“很好。”顧繁笑著夸獎道。 對于演員而言,現(xiàn)實生活中真實發(fā)生的事情會提供良好的代入感,顧繁不知道沈眉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什么,但那種恐懼,卻依舊讓顧繁意識她這些記憶對她的真實傷害。 顧繁的笑,猶如春風(fēng),溫暖的似是能夠撫平一切瘡痍,沈眉愣愣的看著顧繁,從她嘴角的笑容到她眉眼的弧度,散發(fā)著耀眼卻柔和的光芒,沈眉覺得自己就像是躺在沙灘上曬著太陽,渾身都暖洋洋的。 她從沒有在刻意引到記憶中的那段畫面后,如此快速的逃離出來過,顧繁身上的溫度讓沈眉忍不住想要靠近,就像是動物的本能。 沈眉與韓東君的表現(xiàn)讓顧繁十分滿意。 雖然相比于沈眉,韓東君在情感拿捏與細節(jié)處理上還有一些不足,但對于一個初出茅廬的小鮮rou而言,已經(jīng)是十分不錯的了。 顧繁將開機時間表分別發(fā)給了沈眉與韓東君,“這段時間繼續(xù)揣摩劇本,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說著,顧繁給了沈眉與韓東君自己的手機號。 沈眉是她那個未成形的經(jīng)紀公司第一個簽下的藝人,顧繁對于她還是十分重視,韓東君走后,顧繁將射雕英雄傳的劇本放在沈眉面前,對她說:“你可以挑選里面任何一個人物。” 沈眉看著近在咫尺的劇本,手微微發(fā)顫,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輪回的劇本代表著強大的號召力與影響力,沈眉不過在天龍八部里扮演了阿紫一角,如今的知名度已經(jīng)超過了她這么多年所累及的關(guān)注度。 雖然罵的人居多。 但借用輪回的一句話——黑粉也是粉啊! 觀眾與網(wǎng)友罵她就說明她演的好,等到天明龍八部的余溫過去后,觀眾從故事情節(jié)里走出來后就會慢慢減少對她的厭惡。 沈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沒有伸手拿劇本,她看著顧繁,目光清亮,斬釘截鐵的說了三個字,“穆念慈。” 顧繁挑眉,輕輕一笑。 如果沈眉說出黃蓉二字,公司還會捧她,只是不會用此時給她量身準(zhǔn)備的方案。 “導(dǎo)演還是墨染,能不能得到這個角色,就看你自己的了。”顧繁拿回劇本,笑著說道。 射雕英雄傳定于下月月末開拍,預(yù)計會在寒假檔播放,具體采用什么播出形式,一切還有待商榷,顧繁此時正在為拍攝午夜兇鈴做著最后的準(zhǔn)備。 此時,京都。 機關(guān)大院。 “小兔崽子,你給老子滾過來。” 王明朗是被匡甄宓一個電話召回來的,他一進門,王老爺子洪亮的咒罵聲轟然炸響在耳邊,王明朗拿著車鑰匙的手微微一顫。 “爺爺,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按照遺傳學(xué)來說,如果作為您孫子的我是小兔崽子的話,那么您…。”王明朗識相的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以免王家會發(fā)生血光之災(zāi),不過王明朗十分想不明白,老爺子這是怎么了? “你個小兔…你個小王…你個…。”王老爺子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一個既罵了他又不會召到自己身上的話,氣的直喘大氣。 “明朗啊,來奶奶這。” 匡甄宓端坐在棗紅真皮沙發(fā)上,側(cè)著身慈祥的笑對著王明朗,朝著他招了招手。 “奶奶,爺爺是不是吃錯了什么東西了?”王明朗將車鑰匙放在大門邊鞋架上的金屬盤子里,一邊走向匡甄宓,一邊一點都不避諱的開口問道。 其實,王明朗小時候是十分害怕王老爺子的,尤其是王安妮被趕走的那段時間,他的冷漠,他的決然,他的不講情面都讓王明朗覺得自己爺爺是個鐵石心腸的人,直到他慢慢長大,直到他想通了爺爺為什么要如此決絕的趕走姑姑,他才明白在這樣一個看似鐵血的老人心中,存在著多么深刻的無奈。 顧凌霄的身份實在是太特殊了,王家當(dāng)時人丁稀薄,如果強勢的顧凌霄成為王家女婿,那么王家就會成為那些隱藏在暗處,一直虎視眈眈窺探著王家的人的攻擊靶子。 王家沒有任何可以被人抓住的把柄,但如果有了顧凌霄,那么…王家不僅有了把柄,顧凌霄還有了不得不顧及的軟肋。 趕走王安妮,就絕了上層領(lǐng)導(dǎo)以王家安妮之名迫使顧凌霄放棄自己的一切,讓他成為籠中猛獸的心思。 猛虎,就應(yīng)該虎嘯山林。 爺爺是想姑姑的,王明朗知道,他曾看見過爺爺拿著全家的照片,摸著姑姑的臉紅了眼眶。 自從那時開始,王明朗就不怕王老爺子了,再這樣一個戎馬一生的老人心里,他要的一定不是小輩的懼怕,他要的,是小輩的親近,要的是兒孫滿堂的幸福。 “你個小兔崽子,老子要是不打死你,老子的姓就倒著寫。” 王老爺子氣的眉頭豎起,抄起拐杖怒氣蒸騰的就朝著王明朗走了過來,王明朗快走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一把抱住了匡甄宓,轉(zhuǎn)頭,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笑對著老爺子,“爺爺,王字倒過來還是王!” 王老爺子這個氣啊,拐棍舉在半空,遲遲的沒有落下,“你個小王八羔子,你有本事別找避難所啊,放開你奶奶!” 王老爺子不是心疼孫子,是怕打到老伴。 王明朗呲笑了聲,“我又不傻,放開奶奶讓您…”“哎呦~” 王明朗的話還沒有說完,后腦勺傳來的疼痛讓他哎呦的叫出了聲。 王明朗揉著腦袋轉(zhuǎn)頭看著依然笑瞇瞇的自家奶奶。 “奶奶…。” “哎!”匡甄宓瞇著眼,高興的答應(yīng)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