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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奮斗在七十年代在線閱讀 - 第86節(jié)

第86節(jié)

    張學蘭話音剛落,潘士勛從外頭進來了,把劈好的柴禾抱進了廚房,瞧見潘燕淚眼汪汪的,就道了一句,“怎么啦?”

    王家美蹭得站了起來,道,“跟潘盈玩,跑摔倒了,潘盈都多大啦,我們潘燕才一周多,哪能跑得過潘盈啊。”

    潘士勛聽出了王家美話里的陰陽怪氣,皺了皺眉頭,道,“摔了就摔了,潘燕不哭不就成了,多大的事。”

    王家美似是被噎了下,不吱聲了,把潘燕抱進了堂屋里,她包餃子,就讓潘燕在她跟前,不準潘燕亂跑。

    小孩子肯定想跟著大孩子玩,跟大人在一塊多沒意思,潘燕幾次想出去都被王家美呵斥住了,委屈的癟癟嘴,就是不敢踏出堂屋門。

    姚祺妹忍不住道,“二嫂,潘燕想出去就讓她出去唄,我們都在呢,不礙事的,圍著我們打轉(zhuǎn)有什么意思,看把她急得,總讓她自己一個待著,她以后上學了一準受欺負。”

    王家美道,“太小啦,磕著碰著我不放心,老實點好,丫頭就該有個丫頭的樣子,成天瘋的跟個男孩子似的像什么樣,我可不想潘燕學那樣。”

    最后這句話傻子都能聽出來是在說潘盈了,得虧了秀英不在堂屋,不然這妯娌兩還不非得嗆上兩句不可。

    潘士云朝姚祺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管王家美的事,這人是油鹽不進的,除非她自己能想明白,不然他人也是白費口舌。

    姚祺妹偷偷吐了吐舌頭,也就不再說話了,之前潘士松幾乎不跟她提潘士勛和王家美,姚祺妹對這家子的微妙關(guān)系還摸不太清楚,只能隱約察覺到大家都不太待見王家美,當然,具體因為什么,她還不知曉。

    因為年夜飯在半下午吃的緣故,中午這頓飯老潘家就隨意對付了一口,上午他們已經(jīng)把餃子包了出來,下午把幾個主要的大菜做出來就成了。

    年夜飯的大菜里豬蹄和魚這兩樣是必須要有的,豬蹄寓意元寶,魚則是年年有余,至于雞鴨鵝這三樣,飯桌上是絕對不能不出現(xiàn)的,因為他們農(nóng)村有這么個說法,連雞鴨鵝都吃,那真是窮到一定地步了。

    張學蘭向來迷信,老祖宗禁忌的,她絕對不會做,避開這三樣rou,想著家里人多,張學蘭又把潘陽在集市上砍的牛羊rou給燒了,清燉豬蹄、紅燒魚、蒸臘rou、牛rou燒馓子、蔥爆羊rou,這些大菜老潘家年夜飯桌上都齊全了,除此之外尚且還有幾個諸如爆炒豬大腸、青椒炒雞蛋、豆芽炒馓子等小菜。

    一大家子人圍著八仙桌坐了一圈,和和氣氣的吃了頓團圓飯,飯后潘陽給兩個孫子兩個孫女還有她小兒子潘士告,統(tǒng)共五個蘿卜頭,每人挨個發(fā)了十塊錢。

    潘陽這番散財童子式做法,可把王家美樂壞啦,潘燕前腳把錢接到手,王家美后腳就把十塊錢收到了自己口袋里。

    可下一秒,眼瞅著秀英收了雙胞胎兒子的錢,王家美又沒那么高興了,她只有一個閨女,秀英可是有三個孩子呢,一下子就得了三十塊錢!不得不說,這絕對是拼孩子數(shù)量的時候,誰孩子多誰賺得多吶。

    讓王家美不平衡的還在后頭呢,今年這兩個老家伙都跟發(fā)了大財似的,潘陽發(fā)完,張學蘭又挨個發(fā)了遍,照樣是每個孩子發(fā)十塊。

    這還不算,發(fā)完蘿卜頭,張學蘭又數(shù)了十張十塊的給姚祺妹,當著所有人的面笑道,“以前窮就不說了,秀英家美你們兩個也別怪,時代不一樣啦...小妹頭一年來過年,這壓歲錢是我跟你叔一起給的。”

    一百塊錢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姚祺妹連連擺手,不敢接。

    潘陽道,“快拿著,算是從你開了個頭,以后士云女婿、小告媳婦,都按這個禮來。”

    這也是潘陽跟張學蘭頭些日子就商量好的,現(xiàn)在別人家新媳婦進門頭年都給壓歲錢,他們老潘家不至于一毛不拔,至于到底給多少合適,也是參考別家給的數(shù)目,只能多不會少。

    聽潘陽這么說了,潘士松才低聲對姚祺妹道,“阿噠和娘的心意,你就收著吧。”

    姚祺妹這才接了過去。

    潘恒春笑呵呵補充了一句道,“明年盡快把酒席辦了,早點給我們老潘家開枝散葉呀。”

    兩小年輕就在一陣哄笑聲中爆紅了臉,雙雙羞的沒處擱手。

    笑鬧之后,潘陽又掏了五張十塊的給潘士云,笑道,“這壓歲錢我是要給我閨女,士堯你們兄弟三可就別眼紅啦,已經(jīng)結(jié)了婚的要結(jié)婚的一概沒有,閨女還沒嫁人吶,在我眼里照樣還是個孩子。”

    有錢不拿白不拿,潘士云可不推委,喜滋滋的把壓歲錢收進了自己口袋,笑著問道,“阿噠,下面該發(fā)誰了?”

    潘陽伸手彈了彈潘士云的額頭,止不住笑道,“當我是錢罐子呀,再發(fā),再發(fā)就沒啦。”

    話雖這么說,等小輩們都散開了,潘陽又分別給了潘恒春還有張學蘭她阿噠五十塊錢,潘恒春的錢由潘陽給,張學蘭她阿噠的張學蘭給他就成。

    給兩個老頭子錢,張學蘭一開始是不同意的,潘陽道,“我潘兆科掙錢,一為小一輩有個好的生活起點,二為老的過個舒坦晚年,除卻這些,我留再多錢有什么用?難不成帶著進棺材?”

    張學蘭仔細回味回味,確實是這個理,如果擱在以前家里窮得叮當響就不說了,現(xiàn)在他們老兩口手里不缺錢,小一輩的幾個孩子又不是爛泥巴扶不上墻的那種,該省的地方省,可該花的也得花不是,不然掙那么多錢做什么?

    潘陽把五十塊錢給潘恒春,道,“阿噠我終年到頭也沒給你買過什么,這錢你收著,自己想買什么就買點什么。”

    潘恒春兩眼一瞪道,“我終年到頭吃你的喝你的穿你的住你的,還叫沒給我買什么?我都一腳踩進棺材的人了,手里還留什么閑錢,我不要,留著你們自己使,你們用錢的處多著呢。”

    潘陽直接把錢塞到了潘恒春床墊下,笑道,“我花錢的處多,掙錢的門路也不少,阿噠這些事你都不用cao心,錢是掙出來的又不是省出來的,你該花的就花。”

    潘陽這番話說得潘恒春差點老淚縱橫,老人吶,養(yǎng)兒為防老,有這么個兒子,他潘恒春知足啦。

    平時的潘陽算是財不外露的一人,穿著排場方面都沒什么講究,不知她家底子的外人來看,任誰看她都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糟老頭子,這些人中也包括王家美,她知道窯廠應該賺不少錢,可沒想到她公公如今會這么闊綽。

    拋開給兩個老頭子的錢不談,今晚老兩口單發(fā)給小輩的錢都有兩百多了,要知道,她男人潘士勛一年的工資也就這些呀!

    王家美眼瞧著今晚這陣仗,她能不咂舌么!

    在老潘家時王家美忍著沒說,夫妻兩前腳出老潘家大門,后腳王家美就急吼吼道,“士勛啊,你說老頭子現(xiàn)在手里頭到底有多少錢?他這一晚可沒少給錢啊...”

    說到這里,王家美伸手捏了捏潘燕的小臉蛋,惹得潘燕朝她爸懷里縮了縮。

    王家美感慨道,“我們再要個孩子吧,你看大嫂,三個孩子今晚就得了六份錢,不成,我們也再生兩個。”

    聞言,潘士勛沒好聲道,“要生你自己生去,我不生,一個都夠養(yǎng)了,再生兩個,你養(yǎng)得起嗎。”

    王家美悻悻的不吱聲了,過了一會才低聲對潘士勛道,“哎,以后我們都不跟老頭子吵架了。”

    聽王家美這么說,潘士勛驚愕的朝她看了一眼,很難想象她會是主動說出這種話的人,王家美回瞪了潘士勛一眼,道,“看什么看,我這可都是為了你,老頭子手里有這么的錢,要是再惹惱了他,到時候分家產(chǎn),一個子都不分給我們怎么整,那多虧啊,單為了這個我也得忍著。”

    以前王家美沒瞧見潘陽的財氣也就罷了,現(xiàn)在瞧見了,她能不惦記么,她就不相信其他人不惦記。

    這才是王家美的本性,潘士勛了然的看了王家美一眼,并未作聲,這樣也好,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要不找茬鬧架就成...

    老潘家這個年連著熱鬧了好些天,打牌的、推牌九的、來看電視的、串門子嘮家常的、相互走親戚的,直到年初七之后,才算歇了下來。

    年差不多也過去了,年初八窯廠就開窯動工了,潘陽要趕著劉鐵柱的施工隊動工前,再燒出幾窯磚來備用,開年的第一窯磚是她親自燒的,寓意她是掌舵者。

    說起來打從窯廠擴建雇工之后,潘陽就幾乎不再動手燒磚了,這會兒重新拾起來也不覺手生,燒窯最關(guān)鍵的是看火候,晚上潘陽也不回去了,索性就在窯廠住了下來。

    傍晚放工之后,潘士堯兄弟兩個先回家吃了飯,潘士堯又給潘陽送了些來,羊rou湯配饃饃。

    潘陽端著碗筷就蹲在曬磚廠的磚頭堆上吃了起來,時不時的去窯洞口看看火候,潘士堯送完飯沒急著回去,而是挨著潘陽坐了下來。

    潘士堯掃了一圈曬磚廠上碼得整整齊齊的磚垛,一垛有五百來片,這一排十垛得有五千多片,如今窯廠擴建了,這些磚一天就能燒出來了,鄉(xiāng)里人看潘兆科燒窯發(fā)了財,也有效仿的,可惜磚燒出來了,卻不一定能賣得掉。

    他們也不想想,單靠鄉(xiāng)里這幾戶人家蓋房子,能用掉多少片磚,潘兆科背后可是有個施工隊啊,只要施工隊不倒,他就不愁燒出來的磚用不出去。

    潘兆科的磚窯燒出的磚不夠用,別人的磚賣不出去,這就是差距呀...

    潘士堯長吁了一口氣,同潘陽商量道,“阿噠,家里的卡車我不想干了,我想跟士松分開干了。”

    聞言,潘陽扭頭看了潘士堯一眼,見潘士堯面上并無不滿之色,只是像談家常一般同她說這事,不由疑惑道,“怎么突然不想干了?是干的不愉快嗎?”

    潘士堯搖頭,笑道,“哪有不愉快呀,這想法我早就有了,趁年輕,我想出去闖一闖,總待在阿噠手底下干事,我都快忘了外面混世有多難啦。”

    潘士堯生性喜歡闖蕩,他不喜歡按部就班一成不變的生活,給潘陽送磚的這些日子,單運費他沒少掙,可那又如何,掙錢再多都讓潘士堯有一種,這錢是他阿噠給他的,而不是他掙來的錯覺,因為這錢掙的太簡單了,要是哪天沒了他阿噠的庇護呢?

    潘士堯十分不喜歡這種感覺,他才二十多,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這個歲數(shù)不出去好好闖闖,難不成要七老八十了才能斷奶?

    站在潘士堯的角度上來說,他有闖蕩勁是好事,潘陽笑著點頭道,“成,想分開就分開吧,再買車,錢不夠了跟阿噠說。”

    潘士堯兩手一攤,哭笑不得道,“那跟沒分開有什么區(qū)別。”

    潘陽失笑,拍了拍潘士堯的肩膀,道,“你一直是幾個兄弟里最有想法的,隨你吧,干累了就回來幫阿噠,阿噠隨時都歡迎。”

    這邊潘陽父子二人商量了差不多之后,潘陽又尋了個機會跟潘士松說,當然潘士堯也得在場,父子三人核算了下,把舊車折給了潘士松,潘士松再拿一千五百塊錢給潘士堯。

    蓋大平房前,潘士松都把他的家當給了潘陽,這段時間送磚掙的運輸費,潘士松手里頭也就三百多塊而已,要再給潘士堯一千五,他還真拿不出來。

    潘士松手里有多少余錢,潘陽心里還是能摸個大概的,潘陽道,“這錢我先給你墊上。”

    ☆、128.29號二更

    真說起來,這二年,潘陽在潘士松身上沒少花錢,先是蓋大平房再來是定親,現(xiàn)在又給他墊上折舊的車錢。

    潘士松吶吶道,“阿噠,這樣大哥小哥會不會有想法...”

    潘陽當即笑道,“這錢我可不是白給你墊的,日后都得從運輸費里扣,我手里的閑錢擱著也是擱著,到不抵投資你了,再說你也沒拿著錢亂來,只要朝好的地方發(fā)展,阿噠都無條件支持。”

    聽潘陽這么說,潘士松撓頭嘿嘿笑了,保證道,“阿噠你放心,我會好好干,不叫你失望。”

    看著眼前這個心思憨厚踏實的孩子,潘陽止不住欣慰點頭,潘士松生怕老大老二有意見,其實老大老二又有什么資格生意見,她在潘士松身上花得最多的是蓋房子的錢,要知道蓋大平房的最初,潘士松可是把他這些年所有積蓄都拿了出來,加上先前他剛下學那會兒在窯廠掙的工錢,可是都交到了她潘陽手里,零零碎碎加起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潘陽頭幾年給潘士堯和潘士勛蓋房子的時候,老大老二可是一分錢沒有掏,哪怕那個時候他們已經(jīng)有了掙錢的能力,可能在老大老二心里頭,老子給兒子蓋房子娶媳婦,那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老大還好些,至少后來提了給她買房子的錢,老二沒出錢沒出力,還嫌她房子蓋得不夠闊氣呢。

    別看潘陽不吱聲,她心里頭有個賬本,只是沒明著說出來而已,旁人眼里頭看她最疼潘士松,在潘士松身上花的錢最多,真要較真起來,她壓根就沒多花多少錢。

    過完十五之后,潘士堯決定帶妻兒回縣城了,現(xiàn)在車也分開干了,總擠在家里也不是個事,反正兩個雙胞胎現(xiàn)在已經(jīng)會爬了,不哭不鬧,秀英一個人也能整得過來。

    張學蘭有點舍不得兩個孫子,忍不住對潘士堯道,“加上潘盈,三個孩子也夠秀英忙活的,要不然把小二丟在家里給我?guī)В俊?/br>
    張學蘭說得也是,翻過這個年頭,潘盈也就三周多而已,家里人多,隨便哪個都能帶小丫頭,要是去城里了,秀英既得照看兩個兒子還得顧著閨女,潘士堯要是跑長途再走了,別的不說,晚上睡覺秀英都顧不過來。

    把小二留家里這事,潘士堯還得跟秀英好好商量商量才成,他并沒立馬拒絕張學蘭,而是道,“娘,我跟秀英先說說。”

    且不談潘士堯到底跟秀英說了什么,夫妻兩最終決定還是先把小二放在家里養(yǎng),最多秀英想孩子了就回來的勤快點。

    潘士堯四口走之后,老潘家瞬間空蕩了起來,既然西頭間空了出來,潘陽就做主,讓張學蘭她阿噠住西頭間,老兩口子抽了個空,把張家老頭子的鋪蓋都抬了進去。

    張家老頭子始終不忘他那一窩狗崽子,特意叮囑潘陽道,“兆科啊,把狗窩也給挪進來,還擱在我床底下。”

    張家老頭子那一窩狗崽滿月之后,陸續(xù)被街坊鄰居抱走了,眼下就只剩下一條老母狗和兩個小狗崽,一條黑色還有一條黃色。

    潘陽對老母狗和黑狗不熟悉,對那條小黃狗可是熟悉的很,小黃狗足足活了十六年,可以說是陪伴了潘陽在鄉(xiāng)下的所有童年時光。

    外頭太陽好,潘陽拖了張凳子,坐廊檐下,索性用地窖里的藤條給三條狗重新編個狗窩,潘陽做這活的時候,張學蘭也搬了小板凳出來,靠在堂屋門口給兩個孫子織毛衣。

    小二被張學蘭擱在木頭車里了,給小家伙面前擱了個木頭碗,里面裝了搗碎的糕點,任由小家伙咿咿呀呀的自己抓著往嘴里塞。老母狗就帶著兩小狗崽趴在小二的木頭車跟前,眼巴巴的抬頭瞅著小二,只要從小家伙嘴里漏下糕點渣子了,兩個小狗崽立馬爭搶著給舔掉。

    潘陽和張學蘭老兩口正有一搭沒一搭嘮嗑的時候,潘士聰手里夾著煙過來了,進門就道,“哎呀兆科叔,我可算逮著你在家的時候了,明個你沒事吧?你那預備黨員該轉(zhuǎn)正啦,明個鄉(xiāng)里統(tǒng)一開預備黨員轉(zhuǎn)正大會,快,你今天就把轉(zhuǎn)正稿趕緊寫出來,明早九點,準時去公社啊。”

    潘士聰要不提這事,潘陽差點都給忘了,忙應了聲道,“成,我今晚就寫出來。”

    話通知到了,潘士聰也沒急著走,也坐在了老潘家廊檐底下,同潘陽一塊曬曬太陽,喟嘆了一口氣道,“兆科叔,你現(xiàn)在可是大忙人啦,想跟你嘮嘮嗑都找不著人!”

    潘陽失笑道,“我那是瞎忙活。”

    潘士聰誒了一聲,道,“在我面前,你可就別瞎忽悠了...說起來,我們潘家村也算是塊風水寶地啦,出了友田這個當大官的,現(xiàn)在又出了你這個財主,什么時候能輪到我呀...”

    聽出了潘士聰?shù)脑捓镉性挘岁栃Φ溃霸趺戳耍课页蛑阌钟龅綗┬氖铝耍俊?/br>
    潘士聰猶豫了下,方才道,“這不碰上選舉了嘛,我看搞不好是要下去了。”

    潘陽多通透的一人呀,聽潘士聰這么說,立馬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直接道,“你放心,我那一票肯定給你留著,其他有什么我能幫上的,只管說,我們這,都老關(guān)系了...”

    雖說因為王家美的事,兩人之前鬧過不愉快,但到底是多年的老關(guān)系了,潘陽能幫個忙還是會幫的,況且潘士聰這人確實挺不錯,多個朋友多條路,有個差不多的,潘陽還是會支持他干下去。

    有了潘陽這番話,潘士聰?shù)男乃闶菙R到了肚子里,等潘陽預備轉(zhuǎn)正之后,若是想掙一掙村支書的位置,倒也不是不可能,當初潘士聰極力推薦潘陽成預備,想的是日后選舉時,潘陽能投他一票,可后來又一想,要是潘陽想跟他掙村支書的位置,他也沒把握能爭得過她啊...

    眼下見潘陽毫不猶豫的就說支持他,潘士聰?shù)哪康囊簿瓦_到了,當即笑道,“那我就先謝謝兆科叔了,以后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兆科叔只管說一聲。”

    潘陽笑著應聲道,“成,這話我可記著了,總有找你的時候。”

    潘士聰樂呵呵的應了下來,目的達到了,他也沒多待,等潘士聰走之后,張學蘭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道,“這人啊,沒事不來,一來一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