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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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陽還知道,她這個奶奶張學蘭,不但對待公婆沒有任何孝心,日后有了媳婦之后,也是個惡婆婆。 被張學蘭虐的最慘的要數她的大mama,就連她媽后來也是被張學蘭欺負,對這個奶奶,潘陽實在是喜歡不起來,更不要說尊敬了。只不過她是個小輩,沒法和倚老賣老的張學蘭對著干。 可是現在不同了,她現在可是潘兆科,是張學蘭的男人潘兆科,這樣不懂事的媳婦,她很有必要給她個教訓。 ☆、第2章 清官難斷家務事 潘陽放下手里的玉米饃饃,臉一拉,眼一瞪,“我看你也吃的差不多了,可別吃撐了晚上睡不著,看你臉上的橫rou,別人都餓瘦了,就你胖成這樣!” 張學蘭沒想到潘兆科敢跟她叫板,氣得將手里的饃饃一摔,喊道,“飯是我燒的,我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家里不養閑人,既然干不了什么活就少吃點!你潘兆科有種,想跟我吵架是吧,饃放下,別吃我燒的飯!” 潘兆科是典型的妻管嚴,他對子女、待親友,各方面都沒話說,就是怕老婆,禁不起張學蘭沖他。 潘陽還記著她大mama提到她奶奶就咬牙切齒,連帶著潘兆科她也記恨。大mama對潘陽說過,你爺爺就是你奶奶的一條看家狗,你奶奶要是看誰不順眼,只要吆喝一聲你爺爺,讓你爺爺咬誰他就咬誰。 雖然大mama的形容很雷人,不過事實卻是如此。 她爺爺怕她奶奶這套,她潘陽可不怕。 張學蘭敢摔東西是吧,潘陽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今天她就不信她振不了夫綱了,指著大門口對張學蘭說,“我特么才是一家之主,我天天累死累活養活你,還不能說你一句了是吧,既然這樣,我家塘小,可養不起你這條大魚,你回去讓你的木匠老子養你吧,門在那里,好走不送!” 潘陽知道她奶奶的弱點,好吃懶做,自從嫁給她爺爺,那個以勞動才能養活全家的年代,張學蘭除了在家做三頓飯,幾乎從不干任何活,后來當了婆婆,更是變本加厲,直接讓兒媳婦干,哪怕兒媳婦懷孕快生了,張學蘭還能說風涼話。 快生了更要多干點活,不然生不下來啊。 干活,干活,干你妹! 現在潘陽捏住她的弱點,讓她滾回娘家,她立馬偃旗息鼓了。 張學蘭有個比她更厲害的弟媳婦,她要是被攆回家,就會被她的弟媳婦拿捏死,而且她娘家更窮,幾乎頓頓吃不飽飯,讓她回娘家,她才不干。 潘恒春作為老的,吵了潘陽幾句,“吵什么吵,別因為這么大點事就傷和氣,有話好好說。” 潘陽又給張學蘭下一記猛藥,“我今天把話撂下,跟你說明白了,以后你要是再敢跟我叫板,我讓你分分鐘滾蛋!” 張學蘭前幾天就察覺到潘兆科跟以前不大一樣,不再對她言聽計從,連睡覺都不愿意跟她在一個被筒里了,還借口說睡一起熱? 以前天天裹一床被里,他怎么不嫌熱? 今天更過分,干脆變了一個人,對她大呼小叫,絲毫不給她臉子。不過到底潘兆科是她男人,真較真了,張學蘭還是怕他。 潘兆科不怕她了,家里的老家伙還怕她。 她扭頭立馬向潘恒春哭了起來,“阿噠,你看看你兒子,我累死累活給他洗衣做飯養孩子,他說趕我走就要趕我走,我,我一心為了這個家,我圖的是什么啊!” 潘恒春多少了解他這個大媳婦,但他作為老的,也沒辦法管兒子夫妻間的事,即便不是兒子的錯,他也不能幫著兒子再說媳婦的不是,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幫張學蘭罵潘兆科幾句。 潘陽看教訓她奶奶教訓的差不多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她也不想她奶奶急了回娘家,要是真回去了,家里幾個小蘿卜頭該怎么辦! 是以,潘陽收起了剛才發飆的威風勁,對大家說,“好了好了,都繼續吃飯。” 張學蘭帶著哭腔說,“我還吃他媽的!” 說完直接進了屋,甩上了門。 以往若是張學蘭這樣,潘兆科絕對是要哄她的,可現在潘陽成了才不會慣著她奶奶,看她爺爺把她奶奶給慣的,都慣成他們村有名的老妖婆了,以后出了名的會作。 “她不吃,我們吃,吃飯吃飯。”潘陽伸手把張學蘭摔到饃編的玉米饃饃塞到小蘿卜頭潘士告手里,“小告多吃點,才能長高高的。” 剛才他們吵架一幕,幾個孩子早已習以為常,知道他們不會真打起來,最多只吵嘴,小蘿卜頭們并不放心上,還是該吃吃該喝喝。 小的幾個孩子沒心沒肺,潘士堯是個小大人了,看了方才那幕,他心里不舒坦,放下筷子不愿意吃了。 潘陽看在眼里,作為新時代的妹紙,她知道夫妻不和對孩子心里影響極大,得,等吃完飯,她得去給她大爺來場心理輔導,讓他明白她吵架的目的。 吃完飯,潘陽讓她姑,已經十二歲的潘士云收盤子刷碗。 這個時候的潘士云沒一點姑娘樣子,整天和一大幫男孩一塊瘋,有一天潘陽從公社回來,正好看見她姑和一幫孩子在玩,比賽誰擰的鼻涕能甩的遠,先甩到對面墻上的就算贏。 當時就把眼看這一幕的潘陽給雷的不行,她小時候是玩娃娃看動畫片,她姑是玩甩鼻涕? 更有甚者,家里最小的蘿卜頭跟她告狀過,說潘士松,也就是她爸了,晚上偷挖鼻屎搓成團騙小蘿卜頭吃。 蒼天啊,這還是她印象中嚴肅的大爺,穿著得體姑媽,還有時刻sao包到不行的她爸嗎? 為什么要讓她看見他們這么有味道的一面! 得了,家里的幾顆蘿卜頭都得挨個教育。 吃完飯,潘陽先去和家里最大的蘿卜潘士堯談心去了。 潘陽在村頭的打谷場上找到潘士堯,潘陽到的時候,大蘿卜頭正盤腿坐在稻草堆上,嘴里叼著根稻草,望向遠處火紅的云霞。 從潘陽這個角度看,她大爺的側顏不要太帥,比之后來的電視明星一點也不差。不過幾個蘿卜頭中,長得最好看的還是她爸,濃眉高鼻梁眼睛深邃,雖然她爸現在才八歲,不過已經初具吳彥祖模型,潘陽還曾經從她媽口中得知,他爸年輕時很花心,追他的姑娘一個接一個,當初嫌她媽長得黑來著,一直看不上,后來還是別別扭扭在一塊,結果婚后完全被她媽這個黑.妞征服,不要□□愛! 潘陽走到稻草堆旁,雙手抓住稻草,準備爬上去。 雙手一使勁,結果沒上去...o(╯□╰)o 潘士堯扭過頭來看看他阿噠,又扭回頭。 潘陽尷尬的摸摸鼻子,喊大蘿卜頭,“大爺,哦不,士堯啊,快給我搭把勁,拽我上去。” 大概是吃晚飯時她跟張學蘭吵架的緣故,潘士堯有點不愛搭理他,小孩子嘛,總是和老娘親點,不過潘士堯還算是個聽話的孩子,還是伸手拽了潘陽一把。 爬上稻草堆,潘陽挨著潘士堯坐下,手伸進褲口袋摸啊摸,摸出顆紫皮糖出來,遞給潘士堯,“吃吧。” 潘士堯扭頭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紫皮糖,顯然沒見過這東西,眼帶好奇,驚疑不定道,“阿噠,你哪來的這東西。” 潘陽隨口說道,“別人給的,就這一顆,別跟你弟你妹他們說。” 潘士堯拿在手里,逮著潘陽問,“誰給的,阿噠你可別做糊涂事啊,被隊里人知道可就壞了。” 潘陽沒想到大蘿卜頭硬是打破砂鍋問到底,含含糊糊道,“我知道,你偷吃得了。” 潘士堯到底還是個沒社會經驗的孩子,加上他沒吃過,確實想吃,剝開了紙塞進嘴里,下一秒瞪大眼底潘陽說,“阿噠,這個好吃!” 這孩子,只要是吃的,啥都說好吃。 潘陽沒跟任何人說過,她打小就發現自己跟別人不一樣,她可以用意念把任何一件東西變沒,然后隨身帶著,想用的時候還能隨時隨地拿出來。 這個特異功能還被她帶到了她爺爺潘兆科身上。 因為潘陽出生時,她家條件就已經是村里最好的,后來再大點,她爺爺生意做大發家之后,他們生活就更不愁,所以潘陽打小無憂無慮,從未想過儲存什么東西。 唯一一次瘋狂儲存東西,還是在瘋傳世界末日到來時,那個時候她還在讀大學,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花了她一個月的生活費買了n多吃的喝的藏起來,就等著末日來臨。 結果特么的全是騙紙,那堆東西她還一直隨身帶著,后來也時不時買點東西放進里面,以備不時之需。 現在看來,她可真有先見之明。 不過現在還沒到七八年,七八年之后,但凡有點頭腦,早下海的最后全撈了一把暴富,她爺爺就是當年的其中一人。 潘陽來的巧,現在已經七七年了,只要再熬過今年,明年的這個時候他們就可以單干了!想想就來勁! 潘陽沒忘出來的目的,手肘拐拐大蘿卜頭,“是不是在生阿噠的氣?” 潘士堯看他一眼,又迅速的撇開眼,別扭的說,“我沒有。” 潘陽反手墊在后腦勺,干脆躺下,望著頭頂已經露出點點星光的天空,悠悠的嘆口氣,“我也不是真想跟你娘生氣,只是想給他個教訓,身為兒媳婦,該尊老愛幼,你說是不是?換句話說,等你年紀大使兒媳婦了,你兒媳婦這樣對你,你心里好受嗎?” 潘士堯不吭聲,半響才悶悶的道,“娘做的確實不對,她不該對爺爺那樣。” 潘陽拍拍大蘿卜的背,“是啊,你也大了,是弟弟meimei的榜樣,可不能跟著你娘有樣學樣,最起碼分辨是非的能力要有,是不是?” 大蘿卜頭又悶悶的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又道,“那阿噠以后也別跟娘吵架,娘不壞的。” 潘陽笑了,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誰又說張學蘭是個壞人呢,只是她腦子永遠拎不清,待外人還行,對家人永遠心不誠,不得小輩尊敬。 ☆、第3章 無票寸步難行 ‘父子’二人披星而歸。 潘家因潘恒春地.主成分不好的原因,這個時候在村里算是窮的,家里只有三間破泥瓦房,潘兆科和張學蘭睡東頭間,潘士告那個小蘿卜頭在他們屋里單放了張小床,和他們睡一間。 中間是堂屋,除了八仙桌、中堂條案桌之外,還擺了一張床,潘士云大了,考慮到不能再和哥哥弟弟睡一塊,就讓她單睡堂屋。 剩下西頭間,潘士堯、潘士勛、潘士松三兄弟睡一張大床,西頭間除了這張大床外,靠窗戶位置還擺了家中雜物。 至于家里的老人潘恒春,則是在緊挨廚房的旁邊搭了個簡易的篷,篷里連床都沒有,直接地上鋪了小麥秸稈,潘恒春每日就直接睡在秸稈上。 這個時候的床,無論是大床還是小床,都不是潘陽理解的木架床或老式繃繃床,潘家窮都窮的叮當響了,哪還能睡得上床。不過是用壞了的門板或者木頭條拼接而成的簡易板床,怕地上回潮把木頭腐蝕壞掉,底下墊了石頭塊,床板上也沒有席夢思、海綿墊,而是用小麥秸稈塞在大麻袋里鋪上,被單也沒有,是破舊的衣裳撕開直接罩在麻袋上。 以前潘陽不是沒聽家里長輩們說過當年的苦日子,只是沒想到會這么苦,潘陽第一次見到這種床時,嚇了一跳,當晚躺在‘床上’,蓋著破舊的被子,簡直不要太受罪,好在這么多天了,她也慢慢習慣下來。 面對如此窮困的家庭,七八年之后,她的責任重大啊,當年她爺爺能憑一己之力讓老潘家富裕起來,現在她也不能弱,至少不能給已在天之靈的爺爺丟臉不是。 這個時候家里人都已經睡了,‘父子’二人抹黑在壓井那里用涼水洗了把臉,沖了腳,潘士堯回西頭間,潘陽躡手躡腳的進她屋。 說來也是尷尬到不行,她的身體是潘兆科,可身體里的靈魂卻是潘陽,男女整天睡在一張床上,就算潘陽一點沒那方面想法,可架不住張學蘭想啊。 每每遇到這種情況,潘陽都會委婉的向張學蘭表示自己非常累,下一秒也不看張學蘭黧黑的臉色,立馬鉆到自己被窩,被口塞的嚴嚴實實的,生怕有人鉆進來嚇死她,再然后不等張學蘭找茬,夸張的呼嚕聲響起,直到張學蘭憤憤鉆進自己被窩了,她才能長吁一口氣。 對不起啊奶奶,她是沒這個心,沒這個膽,更沒能力啊! 潘陽摸黑鉆自己被筒,哪知人還沒睡安穩,就被張學蘭踹了一腳,害得她差點摔出去。 潘陽對她奶奶怒目而視,可惜天太黑,張學蘭完全沒看見,還變本加厲又踹了一腳。 怕吵醒潘士告這顆小蘿卜頭,潘陽壓低聲音道,“大晚上發什么瘋,還讓不讓人睡了!” 聞言,張學蘭轟地一下坐起,狠聲罵道,“就是不讓你睡,我去你奶.奶的!” 潘陽頓時噗嗤一聲樂了,去她奶奶的?不就是在罵張學蘭她自己嗎? 張學蘭見潘陽居然還笑,怒氣更盛,撲過來就要跟她干仗。潘陽可最怕這套,女人干仗,無非咬人、扯頭發、掐胳膊,潘陽自認自己可干不過張學蘭,立刻唬了臉,嚇唬她,“再作就滾蛋,再作再作啊,看我明天不叫你收拾鋪蓋滾蛋,我特么也不過了!” 果然這句話很見效。張學蘭沒敢再撲上來,轉而小聲哭泣,邊哭邊罵她,把她老潘家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慰問了一遍。 張學蘭開口就是臟話,潘陽不是沒見識過,以前她爺爺在的時候,沒少被她罵,她這個小輩都看不下去了,潘兆科還能樂呵呵的當沒聽見,真是絕了,不知道她奶奶用了什么法子能把她爺爺迷成這樣,寵溺了她大半輩子。 后來潘陽忍不住問她爺爺為什么,她還記得她爺爺當時看她奶奶還是滿眼愛意,她爺爺說,“單是她給我生了四個兒子一個閨女,我就該感激她,就該疼她啊。” 潘陽當時老感動了,她奶奶這是走了什么狗屎運能嫁給她爺爺啊... 可惜,潘兆科現在換成了潘陽。潘陽可是分分鐘都受不了她奶奶這股作人的勁兒,她哭,就任由她哭好了,反正她潘陽是不會哄的,越慣她以后越無法無天。 這女人哭多少都是想引起男人的注意,男人都不搭理你了,哭也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