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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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定然會有用。”南摩邪眉飛色舞。 楚淵道:“多謝前輩。” “謝我作甚。”南摩邪連連擺手,“你們能早些成親,便比什么都好。”當然,還要給我弄個大轎子,游街用。 “今日是二十八,還有十幾天才能到月圓之夜。”段白月道,“先前定下的作戰(zhàn)計劃,怕是要改一改了。” “明日中午要一道吃飯,正好人也齊全。”楚淵道,“商議完再說也不遲。” 門外有人咳嗽,段白月與楚淵對視一眼,默契翻窗而出,踩著海面落到另一頭的甲板上。 “前輩。”葉瑾端著一碗湯,一來賠罪,白天險些將南師父追到海里,有些不該,二來也能順便蹭幾只蟲。 南摩邪死死抓住小徒弟的袖子。 段瑤堅定無比,一根一根手指硬生生掰開,瞬間消失。 南摩邪很想落淚,這都什么徒弟,一個比一個貪生怕死。 段白月與楚淵手牽手,慢悠悠晃回了船艙,將落朝珠與月落鏡放在一起。 “這最后一戰(zhàn),不想贏也難。”段白月從身后抱著他,“幫手越來越多,寶貝也越來越多。” “嗯。”楚淵拍拍他的腦袋,“打完仗,你就能當皇后了,恭喜。” 段白月懶洋洋閉著眼睛,笑容滿面:“好說好說。” 這一夜,船上的人都睡得挺安穩(wěn)。第二天廚子煎炒烹炸,雖說沒多少食材,卻也煮了滿滿一大桌子菜,沒有大的飯廳,索性擺在了甲板上,正好天上沒太陽,倒也涼快。 溫柳年咬了一口臘豬蹄,既想落淚,又想吟詩,還想抓緊多吃幾口。 “作戰(zhàn)時期,原本不該飲酒的。”楚淵站起來,“不過大家難得聚齊,僅此一杯,祝我大楚旗開得勝!” 那自然是要贏的。所有人都這么想。 等到戰(zhàn)后,定要好好去王城里頭逛逛,再討一杯皇上與王爺?shù)南簿疲且欢ㄊ谴蟪詈玫募厌劇?/br> 段瑤咬著筷子,樂呵呵看他哥給他嫂子夾菜,覺得自己胃口也好了不少,低著頭猛扒飯。南摩邪拍拍他的后背,很想嘆氣,看著別人恩恩愛愛也能高興成這樣,將來若是也娶了媳婦,可千萬別又是個不要命的情種。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大軍出戰(zhàn) 只能贏不能輸 吃罷午飯,太陽也漸漸從云后冒了出來。眾人乘著小船前往那處小樹林中,連木癡老人也來湊熱鬧。 段瑤站在陣前,微微有些緊張,倒不是怕別的,而是覺得若是不行,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有些……丟人。 “別怕。”楚淵拍拍他的肩膀,“若是沒把握的話,別硬來,試試便成。” “嗯。”段瑤點頭,還是嫂子好! 楚淵笑笑,退后給他讓出位置。仙翁側(cè)首向南摩邪小聲道:“這皇上看著不錯啊。” “那不然呢,我徒弟相中的人。”南摩邪揣著手,炫耀道,“將來我可是要坐著軟轎子在王城游街的。”你這荒島上的土人,羨慕不來。 仙翁“嗤”了一聲,抱著小孫子繼續(xù)看熱鬧。 陣型雖可大可小,破陣之法卻都一樣。木癡老人站在高處留心觀察,的確與八荒陣有所不同,卻又說不上何處不同。直到段瑤拔刀出鞘,直直攻向沈千楓,將陣型打亂幾分,方才發(fā)現(xiàn)個中幾分玄機。 沈家輕功天下第一,月蘿遠遠看著,還未來得及羨慕,一柄長刀便已經(jīng)逼至眼前,心里一慌亂,幸好段瑤只是虛晃一槍,將她避過之后,便與段白月纏斗在了一起。 什么嘛!月蘿看了眼還未來得及拔出的匕首,憤然一跺腳,果然全天下的男子,還是阿沉哥哥對自己最好。 “悠著點。”段白月握住段瑤的手腕,“當心受傷。” “除了你,還有誰會傷我。”段瑤在空中翻騰,掠過哥哥去攻下一處。 段白月落到地上哭笑不得,死小鬼。 “看著像是比八荒陣要柔一些。”楚淵道,“沒當初在宮里頭時那般兇狠。” “因為其中還套了另一個陣法,自然與當日不同。”木癡老人道,“雖說看著簡單,可若不知其中奧妙亂打一通,這陣法便是剛?cè)岵粫劝嘶年嚫与y對付。” 阿離回身蹬在樹上,手中利劍出鞘。段瑤揮手掃出一片凜冽寒光,將她手中的兵器打落。眾人還未來得及看清是怎么回事,裂云刀便已經(jīng)抵在了曲蘊之胸口。 阿離跌坐在地,無語道:“你不該在這里。” “陣都破了,我在那頭閑著也沒事。”曲蘊之笑容滿面,將她抱起來。 “打贏了阿離,陣門也便毀了。”楚淵上前,“不過待到真正作戰(zhàn)時,定然沒這么簡單。” “怎么樣?”段白月問段瑤。 “的確是八荒陣加上焚星局。”段瑤將裂云刀插回去,“依照目前翡緬國邊沿各處島礁分布的位置,應當可以反推出中心地帶各處島嶼的位置,以及最終陣門的位置,大概需要十來天。” “辛苦了。”楚淵道,“那破陣便到此為止吧,大家先回去歇一陣子,半個時辰后再前往前廳議事。” 眾人答應一聲各自散去,南摩邪與木癡老人一左一右圍著段瑤,一個擦汗一個給糖,樂呵呵往回走。楚淵看了身邊的人一眼:“你像要失寵了。” “你寵我便成。”段白月將他的手握在掌心,“走吧,你也回去歇一陣子,今日只怕又要忙到深夜。” “潮崖那頭有什么動靜嗎?”楚淵問。 “剛打算同你說,云前輩送來了一封書函。”段白月道,“東海的云家軍已經(jīng)暗中分散在了各處,只要潮崖有動靜,便會將其一網(wǎng)打盡。若直到南海之戰(zhàn)結(jié)束,對方還沒動靜,那便看你的決定。” “潮崖自然是要收回的。”楚淵想了想,道,“其實我倒是想將那處海島給云前輩。” “為什么?”段白月不解,“那是潮崖老祖選來苦修的地方,荒涼得很,若說想拿來送禮,未免也太寒酸了些。” “眼看著就要當皇后了。”楚淵用手戳戳他的胸口,“眼界再放遠些。” 段白月冷靜道:“皇后只管侍寢,不管朝政。” “又來。”楚淵好笑,牽著他的手晃晃悠悠往回走,“潮崖雖是處荒島,位置卻不差。將來大楚除了南洋,商路定然會往東海走,到那時候,潮崖連同周圍的一片海島都會變成通商要道,那可是會日進斗金的。” 段白月道:“哦。”原來如此。 “不過云前輩或許看不上這些。”楚淵嘆氣,“父皇當年做了錯事,我明知道真相,卻為了皇家顏面只能由著一直錯下去。即便這樣前輩也依然愿意出手相助,此等胸懷氣度,旁人唯有仰視。” “誰說前輩看不上金銀錢財?shù)摹!倍伟自碌溃笆ト艘惨燥垼萍臆姅?shù)量不算小,還有一大座海島的男女老幼要養(yǎng)活,多條財路沒什么不好,你想給,我便寫信去說。這樣正好,前輩替自己打仗,說不定還能更自在些,免得什么都要等你號令。” “你覺得這樣可行?”楚淵一撇嘴,“我已經(jīng)想了許多天,可萬一前輩不要,我們很沒面子的。” 段白月笑道:“頭回見著擔心送錢送不出去的,放心吧,交給我便是。” 楚淵點頭,覺得心里也舒坦了不少。兩人回到住處喝了杯茶,四喜便過來通傳,說是大家都已經(jīng)到了前廳,正在等皇上與王爺。 “妙心呢?”段白月問。 “妙心大師倒是沒來。”四喜道,“聽說自從與南師父比武之后,便一直閉門未出,像是在坐禪念經(jīng)。” “要我去看看嗎?”段白月問楚淵。 “你?”楚淵幫他將衣裳整好,“沒事也要鬧出事。” 段白月哼道:“你要去啊?” “我去做什么,和尚坐禪,難道不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楚淵雙手擠住他的臉,“笑什么笑!” “承認了唄,你后悔拉他上船了,嗯?”段白月湊近,與他鼻尖相抵。 楚淵道:“四喜。” “好好好,我錯了。”段白月迅雷不及掩耳,低頭親了他一下,“走,我們?nèi)デ皬d。” 楚淵擦了把嘴,轉(zhuǎn)身出門。 段白月笑著搖搖頭,在后頭跟上。葉瑾嫌屋子里悶熱,正在外頭吹風,就見他哥遠遠走過來,脖子耳朵紅一大片,目不斜視就進了船艙。 …… 段白月?lián)P眉。 “你!”葉瑾怒。 “我怎么了?”段白月明知故問。 葉瑾斟酌了一下用詞,道:“你這個yin賊。” 楚淵忍無可忍:“給朕進來!” 里頭眾人都很冷靜,什么都沒聽到,嗑瓜子,嗑瓜子。 有了落潮珠在手,只要下月十五是晴天,便能在闖入陣法之后,先引大水淹了陣門,再揮兵一舉攻入。沒有巫術(shù)迷霧與巨浪做干擾,翡緬國內(nèi)的軍隊撞上楚軍,幾乎毫無招架之力。 “有月落鏡在,想要提前預知天氣陰晴并不難。”段白月道,“若是老天肯幫忙,這場仗可是贏得毫無懸念。” “誰去引水破陣?”葉瑾問。 段瑤道:“我去。當年玄天前輩就曾說過,學焚星局要看緣分,若是無緣卻硬要學,容易被魔性反噬。我去破陣,其余人率軍分散在各個出口守著,以免楚項與劉錦德等人逃走。” 段白月道:“我隨你一道去。” 楚淵微微皺眉。 南摩邪趕緊道:“我陪瑤兒去。” 段瑤道:“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此事沒有商量的余地。”段白月在桌上鋪開地圖,“待瑤兒繪出陣型圖,便知能有幾個出口,到那時這屋子里的人分頭率軍去堵,都不知道夠不夠用,沒必要都往陣門處沖。” 眾人看了眼楚淵,見他似乎并無異議,便也答應下來,繼續(xù)商議別的事情。直到四喜進來點燈,才發(fā)覺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三個時辰,外頭天已經(jīng)快要黑透。 “都去吃些東西吧。”楚淵道,“這船上沒有大的飯廳,甲板上又黑,只有辛苦諸位各自尋地方了。” 溫柳年肚子咕咕叫,趙越拉著他的手出去撈魚,走到無人處才問:“今日南前輩說要與瑤兒一起去,其實也合情合理,王爺前陣子剛受過傷,皇上這回怎么也沒見反對,還當會將人留在自己身邊。” “我不知道。”溫柳年搖頭。 趙越意外道:“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我是真不知道。”溫柳年撓撓臉蛋,“不過今日看皇上的眼神,也是猶豫了一下的,沒當場問或許是因為人太多。你若想知道理由,我將來再拐彎抹角打聽。”這陣先去撈魚吃,當真很餓,不是很想說話。 段白月將饅頭遞給他:“甜的,吃吃看。” “南師父是不是有什么事?”楚淵道,“今日你將他反駁了回去,按照往日的脾氣,他定然會與你斗嘴的。” “師父這回醒得有些久。”段白月道,“先前都在西南府,有冰室靜心練功倒還好,可這回先是在海上漂,又是去找落潮珠,最后還要打仗,沒時間調(diào)理內(nèi)息,我怕他隨時都有可能閉眼睡過去。” “會有危險嗎?”楚淵皺眉。 “危險倒不至于,只是不知道又要睡幾年。”段白月道,“昨日與我比武時,就已經(jīng)有些疲態(tài)。這當口我可不敢讓他單獨走,按年紀也該養(yǎng)老了,在船上吃吃喝喝挺好。” “怪不得。”楚淵了然,道,“前輩那頭,你讓他盡管歇著便是,別再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