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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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念及對方被西南府坑了幾十年,段白月態(tài)度尚且算是恭敬。 “真是萬萬沒想到,居然會在此處遇到賢侄。”屠不戒四下看看,壓低聲音道,“戴著斗笠遮遮掩掩,莫非是來篡位的?” 楚淵手中茶杯一傾,險些將熱茶潑到他腿上。 段白月:“……” “早說啊。”屠不戒深覺自己所言定是真相,狠狠一拍大腿道,“早知賢侄要做大事,我也不用千里迢迢來這王城混飯,我們何時行動?” 段白月干笑:“前輩說笑了。” “如何能是說笑。”屠不戒又叮囑,“但聽說那小皇帝武功不錯,賢侄還是要謹慎著些。莫要像我這般,殺人不得,反而被搶光了家當。” “前輩要殺誰?”段白月隨口敷衍,只想快些將人打發(fā)走。 屠不戒道:“一伙黑袍人,據(jù)說是巫師,蒼南州的府衙在懸賞,一顆人頭百兩黃金,算是大價錢。” 楚淵聞言眉頭猛然一皺:“百兩黃金懸賞黑袍人?” “是啊,你這小兄弟也想去?”屠不戒搖頭,“去不得,那些黑袍人也不知是人是鬼,張著嘴一唱歌,我腦仁子就生疼生疼,昏在路邊三天才醒來。” 楚淵與段白月對視,腦海中卻飛速閃過幾個字。 黑袍人,潮崖……潮崖迷音? 第三十七章 另一個有緣人 西南王心塞塞 看到楚淵的神情,段白月雖不知是為何,但也清楚他定然是聽到了些什么,于是主動道:“官府可有說過,那些黑袍人是何來歷?” “來歷?”屠不戒想了想,“這個倒也不清楚,我也是從飛鸞樓處得到的消息。” “官府沒有張榜?”段白月皺眉。 屠不戒搖頭:“沒有。” 段白月看了眼楚淵,就見他臉色果然有些難看。 飛鸞樓是江湖中的情報樓,樓主名叫景流天,平日里折扇清茶詩酒花,看著不像是武林中人,倒像是翩翩才子。也極會做人,無事三分笑,看著便讓人心頭舒坦。偶爾來回王城,不僅各大門派搶著請,還是許多朝中大臣的座上賓。如此一個人,會協(xié)助地方官府做事并不奇怪,但身為朝廷命官,捉拿逃犯不張榜不上報,卻尋了個江湖門派網(wǎng)羅暗殺,著實是說不過去。 “既然官府沒有出榜,那百姓想來也是不知道了?”段白月繼續(xù)道。 屠不戒道:“那是自然。” “當日前輩在追殺那黑衣人時,對方可曾說過什么?”段白月又問。 屠不戒道:“其中有個女子,說他們并非惡人,讓我勿要造下殺孽,我才剛一猶豫,便被對方的魔音亂了心智。” …… 楚淵微微點了點頭。 段白月會意,道:“不知前輩此番來王城,住在何處?” 屠不戒搔了搔頭:“還沒尋好。” “那便住在我包下的客棧吧。”段白月道,“穿過這條街便是,悅來客棧。” “如此就再好不過了。”屠不戒喜上眉梢,又主動道,“晚上我們?nèi)ズ翁幊燥垼俊?/br> 楚淵:“……” 段白月往桌上放了一錠銀子,道:“前輩請自便,在下還有些事,就不奉陪了。” 屠不戒眼底很是失望。 段白月果斷站起來,與楚淵一道下了樓,確定后頭沒人跟,方才松了口氣。 “一口一個賢侄。”楚淵戳戳他的胸口,“上來便是篡位,估摸著平時在西南沒少謀劃。” 段白月有苦說不出,我是當真與他不太熟。 “走,去河魚樓。”楚淵道。 段白月意外:“我還當你又要先說那伙黑衣人。” “要說,但不是在大街上說。”楚淵拉著他,兩人一道進了街對面的館子,要了個雅間點好菜,方才道,“若沒猜錯,那伙黑衣人便來自潮崖。” 段白月倒是沒想到:“為何如何肯定?” “先前潮崖族人在入宮之時,也是身披黑色斗篷,身材高大。”楚淵道,“潮崖是一座海島的名字,那里的人喜歡在暮色將近時,對著落日吟唱祈福。有不少漁船經(jīng)過附近,都會因為歌聲而短暫迷失方向,所以又被稱位潮崖迷音,據(jù)說可攝人魂魄。” “有些玄乎。”段白月道,“只是就算這一切都是真的,為何會有一伙潮崖人出現(xiàn)在蒼南州,而當?shù)毓俑譃楹螘λ麄內(nèi)绱顺鹨暎俊?/br> 楚淵搖搖頭,又問:“先前倒是聽小瑾說過飛鸞樓,卻也沒太放在心上,你與那飛鸞樓的樓主熟嗎?” 段白月道:“熟。” “那可否去問問究竟?”楚淵道,“潮崖向來不喜入世,此番聽起來更像是在逃命,應當是出了什么亂子。” 段白月爽快道:“好。” “你看,每回出來都要遇到事端。”楚淵拿筷子戳戳魚。 “倘若不想管,都交給我就是。”段白月笑笑,“蒼南州離王城不算遠,我明日便出發(fā),親自去一探究竟。若恰好遇到潮崖族人,就全部給你帶回來問話。” 楚淵點頭,想起這亂七八糟一堆事,覺得食欲全無。 段白月問:“喂你?” 楚淵:“……” “不吃我可就真喂了啊。”段白月拿起勺子。 楚淵好笑,自己取過碗筷:“南前輩去要去玉棺山,你又要去蒼南州,那瑤兒呢?” “自然是跟著我。”段白月道。 楚淵道:“若他愿意,留在宮中亦可。“ “還是不必了。”段白月淡定喝湯,“我怕宮里沒那么多蟲給他吃。” …… 客棧內(nèi),段瑤正在桌邊看一塊玉佩,不說是王城呢,工匠手藝就是好,速度又快,一個時辰便鏤空刻出了一個“段”字。 南摩邪看到后頗為欣慰,徒弟長大了,還知道給他自己買些玉佩掛一掛,就好像是外頭大街上那些翩翩公子。 段瑤問:“如我將此物送給沈?qū)④姡瑫粫@隆重了些?”畢竟上頭刻著他哥的姓氏,往小了想只是一塊玉佩,往大了想,那可就是一個人啊! 南摩邪笑容滿面,將玉佩從他手中抽走:“大人的事,小娃娃還是莫要插手為好。” 段瑤:“……” “以后離那沈?qū)④娺h著些。”南摩邪摸摸他的頭,慈祥教導,“這弟弟嫂嫂的,倘被旁人看到,會說閑話。” 段瑤:“……” 南摩邪又問:“過幾日可要與為師一道去玉棺山?” “不去。”段瑤一口拒絕,“聽著便黑風煞氣的。” 南摩邪不甘心:“當真不去?” 段瑤拼命搖頭。 南摩邪松了口氣:“正好,為師也不想帶著你。” 段瑤:“……” 為什么! “南師父,小王爺。”段念在門外道,“有客求見。” 南摩邪咳嗽兩聲:“可是沈?qū)④姡俊?/br> 段瑤瞬間精神抖擻。 段念道:“是屠不戒前輩。” …… “活見鬼。”段瑤納悶,“他來做什么?” 南摩邪眼中亦是不解。 “管他,先去看看。”段瑤正閑得發(fā)慌,打開門去了隔壁,果然就見那屠不戒正坐在桌邊喝茶,一頭亂發(fā)滿身臟污,臉都沒洗干凈。 “噫……”南摩邪語調(diào)意味深長。 噫什么噫。段瑤心說,也和你剛從墳堆里爬出來時差不了許多。 “南前輩!”屠不戒見著兩人,登時便站起,雙手抱拳一派俠義。 “閣下來王城作甚?”段瑤問。 屠不戒壓低聲音神秘道:“自然是為了助王爺成事。” 段瑤:“哈?” “成什么事?”南摩邪也未搞清楚。 “方才我已經(jīng)與王爺在茶樓密談過了。”屠不戒面帶神秘微笑,用自家人只有你我才懂的語氣道,“自然是為了金鑾殿上的那位。” …… 一語既出,段瑤如何想暫且不論,南摩邪卻很是五雷轟頂了一番。心說徒弟是不是腦子有毛病,遲遲不能將人拐到手,搭起臺子唱情圣也就罷了,就算是想請幫手,為何居然請了這么一位? 屠不戒還在沾沾自喜,不由自主描畫錦繡將來。 “那我今晚先回去了,屠不戒還在客棧,免得鬧出事端。”段白月將人送回宮,方才道,“今晚早些睡,莫要再想什么潮崖。” 楚淵點頭:“好。” “明早我早些進宮,幫你帶外頭剛出爐的牛rou火燒。”段白月問,“還要吃什么?” 楚淵想了想,道:“豆腐花。” “好。”段白月答應,雙唇方才剛湊近他的側(cè)臉,卻又被閃身躲開。 這人的性子啊……看著那明顯紅了大半的耳根,段白月笑著搖搖頭,轉(zhuǎn)身出了寢殿。 回客棧已是深夜,段瑤早就呼呼睡著,屠不戒也呼嚕扯地震天響,只有南摩邪依舊坐在桌邊,喝茶,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