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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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3章 謝玉嬌一邊看著周天昊給自己寫的簡體字書信,一邊心里還數(shù)落著云松,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居然也不說等一會兒,讓自己也寫一封信帶過去,就這樣走了?不過好在自己也沒什么大事也就是了,只不過幾句叮嚀囑咐罷了。 謝玉嬌收起了信,從軟榻上起來,這時候廚房正熬好了燕窩送過來,謝玉嬌原本也不怎么愛吃這些,只是如今徐氏這般殷勤,她總要稍微配合一些才好的。 紫燕見謝玉嬌笑的臉上都開了花,只一邊奉了燕窩過來,一邊問道:“王爺信里頭都寫什么了,瞧姑娘這高興的,嘴都何不攏了呢?” “你想知道?那你拿過去瞧瞧就是。”謝玉嬌隨手就把周天昊的信遞過去,紫燕便放下了燕窩,上前接過了謝玉嬌遞來的信,翻來覆去的看了幾眼,她原本就不認(rèn)得幾個字,如今這些簡體字,是越發(fā)一個也不認(rèn)識,看了片刻,只一臉茫然道:“王爺寫字怎么也跟姑娘一樣,就喜歡寫個偏旁,那奴婢可就看不懂了。” 謝玉嬌只笑著收了信自己又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道:“王爺說,他在湯山附近找了幾個小院,正看哪家好一些,到時候買了下來,把我們接過去住,就又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紫燕聽了這話,心里自是高興,可轉(zhuǎn)念一想,湯山那地方只是個小鎮(zhèn),姑娘住在那邊必定多有不便,如今她有了身孕,越發(fā)要處處小心起來的,還是住在謝家,有太太照料著比較放心些。 “那邊雖好,可終究不如這里舒服,況且姑娘你如今有了身孕,就算能天天見到王爺,那也不能怎樣啊?”紫燕這話說完,才覺得這內(nèi)容簡直是污啊,頓時就漲紅了臉,躲到一旁不說話了。 謝玉嬌只擰眉想了想,擰著眉頭道:“你說的也是,況且我住這邊,可以每天和母親朝宗在一起,你也可以每天瞧見張mama和劉管家,到底比去那邊好很多。”謝玉嬌說完了,再慢慢回味了一下,只橫了橫眼珠子道:“紫燕,如今你可是越發(fā)就……”不知羞恥這四個字也不好說出口,謝玉嬌便頓了頓,繼續(xù)道:“這種話都能脫口而出了。” 紫燕本就羞赧,聽了這話越發(fā)不得了,只捂著臉道:“姑娘快別說了,越說越要覺得羞死了。” 謝玉嬌見她這幅樣子,只笑著道:“那我不說了,反正你如今也大了,頂多在過兩年,也是時候給你張羅親事了。” 紫燕今年和徐蕙如同歲,都是十五,按說也到了說親的年紀(jì),只是張mama和劉管家如今倒也不著急這些,長順剛?cè)⒘讼铲o,如今正懷著孩子呢,她們家也不缺喜事。更何況如今紫燕跟了謝玉嬌去王府,將來沒準(zhǔn)還能遇上個更好的人,若是就這樣隨便在村里找了一個嫁過去了,將來也不過就是一個當(dāng)?shù)钁粝氯说拿恕?/br> 謝玉嬌明白張mama的意思,因此也把這事情記在了心上,但是如今王府也不過才建府開衙,因此那些管事并有些能耐的小廝,謝玉嬌也還不太熟悉,這事情還得慢慢來再說。 紫燕聽了謝玉嬌這話,越發(fā)不好意思接話,只咬唇擰了片刻的帕子,這才開口道:“昨兒我娘還找我來著,說讓我不著急這些,先好好服侍了姑娘把孩子生下來,總要等姑娘身邊的小丫鬟都用的順手了,才能想我的事情。” 謝玉嬌如今身邊確實(shí)沒幾個用順手的丫鬟,不過劉mama前一陣子倒是買了一批丫鬟進(jìn)王府,如今都還在她手里□□著,到時候先撥幾個到房里試試看,總要用過了才知道好不好的。 “那就辛苦你了,紫燕大丫鬟!” 紫燕見謝玉嬌這么喊她,臉上倒是得意了幾分,笑著把晾涼了的燕窩遞給謝玉嬌道:“姑娘快吃了吧,外頭廚房婆子還等著收盅子呢!” 謝玉嬌這時候心情不錯,一碗燕窩也就喝得見底了。 卻說云松一口氣跑了兩個時辰才算到了謝家宅,原本就累的慌,剛才一激動又飛跑了出來,這時候在半路都快給累斷氣了。這時候正是天最熱的時候,水囊里的水又喝光了,等他趕回營地的時候,已經(jīng)渴得嘴巴都要冒煙了,整個人虛脫了一樣,頭重腳輕的,看著周天昊的帳子,這分明是想下馬的,無奈手上力氣不濟(jì),竟然一頭就栽了下來。 幾個巡邏的將士正巧就看見了,只把他攙扶著送到周天昊的營長里去。周天昊是讓云松去送信的,沒想到他竟然弄成這樣回來,頓時嚇的六神無主,魂不附體,只急忙請了軍醫(yī)過來,給他灌了一碗鹽水,拍著他的臉讓他醒過來。 云松正稀里糊涂中,只覺得臉頰一痛,睜開眸子卻見周天昊正一臉警長的看著自己,只激動道:“王爺……王爺……”偏上他剛剛從馬上栽下來,蹭了一臉的泥巴,因此即便是面露喜色的表情,也還是讓人覺得有些面目可憎。 周天昊被他這兩聲王爺喊的又嚇出一身冷汗來,拎著他的領(lǐng)子問道:“王妃出什么事了嗎?你好好說!” 云松一手蹭去臉上的泥巴,笑著道:“王妃有喜了!奴才得了喜訊,就忙不急趕回來給王爺報喜呢!” 周天昊聽完這句話,整個臉色都不好了,只雙手拎著云松的衣襟,恨不得把他從床上摔下去,氣得咬牙切齒道:“你這是給我報喜嗎?你特么差點(diǎn)把我嚇出心臟病來!”周天昊說完,見云松這曬得黑炭一樣的樣子,多少也有些不忍心了,只丟開了他,臉上這才忍不住笑了出來,在營帳中踱來踱去道:“你說的是真的嗎?嬌嬌有喜了?本王有后了?” 云松這剛才著實(shí)被周天昊那陰鷙的眸色給嚇了一跳,這會子見他又孩子一樣的高興起來,總算松了一口氣,只小聲道:“那……那還用說,奴才的馬都快跑斷腿了,怎么會穿個假消息呢?” 周天昊停下腳步,一時高興的不知如何是好,擊掌道:“不行,我要去謝家看看嬌嬌去,她身子弱,這又是第一胎,一定好好好保養(yǎng)保養(yǎng)。”況且……周天昊想到這個也覺得有些郁悶,這古代的醫(yī)學(xué)水平真是讓人難以恭維,生孩子順產(chǎn)全靠運(yùn)氣,生出來能養(yǎng)大成人的那就是中了頭彩。 “王爺著急什么呢?親家太太只怕如今已經(jīng)把王妃當(dāng)寶貝一樣供了起來了,王爺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聽親家太太說,還是因?yàn)橥蹂峦鯛斕恿耍詻]讓人即刻傳信給王爺,若不是奴才今兒去的巧,只怕王爺還要等幾日才知道好消息呢!” 周天昊聽了這話,已是有些不高興了,唬著臉道:“好個嬌嬌,還想瞞著我,真是越發(fā)不聽話了。” 云松見周天昊這么說,只兀自思量,王妃到底是何時聽過王爺?shù)脑挼模坎欢际峭鯛敼怨缘穆犕蹂脑拞幔?/br> 周天昊得了這個消息,卻再也坐不住了,這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入夜趕路到底沒個效率,周天昊想了想,只早早的就命人傳了晚膳,戌時二刻就睡了下去,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就啟程往謝家宅去了。 所以,當(dāng)謝玉嬌第二天一早睡到自然醒的時候,一睜開眼睛就瞧見周天昊坐在自己的床頭。謝玉嬌一時以為自己是做夢了,只連忙就閉上了眼睛再睜開,卻不想周天昊還在他床前坐著。 周天昊見她不斷的眨眼,心里只覺奇怪,便問道:“嬌嬌,你是怎么了?眼睛抽筋了不成?” 謝玉嬌一聽這床前的周天昊居然還能說話,只忍不住捏了自己一把,疼得她齜牙咧嘴的,這才一把握住了周天昊的手掌,從床上撐起了身子問他:“你怎么來了,這會兒什么時辰了?” 周天昊看了一眼房間角落的沙漏,開口道:“快辰時末刻了,我已經(jīng)來了有一會兒了,見你還睡著,就等著了。” 謝玉嬌這時候已經(jīng)從床上坐了起來,周天昊便上上下下的看了她一眼,視線忍不住落到她的小腹上頭,見那邊依舊是平坦緊實(shí),心里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來。 “你有了身孕,怎么不讓母親早些告訴我,難道還想瞞著我不成?” “哪有,就是怕你一驚一乍的,像這樣恨不得連夜就跑來,所以才不讓說的,你看,被我說中了不是?你也不累,整日在馬上顛簸。” “自己騎馬走的比較快些而已,我只是忍不住就想要見到你。”周天昊說著,已是伸手摟住了謝玉嬌,在她尚且?guī)е鴰追帚碌哪橆a邊上親親的蹭了蹭,又來到她的唇邊。謝玉嬌連忙躲了一躲,小聲道:“我才睡醒,嘴里還臭的呢!” “哪有,在我心里,你哪兒都是香的。”周天昊說著,到底沒強(qiáng)求謝玉嬌,只在她唇瓣上輕觸了一下,這才松開了她,喊了外頭的丫鬟進(jìn)來服侍她洗漱。 謝玉嬌趿著鞋子起身,嬌小的身材再一次落在了周天昊的眸中,周天昊便毫無預(yù)警的開口道:“生完這一個,無論男女,咱以后就別要孩子了。” 謝玉嬌坐在梳妝臺前愣了愣,眼眶卻慢慢紅了起來。在古代想安然生下一個娃不容易啊,平常聽徐氏她們閑聊的時候,也時常會說到一些這個難產(chǎn)、那個一尸兩命的事情。謝玉嬌聽的多也就麻木了,那時候也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有生孩子的一天,如今真的懷上了,才覺得這一切對自己來說,也不是離得太遙遠(yuǎn)。 謝玉嬌想了想,終究沒回周天昊的話,一來古代沒有個有效的避孕措施,這生不生二胎不是自己說了算的;二來么,古代人都崇尚多子多福,到時候真的只生了一個,徐氏只怕要嘮叨。索性這些事情還早著呢,現(xiàn)在也不著急說這些。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一個都還沒生出來呢!”謝玉嬌低頭擦了擦眼角感動的淚痕,這時候丫鬟已經(jīng)送了水進(jìn)來,謝玉嬌凈了面,又漱了口,坐下來梳頭,周天昊便坐在后面看著。謝玉嬌在鏡子里看見周天昊越發(fā)曬黑的了樣子,比之前更多了幾分男人味,便沖著鏡子朝他笑了笑,嬌嗔道:“有什么好看的?難道你也想給我畫眉不成?” 周天昊便對著她也笑了笑,想了想道:“還是算了,省得你沒臉出門見人。”周天昊說完,看了看天色道:“你既然無事,那我也該回營里去了,這幾天正好事情也多,那火炮等著我去實(shí)驗(yàn)。” 謝玉嬌見他雖然看著精神奕奕的樣子,但眼底還是有幾分疲倦,便起身走到他跟前,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道:“我不攔著你,只是好歹陪著我一起用過了早膳再走,以后若要看我,也不用這樣趕早來,等你在那邊的宅子選好了,我就住過去,陪著你!” “你真的要住過去?”周天昊這時候倒是有些游移了,之前他是一心想讓謝玉嬌住過去的,可如今她有了身孕,處處離不得人照顧,怎么好能住在那樣的荒郊野外的,萬一有個好歹,連個大夫都來不及請。 “還是別住過去了,住在這里我也放心些,那邊窮山惡水的,比不得這兒,吃用等物都差了好多,你住過去未必習(xí)慣。”周天昊只開口道。 “你在軍營里頭都習(xí)慣了,我住在外頭有什么不習(xí)慣的,再說了,這里和那里不一樣都是鄉(xiāng)下嗎?這里請個大夫,也要趕半個多時辰的路,也沒比那邊方便多少,只是,若能天天都瞧見你,我心里也就安生了。” 周天昊見謝玉嬌一心想去,也是心癢的很,可思前想后的,還是覺得不太好,便又開口道:“那……這幾個月你還是先別去了,我聽母親說前三個月尤其要注意,不能有絲毫的車馬勞頓,等過了這三個月,天氣也涼快了,到時候我再接你過去如何?” 謝玉嬌低眉想了想,前三個月確實(shí)要好好注意著,況且若是天天見了周天昊,讓他看得著卻吃不著,到底也不是什么好事情,省得兩人都被勾得火燒火燎的,還不如不見的好了。 “那就依了你好了,我在這里再住上三個月,到時候你若不來接我,我可就親自去了。” 周天昊見謝玉嬌應(yīng)下了,也終是松了一口氣。不一時外頭丫鬟就進(jìn)來回話,說是廳里的早膳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徐氏自從謝玉嬌有了身孕,便交代她一日三餐就在繡樓用,若是臨時改地方了,不過去廚房說一聲也就罷了。 最近天熱,謝玉嬌有了身孕胃口又差,因此只準(zhǔn)備了綠豆粥、雞蛋餅子、素蒸餃、鴨油小燒餅、外加豆腐腦。徐氏知道周天昊來了,又特意命廚房添了一籠小湯包、一碗牛蹄筋拉面。 周天昊陪著謝玉嬌吃過了之后,這太陽就越發(fā)毒辣了起來,謝玉嬌只在廊下站了一會兒,就覺得曬的人發(fā)暈,連忙退到了房里來。這時候房里已經(jīng)換上了窖冰,涼陰陰的,正舒服著。謝玉嬌瞧見周天昊額頭上還滲著幾滴汗,只伸手替他擦了擦,蹙著眉頭道:“這天氣也忒熱了點(diǎn),一會兒還是讓二管家派了馬車送你回去吧,不然你就是被曬死在路上,只怕也沒人知道了。可惜了一代賢王,卻因?yàn)榛卣赡改锛铱聪眿D,被活活熱死。” 周天昊聽了這話,只哈哈笑了起來,又道:“昨兒云松回軍營的時候,就中暑了,上起不接下氣的進(jìn)來了,我一時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情,倒是嚇出一身汗來。” 謝玉嬌聽了這話就越發(fā)心疼了幾分,想了想便道:“澡堂里頭放著涼水呢,你進(jìn)去泡一泡,涼快一會兒再走吧,也不著急這一天兩天的時間,再說了,你的那些將士,也不過就是尋常人士,這樣的天氣,只怕也是難熬的,我一會兒派車給你送回去的時候,順便叫拉上一車的綠豆,給他們熬綠豆湯喝去吧。” “你這是犒勞將士起來了?把他們買通了,好讓他們替我賣命?”周天昊說著,只又忍不住摟住了謝玉嬌,雙手交疊輕撫在她的小腹上,咬著耳朵道:“等把韃子打出了大雍,我就卸甲歸田,正經(jīng)當(dāng)你謝家的上門女婿,你說好不好?” 謝玉嬌只任由他抱著,往他身上靠了靠,扭頭看著他道:“韃子打不打得出去,也不是你一個人能定的,你老把這個背在心上做什么?” 周天昊見謝玉嬌這么說,到底也有幾分動容,只嘆了一口氣道:“當(dāng)年先帝傳位于我,我不肯接,先帝就說三個太過平庸,在他手中恐江山不保,當(dāng)時我是力保了他的,如今半壁江山在韃子手中,他日我若去了,只怕沒臉見先帝罷了。” 謝玉嬌哪里知道這中間還有這樣的內(nèi)情,只擰著眉頭,轉(zhuǎn)身狠狠的瞪了周天昊一眼道:“叫你不老實(shí),這些事情也不說出來,我看你如今是,皇帝沒當(dāng)成,還落得這般苦哈哈的,真是活該了,我也不心疼你了!” 周天昊這時候卻半點(diǎn)脾氣也沒有,任由謝玉嬌數(shù)落著,只抱著她道:“我如今才二十五,就算五年以后才能將韃子趕出大雍,那三十歲之后的日子,就都是我們兩個人的,總比一輩子困在那個牢籠強(qiáng),若是我身強(qiáng)體壯活到個七八十,我們還能在一起半個世紀(jì)呢!” 這話卻比之前任一一次的甜言蜜語還要讓謝玉嬌感動,謝玉嬌只靠在周天昊的懷中,抬起頭親著他的下巴,小聲道:“為了我們能在一起更長時間,那你也要加油啊!” 周天昊澡堂沖了一個涼,換上了一身干凈衣裳。謝玉嬌果然吩咐了幾個小廝,開了謝家宅的糧倉,拖出來上百斤的綠豆來,一起運(yùn)去了軍營。 自周天昊走后,一晃又過去兩個多月,轉(zhuǎn)眼過了中秋,一下子到了十月初,天氣已是涼爽的很。因?yàn)榻衲昙咏撕芏嗨嚕m然干旱,水稻卻不至于欠收,所以對于謝家宅來說,今年還照樣是一個豐收年。 徐氏一早就聽說謝玉嬌打算搬去湯山那邊別院住的消息,雖然舍不得,但想著她和周天昊新婚燕爾的,總這樣兩地分居,到底相思辛苦,便也答應(yīng)了下來,正好十月初八是徐蕙如出閣的日子,徐氏索性打發(fā)了下人先去了城里的別院,打掃干凈了,打算去城里小住一陣子。 徐氏坐在廳中,看著丫鬟婆子們準(zhǔn)備箱籠柜子,才坐下來打算喝一杯茶,就瞧見謝玉嬌進(jìn)了二門,她如今不過三個月的身孕,因?yàn)楸旧砭蜕砹啃∏桑强床灰姲朦c(diǎn)肚子,只是臉色倒是比之前紅潤了一些,卻不見長rou而已。 徐氏時常勸謝玉嬌稍微多吃一些,無奈她心里有陰影,怕吃多了孩子大,每頓也就吃了七層飽而已。好在她妊娠反應(yīng)算不得強(qiáng)烈,因此并沒有受太多的苦處。 “你怎么自己來了,我不是說了嗎?等前頭安置好了,我再請人去喊你罷了。”徐氏忙親自起身去迎,謝玉嬌一邊往里頭走,一邊道:“我的東西都已經(jīng)整理好了,婆子們正往車上搬去,我便過來母親這邊瞧瞧,這次又要住上半個月,可別拉下什么東西來。” 謝朝宗自從得知謝玉嬌要給自己生小侄兒了,就乖巧的不得了,再不敢和謝玉嬌胡來,每每看她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很,有時候還有些不解的問道:“jiejie,小侄兒要多久才能出來陪我玩呢?” 謝玉嬌想了想,只開口道:“等明年吃粽子的時候,大約你就瞧見你小侄兒。”至于為什么一定要說“小侄兒”,謝玉嬌也和郁悶,上回徐氏問謝朝宗的時候,謝朝宗明明說了喜歡小侄女的,還說姑母的肚子里是小弟弟了,jiejie的肚子里是小侄女,可徐氏偏不信邪,非一個勁讓謝朝宗說是小侄兒。 謝朝宗本著孝子的原則,只能聽徐氏的,就勉強(qiáng)把小侄女改成了小侄兒了。 ☆、第0144章 徐氏扶著謝玉嬌坐了下來,還有些不放心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這才開口道:“原本你有了身孕,是不能舟車勞頓的,如今也是實(shí)在是沒辦法,只能讓馬車走得慢一些,路上穩(wěn)當(dāng)一些就好。” 謝玉嬌雖然不像有些有了身孕的人一樣迂腐,可對于這個第一胎,她也是小心翼翼的很,因此格外上心一些,好在這孩子并不這么折磨自己,除了胃口上頭還有些提不起來罷了,倒也沒有特別的惡心嘔吐。 周天昊依舊很忙,但每過個十來天,還是會抽空過來看謝玉嬌一回。如今謝玉嬌有了身孕,他也沒了念想,反倒是越發(fā)恪守禮教了起來,不過一早來,不到中午便又走了,只是路上辛苦一些罷了。 里頭人正說著呢,外頭婆子只笑呵呵的進(jìn)來回話道:“太太,王爺領(lǐng)著一隊人馬進(jìn)村了,估摸著是來接姑娘來的。” 謝玉嬌聞言,便也跟著站了起來,上回周天昊來的時候,她確實(shí)說過今日要回京城的事情,原本不過是告訴他一聲,省得他到時候又來了這里,撲個空而已,誰想到他竟然帶著人過來了,倒是要干什么呢? 徐氏聞言,只慌忙起身要去迎,又聽說是一對人馬,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便轉(zhuǎn)身問謝玉嬌道:“來這么多人,要不要請他們府上喝一杯茶再走?” 謝玉嬌料想那些人應(yīng)當(dāng)是周天昊新幕的親兵,大約是不敢到謝家來要茶喝的,便笑道:“不用了,我們出去瞧瞧再說。” 徐氏和謝玉嬌迎到門口的時候,周天昊也已經(jīng)停在了門口,他今日穿著甲胄,只是沒帶帽盔,身量高挑、闊肩窄腰的,聽見里頭傳來腳步聲,只回頭望門里頭看了一眼,就見謝玉嬌繞過了影壁出來了。周天昊臉上原本嚴(yán)肅的表情頓時松泛了起來,笑著迎到謝玉嬌的面前,正打算喊她一聲嬌嬌,又想起了今日他帶著一幫弟兄,愣生生就忍住了,只伸手拉著謝玉嬌的手腕,喊了一聲:“夫人。” 謝玉嬌抬起頭來,見他原本就已經(jīng)是麥色的臉頰越發(fā)黑了幾分,倒是顯出幾分清瘦來,也知道他這幾個月辛苦,只是當(dāng)人這許多人,一腔心疼之言也說不出來,便小聲道:“王爺一路辛苦了。” 兩人都覺得這樣說話的口氣有些怪異,只有徐氏覺得他們總算是長大了,懂得什么叫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了。 周天昊轉(zhuǎn)過頭去,清了清嗓子對身后早已經(jīng)待命的一隊人馬道:“你們在門外候著,幫這些老媽子把行李都裝上車去,本王一會兒就出來。” 進(jìn)了院門,周天昊方才還一臉正形的神色頓時就換上了雀躍的表情,拉著謝玉嬌的手繞道影壁之后,還沒進(jìn)正廳就忍不住問道:“你最近可想我了?咱們的孩子可想我了?” 謝玉嬌便眨眼道:“我可沒想你,至于我們的孩兒,她想不想你,你得問她自己才是?” 周天昊聞言,便一本正經(jīng)的對著謝玉嬌的肚子道:“閨女,你想我了沒有?快說快說?” 一旁的徐氏聽了,只急忙道:“明明是個小子,王爺怎么非說是閨女呢?這可不好,萬一小子以為你們不疼他,變掉了自己的小雀雀,真成了閨女了,那可怎么辦?” 謝玉嬌被徐氏這話逗得簡直哭笑不得,就連一旁的周天昊也一臉無奈的表情,想了想又覺得丈母娘不好得罪,便笑著道:“只要是嬌嬌生的,不管是閨女還是小子,我都喜歡。” 徐氏聽了這話才算高興,這時候謝朝宗也迎了出來,看見周天昊來了,便一個勁抱著他的大腿讓抱。周天昊穿著硬邦邦的鎧甲,抱起孩子來倒還是輕而易舉的,只是謝朝宗被他抱了一會兒,嫌棄鎧甲擱著慌,自己就撒丫子下去了。 “今兒趕得這么急,怎么連衣服都沒換?” “這不是怕你們啟程早了,趕不上嗎,幸好倒是趕上了。”周天昊只笑著道。 謝玉嬌嗯了一聲,又想了一下,這才開口道:“這么說,你這一早就把那些個小伙子拖了起來,連早飯都沒給他們吃呢?” “那我不也沒吃嗎?你就知道心疼他們了?” 謝玉嬌只又瞪了他一眼,喊了丫鬟吩咐道:“讓廚房快些做上一百來個花卷,熬一大鍋的粥,越快越好,把腌制的香腸咸rou什么的蒸一籠,拿到門口給你那些將士們吃。” 謝玉嬌說完,又繼續(xù)道:“明兒家里就沒什么人了,因此也沒什么食材,只能讓他們吃的隨便一些了,等到了王府,我再好好款待他們一番罷了。”